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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泽羽的老家,在秦省某个小村子里面,很古老的村子。
据说他们老祖在哪里的时候,这天下还是属于上上个胡人政权,几百年的时间里面,从刚刚开始的两三户人家,发展到现在近千人的村庄。
寻人的队伍很快就组建完毕了,反正都是自己人,就算是路上过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连苏清也被吴凉强行叫了回来,公司的事情直接交给锦鸿阁老爷子。
吴凉、安泽羽、苏清、袁媚、小楠、董少源、小师妹菱悦、以及索普达,一行八人,离开了龙源山庄,起身前往秦省。
这个过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九都市龙源酒店,早已经准备好三部高档次的越野车,现在的这天气行走没有任何问题。
就算是这样,在前往安泽羽的老家的村子,还是让吴凉得到了很大考验,都是土路,坑坑洼洼就不说了,还有很多地方都是厚厚的冰层。
走在前面的安泽羽和索普达,不得不选择不断的破冰,还好有索普达在,这项工作也就变得轻松起来。
紧跟在后面的吴凉,车里面出了拉着人之外,还有很多的礼物,毕竟安泽羽衣锦还乡,估计还有很多亲戚和旧友在村子里面,自然是要送点礼物的,好烟好酒不可避免。
短短的几十公里路程,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前面的村子,一块石头上面写着三个字安家村,早已经被风化了很多,看样子有些年代了。
汽车的轰鸣声,惊动了正在晒太阳的老乡们,看着三辆车,有在城里面打工的年轻人,可以认得出来世界上最好的越野车之一悍马。
自然也知道这种悍马车,绝对是价值不菲,能够开得起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自己村子里面,好想没有什么大人物的亲戚啊。
好在村头前面是大片的田地,要不然连个停车的地方都没有,车辆缓缓停了下来,但是却没有人下来,老乡们也非常奇怪。
吴凉倒是可以理解,或许是看着这些曾经熟悉的人,变得逐渐陌生起来,近乡情怯就是这种说法,唯恐发生这种,笑问客从何处来的事情。
就在他准备推开车门下去的时候,前面那辆车上,安泽羽推门车门走了去,索普达也跟着走了下去,对于他来说很难理解这种感情。
冲着众人笑了笑,看着面前的老人,依稀可以辨认出来,还有那些熟悉的年轻人们,都是自己儿时的玩伴。
现在看起来有些怯生生的,或许看到自己有些面熟,但是却不敢上来相认,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此。
“二爷爷,我是小泽啊!”安泽羽走在一个非常老的老人面前,大声的说道。
老人有些模糊的双眼,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摸着安泽羽的脸,随着面前的形象逐渐清晰起来,眼眶却越发模糊起来。
整个村头的数十人,长长出了口气,瞬间就变成的轻松起来。
“小泽,不是说小泽不回来了吗,你真的是小泽!”老人声音有些含糊,而且说得是地方方言,吴凉根本就听不懂半个字。
旁边站着个上学的小姑娘,主动给他大概翻译了个意思,她们这些孩子估计对于安泽羽已经没有了半点的影响。
几个蹲着抽烟的中年汉子,站了起来看着安泽羽,有些沧桑的面孔和手上的死皮,证明了他们日子过的不轻松。
几位老人拉着安泽羽说了几句,就说了些关于他走后的事情,哪位二爷爷是安泽羽爷爷的亲弟弟,是这个村子里面少有的亲人了。
其他的叔叔伯伯们也早已经走远,这个时候上来打个招呼,也显得非常的客气和拘谨,那些汉子们也上来打个招呼,看来都是认识的自己人。
董少源和吴凉,从车里面拿出来了烟,给这些人都分散了些,这种高档次的烟,在农村依旧是很少见的,就算是日子已经过好了,但是抽烟不过是十块钱,这种几十块钱的,就算是逢年过节也舍不得抽。
大量的东西都搬下来,分给了安泽羽关系好的朋友和亲人,本来打算晚上的时候离开呢,可惜看看现在的情况是离不开了。
好在村子里面现在情况也发生了变化,家里面收拾的非常整洁,专门给苏清他们收拾出来两间房子,还用上娶媳妇的时候的新被子。
农村也没有什么好娱乐的,打麻将和打扑克,要么就是看电视,苏清倒是陪着众人玩了会儿,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兴趣,就都去看电视了。
这边安泽羽拿出来了自己带的好酒,和自己几个兄弟炒了点菜,开始闲唠嗑,吴凉和董少源也在旁边坐着听,顺便吃点东西。
自然不免会说道江雨燕,就是安泽羽念念不忘的那个女孩子,其他几个汉子也满脸我了解的模样,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所给安泽羽听。
上完高中之后,江雨燕就考上了京城的大学,是所名牌大学,京城师范大学,整个县城里面,只有这么一个能上这么好的大学。
刚开始的几年还经常回来,等到毕业之后考了研究生,找了工作之后,依旧经常回来,还打听安泽羽有没有回来。
再后来她爸去世了,就将母亲接走,时常还回来扫墓,不过也越来越少。
上次回来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为首的汉子说着有些感慨,给自己灌了大杯的酒,谁能想到现在竟然安泽羽又找回来了,原本人们还以为,是安泽羽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干脆不记得江雨燕,现在看来却是造化弄人。
“是六年前的事情!”旁边和吴凉说话的十几岁小丫头,突然之间开口说道。
“你老子又没有老年痴呆,连这个都记不清了!”汉子回头瞪了她一眼。
“才不是呢,那次雨燕姑姑回来,就没有进村子,在村头正好看到了我,就问了我几句话,然后就离开了,还让我不要告诉你们!”小丫头平时也不敢反抗父亲,现在趁着有生人壮胆,自己忍不住就嘀咕了几句。
“兄弟你看我,这么大个人了,和个孩子计较,六年和八年也没有什么区别了!”汉子讪讪的笑了笑,举起酒杯又自顾自的喝了杯。
吴凉看了看安泽羽,梁山看起来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估计心理面极为苦恼,忍不住的也自己喝了杯,火辣辣的烫的嗓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