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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我好得很!”凌灵眼观鼻鼻观心,怎么也不敢去看自己亲手制造的一条条罪证:“领导快!现在还赶得上飞机!我相信这点儿小伤难不倒你!为了革命的事业,奋勇冲锋吧!”
“我他妈昨晚上奋勇冲锋了一晚上,好像有个人一点不记得了?”孟歌用手捏着凌灵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这只见过缠着自己不放的,还没见过赶着自己跑不认账的,这死妮子,真是气死他了。
“昨晚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领导有人欺负你了?我找他报仇去!”凌灵表情狗腿又马屁,打死也不承认自己脑海里早就已经模模糊糊回忆起了昨晚的事情。
潜规则领导!这样的大罪名怎么能认,以后还怎么好好玩耍,而且她的新饭碗端得好好的,可不能因为色字头上一把刀给丢了——是的,在凌灵此刻心中,孟歌的重要性就在于他是她的衣食父母,至于其他附带的好处嘛,唔,昨晚上享受过了,喝酒放纵一次就原谅自己了。
“零零八你长胆了啊!”孟歌怒极反笑,本来就邪痞的表情更让人心惊胆战。
可惜吓不到凌灵。开玩笑,还有什么罪过比睡了领导还大。“强将手下无弱兵!跟着领导混,要胆大心细!”
“你!”孟歌一向就知道她牙尖嘴利,简直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她这是打算死不认账?擦!这绝逼省了他不少事儿,可是他为什么这么不甘心这么火大。
“请领导指示!”凌灵敬礼,目视前方慷慨肃穆状——NND,她站在床上也就跟孟歌一样高而已。这么高大威猛又强悍的男人,她昨晚上居然能够承受他而且现在还能斗智斗勇,她都要佩服自己了,只是,杰士邦,NND快走啊,老娘我浑身酸软不得劲,要瘫了知不知道?不要阻挡我和我的大床君相拥而眠。
“你个死妮子,还跟我装蒜是不是!”孟歌气恼了,恨恨把毛巾往床头柜一摔,震得凌灵小心一颤担心他是不是打算毁尸灭迹的时候,就只见孟大少泰山压顶一般压了下来:“我让你装!我看你现在睁大眼睛怎么装!”
“领导你三思!兔子不吃窝边草公私要分明!”凌灵负隅顽抗,但转眼间就已经跟一只小白兔一样被剥得精光。
“都吃过了还不如吃完了,吃干抹净省的某人不认账!”孟歌大掌刷地在她屁股上打下一个红掌印。
“孟歌你给我放手!”凌灵终于绷不住了,NND,本来看着半裸大帅哥鼻血就流一脸的节奏,现在这贴身肉搏,全身每个小细胞都已经深深背叛了她,企图投入他的怀抱。
“你想起来了嗯?”可惜太晚了。
“领导……”凌灵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好疼的,饶了我吧?”
这哪里是求饶,分明是求欢!擦,才洗完澡打算出来跟她说个明白就出发的。孟歌盯着她,全身肌肉紧绷:“哪里疼?”
“头疼,”凌灵皱脸苦恼状:“宿醉……”
“就头疼?那看来别的地方没事,可以再辛苦一下。”孟歌勾起嘴角,让你装,再装。
“啊!”凌灵因为他刻意的“惩罚”惊呼出声,娇小的身子微颤。她两手紧紧撑着他胸膛,眼神楚楚动人:“都疼,浑身上下都疼,你就饶了我嘛。领导威猛雄壮,小女子不堪重负!”
女人的求饶在任何时候都对男人有效,除了床上,这只会激发起男人更大的满足和征服欲。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不把你好好收拾了,你还反了天了!”
“领导你操劳一宿一定体虚疲惫,容小的好好下厨煮个泡面给你吃垫垫肚子!”
“滚!老子我正值青春活力充沛!不信你来试试!”
“领导你要出差陪市长考察!”
“陪个屁!”
“领导前途不可弃!”
“你再给我废话!”
“要不我给你改签一个?”
“你他妈给我专心点!”
……
钟筝一掌劈在男人手腕上,成功将他手里的短刀敲落在地,而后贴身短打,几个回合就把男人打趴在地上,伏在周围的基层片警们在阿飞的带领下,上来将人给拖起来,拷上手铐骂骂咧咧带走了。
钟筝这才得空从口袋里掏出一直震动的手机,刚接通,凌灵哇哇叫得声音就从里面传来,差点震破了她的耳膜。
“筝儿你宽恕我吧!”凌灵悲天呛地忏悔:“我们领导中途把我揪来陪同出差!周六我赶不回去!筝儿那个讲座你先顶上!我回来请你吃饭赔罪!好了我要上飞机了!筝儿就这样拜拜!”
“哎……”钟筝只觉得被机关枪一通扫射,还来不及插上嘴,手机中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靠……钟筝挖了挖耳朵,自己这就是被放鸽子了?
那个见色忘义的家伙!得,自己看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天煞的,空欢喜一场……
“都怪你。”凌灵白了身边某个男人一眼:“我都答应筝儿了,当背信弃义之徒多不好。你说你是政府那条线出去,我跟去干嘛!”
“暖床。”孟歌摩挲着自己下巴:“老实点,别想溜。”沉溺温柔乡,刚才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就心血来潮有着深深的舍不得,一时冲动顺带着把她也当行李打包了。
“后天就周六了,我帮完筝儿再来找你?”凌灵举起手发誓:“你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哪里会溜!”
“不就是讲课嘛,找个人代替就好了,唔,让泠澜去,泠澜上大学那会儿,顶得上半个客座教授,颇有学究风范。”
“讲毒品,他那里懂啊,唉,算了算了,我回头做个ppt发给筝儿吧。”
“你好像精力很充沛?”
“呃……哪有……”
钟筝如果知道自己是被这一对色男女给放鸽子了,一定会气到内伤——那天晚上,哪两个人信誓旦旦,一个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一个说不会占便宜?都去tm的不可靠!
只是现在,钟大警官还蒙在鼓里,只道人家公务繁忙,帮不上自己也不能怪人家。
收队,抓人冲在第一线,回去那些个手续总不用自己烦了。钟筝握了握手中的手机,心中还记挂着昨天Jason说的亲自跟宋宸灏解释那一码事儿。昨天回家太晚,估摸着他已经睡了不好意思打扰,现在都大下午了,应该没事了吧。
打电话说话太容易冷场了,而且好尴尬,还是发短信算了。钟筝挠了挠头,选择了和宋宸灏如出一辙的方式。
办公室内,宋宸灏盯着自己的手机,揣摩着钟筝短信的意思。*,那个女人居然拒绝了他的礼物——她不是还收下了烨子和顾泠澜的礼物吗?他的礼物贵些又怎么了?不是心意吗?他的心意就比他们俩重不行吗?他,他就是钱多不行吗?
这年头,为自己喜欢的女人花钱也有罪了?宋宸灏非常不爽,虽然心中也明白今天一早Jason的传话和其中的意思,可耐不住酸水一阵阵地翻。
什么门当户对,她嫁给了他,不就进的同一个门出的同一个户了?她不喜欢参加那些宴会,他还不喜欢她美艳动人出现在别人面前呢。她当警察怎么了?他是不知道还是嫌弃了?她都担心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宋宸灏很想霸气地好好纠正一下她的世界观,可奈何,这些肉麻兮兮的话就是说不出口——才被她拒绝表白,又被她拒绝礼物,他的脸皮本来就比纸薄,一时半会儿哪里拉得下去。
“蠢货!”宋宸灏烦躁地将手机扔在桌面上。
记挂着周六的宣讲,钟筝案子忙到八点多,还得准备素材。以前倒是有遗留下来的现成宣传资料,只是钟筝做事认真,总觉着这样糊弄人家不好,况且还是大学生,这群祖国未来的栋梁之才,更加马虎不得。现在年轻人寻求刺激,在学生中吸毒的比例越来越高,如果宣传真能有作用,倒也真是大功德一件。
九点多,打了个电话回家,告诉爹娘今晚加班不回来,钟筝放下电话的时候,发现同时有个未接来电,也算是心有灵犀。钟筝看着名字,犹豫了一下,回拨。
“小筝,”顾泠澜温温柔柔的话从话筒里传来:“还没回家?”
“嗯,加班呢,你怎么知道?”钟筝揉了揉略有点酸痛的眼睛,暂时休息。
“今天有客人送了一点红茶,我想着师父喜欢喝,下了班给他送去,刚走的时候,你还没回来。又有大案子了吗?注意安全,注意身体。”
泠澜真是春风一样的男人啊。钟筝感叹着,以前就一直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现在想起来,还有点负担,以后只是要加倍以关心,才能还得上这份人情:“没,就是禁毒月,事情多。后天早上在J大有个禁毒知识的讲座,还要准备些材料。”
“你当讲吗?那我可要来听听。”顾泠澜笑着开玩笑。
“你这么瘦,只怕会被当成反面教材。”钟筝笑着说。
“那我也是改邪归正的正面教材啊。以前只知道你身手了得,现在看来,好像文采口才也不错,这么文武双全,师父师母知道吗?”
这样的气氛很好,依旧属于朋友间的玩笑。钟筝慢慢放松了警惕:“择父母之长,我长得好呀。”
“这又能打又能说还长得好的女警察,我后天可一定要去一睹风采。”顾泠澜假装很仰慕的口气,而后恢复正常:“正好,也很久没去J大了。”
钟筝想起泠澜正是J大的,只是还没毕业,就因为身体不好出国而已。这么一想的时候,心里忍不住还是有点感叹和难过,这拒绝的话也就不好意思再说。“哎,泠澜,你真要去的话,刚好帮我忙,你车那后备箱超大,刚好可以帮我放展板。”
“收费一次五百。”顾泠澜一本正经。
“你个黑车,小心我举报你。”钟筝笑骂,抬眼看了看钟,已经十点:“好啦,不早啦,你早点睡,注意休息。我还有一点东西要整理,明天给广告公司加几块展板,后天应该赶得及。”
“嗯,你也辛苦了,别太累,忙完早点休息。”
挂完电话,钟筝对着电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搓搓脸蛋和酸痛的眼睛,重新投入奋战。
周六,当顾泠澜终于看到钟筝的时候,就看见某人站着,半靠着一大堆展板打盹。周六的公安局里很安静,钟筝站在花红柳绿下,又可爱又狼狈的模样,让顾泠澜心尖微微发颤。
说好了回到从前,可哪有那么容易控制自己的心。
做警察的比较警觉,虽然刚才被树荫下碎散的阳光催眠地忍不住小憩了几分钟,但当顾泠澜的车开到近处的时候,钟筝还是醒了过来,身子一撑急忙立正,不想让顾泠澜发现了自己疲惫的模样——周四晚上通宵做展板,周五晚上又弄讲座资料,再加上前几天发生那么多事,她这一周都没怎么好好睡觉。
“累坏了吧。”顾泠澜有点不舍得,忍住了伸手拂去她发丝上落叶的冲动。
“还行,”钟筝嘿嘿笑,知道他早看见了,也就不掩饰,露出两排大白牙:“等会儿给我来两杯咖啡就醒了。唔,把后备箱打开吧,我来搬上去。”
“这种事情应该是男人做的吧。”顾泠澜状似不满地拉住她。
“你……”钟筝本来习惯性想说你身体不好,又立即刹住,耸耸肩:“你要搬当然求之不得。”反正展板都是塑料泡沫底,很轻,不怕伤了久病初愈的他。
“你呀,一点都没有女人的自觉性。”顾泠澜笑骂:“你队里不是有那么多人,怎么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没听师父师母少抱怨。
“大家也都不容易嘛。”钟筝耸耸肩,基层的兄弟姐妹们她不好意思麻烦,自己队里的弟兄们平时也够辛苦,她这个孤家寡人,平时又当指挥又当勤杂工,早就习惯了。“都怪孟歌,把凌灵拐走了。”
“孟歌跟政府出去,带凌灵做什么?”顾泠澜也皱眉。
“谁知道他们捣鼓什么呢,神神秘秘的。”钟筝对别人的*不探究,跟在顾泠澜身边看他把一堆东西都分趟搬上了车:“好啦,我们出发吧,我让晟儿那小子帮忙叫些人到学校接我们,展板到时候给他们就行了。”
“晟儿他们也快拿毕业证了吧?”顾泠澜追忆起往昔,不禁有些黯然,他其实,还算是J大的肄业生吧。
“就下周一。爸妈还去参加毕业典礼的,我估计去不了,权当今天去了。”
J大是一所百年名校,里面有一两栋建筑,还属于容城十大景之一,老校区的好处就在于格局既定,所以当钟筝报了小礼堂的名字之后,顾泠澜熟门熟路就找到了。
“筝姐!”钟筝大长腿还没跨下车,宋宸烨热烈地欢迎就已经到达,若不是他紧接着就看见了顾泠澜,指不定还要上去蹭个大拥抱。
“烨子你也来啦?”钟筝现在越来越看烨子顺眼了,工作之后,这小子显然稳重多了,虽然还动不动就撒个娇耍个赖,不过已经不会随时把喜欢挂在嘴边了。
“当然了!这好歹还算是我的地盘,筝姐你来,我当然要热烈欢迎!”
钟筝顺着宋宸烨的手往后看,除了看见与警队联系的校团支部挂的红色简易横幅之外,居然还看到了一大溜的花篮,左右一字排开,就差中间来条大红毯了。
这奢华高调的……钟筝默默垂泪,忽然想到,这两兄弟果然还是有相通之处的。
那厢,顾泠澜指挥着钟晟他们几个大男生,把展牌拿到了指定的橱窗下摆好。本着警戒但不能恐怖的思想,这些图文并茂的展板钟筝都已经细细过筛了一遍,去掉了一些特别黄暴血腥的东西,但剩余那些,在象牙塔的大学生看来,还是足够惊悚。不一会儿,男生们已经在那儿指指点点,女生们则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又想看又害怕的模样。
顾泠澜又检查了一遍顺序,确定没错,正想和钟筝他们去集合,忽然注意到人群里有一对特殊的“观展”人群。一个二十出头娇俏又古灵精怪的女生,还有一个与她差不多高挑但面容更加稚气且清冷的少女。
注意到她们,当然不是因为容貌的问题,虽然她们在一群大学生中也惹人注目,但顾泠澜想来非礼勿视。他多关注了一眼,是因为她们脸上的姿态。
“哎哎,宸宝,快,考考你,你说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娇俏女生指着某幅照片。
“旁边写了,吸毒过量,产生幻觉,用牙刷把自己戳死的。”清冷少女冷冰冰说道。
“哎宸宝你真无趣。”娇俏女生白了一眼少女,很悲怆的表情:“你说你学医的,你就不能用专业的术语来解释一下?我在考你嘛。”
“你听不懂。”少女很淡定地回了一句,而后起步,径直从顾泠澜身边走过,似乎看见他是摆这个展牌的,还特意多看了一眼。
清透冷静的目光,和陆谣那种不同,少女的目光平静而充满睿智深思,透露出与她年纪大不相符的沉稳——她看上去,大概只有十几岁而已?鉴于现在的女孩子个子普遍都比较高,打扮也比较成熟,他实在分辨不出。
看到少女看向他,顾泠澜有着主办方的自觉,微微一笑。
少女目光微微一闪,从他的脸一直到脖子,最后停在他胸口,而后移开目光,
娇俏女生在后头抓狂,气恼又无奈:“好好好,你和你爹都只会欺负我。”
少女不为所动,半回头:“你要再不走就抓不到夏谦了。”
“啊!”娇俏女生一声惊呼,急忙快步,刚好身前的几个男生看完了往后撤,她一个急转身,身子如蝴蝶飞舞一般绕过他们,只是也稍微冲撞了一点顾泠澜。
“啊不好意思这位帅哥。”娇俏女生急忙道歉,表情真诚笑靥如花。一双大大的杏眼好像会说话,满含着最正的那种情绪和活力。
“有人叫我看着你。”清冷少女在前头冷冷提醒。
“啊……”娇俏女生急忙一个大撤步跳开顾泠澜半米范围内,再次鞠了一躬道歉,然后快步赶上少女,苦恼:“宸宝你要不要这么吃里扒外啊啊!”
“都是内,何来外。”少女淡淡回答。
两个人渐行渐远,顾泠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着人家那么久。或许只是因为,很有趣?
不管是那个大一点的娇俏女生,还是那个小一些的清冷少女,还有她们之间那种奇怪又和谐的气氛。
顾泠澜不禁摇了摇头,暗想自己估计是回到了校园,居然开始青春年少忆往昔。
“泠澜?”前面钟筝开口唤他。
顾泠澜微笑:“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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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八和杰士邦属于身体先于思想,Jason和幺儿那一对估计是思想先于身体,so,咱们的男女主角,就应该是携头并进,思想身体一起发展哈哈哈。铺垫差不多了,等我来制造个贴身相处机会,以后就突飞猛进啦。
既然不虐泠澜小美人,我已经决定给他制造一个心上人了。猜猜看是哪一个?猜猜看这是谁?哈哈哈哈哈。喜欢我就拉郎配了,不喜欢就权当客串溜个场,快留言快冒泡,不然我就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