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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锦好好的送去了医院,楚寒一肚子的火全都发泄在了医生身上。
医生觉得无辜的很,只是胃痉挛,用的这样大发雷霆吗?
再说了是她自己喝酒喝的不对,咋还能怪到他们的身上。
“楚先生,温小姐醒了。”小护士跑来阻止了楚寒对医生继续言语上的凌虐。
果然,在听到温之榆醒了的消息,转身一阵风似的就不见了。
小护士十分同情的看着被楚寒虐的体无完肤的医生摇了摇头,医生是太无辜了髹。
温之锦醒来侧卧在床上玩手机,楚寒过来生生的把手机从她手里夺走了。
“你有病是不是!”温之锦忍无可忍的发飙了,这个男人是神经病还是怎么了,看看他今天做的事情多幼稚。
以为这样他就能把她怎么样了?真是可笑,她什么时候甘愿被人禁锢了。
楚寒瞪着眼极度不满她的态度,大手擒住她的下巴目光森冷:“小锦,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所以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了。”
他极冷的眼神里迸射出异样刺目的光芒,偏偏温之锦就是不畏惧他现在是个多么可怕的眼神。
硬着脖子,对上他的眼睛,充分的将自己的任性展示在这个内心暴躁不已的男人面前。
“我怎么了?我这么高兴,你管得着吗?”她的泼辣和无理让楚寒心头蓦地一疼,按住她俯身狠狠地堵住她这张不饶人的嘴。
空气被一瞬间掠夺之后,温之锦受不了缺氧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肩。
本来让人觉得温馨的吻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似的。
床上的被子被温之锦蹬到地上,尽管自己张牙舞爪的挣扎,但是身上的衣服还是被他给撕坏了。
把她欺负够了,楚寒觉得解气,这个女人就是欠调教,瞧瞧她牙尖嘴利的样子,这是她活该。
自作自受。
“不是嚣张吗?来啊,再试试挑战挑战我!”楚寒看着她脖子上被他刻意留下的吻痕,心里十分的愉悦。
温之锦缩成一团捂着身上被他扯坏掉的衣服,气哼哼的不说话,简直是流氓强盗,下流胚子。
“医生说你已经没事了,我们现在回家吧。”楚寒不肯饶过她,拖着她让她从床上起来。
“张小姐会来接我的,不用你操心。”温之锦又不是傻子这月黑风高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出来。
“张小姐每天照顾你妹妹已经够累了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人家多不好,我送你回去。”楚寒可不是诱骗而是把她强行拖起来抗在肩上。
“你要是敢叫,我不介意在医院里上演活春宫!”楚寒知道她的毛病,低声警告了一句,扛着她跟扛大米似的从医院里出去。
本来以为借着身体不舒服会躲过一劫,谁知道他竟然这么不依不饶。
楚寒的车子开的慢,温之锦靠在副驾上将的愣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想干什么。
不会是被她逼急了想对她做些什么吧,可是她要怎么逃出去。
“真的不爱我了吗?”楚寒的车子什么时候停下的,温之锦不知道,直到他说话,她才回过神来。
四下看了看,心里一顿,这不是他家,而是江边呐。
“不是回家吗?”
“这么想回家做什么?”楚寒递过一个暧昧的眼神。
温之锦突然痛恨自己这张嘴,胡说八道什么。
“楚寒,你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楚寒面色一沉,不悦的扫过她的脸。
“幼稚?小锦,在你看来喜欢你爱你是幼稚的吗?”楚寒不是不觉得自己的请有点激动了,他不能接受温之锦说不爱他。
不能接受温之锦把他们的婚姻当做利益的交易,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种扭曲的关系。
这么长的时间,他时常都在想要怎么样两个人的关系才能回到以前。
虽然是痴心妄想,但他从未停止过,他跟她应该要回到从前的。
“难道不是?”温之锦冷淡的勾了勾唇低声的嘲讽。
这个男人极度的自负和狂妄自大,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应该为他所倾倒。
只可惜她并不是那其中的一个。
“你如果这么认为,那就是吧。”楚寒不是要跟这个人性的女人争个输赢,现如今她纵然是有千万种方法也难逃他的手心。
楚寒这样的回答,温之锦忽然就接不下去话了。
“我要回家。”
“我的未婚妻,跟你的未婚夫相处当真就这么痛苦不堪吗?”楚寒锁所有的车门,断了她下车的后路。
温之锦愤愤的盯着他,他今天晚上还没闹够是不是?
“之榆还在家里。”
“温家那么多人,不缺你一个,我就是想跟我的未婚妻好好的相处相处,没有别的意思。”楚寒的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紧。
掌心的温热从他的手心传到她的手心,温之锦与他单独的字这样狭小的空间里,有些紧张。
“楚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寒听闻后侧脸对上她的局促不安的样子轻轻笑了笑,与评论日历的疏淡和冷漠截然不同。
而正是这样温之锦才感到害怕,他到底想干什么?
“小锦,我本来想着对你宽容一些,不过看来你一直把我对你的宽容当成了你房子哦你的资本了,所以在我面前就变得太过于随心所欲。”他的眼眸幽深黑暗,温之锦不想去看。
可是他猛的凑近她的脸,极有热度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惊得她浑身毛孔都张开了。
“你别……”再坚强再勇敢,这个时候她还是害怕了,怕楚寒对她做些什么,还是在这种地方。
楚寒再近点便吻住了她的唇,那天晚上戛然而止的事情,他现在想要做下去,让她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怕?”他轻吻着她细长的脖子低声的问了一句,声音略显沙哑,他曾极度渴望这样与她相处,他们两情相悦。
但是这个女人不听话,没有按照他的意思表现,所以他心里不舒服,想要不顾一切的占有她。
“我们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温之锦的语气软了下来,低声婉转。
“你想要跟我好好说吗?这么多天你居然不见你的未婚夫,这是你要好好说的态度?”楚寒一贯强势霸道。
难以容忍她在自己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目中无人的嚣张。
“我求你,不要这样,那几天我只是想静一静。”温之锦想推开他又被他的按住了手,结果自己整个人几乎都被他压住。
楚寒见她害怕的都有点抖了,没再继续了,是他心软,总觉得她害怕起来楚楚可怜,他就舍不得了。
“好,我们就好好,三天之后我们订婚的消息会在各大媒体发布,我希望你们华耀传媒也参与其中,这样才显得不那么像绯闻,你说呢?”楚寒抽身,目光淡淡的扫过她的脸。
温之锦眉心一拧,自然是不乐意的,楚寒的反应让她有点后悔说出那种话来。
“怎么不说话?不同意?”
“楚寒,这件事还可以再商量一下,不用那么着急的。”
“小锦,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兴许你是跟我开玩笑的,不过我没有跟你开玩笑的兴趣,我说要娶你就是要娶你,由不得你想不想。”
“你!”
“你也知道,温家这么多年都不容易,可别毁在你手里了,不说别的,你还有那个几乎快神志不清的妹妹,你都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是不是?”楚寒微笑,不疾不徐的模样透着几分儒雅。
温之锦渐渐的陷入沉默之中,久久的没有说话。
“好,现在可以送回去了吧。”
“可以,不过是回我们的家,你要早点习惯才好。”楚寒的发动车子。
温之锦靠着车窗目光盯着窗外的景色,她无非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却又想抬高自己,似乎有些得不偿失了。
三天之后温楚两家联姻的消息遍布k城的各大新闻头条,楚寒携温之锦出席记者招待会,笑的脸都快烂了。
她极度厌烦,而身旁的人却又是极度享受的模样,她忍着不吭声。
一直到晚上,所有的事情按照程序走完结束之后,她的腿就再也撑不起自己的身体腿软的跌在地上。
后面相差几米的楚寒几步上前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大步的朝休息室走去。
“怎么会这样?”楚寒脱下她的鞋子看到她叫上的破皮不悦的皱眉。
被他握着脚掌,温之锦本能就要收回来,又被他紧紧的扣在手里。
“大概是鞋子不合脚,新鞋的缘故吧。”温之锦虽然没说的明白,但是却说清楚是他给的鞋子不合脚。
“是我疏忽了,过了这么多年,原来脚还会长。”他半跪在地上,低头看着手中的脚掌,拿药水给她抹着。
温之锦则是愣的半天回不过神来,他竟然是拿着她以前的鞋码给她买的鞋吗?
他竟然还记得她以前的鞋码,如果说他当年不是那么在意她,连她自己都不信。
因为看到母亲感情的失败,所以她任何人都不信了,连这个如此深爱她的人都不信了。
这么多年她自认为所有的感情都淡化了,然而却不是,他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就像是一把火,点燃了沉寂多年的火把。
“嘶……”叫傻瓜尖锐的痛感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当中。
“以后你还是跟着我去买鞋比较好。”楚寒按住她疼的想挣扎的脚淡淡的说着。
心里却还在纠结,为什么成年人的脚会长的问题,是她的脚长长了还是长胖了。
“平时都是送到家里来的,我没去买过鞋。”温之锦疼的眼泪汪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脸。
楚寒弄好她的脚之后抬头看她,如果说不心疼,他又就不是楚寒了。
女人天生就是为豪宅和华服而生,萤爱去逛街喝茶美容,但是她长到这么大什么都没有做过。
从前是为母亲而活,现在又是为了温家,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活了。
“嫁给我之后要学会逛街,学会跟太太们喝茶聊天,懂吗?”
“我不要整天闲在家里。”
“如果担心华耀国际,不如早点生个儿子,交给他。”楚寒其实说的一本正经,温之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不说话了,跟他根本不能好好交流,那么久远的事情她真的想都没有想过,他倒是都计划好了。
“我送你回去。”楚寒起身弯腰去抱她,温之锦一把抓住椅子不动。
“回那个家。”
楚寒的脸黑了黑:“温家,你妹妹听说最近不太好,我不送你回去,你会拆了我家的。”
“奥。”温之锦松手任由被他抱在怀里。
“订婚宴的话……”
“等之榆好了我们再说。”
“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楚寒抱着她的手一紧,极度不悦。
温之锦回敬似的狠狠地揪着他的衬衣:“我就她一个亲人,没有人祝福的婚姻,不如不要。”
“许楠难道不是?”楚寒说完就后悔了。
温之锦靠在他胸前听着他说这话,心里难受。
“他不是我亲人,许家所有的人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有一个妹妹,她是温之榆。”不是她固执,那些令她想起来都觉得疼痛不已的过去,她已经不想去想了。
“不是就不是,以后婚礼的时候我不会邀请许家的人,只邀请温家的人。”楚寒一张脸始终绷着,不过说的话却是满含热度。
温之锦抱着他的脖子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缓缓的升起一股暖意。
她曾将这场婚姻视为交易,也视为儿戏,更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但是如今她却不那么想的,人这医生会对很多赌局,但如果每一次都不愿意舍弃自我的去赌博。
那么短暂的一生走完之后就会发现,人世的这一遭白来了。
“我劝你还是送她去医院,不然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送她到门口的时候楚寒停了下来,她叫上是他专门为她准备的拖鞋,所以脚不是那么疼,他也不需要再进去。
“她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我只是给你建议,至于怎么做取决于你自己,晚安,我的未婚妻。”他勾住她的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带着浓浓的情意。
温之锦目送着他的车子从自己的视线里走远,许久之后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楚寒真厉害,能在三天之内搞定温家所有的族人,本来持反对意见的也纷纷倒戈。
看来自己命中注定会是他的妻。
他是算了天命,还是她被天命算了?
“大小姐回来了怎么不进去?”张果走到门口将思绪游离的温之锦给叫醒了。
温之锦回过神来,回头看了她一眼,眸光扫向园子里的房屋。
“她今天怎么样了?”温之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某些时候她晚上回来都有些不敢进去。
温之榆的情况其实一天比一天不好,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束手无策,即便是用上最好的精神药物。
但是她的状态依然不容乐观,黎锦安莫名其妙的去了美国之后就了无音信,温之榆又怎么能乐观的了。
“还是不是很乐观,二小姐今天的精神状态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那是她在生病这段时间从未有过的状态,我们是不是应该送她去医院?”
张果不得不这样建议,温之榆已经出现了神志不清的情况,偶尔机会有些幻象。
她会忽然之间的看到黎锦安,可是这个时候黎锦安根本不在k城,她看到的不是幻境是什么。
温之锦微微蹙眉:“她应该是不想去的,你还是让医生们过来一趟。”
“今天已经来过了,并没有什么结论,都说是二小姐精神衰弱,身体其他都没什么病症。”张果感觉到事态有些严重了。
如果再不进行精细的检查,那么温之榆不知道以这个状态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温之锦偏偏就要顺着温之榆。
“可是能怎么办?张小姐,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呢?”温之锦目光平视前方,视线逐渐模糊。
她头一次感到无助,不着如何能够让温之榆脱离这样的苦海。
连黎锦安都做不了的事情,她又如何能做得到?
张果心头微微一怔,她竟然说不知道该怎么办吗?
这么久以来她心里的压力很大,跟楚寒下不要结婚的消息想必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突然说要结婚,谁也不知道里面的内幕,是温之锦的原因,还是那个楚寒的原因。
“还是送医院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张果还是坚定的认为温之榆应该送去医院,那里才是她应该呆的地方给。
“嗯,我会试着跟她沟通,可能是因为毁容的原因。”毕竟她以前都么有过这样的情绪。
她去医院的次数并不少,唯独这一次,她似乎是想把自己往死里逼。
“你不用跟着我,我单独去看看她。”温之锦加快了脚步,张果走着走着也就停了下来。
温之榆的房间昼夜灯火通明,所以温之锦一出现的时候,她就会敏感的发现。
“锦安?”她轻声的唤着。
温之锦身子一僵,看来张果说的是真的,她果然是出现幻境了。
她近来越发的瘦了,看上去有些骨瘦如柴,穿着衣服都觉得轻飘飘的,她吃那个沙发站起来朝她跑过来,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
眼神看起来激动又有些紧张。
温之锦抬手抚上她有些凌乱的长发淡淡的笑了:“之榆你看清楚,是我,不是黎锦安啊。”
她温软的一句话犹如狠狠地泼了一盆凉水,惊得温之榆退了好几步,眼神瞬间变得呆滞,傻傻的盯着她。
“姐姐啊。”
见不得她失落,她只好上前一步轻轻的抱住她的肩拍着她的后背。
“他会回来的,因为有些事他需要亲自去处理,才会没有来看你,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捧着她的脸,企图让她清新一些。
温之榆清瘦的面孔毫无光芒,猛的甩开她的手,忽然紧张的捂住自己受伤的半边脸。
“是我的脸不好看了,他才不来的,是我的脸不好看了,姐姐,我的脸不好看了。”她惶恐的一遍遍的重复她说过的话。
眼泪顺着脸颊簌簌的流下来,温之锦闭了闭眼,目光温和的落在她脸上。
“之榆,不是这样的,相信姐姐,不是这样的,你看他那时候都来看你了不是?”她试图靠近。
可是温之榆的情绪此时有些激动,拼命的躲,好像她躲凶神恶煞似的。
一直多到沙发的死角里,她蹲着,长发遮住了她狰狞的脸,一声声抽泣的难过。
“他只是可怜我,我的脸都毁了,他还爱我什么?”
“之榆,不是那样的,我求求你,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你再这样下去会死的。”温之锦微微弯着腰又不敢轻易的去靠近,生怕会惊到她酿出什么祸端来。
“不要看我的脸,不要看我的脸……”她不住的往角落里瑟缩着。
温之锦想说的去医院,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明知道她的精神已经不正常,可还是不能让她正确就医。
“好,我不看你的脸,你起来,我们去洗漱。”温之锦最终还是服软的蹲下来,对她笑了笑。
温之榆隐藏在长发里的眼睛黑的善良,看着温之锦温和友善的笑,渐渐的散去了一些惊慌。
“这里没有别人,不会有人看到的,来。”她朝她伸手,仍然温柔。
温之榆盯着她的手,却久久的没有伸出手。
“如果你听话,我们就不去医院,也减少对你的用药,你觉得这哦条件怎么样?”温之锦提出这么一个条件。
温之榆的眼眸顿时一亮,这样的条件如何能不叫她心痛。
“相反的,如果你不听话,明天我们就去医院,让你一直睡在病床上,整天和点滴作伴,之榆,你这么聪明,该怎么选呢?”她不疾不徐的说着,明净的脸上一直是最明媚的笑。
这样具有威胁性的话,也只有她能在这种情况以这样平静的口吻说出来。
就像预料之中的一样,一直胆怯的温之榆还是把手伸过来,温之锦揉揉她头顶的头发。
轻柔的笑了笑:“真乖。”
帮她洗澡之后,点了助眠的安神香,凝视了她渐渐安稳的睡颜许久才关了房间的灯,从房间里出去轻轻的关上房门,一步步的离开属于温之榆的院子。
带着那颗自己酸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