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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风风我屁屁流血了,是不是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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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的时候祁笑笑还是觉得不安稳,肚子隔一段时间疼一次,里面就跟钢刀在搅动一样,疼的整个人恨不得缩到一块儿,最后祁笑笑是被疼醒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头顶黑黑的,淡淡的光透过旁边的缝隙洒进来,在旁边映出一道光板。

    这是哪?不像是她的房间,不会她运气这么背吧,又被绑架了?难不成她就真的是一个香饽饽?捂着肚子祁笑笑挣扎着爬起来。

    “咚--”一声闷响,头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哎哟!”捂着头,祁笑笑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他妈疼了,现在上面下面都在疼,好想死。

    脑袋这一撞也让祁笑笑的脑子清醒了,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滚到了床底下。一定是睡着的时候肚子又开始泛疼了,人就无意识的在床上打滚,直接就落到了地上,可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没有摔醒,然后又滚到了床底下,不知道睡了多久才被疼醒。

    身上黏黏的,里面的衣服全贴在身上,一摸背后全是湿的,明明是春天,温度又不高,连被子也没盖居然也能汗成这样,看来睡着的时候肚子疼的不轻啊。

    歇了一会儿,等肚子里面那阵疼痛过去了祁笑笑才捂着伤患处拖着身子慢慢的爬出来。

    窗子开着,可以看到外间淡淡的金色,暮色四合,天边被渲染成一块绯色的飘带,宁静祥和。

    从地上爬起来,祁笑笑感觉肚子里面好像有什么流出来,一泻千里。

    不会是拉肚子了吧,活了三十好几年的人居然把屎拉在裤子里了,这也太丢人了吧。老脸一红,捂着肚子,猫着腰,一溜烟祁笑笑就钻进了房间里面自带的洗手间里面。

    底裤上面淡淡的猩红晕开,染在白色的布料上格外的显眼。

    尼玛,这是吃了什么,都拉血了,太恐怖了。

    提起裤子,祁笑笑的脸一苦,扒开门就直接朝祁广风的屋子奔过去。

    嗒嗒嗒的脚步声在走廊里面格外的大,祁笑笑还来不及拍门,屋子就从里面拉开了。

    “笑笑……”祁广风刚开口,祁笑笑就把他推开从他的胳膊下穿过去了。

    不等祁广风开口,祁笑笑就把身子侧过来,扭着脖子指着被血染过的裤子,哭丧着道,“风风,我的屁屁流血了,我是不是快死了。”

    祁广风的目光触到祁笑笑衣服身上那块显眼的血迹的时候瞳孔一缩,眼底闪过一道狠厉,正要说话,脑子里面闪过一道暗芒,突然间记起来了上次陪着祁笑笑去买内衣的时候那个女人喋喋不休讲述的一番话。

    “女孩子在这个年龄段除了一些外在的变化,还有就是会来初潮,具体是由于子宫内膜发生自主增厚,血管增生、腺体增长分泌以及子宫内膜崩溃脱落并伴随出血的周期性变化……”

    出血?

    笑笑现在十二岁了,好像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好像是正常的。

    低头就要解释,就看见祁笑笑正在脱裤子,已经拉开了一点点,露出了淡淡雪白。

    脑子一热,两管红色就从鼻尖滑下来了。

    顾不上擦拭,祁广风就拉着祁笑笑还想往下扯的手,吼道,“赶紧把裤子拉上去。”

    祁笑笑一愣,手一抖,就松了,裤子直接掉下来了……

    看着祁广风,祁笑笑极为不解。

    外面裤子的皮带勒的肚子太疼了,她不就把这件裤子扯下来,风风这么急干嘛?她里面除了底裤之外还穿了一条小棉裤,这好像没什么吧,风风干嘛这么大的反应。

    “风风,你流鼻血了。”看着祁广风,祁笑笑一脸懵懂。

    祁广风擦了擦鼻血,耳尖微微发热。

    他想太多了,还以为笑笑……

    轻咳一声,祁广风掩住面上的尴尬,道,“最近春天,天气比较干燥,正常,你就不要大惊小怪了。”瞪了一眼还盯着自己鼻子看的祁笑笑,祁广风心里划过一抹赦然。

    咬了咬嘴唇,皱着鼻子,祁笑笑不以为然。

    大惊小怪?到底是谁大惊小怪?她屁股都流血了也就嚎了一句,倒是你自己,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不过就是脱了一下最外面的裤子,吼的恨不得把房顶都掀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脱了裤子要干什么坏事。

    她纯洁的很,不要随意败坏她的名声好不好?

    看着祁笑笑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祁广风也有点不好意思,静默片刻之后,祁广风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道,“笑笑,你……”刚开个头,后面的话他又有点不好意思说了。

    摸不着头脑的祁笑笑看着一脸复杂加纠结的祁广风正想要说什么,这时候肚子又开始了。

    尼玛,祁笑笑真想骂娘。

    跟生个娃似的,还一阵一阵的,真磨人。

    “风风,我的肚子又开始疼了,肯定又要开始流血了,你赶紧给云叔叔打个电话,要不然我今天真的就得交代在这里了。”捂着肚子,祁笑笑的脸都快皱到一起了,额头上面冷汗直冒。

    祁广风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具体也不清楚,这时候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给她解释一下一些基本的常识。

    “这个是女孩子的初潮,很正常,不是生病受伤什么的,过几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说完这话,祁广风的耳尖都红了。

    祁笑笑先是一愣,有点似懂非懂。

    前世的时候她没这个玩意。

    在进组织的时候从小就被注射了各种各样的药物,身体早就坏掉了,后来自己体检的时候就明白她就是一个石女体质,不可能来女人所谓的“大姨妈”,更不可能生孩子,因此也不太清楚这方面的。

    不过对于这些她也没有在意,毕竟在那样的条件下能活下来就已经算不错了,哪还敢奢求其他的,反正她性子凉薄也没有指望过这些东西。

    今天她算是知道了,原来“大姨妈”来的时候就是这样,难怪有女人说:如果一个男人能替她来大姨妈,生孩子,她就养他一辈子。这真是太疼了,要是一个男人能替她承受这玩意,她绝对愿意养着他,供着他都行。

    “风风,你还是给云叔叔打个电话问问吧,今天这一天我都快不行了,要是还来几天,我不得脱一层皮才怪。”单手抓住祁广风的胳膊,祁笑笑勾着腰,说话有气无力的,虚弱的很。

    祁广风看到祁笑笑这副随时可能倒地的样子也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他以前从来没听过女人来这个会疼成这样,笑笑这反映也太不寻常了。

    一手扶着祁笑笑把她抱起来放在一边的沙发上,把一个抱枕塞在她的肚子上让她抱住,“我这就去给你打电话,你先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机,差点没把手机弄掉,翻出云礼的号码赶紧拨过去。

    “云礼,笑笑生病了,现在疼的额头上直冒冷汗,问题好像有点严重,你赶紧过来瞧瞧。”焦急的语气听得对面的云礼一惊,赶紧道,“你先别动她,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祁广风又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袁宇,你派人去买点适合小姑娘用的卫生巾,以及在小姑娘初潮的时候要准备的东西,二十分钟之内送到别墅。”语气一板一眼,但是耳尖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只是挡在碎发里面,外人无从察觉。

    一边的祁笑笑听到祁广风用这样的语气交代这事,也是醉了。

    这时候不应该很羞涩吗?强硬中带着点扭捏啊,怎么到风风这里就这么的正经了,跟吩咐一件普通的事情一样,连声调都没有改变一下,到底是风风的神经太不敏感了,还是她太猥琐了?

    很快祁笑笑就得出了答案。

    十五分钟过后,袁宇就拎着一大袋子大包小包的东西过来,明明一个人高马大的人这会儿脸却红扑扑的,本来皮肤就黑,这一红就跟猪肝似的,看起来格外的滑稽。

    “先生,这个是日用,这个是夜用,这一边是有护翼的,这一边的没有的,这里还有一袋是护垫……”扭扭捏捏,但偏生没法子回避,只能咬牙一个个介绍,那模样看在祁笑笑的眼中,怎么都觉得好笑。

    果然不是她太猥琐了,而是风风是一个奇葩,不能用一般人的眼光去衡量,看看这个的表现,那才叫正常。

    一大堆介绍下来袁宇的脸上全部都是汗了,等到祁广风点点头,袁宇跟得到了特赦似的,立刻就逃也似的跑开了。

    吩咐还记得吩咐下属买这玩意的时候那个小姑娘的表情,哎哟,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祁笑笑还从来没有看到他这般过,躺在沙发上直偷着乐,笑一下就牵扯到了肚子,疼一下,那个感觉,怎是一个酸爽了得?

    捂着肚子,想笑又不能笑,躺在沙发上直打滚,表情纠结的不行不行了。

    祁广风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走过去将祁笑笑抱在腿上,从袋子里面取出一包日用,递给祁笑笑,“好些了没有,赶紧去换一换。”一边说还一边笑着,嘴角的弧度都快扬到眉毛上了。

    祁笑笑这会儿正疼着,这笑容被她翻译过来就变了一种味道。

    风风肯定实在嘲笑她,肚子疼还作死的去笑话别人,这下好了,报应来了,一笑就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调皮?

    一向就损的祁笑笑当然不愿意了,脑子一转,计上心头。

    低着头,左手戳着右手,弱弱道,“风风,我不会额,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用?或者是直接帮我垫一下也行。”

    轰--

    祁广风觉得脑子都炸开了。

    帮笑笑垫这个玩意,他没有听错吧。

    看着祁笑笑,祁广风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你确定你没有说错。

    还是头一次看到祁广风的表情这么好玩,祁笑笑的心里那叫一个蠢蠢欲动。

    这么好的一次戏弄祁广风的机会怎么能放弃呢?瞪大着眼睛,祁笑笑道,“风风,我的小三角就在进门右边那个柜子的最下面一格,你去帮我拿过来,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帮帮忙吧。”头靠在祁广风的肩膀上,轻轻的蹭着,誓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祁广风被她蹭的没办法了,无奈的点点头,把她的头推开,站起来,“我这就去给你拿,你在这里好好的呆着,别乱动。”

    点点头,祁笑笑立刻把身子坐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你去吧,我等着你。”、

    出门,祁广风来到祁笑笑的房间里面,按照她说的打开抽屉的最后一格。

    花花绿绿的,各种少女系的小内内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脸一红,随便抓了一条,祁广风就慌忙把抽屉关上了。

    “这条?”看着祁广风递过来的小裤裤,祁笑笑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风风,你确定?”这玩意是叶美人上次过生日的时候特地送的,说什么性感之类的,反正她没穿过,也没想穿过就这样一直放着,没想到风风这么准随便一拿就抓到了。

    祁广风自己都没有看,听到祁笑笑这么一说,赶紧看了一眼。

    呼--

    差点没惊得把手中的那块小布料扔掉。

    就是一块纱,这能穿吗?慌忙收回手,转过身,“我再去给你找一条。”该死的,那个混蛋给笑笑挑的,居然是这样的?

    这一次祁广风挑的时候特意的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才拿过来。

    “风风,这个就交给你了,垫好了,我去换。”勾着小内内,一手拿着卫生巾,祁笑笑很好意思的递到祁广风的面前。

    顿了一下,心里做了极大的挣扎,祁广风才从祁笑笑手中把那两种东西接过来。撕开包装,祁广风认命的替她把卫生巾垫好,脸虽然没有爆红,但是祁广风感觉到脸颊都快烧起来了,要不是祁笑笑在,他估计都要闭眼了。

    太尴尬了。

    这时候只顾着手中的东西祁广风却没有看到祁笑笑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

    哎哟,调戏风风,看到风风脸上出现新的表情神马的最好玩了,比跟言叔叔他们斗嘴更好玩,更有挑战性,以后还得发扬光大。

    很快祁广风就把那玩意整好了,祁笑笑觉得今天风风变脸的次数已经挺多了,不想再刺激他了。现在他还在更年期,要是刺激的一个不好反弹了怎么办,还是见好就收得了,以后有机会再逗他。

    一身清爽干干净净的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云礼已经到了,旁边还放着一个巨大的医疗箱。

    看到祁笑笑,云礼下巴差点没惊得掉下来。

    这就是祁广风那个混蛋口中的问题有点严重,卧槽,这面色红润有光泽,精神比他还好也叫严重?

    他真傻,居然又被骗了,还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他真傻,早知道就不来了,呜呜。

    “你确定这丫头的问题有点严重?”指着祁笑笑,云礼强压住想要把祁广风拖出去海扁一顿的冲动,牙齿磨得嘎嘣响。

    点点头,祁广风把祁笑笑拉过来,“你跟他说,我刚刚之前吩咐厨房煮的东西估计好了,我现在去给你端过来。”

    屋子里面就剩下云礼跟祁笑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笑笑,你最好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了,否则……呵呵,我可不是少卿那么好安抚的哟!”放着刚刚感觉还不错的妹子不约,他跑到这里来对着这么一个小萝卜头,心情能好吗?

    祁笑笑摊摊手,无奈的耸耸肩,“我初潮来了,疼醒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风风也不清楚,然后就只能找你了。”

    云礼那个气啊,这点事就把他唤来,真当他是老妈子,万能的,深吸一口气,云礼担心自己会忍不住跟这个丫头干起来,“这个你应该找妇科,不是我。”他好好一个外科专家,别人预约他都不一定会给面子,这两位倒好,一点小屁事就给他打电话,什么破事都找他,难道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不清楚得了病属于哪种类型,该找哪个医生吗?祁家又不是没有家庭医生,为什么每次都逮着他不放。

    “反正都是医生,能有多大的差别,承认自己医术不行就得了,何必搞这么些理由呢?”祁笑笑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拿起一边的抱枕捂在肚子上,轻飘飘而又随意道。

    云礼这人平常不喜欢较真,唯独就是不允许别人侮辱他的医术,用他这人常挂在嘴边的话来说就是:你可以诋毁我的医德,但是不能质疑我的医术。

    这一听,那心里能不气吗?脸都快扭曲了,弯腰把头恨不得贴到祁笑笑的脸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这能差不多吗?你会在得了肿瘤之后去找妇科专家吗?”小孩子家家不懂就算了,老乱说,士可忍孰不可忍。

    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祁笑笑靠在沙发上气定神闲道,“你这话完全就是以偏概全,你敢说你学医的时候没有选修过妇科?”

    好朋友是用来干啥的?当然是出卖的,这货的那些底子少卿早就给她交了个透彻,那点破事能不清楚吗?这丫的一向以当然妇科考了全校最高分为耻,所以从来不提这事,对外面打的幌子就是脑科专家。

    云礼:……

    我擦,绝对是言少卿那个混蛋嘴巴不把风,给透露出去了。

    他当年要不是老娘压着一定让他学妇科,否则直接就把他提溜回来,迫于压力下他能不选修吗?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有必要翻出来吗?

    这会儿功夫,祁笑笑的肚子又开始疼了,也没有那个精力跟他磨叽了,捂着肚子,一脸惨兮兮的样子,伸手扯了扯云礼的衣角,小可怜样子十足,“云叔叔你就别纠结了,你要是再不给我看看说不准你明天就见不到我了。”说完这话眼睛一黑,就晕过去了。

    云礼扭头就看到刚刚还好好的小不点现在窝成一团,额头上面冷汗涔涔,心下顿时急了。

    这丫头平时古灵精怪的,没想到这次来真的。

    “小不点你咋了,赶紧醒醒。”轻轻推着祁笑笑的胳膊,云礼急了。

    “砰--”端着红豆黑米粥过来的祁广风直接把手中的碗一扔,伸手将祁笑笑抱起来,朝云礼吼道,“赶紧去车库取车,快点送医院去。”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两人总算将祁笑笑送到了医院。

    “祁少,这个小姑娘以前是不是腹部受过暗伤?”身穿白色外套的医生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站在祁广风的面前,恭恭敬敬的。

    闻言,祁广风眼眸一暗,沉声道,“六岁的时候有过。”

    “小姑娘当年受了暗伤,虽然得到了很好的治疗,但是当时毕竟年龄小,有些伤并不是单单的药品就能治好的,需要用食疗好好养着,这次小姑娘来初潮之所以这么疼痛很有一部分就是当年的暗伤,还有一部分就是云医生说的,前段时间泡温泉的时候着了凉,寒气入体。”

    “谢谢廖医生。”云礼朝着对方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先离开了。

    一边打着点滴的祁笑笑这时候也幽幽转醒,睁开眼睛,“风风……咦,我又到医院了。”

    “好些了没有?”祁广风在祁笑笑的旁边坐下,替她掩了掩被子。

    点点头,“好多了,一点也不疼了,嘿嘿。”扭头祁笑笑又看向云礼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奚落道,“云叔叔,我说的没错吧,你医术有问题,的确该检讨了。”

    云礼这次没有反驳,站在一边瞪了瞪祁笑笑,“我先去跟廖医生好好聊聊,你们聊着。”

    病房里面祁笑笑觑着眼睛瞅了一眼祁广风,最后极其不好意思的把头捂进了被子里面。

    丢人啊,居然让这点小痛给疼晕了,她的老脸都快被这张嫩脸给丢光了,一次又一次的在刷新她的下限啊。

    扯了扯祁笑笑的被子,把她从里面挖出来,“被子里面的空气不好,先好好躺着,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眼睛一亮,祁笑笑道,“把叶旬叫过来,让他端茶倒水伺候着,都是他我才这样,必须得让他负责,哼。”

    点点头,祁广风就同意了,“你先睡一觉,明天我保证让人把叶旬五花大绑送到你面前。”

    第二天祁广风就真的让人把叶旬送过来了。

    “小旬子,赶紧帮我把这个苹果削了,记住皮不准断,断一片,削十个,自己啃。”病房里面祁笑笑把叶旬指挥的团团转,一会儿这一会儿那,就是不让他闲下来。

    这么多年跟在祁笑笑的旁边,叶旬把她的性子也摸得差不多了,接过苹果拿着一边的小刀认命的开始削,银色的眼镜里面折射出淡淡的无奈。

    躺在床上,祁笑笑翘着二郎腿,好滋润,嘴里还吃着葡萄,皮被剥的干干净净,一啃一个爽快。

    “祁笑笑,你还敢吃这玩意。”叶浅予进来看着祁笑笑嘴巴里面的葡萄,牙齿磨得咯吱咯吱,恨不得上去咬祁笑笑一口。

    躺在床上的祁笑笑一惊,进了嘴巴里的葡萄直接卡住了。

    “咳咳--”滚在一边,祁笑笑抓着脖子,脸都咳红了,眼泪也跟着彪出来了,那叫一个痛苦。

    叶浅予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踩着高跟鞋进来,坐到祁笑笑的旁边,伸手轻轻的替她拍着后背,好半天过去之后祁笑笑终于把那颗葡萄给咳出来了。

    躺在床上不等祁笑笑缓口气,叶浅予就开始了她的爱的教育,“死丫头,你活该疼的打滚,这时候居然还敢吃葡萄,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春天,你肚子疼最好是一点凉食都不该吃吗?一点记性都没有,小心……”

    “好了,叶姐姐,我不吃行了吧。”受不了叶浅予的唠叨,祁笑笑直接就举手投降了,不过这人总有点劣根性,压低着嗓子,以为叶浅予听不见,小声嘀咕道,“放在病房里面不是让人吃难不成放着烂掉?”

    耳朵一疼。

    “哎哟哟,松手,疼死了,快断了。”捂着耳朵,祁笑笑哆哆嗦嗦的求着饶。

    “臭丫头还敢喊疼,我看你是长本事了,居然敢跟老娘顶嘴。”单手插着腰,泼妇十足,对着祁笑笑的耳朵吼道,“你自己什么样的底子你难道不清楚吗?难道云礼那个混蛋没有告诉你不能碰凉的吗?你倒好,病房里面有你就吃,这病房里面还有椅子凳子,你怎么不也一块儿啃了!啊?”

    捂着耳朵,祁笑笑觑着一只眼睛,嘴巴里面直求饶。

    心里却暗暗嘀咕:要是能吃我早就啃了,那还能留到现在?

    叶浅予要是知道祁笑笑现在的想法不一巴掌呼过去才怪,不过看着祁笑笑认错态度良好,瞪了一眼她,松开手,警告道,“长点记性,下次要是再让我逮住不听话,可就不是一顿训斥了。”

    转过头,叶浅予对着身后的言少卿道,“你,把这个给扔掉或者是送给其他人也行,不要出现在这个小丫头片子的房间里面就行。”这丫头长这么大就为了一张嘴,想让她不吃就先不要让她看见。

    看着被端走的果盘,祁笑笑的眼角直勾勾的望着,又不敢说话,那模样叫一个逗。

    靠在门边的云礼看着哑然失笑。

    这个世上真正能镇住这丫头的也就浅予了,得了,他先去帮风查查那些东西,反正有这些人在也不会出什么事。

    “还有你,这苹果也不用削了,直接给我。”叶浅予指着一边的叶旬不等他把苹果递过来就直接上手抢到了手中,拿起来就啃了一口,那叫一个嘎嘣脆,嚼着苹果,一开口就是满满的果香,“我告诉你啊,这水果,你以后就少吃,不管怎样,都是凉的,你啊,只会越吃……”

    祁笑笑盯着她手中的苹果,她的手一晃,祁笑笑的眼珠子就跟着一转,馋的都快不行了。

    这苹果她从今早就开始惦记,但是风风在,不敢吃,现在好不容易削了一个,还没弄到嘴就让她给啃了,还在这边指指点点,嗷呜,好想啃一口啊。

    叶浅予早就注意到了祁笑笑的眼神,就是不给她吃,故意在她面前晃悠着,勾引着那个小丫头。

    好不容易把上午熬过了,祁笑笑都快被叶浅予给洗脑了。

    给她灌输了一大堆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在这个时候应该要注意些什么,以后应该注意些什么。祁笑笑听的那叫一个晕头转向,一边的叶旬想要偷溜走却被祁笑笑眼疾手快抓住了。

    要倒霉一块儿倒霉,想一个人溜走,门都没有。

    “喂,叶旬,我说你现在脑子还好使吗?”瘫在床上,祁笑笑有气无力的。

    另外一边叶旬瘫在椅子上,无力的摇摇头,“我说小姑奶奶,下次这种事你就一个人担着,不要再带着我一块了,实在是hold不住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能讲的人,一口气说了三个小时,不带歇口气,也不带喝口水,简直就是牛人中的牛人,而且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时不时爪子就朝他伸过来了,一爪子搭下来,他肉疼,旁边还有一个脑残居然能一直听下去,任劳任怨的附和,简直就是刷新三观啊。

    “什么嘛?我媳妇儿能说你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还敢不领情,哼!”言少卿昂起下巴,留下两个半死不活的人一个傲娇的背影。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心照不宣。

    还福气?这个世界上也就你能承受的住,而且还甘之如饴。

    云程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祁笑笑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眼巴巴的,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笑笑,你怎么了?”拎着果篮进来,云程笑容温和。

    听到这声音叶旬也转过来了,心下顿时一阵惊涛骇浪。

    这是先生上次让他认的男孩,云家少主,当年被他们顺手抓住了男孩。

    云程也注意到了叶旬,勾唇一笑,意味深长。叶旬狠狠的瞪了一眼,手中的拳头握的紧紧的,要不是自制力良好,他早就冲上去了。

    老四--

    “不想说话。”翻了个身,祁笑笑不想看到篮子里面的东西。

    看的到又吃不到,只能心塞着,还是算了。

    云程轻轻一笑,走到祁笑笑的旁边,把篮子搁下,“今天你没去上课,我让陈叔打听才知道你在这里,可让我好找啊!”顿了一下,话锋一转,又接着道,“以后要是出什么事了给一个电话,我倒还好,吩咐人查到了你的消息,其他几个人都快急死了。”

    “什么?他们在找我?”翻过身子,祁笑笑急急的撑起身子,“你可千万别告诉他们我在这里。”这么丢人的事情知道的人最好越少才好。

    “我还没有跟她们说。”声音温温和和的,云程从一边的篮子里面取出一个火龙果,轻轻松松就打开了,他的手指很漂亮,指尖飞速转动,火龙果就被切成一块一块了,祁笑笑眼巴巴的看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取出一边的牙签,戳在上面递到祁笑笑的面前,“吃一口吧。”

    赶紧缩回脖子摇摇头,“这个我不能吃,我要是吃了叶姐姐会玩死我的。”一颗小小的葡萄都能讲一个上午,她要是把这么大的一个火龙果给啃了,那不得纯心找刺激。

    “这个没关系的。”云程将火龙果抵到笑笑的嘴唇外面,“放心,这个是温性水果,这时候吃对身体有好处。”

    “真的,不早说。”直接从云程的手中把盘子抢过来,抓着盘子里面的叉子,祁笑笑就是一顿猛吃。

    哎哟,太爽了,憋死她了。

    “我先出去一趟。”这个姓云的来了准没什么好事,他还是赶紧跟先生知会一声。

    “恩恩,去吧,去吧。”这会儿祁笑笑的眼中只有水果,哪还管得了叶旬还留不留在这里。

    看了眼叶旬离开的背影,云程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又替祁笑笑切了一个火龙果,云程站起来。

    “我今天带来的水果都是温性的,笑笑你先吃着,我记起了我还有一件东西忘在车上,我先出去一下。”

    “恩恩,我知道了,谢谢你啦。”

    出门,病房外,叶旬刚挂电话。

    “叶老三,好久不见,我可是想你想的紧啊!”站在叶旬的身后,云程靠在墙边幽幽道。

    转过头,看着云程,叶旬这时候心绪已经平复了不少,不过愤怒还是没忍住从眼睛里面露出了,嘴角勾出一抹阴毒的笑意,“云家少主,能被你惦记可是我的福分啊。”当年他真的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云家那个优柔寡断的孙子能长成这样,最后还……杀了老四,要是一早知道,当年他就把他结果了。

    “不用这样看着我。”云程笑得一脸温和,极为坦然,“成王败寇,你们手上的性命也不见得比我少多少,当年要不是笑笑死的就该是我了,我不过是替自己发泄了一下,你要怨就怨自己当初眼睛不好使,偏要得罪了我,不能怪在我身上。”

    “好一个成王败寇,风水轮流转,希望以后你不要落在了我叶旬的手上,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着云程,叶旬斯斯文文的脸上出现了崩裂,手上青筋暴起,眼中的杀意澎湃。

    轻轻一笑,身子微微前倾,无视叶旬的愤怒,云程低声道,“说这话的你不是第一个人,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活的好好的,所以,人还是要记得认命……否则,最后只会把自己这条狗命也玩完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要还是六年前那个少年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咆哮这种东西永远只属于弱者,因为他们无能为力,只能这样来发泄,而他,只需要用手段把前方的所有障碍都清理。

    “呵呵--我会不会玩完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清楚的很,什么样的人可以肖想,什么样的人不该肖想,也不能肖想。”祁笑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先生都不一定能躲过,那催眠术恐怕可以媲美当年突然消失不见的Smile,玩的如此出神入化,其他的人都只能望尘莫及。

    玩这个的人对人性的弱点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较的,你云程会演戏,一段时间看不出来,难道时间久了会看不出来吗?

    “哈哈,这个你大可放心,我可不是你……不自量力。”冷哼一声,云程就走开了。

    另一边,接到叶旬的电话,祁广风立刻就把手中的事情搁置在一边,朝着医院赶过来。

    推开病房。

    叶旬就坐在祁笑笑的床边,手里端着一个果盘,里面切着不少水果,祁笑笑躺在床上手里抱着一本书,时不时的张开嘴巴,就跟一个准备投食的鱼儿一样,两人在一起相处的场面该死的温馨,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杀意。

    这小屁孩还真的是阴魂不散,摸着空就跑到笑笑面前献殷勤了,比蚊子还要烦人。

    狠狠瞪了眼旁边站着不干事的叶旬,祁广风走进去,坐在祁笑笑的旁边,自然而又刻意的将祁笑笑看着云程的视线挡住,“笑笑,现在好些了没?”

    看着祁广风来了,祁笑笑赶紧将手中的书放下来,献宝似的报告道,“风风,我今天很乖哟,没有乱吃东西,这个小旬子可以作证。至于这些水果,云程说了,是温性的,很适合我吃,所以我才吃的,不是我贪吃哟。”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祁广风,极力在他面前显示她的诚实。

    把祁笑笑搂在怀里在她的脸上亲昵的揪了一把,“你乖,你最乖,等这几天过去了,我就奖励你,到时候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好不好?”

    “真哒?”长大着嘴巴,祁笑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弯月牙儿。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一边的云程看着两人毫无顾忌的笑着,完全把他忽视在了一边,心里一阵失落,同时又怎么看都觉得祁广风不顺眼。

    上次晚上,没有看清楚,现在白天正好可以瞧个仔细。这个男人太年轻了,比照片上面看起来还要年轻,而且他言语中对笑笑的亲昵,以及对于无声的敌意种种融合在一起让他对这个男人完全起不来任何好感。

    “笑笑,你还要不要吃水果。”趁着两人话落的片刻,云程插嘴道。

    “要,当然要。”

    “我来吧。”祁广风强势的从云程手中把果盘接过来,一边给祁笑笑喂水果,一边道,“谢谢你来看笑笑了,我以前没怎么跟女人打过交道,很多方面都不懂,幸好你懂,要不然,这几天我都得看着这丫头,除了枣子,其他水果一律不让碰。”

    把水果咽下去,祁笑笑朝着云程嘿嘿一笑,眼神里面充满了八卦因子,“云程,老实交代,你到底交过多少个女朋友,对这是懂得比叶姐姐那个女人还清楚。”

    不好意思的别过头,云程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粉色,“才不是,没遇见喜欢的人,我怎么会随随便便找个女人做女朋友呢?”

    “哎哟,都这个大的人了,害羞什么嘛?我又不是那种长舌妇,你就说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翻身大半个身子都压在祁广风的腿上,祁笑笑勾直了脖子,一定要刨根问底。

    “真的没有。”云程站起来,低着头,他担心抬起头眼中的异样会被祁笑笑看清楚,赶紧找了个借口,“我下午还要上课,先走了。”

    出了病房老远,云程还能听到祁笑笑的笑声,以及那个男人的轻声斥责,心里一阵酸涩,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眼中阴翳,许久之后,云程才离开。

    云程的到来让祁广风不得不提高警惕。

    笑笑不喜欢有人守在病房门口,干脆就直接请假回家算了,反正笑笑这个只需要还挂几针就好了,免得在这里让一些心存不良的人打扰到。

    于是,当天晚上祁广风就给她就办好了出院手续。

    虽然挂了针,吃了药,肚子好了很多,但是微微着凉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很难受,祁笑笑本来体质偏寒,晚上睡觉的时候被子怎么都捂不热呼,抱着暖宝宝放在肚子上,刚睡着,暖宝宝就掉下来了,肚子又开始难受了。

    无奈,祁笑笑只能翻身起床。

    “咚咚咚--”

    祁广风正准备睡觉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打开门就看到祁笑笑抱着一个枕头,睡眼惺忪的样子。

    “风风,我肚子不舒服,可以跟你一块儿睡吗?”看着祁广风,祁笑笑就差眼角下面挂泪泡了。

    扫了一眼祁笑笑,看到她光溜溜的脚的时候祁广风眉头都快蹙成小山了。

    “本来体寒,这个时候还不穿拖鞋,赶紧进来。”拉开门,板着脸祁广风直接把祁笑笑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祁笑笑完全不管祁广风的脸色难不难看,窝进祁广风的被子里面直接就霸占了祁广风之前睡着的位置,暖暖的,比她那个睡一晚上都不见得能有这么暖和的床强多了,舒服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风风,你快进来,就到我旁边睡。”朝着祁广风招招手,祁笑笑脸上全是灿烂。

    祁广风现在心里很复杂。

    刚刚还在琢磨着怎么利用苦肉计什么的让笑笑搬回来,现在这个小丫头片子就直接大大咧咧的占据了他的床,一点长大了的自觉性都没有,这让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风风,还愣着干嘛,赶紧关灯睡觉,我快困死了。”说着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算了,想这么多干嘛,还是赶紧睡觉,这丫头眼睛都快粘到一块儿了。

    关灯,祁广风掀开被子就躺到了祁笑笑的旁边,本来闭上眼睛的祁笑笑立刻转了一边,把整个身子都嵌进祁广风的怀中,还极其霸道的抓住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肚皮上,“我冷,风风,你的手暖和,给我捂捂。”

    一晚上,谁在同一张床上的两个人状态完全不相同。

    有祁广风暖被子,祁笑笑一整晚都睡得极其的舒服,一夜到天亮,而祁广风一整个晚上就没有闭眼过。

    祁笑笑睡觉不老实,喜欢乱蹭,以前还好,两个人睡着了中间还会留点小缝隙,现在两个人完全就是紧贴着,这丫头老在乱动,有的时候还不小心就贴到了某个比较尴尬的位置,他的反应就更加尴尬了。你要是把她推开,还不等一分钟,那丫头又自动贴上来了,抓着你的手臂,死死的,就是不松开,整整一个晚上祁广风就在这个甜蜜而又无奈的折磨中渡过。

    翌日一早,祁笑笑醒来,动了动身子,下面立刻一泻千里,明显就感觉到状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掀开被子,身子弹的一下子就起来了。

    浅灰色的床单上一块又一块深色的东西印在上面,这还不算什么,祁广风那件银灰色的睡衣上面到处都是那啥的血迹,就连胸口上都有。

    不忍直视啊。

    捂着眼睛,祁笑笑尴尬的看着同一时刻被自己给折腾醒来的祁广风,“风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回去收拾了。”

    丢下这话,祁笑笑就从床上溜下来,打开门跑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靠在门上,捂着胸口扑通扑通直掉的心脏,祁笑笑一阵庆幸。

    太险了,刚刚风风那眼神就跟昨天早上送她去上学的时候一样,老不正常,幸好她跑得快,要不然风风脑子一抽给她说点啥来着,她不就惨了。

    赶紧收拾,等会快点去学校,这样她这一整天都安全了,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

    祁广风不喜欢笑笑跟云程在一起玩之类的,今天本来不打算送她上学的,哪知洗了个澡下楼的时候佣人就告诉他笑笑刚刚就叫上司机上学去了,气的祁广风早饭都没有吃直接就去公司了。

    学校,祁笑笑刚进班级就被一群女生围住了。

    “笑笑,你怎么了?昨天我听老师说你生病了,不打紧吧。”一个女生说。

    “笑笑,你生病才刚刚好就不要上课,应该在家里躺着休息,上课好辛苦啊。”

    “笑笑,你到底生什么病了,我叔叔是医生我可以让他帮你看看?”

    “笑笑……”

    总之,各种各样的关怀扑面而来,一群女生包裹着祁笑笑差点没把她淹死。

    “谢谢大伙儿的关心,我没什么事,就是睡过头了,故意请了个病假,嘿嘿。”说着还朝着一群妹子抛了个眉眼,整个就是一风流少爷。

    “哇,笑笑,你太帅了。”

    “快点我抵不住了,赶紧遮住我,别让我把口水流出来了。”

    “……”

    趁着这个功夫,祁笑笑赶紧溜走了,躲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捂着心脏小心的拍着。

    太惊险了,女人果然是一种恐怖的生物,比如叶美人,再比如这些小萝莉,还是男生好,不过要除去那几个奇葩。

    现在班级是回不去了,这些小萝莉估计就是舒雨霏那个鬼灵精煽动起来的,她要是回去肯定就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太可怕了,还是在这里先歇会儿,想一想怎么跟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凶残萝莉解释吧。

    从书包里面摸出一个坐垫放在大理石凳子上,祁笑笑单手杵在石桌上,一张小脸做深思状。

    这时候吹着风,风过,掀起香樟树枝头还没有褪下的枯叶,洒在祁笑笑的身上,没一会儿祁笑笑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兄弟,借个火,行不?”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祁笑笑的肩膀就被人搭住了。

    兄弟?

    被人喊男神就算了,好歹还是一种崇拜,这兄弟怎么听着就这么让人想抽她呢?

    扭过身子,扒开肩膀上的手,祁笑笑一口标准的S市方言就甩出来了,“一边滚犊子去,你说谁兄弟呢?”个头没有对方高,祁笑笑一脚站在石凳上,一脚踩着桌子,掀着嘴角,嚣张的有点欠扁。

    “这里就你,不叫你叫谁呢?”少年把跟金毛狮王有得一拼的头发往后面顺了顺,叼着一根烟,“有火就赶紧借来使使,哥要是开心了,说不准还能带着你一块儿混。”

    推了一下少年的肩膀,“兄弟你妹,老子长得就这么像你兄弟吗?”她自认为还是有前有后的(衣服穿多了,其实啥也看不到),怎么小屁孩一个赛一个眼拙,只要她穿的中性点就变成了男的。

    “哟,小子胆量不错嘛?居然敢推我,不想在格伦混下去了吧,你知道我是谁吗?在格伦,没有人不知道我卓远的大名,你这样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子走。”抬着下巴,卓远伸出一只右手反手做个大拇指指着自己,痞气十足。

    “卓远啊--”长叹一声,尾音拉的老长,就在卓远得瑟的下巴都快扬到天上的时候,祁笑笑话锋一转,翻了个大白眼,歪着头,“没听过。”

    “哪个地方滚来的怂货,也敢来这里充大爷,真不怕人笑话,我告诉你,今天老子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否则……”嘿嘿一笑,祁笑笑对着他磨了磨一口利牙。

    “哟,兄弟……啊--”

    刚把兄弟说出口祁笑笑就直接踹了他一脚。

    这娃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都说了让他不要叫兄弟了,偏要叫,这不是找打吗?

    “我怎么?”瞪着卓远,祁笑笑嚣张的不行。

    “没什么。”卓远收回目光焉巴焉巴的做到石凳上,盯着祁笑笑,也不说话。

    半晌过后,卓远坐不住了。

    “兄……”祁笑笑一个冷眼甩过来,卓远立刻就闭嘴了,摸着头想了半天,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对,但是却又憋不住,最后小心翼翼道,“我说你那啥,你为什么不怕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市长的弟弟吗?”

    这么白痴的问题,祁笑笑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是你哥又不是你,再说了,你哥要是知道你这德性,啧啧,不抽死你才怪。”

    S市的市长是谁她当然知道,只是不知道那么死板的人居然有这么逗的一个弟弟,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物极必反,兄弟两完全是两个画风。

    缩了缩身子,卓远顿时觉得前两天刚好的屁股又开始做疼了。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对于这娃子祁笑笑实在是有点无语。

    是不是被他的市长老哥保护的太好了,怎么单纯到出蠢的地步?

    偏头看着他,祁笑笑道,“祁笑笑,怎么,你想找茬,我随时欢迎。”

    “祁笑笑,你就是祁笑笑。”看着祁笑笑,卓远那个激动啊,就跟羊癫疯发作了一样。

    默默的把屁股挪了挪,觉得距离比较安全了祁笑笑才点点头。

    “太好了,哎哟,我终于找到你了,不容易啊。”

    祁笑笑看着这娃子的表情有点闹不明白,刚才还在对她威胁加恐吓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这脸翻得比书还快。不就是见到她了吗?至于这么激动吗?话都快说不整了。

    不等祁笑笑说话,卓远就坐到她的旁边自顾自的说道,“你知道吗?我哥有多么凶残,他明知道我跟石诺然不对盘还故意把我送到这里来,特意要折磨我……”巴拉巴拉的控诉一大堆,听完了之后祁笑笑总算是搞明白了。

    原来石诺然对于卓远来说,就是隔壁家那个品学兼优的孩子,他家从老到小最喜欢的就是把他跟石诺然放在一块儿比较,前些天他哥一时生气就直接把他打包扔到了格伦,然后这丫的经过一番打听知道了她。

    六岁的时候就直接把石诺然给撂倒了,训的服服帖帖,当时就决定一定要找到她,学一学怎么打架,然后把石诺然踩在脚底下,看他以后凭什么得瑟。

    “师傅,你一定要收下我啊,徒弟以后的幸福生活就全靠您了。”抓着祁笑笑的衣服,卓远就差点没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如果说之前是对这娃子无语,那么现在祁笑笑就是对于他哥表示深刻的同情。有这么一个熊孩子弟弟,天天操心,脑细胞一天都不知道要死多少

    扒开抓着自己衣服的爪子,祁笑笑道,“你还是被石诺然虐吧,这样我看着舒心。”

    “呜呜,师父,您怎么能这样对徒儿呢?您看看,徒儿这张俊美无双的脸都快被虐的面黄肌瘦了,您就不能高抬贵手帮帮忙,稍稍点点头,答应了吧。”抬头看着祁笑笑,卓远撅着嘴巴,努力向祁笑笑展示他有多么的萌。

    晕!这卖萌卖的也太惊悚了吧,祁笑笑别过头,担心自己忍不住会吐,“我没看到俊美无双的脸,我就看到了一只大型的金毛犬。”这头发比洗剪吹还要洗剪吹,她要是这娃子的哥早就提起剪子给他咔擦咔擦掉了,亏他哥还能忍受,真是了不起。

    “这样啊,师傅您等着,我马上就去剪,剪完了您一定要收我为徒哟。”站起来,卓远扔下这句话就飞快的跑开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强买强卖吗?这一点还真跟他市长老哥一模一样,坑起人来毫不手软。

    坐了一会儿,估摸着现在课已经上到了一半,这会儿去教室也该安全了,祁笑笑才拎起书包晃晃悠悠的回去。

    “ein?”这时候外教老师正在上课,祁笑笑气沉丹田,一口英文说的极其地道。

    “comein。”

    背着书包,祁笑笑在万众瞩目下就进了教室。

    屁股还没有贴到椅子上,不知道怎么就跟人换了座位跑到祁笑笑前面的舒雨霏就开始了逼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法官阁下,请给我一分钟的陈述时间。”将书包塞进抽屉里面,祁笑笑坐在椅子上面,身子挺的笔直,双手老老实实交握着放在桌子上。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玩的太晚了,于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迟到了,我想着反正我来上课也是睡觉,干脆就让风风给我请了一个假,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你们所知道的,他给我请了一个病假。”

    “真的?”旁边的赵媛追问道。

    抬起头,祁笑笑双眼看着她,“真的,比珍珠还真。”

    赵媛拿不定主意,看着旁边的舒雨霏,舒雨霏低头想了半天,最后才不情不愿道,“那就原谅你了,以后一定要记得打电话,否则……嘿嘿,你懂的。”说着还朝着祁笑笑亮了亮小拳头。

    “恩恩,谢谢法官阁下的公正处理,鄙人一定谨记,下不为例。”点着头,笑得一脸谄媚。

    呼,总算把这两个小丫头片子给忽悠过去了,幸好,幸好,要不然她又得割地赔款,岂不是亏大发了。

    一整天祁笑笑又没有睡觉。

    因为大姨妈来了,她要去厕所,就担心一觉睡过去了之后出了洋相,于是今天上课老师有见识到了某人的反常,不过这次老师的心里少了昨天的忐忑,多了那么一丢丢的欣喜。

    是不是他的课讲的太好了,就连从来不听课的祁家小公主听了一次之后也被吸引了,欲罢不能,讲课的激情,空前高涨。

    大雾!

    ……

    晚上,放学后。

    “风风,是你啊!”看着坐在车里面的祁广风,祁笑笑谄媚一笑。

    早上担心风风冷着一张脸,她偷偷就溜了,明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先进来,回去还要打点滴。”朝着祁笑笑招招手,祁广风替她把身上的书包取了下来。

    一路忐忑,祁广风什么也没有说,回到家里,吃过饭,家庭医生就给她把点滴挂上了。

    躺在床上,房间里面就祁笑笑一个人,手机里面的游戏也玩厌烦了,正看着前段时间雨霏介绍的小说,看得那叫一个激动,恨不得冲击去把女主角拖出来扇两巴掌,而每每当恶毒女配把女主虐的死去活来的时候祁笑笑就高兴的只蹬脚。

    太爽了,虐白莲花神马的情节果然看得舒服,刚看到女配陷害女主角偷东西的时候电话就来了。

    “喂,叶姐姐,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言少卿的房子里面叶浅予坐在落地窗面前,一双笔直的腿蹬在对面的茶几上,慵懒而妖娆。

    “没,当然可以。”祁笑笑赶紧否定。

    “我就是想问问你,现在肚子还难受不?”看着对面一双眼睛都已经开始喷火的言少卿,叶浅予缩回眼睛赶紧问道。

    这话不是昨天中午就问过吗?怎么今天还问,心里虽然诧异,祁笑笑还是老老实实道,“挺好的,已经不疼了。”

    电话那头的叶浅予看着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火热的言少卿,心里那个急啊,这丫头平常话挺多的,怎么今儿个问一句答一句,还那么简短,跟挤牙膏似的。

    “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要问我?”叶浅予不死心。

    “没有了。”

    “你一定还有的,别害羞嘛,赶紧说呗,我不会笑话你的。”面上淡定,心里都快及出火了,丫头,给点力啊,快点说你有问题,老姐的终身大事能拖多久就交给你了,千万别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想了想,祁笑笑不记得她要问什么,“好像真的没有……”

    直接打断了祁笑笑的话,叶浅予威胁道,“你就赶紧问呗,小心下次你问我就不说了。”这丫头平常挺精明的,今天怎么一点也不上道呢?

    “那……那……”结结巴巴了半天祁笑笑终于想起了一件事,“我觉得风风最近好像有点怪怪的。”

    哎哟,妹子,你终于给力了,叶浅予差点没喜极而泣,赶紧问道,“怎么怪异?”

    “恩--”沉吟了片刻,祁笑笑道,“感觉就跟书上说的更年期到了一样,喜怒不定,脾气时好时坏,不好的时候吓人,好的时候渗人。”

    “那你就迁就着他点呗。我告诉你,你们家祁广风就是属于那种闷骚型,什么也不说,都憋在心里,你要想弄清楚就天天跟着他,时刻注意着他……喂喂喂--”

    不等叶浅予说完电话就被一边的言少卿夺走了。

    “我还没讲完了,你把手机给我。”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叶浅予吼道。

    这次男人没有如同以前一样怪怪听话,言少卿看着叶浅予轻轻一笑,手指一动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媳妇儿,我们说好的,这一天我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了,再等下去我会疯的,你就给我吧。”说完把叶浅予抱起来,眼睛里面的火热几乎要把叶浅予烧起来。

    眼看着躲不了了,叶浅予恶胆从边生,伸手勾住言少卿的脖子,魅惑一笑,“姐姐就满足你一回,赶紧的,千万别到最后喊停,怂了。”这样才符合她的风格嘛,躲躲闪闪的太没有气势了,一点也不好。

    “包君满意。”

    这一边春色满园,另外一边祁笑笑听着电话里面的嘟嘟声,瞪了眼黑屏的电话,愤愤的甩到一边。

    天天跟着风风,迁就他?这样到底行不行啊,不管了先试试,风风最近的表现太让人瘆的慌了,必须得先解决一下,要不然她这睡觉都不安稳。

    把手机捞过来,祁笑笑又在网上百度了一下什么是闷骚,以及对付这种类型人的方式。做好十足的准备之后针头一拔,祁笑笑就直接溜到书房里面去找祁广风。

    祁广风在办公,她也不说话,坐在他的对面,就定定的看着祁广风。

    一开始祁广风还能安安心心的办公,后来实在是没办法聚精会神了,这丫头的眼神太具有穿透力了,直勾勾的,想要忽视都不行。

    从电脑里面把头抬起来,看着祁笑笑,“笑笑,你到一边先玩一会去,我要办公,听话。”

    “恩--不要,我就要呆在这里。”扭着腰,祁笑笑直接就把手缠在他的胳膊上了,表现出了极度的不配合。

    别人说过,闷骚的人喜欢口是心非,还喜欢找借口,这时候千万不能妥协,一定要坚持到底。

    “可是你呆在这里我不能好好办公。”

    这不就开始找借口了吗?嘿嘿,果然度娘就是万能滴。

    “不要,我又不打扰你,我就在一边看着,难道不行吗?”

    叹了口气,祁广风把身子靠在椅背上面,一副要开始谈判的样子。

    “笑笑,你最近怎么了?我发现你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哪有,明明是你怪怪的才对。”这不是贼喊捉贼吗?自己的问题,她这是关心他才会这么神秘兮兮的,居然还反倒问起她来了,“自从泡温泉回来你就一直都怪怪的,阴晴不定,前几天都冷着一张脸,不过反正你冷着脸的时间也多,没什么,但是这两天你天天都笑着,笑得还那么……那么荡漾,当然我这只是一个比方,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你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说完了祁笑笑还气呼呼的看着他,一副你要是敢反驳我就跟你没完的架势。

    祁广风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敏感,他这点情绪的波动都能察觉的清清楚楚。

    顿了一下,见祁广风不说话,祁笑笑又接着道,“我以为你是更年期提前了,平时就迁就你,不给你惹火什么的,结果你倒好,直接就让人我把‘扫地出门’了,要不是我……”差点一时口误就将真相说出来了,祁笑笑赶紧补救,“要不是我度量大,不跟你一般计较,早就闹起来了。今天我又打电话给叶姐姐,她说你这是闷骚,然后我就去百度了一番,本来想按照上面的方式跟你好好相处的,没想到你居然倒打一耙,说我怪怪的,我哪里怪了?一直都很正常,好不好?”

    一番话控诉加告状下来,祁广风总算是把事情的始末搞清楚了。原来这丫头想岔了,难怪最近有时候总躲着他,换房间的时候那么爽快的。

    看着祁广风深思的样子,祁笑笑从椅子上面站起来,挤到祁广风的腿上,坐好,“风风,有些话,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就直接说,如果是我做错了我就改,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不要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苦口婆心的语气就像在对待一个叛逆的少年一样。

    祁广风不禁莞尔。

    他居然还有一天会被笑笑搂着说一番大道理的时候。

    的确也是,有些话,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当年他们不也是这样吗?可是他不是,他不能告诉笑笑心中所想,不能告诉笑笑他幕后布置的一切,他只能把这些秘密藏在心里,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说。

    摸了摸祁笑笑的头,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看着祁笑笑扑闪扑闪的眼睛,祁广风轻声道,“笑笑说得对,不过这事情跟你没关系,最近工作上面出了问题,是我不好,把工作上面的情绪带到了生活中,你可以原谅我吗?”

    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祁笑笑大大方方的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下不为例哟。”

    “笑笑真好,最大度了。”

    “当然。”祁笑笑下巴一扬,“你是我爸爸我当然对你大度点,要是别人,那就哼哼。”

    祁广风:……

    这么多年没有听到的称呼今天居然听到了,怎么都觉得心塞,不过他无视这个,只关注后面的那句话。在她的心中,他是一个例外,区分与其他人。

    一切都解开了,两个人直接自然也就和好了,当祁广风提出让祁笑笑搬回来的时候却被祁笑笑以她已经长大言辞拒绝了。

    开玩笑,风风现在都已经二十四了,到了该找老婆的时候了,她要是天天堵着,那就是坏人姻缘,会遭天打雷劈,虽然每每想起风风以后会属于另外一个人心里就会酸酸涩涩的,但是转念一想,要是你养了一个儿子,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要把他送给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难道不会心酸吗?于是,祁笑笑也释然了。

    ……

    “师傅。”第二天祁笑笑还没进教室在门口就被一个秀气少年拦住了。

    皱了皱眉头,祁笑笑看着他,没有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师傅,难不成你想反悔吗?”卓远见祁笑笑这一副完全陌生的表情就急了,“你可是答应好了的。”

    祁笑笑看着少年这样子也不像在说谎,于是安抚道,“啥?反悔,不好意思,同学,你能讲清楚一点吗?我有轻微的脸盲症,可能忘记了你。”

    “脸盲症?这么高大上毛病!师傅果然与众不同,连毛病也与众不同。”马屁拍的那叫一个响亮,夸赞过后就开始进入正题了,“我是卓远,昨天我们在小树林里面见过,师傅现在记起来了吗?”

    哦--

    祁笑笑总算是想起来了,原来是昨天碰到的那个熊孩子。换了一个发型,把原来的脸露出来,这副长相还挺赏心悦目的。

    “以后就不要把头发修那么长了,就这样吧。”

    “是,师傅吩咐的,我一定照做。”

    这番对话要是被市长大人知道了估计要哭了。他抵着刀子威胁都不肯剪掉的头发,现在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随随便便一句话下来就剪掉了,这也就算了,而且还为了讨好这个小丫头片子保证以后再也不修长头发了,这让他一个教育了弟弟十多年的哥哥的老脸往哪搁?

    看了他一眼,祁笑笑就要进教室,结果这货居然没有走,跟在她的后面。

    “你跟着我干嘛?不去上课吗?”

    卓远露齿一笑,孩子气十足,“师傅去哪,我就去哪,反正我哥说了,只要我好好上课,不犯事,我想去哪个班级随便我,他自己跟老师沟通。”

    祁笑笑:……

    这位市长大人也太宠这位了吧,居然随便选,难怪这娃子这么大了还一副小孩子心性,都是被宠出来的。

    “师傅,有问题吗?”见祁笑笑不说话,卓远便问道。

    “呵呵,你开心就好。”市长大人都不管,她这个外人着急什么。

    石诺然跟卓远不愧是死敌,天生不对盘,看到卓远进来石诺然就炸毛。

    “你怎么来了?还跟着笑笑,是不是又想干什么?”完完全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我凭什么不能来,这里又不是你石家的产业。”卓远得瑟一笑,指着祁笑笑,吊儿郎当道,“这位,祁笑笑美女,现在就是我卓远的师傅,以后我要正大光明的打败你,再也不用什么阴谋诡计之类的,你就等着以后给本少爷舔脚趾头吧,哼!”

    那副吊炸天的样子,要是祁笑笑一早就一拳头甩过去了,跟当年的石诺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怪两人能做邻居,这也是传说中的臭味相投。

    “我呸!”石诺然直接给他比了一个中指,极其傲倨道,“就你那模样还打败我,再重新投一次胎,捡着好的基因多继承一点没准还有可能,现在……”斜睨了卓远一眼,“呵呵,你还不如现在出门,回家,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来的实际一些。”

    “哼,我不跟你耍嘴皮子,日后你就知道了。”卓远最讨厌的就是他这能言善辩的样子,丢下这句话就追着祁笑笑的步子跟上去了。

    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卓远,祁笑笑指着没有任何空座位的教室,“你看这里根本就没有位置,你坐哪?”

    卓远本来想威胁一下祁笑笑旁边的云程,不过祁笑笑在,没敢当面表现出来,就怕搞得祁笑笑印象不好,憨憨一笑,“我就坐在你的后面。”

    祁笑笑刚想说你做什么,就看到这家伙从书包里面取出一个塑料小马扎出来,一个简易的小凳子就好了。

    抬起头,笑得好不得意,“嘿嘿,师傅,我就坐这里,你不用管我。”

    对于这娃子,祁笑笑除了叹气,还能怎么?耸耸肩,无奈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老师进教室之后对于这娃子只是看了一眼,啥也没说,估计市长大人早就打好了招呼,不得不说那位市长大人还挺有先见之明的,对于自家弟弟的性子也清楚,这样提前打好招呼,比事后闹了大笑话之后再处理英名的多。

    日头高挂,言少卿的私人别墅。

    熟睡中的叶浅予幽幽转醒,身上就跟被车子碾过一样,疼的要命,老腰都快断了,尤其是下面的那个位置,一动就疼,还伴随着某些东西流出来。

    我擦,禽兽啊,果然是禽兽,早知道她今天就应该跑快点,太惨了,不用照镜子叶浅予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的凄惨。

    弱弱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媳妇儿,你感觉怎么样?”言少卿也知道自己昨天过分了一点,趁着早赶紧跟着赔笑。

    “滚--”一张口,叶浅予的声音就哑哑的,昨天叫的太惨了,嗓子都嘶了。

    “现在装孙子给谁看,昨天在床上你怎么不听话。”

    “嘿嘿,都是我不好,媳妇儿你要打要骂随意,不过先让我把你抱起来给你洗一下,要不然会不舒服的。”昨天那个时候怎么可能停下来,不过当着媳妇儿的面自然不能说出来,要不然以后就惨了。

    瞪了眼言少卿,叶浅予呵斥道,“还不赶紧的。”

    一出被子,叶浅予身上的痕迹就暴露在了空气中,青青紫紫的到处都是,就跟被人拳打脚踢了一样。

    尼玛,难怪这个疼的,这个王八蛋,下手这么重,真不是人。

    言少卿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印记,眼中的眸色越来越深,越来越火热,昨天晚上的感觉又上来了。

    “姓言的,老娘告诉你,给我管好你的下半身,你要是敢乱来,老娘今天就直接把你给阉了。”她都变成这样了,这个混蛋还有心思,不警告一声不行。

    言少卿腿一抖,心里那种蠢蠢欲动的感觉立刻就被吓回去了。

    媳妇儿太凶残了,他哪还敢,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还是忍忍吧,反正有一就有二,开始了,难道还愁以后没肉吃吗?

    忍一时风平浪静。

    很显然,这话只能用来对付一般的女人,并不包括叶浅予,因为事后叶浅予直接让他素了一个月,差点没双眼冒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