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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可正在想着协议书的事情,忽然,白桦从他们身后大步追了过来。
当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递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名可心酸得真想狠狠抽自己一个巴掌。
心里想什么居然真的就来什么,这个脑袋简直和乌鸦脑袋的构造完全一样!
“协议书拿来了,你把它签了,我让白桦找人送给那个男人,放心,我跟你保证,两年之后你就绝对能恢复自由之身。”龙楚寒揉了揉她的发,又看着火狼。
不等他开口,火狼已经笑着回应道:“没关心,我可以和可可先谈两年的恋爱,两年之后再结婚,我不急。”
他看着名可,又扬起唇角笑道:“你急吗?”
急?急他个头!她现在根本就恨不得把他一脚踹出去!
她能断定火狼是故意的,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捉弄自己,他到底想干嘛?
“没事就把协议书先签了,我好让白桦赶紧送出去。”龙楚寒牵着她,走到一旁的石桌旁,把协议书放在上头。
他从白桦手里把笔接过来,递到她面前:“别再留恋那个男人,跟着他你不会有任何幸福,乖乖签了,大叔向你保证,你以后一定会有一个幸福的人生。”
名可拿着笔,指尖还是忍不住绷紧了起来。
虽然这份协议书在她的意料之内,签是肯定要签的,如果不签,怎么能瞒得过去?
可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酸楚了起来。
离婚协议书她不是第一次签,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她签了之后,拿了丁蜀的钱离开东方国际,一个人回了东陵,这一次,等北冥夜再看到这份协议书,心里会不会和她一样,哪怕明知道是假的也会难过?
“丫头,怎么回事?”龙楚寒垂眸盯着她问道。
名可抿了下唇,这才拿好笔,咬着唇在上头刷刷几下,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
最后笔一扔,转身往后院里跑去了。
龙楚寒知道她心里难过,他看着火狼,诚恳道:“如果你真的愿意,那就用你的真诚去打动她,如果你没有这样的决心,最好不要招惹她,不希望看到她再伤一次。”
“你放心,我从来不是一个说说就算的人。”火狼的目光虽然没什么特别,但,话语却也是诚恳的:“她是一个好女孩,值得我追求一生,就算最后她还是不愿意接受我,至少我也曾努力过。”
“好,我就欣赏你这么实在的人,只要你能让她高兴起来,别再去想那个男人,也不要再愁眉苦脸的过日子,以后你需要些什么帮忙,尽管开口就是。”
“龙先生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追求可可不是为了什么,希望你能明白。”火狼看着他,笑意一敛,认真道:“感情总是最纯洁的才好,要是掺杂了什么那就不完美了。我和可可的事情,也希望龙先生不要参与太多,她不喜欢的事,最好不要让她去做。她现在不能接受,我就当是个普通朋友那样与她交往,还请龙先生不要有太多干涉。”
“这点你放心,你们感情好不好,或者你能不能追上她,是你们的事情,我管不着,只是有一点必须要提醒你。”
见他目光冷了下来,火狼在他开口之前,已笑道:“放心,如果有一天真发生些什么事情,那一定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迫她做些什么。不过,龙先生应该不至于连‘你情我愿’的事情都要阻止吧?”
“没结婚之前当然要阻止。”龙楚寒冷冷哼了哼,忽然心头莫名一酸,竟有点不想和他谈下去了,举步朝名可追去。
火狼摸了下鼻子,无奈,也只好跟上他的脚步。
看来龙楚寒对名可的占有欲还是挺强的,虽然愿意把她交给其他男人,但,一旦说起这些事情,脸色立马就变了。
也许当兄长的都这样,如果自己有个妹妹,他肯定也会防着外头那些男人欺负她。
没结婚之前就敢欺负他的妹妹,那不是找死吗?想想,他这点心理确实也正常。
他追了上去,还是忍不住笑道:“我理解你的想法,不过龙先生,这样的话,也许你会给她吓退许多追求者。”
“这种追求者,丫头不缺。”追求一个女孩,如果只为了得到她的身体,这种人他不一脚将他踹飞已经算是他修养足够的好!
冷眸扫了过来,他认真道:“别存这种心思,我不允许。”
火狼动了下唇,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沉默。
哪有当哥哥的会说出“不允许”这种话?不过,想想也还是算了。
大概也不会有当兄长的乐意自己的妹妹被男人欺负了去,这种话题本来就不应该拿出来说,是他说话太随意了。
“对了,龙先生,听可可说她明天要回东陵,我也很久没去过东陵,刚好有假期,能让我陪着她吗?”他追在后头问。
龙楚寒走在前头,本来对他态度还算不错的,只是提起刚才那话题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立马就觉得这个原先看起来还挺顺眼的男人,现在变得碍眼得很。
不过,对于他和名可的交往他还是赞成的,只要他能让丫头高兴起来就好。
“你得哄哄她,看她是不是愿意。”他道。
说罢,长腿一迈,再次追了过去。
……
……离婚协议书果然很快就送到了北冥夜的手里,在他要回东陵的前一夜。
有钱有势做事就是方便,不用管事务所是不是要休息,也不用管某些部门要不要放假,想要做什么,随时随地都能做到。
效率这么高,看得出心急得很。
这么急着让他和丫头离婚,是真的对他这么讨厌,还是只是单纯想要赶紧撇清他和丫头的关系?
“对方怎么说?”他靠在椅背上,目光没有从协议书上移开半秒,淡淡问道。
东离悄悄看了他一眼,不见他眼底有发作或隐忍的神色,才低声道:“对方说了,就算先生把协议书撕掉,两年之后他们照样可以向法院提出申请,要你们离婚。”
向法院申请离婚?
北冥夜唇角透着点点冰冷的笑意,龙楚寒这算盘是不是打得太响了些?凭他,还没有资格替他在决定自己的婚姻!
两年,足够他做许多事。
不过,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在看到协议书上那两个秀气的字时,心尖某个地方还是被狠狠揪了一把,有点涩涩的疼。
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她签了,伤得他揪心揪肺的,这次她签了,他不是受伤,却只是心疼。
丫头,再忍忍,他会尽快结束这一切,到时候,他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他北冥夜的女人,看看谁还敢打她的主意。
离婚,除非从他的尸体上踩过,否则,谁也别指望能从他身边将他女人抢走!
将协议书小心翼翼收了起来,他抬头看了站在一旁的东离一眼,“太子那边怎么说?”
“刺杀的事情他来处理,不过,似乎不是那个人下的手。”东离迎视他的目光,沉声道:“他怀疑是特政里头其他人。”
“为了嫁祸给巫军?”北冥夜五指瞬间握紧,不管是为了什么,既然连柯正都敢动,那就别怪他不留余地。
“先生,太子爷的意思是,这事留给他。”东离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知道他一会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但,现在确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沉默了下,他继续道:“先生,太子爷说事情在这里发生,是他的失责,他希望你可以让他自己来处理,也希望你现在把心思放在正首的竞选上,不要动这份心思。”
北冥夜没有说话,柯正的死他不能不管,虽然明知道战九枭说的没错。
“先生,想想可可小姐,她现在还在龙家……”
“转告他,这次,我听他的。”紧握的双掌还是不自觉松开了,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嗜血的杀气已经淡去了许多,“连城呢?”
“连城队长这两天在研究些什么,回来之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东离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虽然房门依然紧闭,但似乎还能从这里看到另一扇房门背后,那个对着电脑一直在忙碌,不知道在忙着些什么的帅气男人。
他很少有机会看到连城队长这么专注的一面,他做事根本不需要太专注,因为,能力在那里。
会让他这么忙碌而又专注的事情,只怕比大家想象的都要艰难,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北冥夜没有多问,连城的事事实上他过问的不多,只要他吩咐要他做的事情,他能做好就行。
“先生,东陵那边开始有行动了。”抛开北冥连城的事情之后,东离看着北冥夜时,眼神又恢复了几分冷沉。
北冥夜依然不说话,想这些事情,东离也没有打断他,直到他目光闪烁了下时,东离才继续道:“可可小姐明天就要回东陵,回去之后一定会回剧组,先生,我们要不要……”
“有龙楚寒在,她在剧组只要自己别乱来,不会有任何问题。”北冥夜的目光落回到笔记本屏幕上,看着待机画面里那一张张属于某个女孩的照片,目光立即又柔和了下来:“听说名删今天去了龙家。”
“是,现在人还在医院里,脑袋被撞到,听说有点不太能想得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东离忙道。
“那就让她永远想不起来。”
“我知道了。”东离一正脸色,“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北冥夜却因为他的话皱了皱眉,已经拿上鼠标的五指顿了下,他侧头看着东离,星眸微微眯起:“谁让你去杀人了?”
“呃?”东离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是要名删永远没办法“想”起来过去的事情吗?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更何况,听说那女人在龙家的时候胡言乱语,还说什么可可小姐和龙楚寒不是亲堂兄妹这种话,这种人绝对是定时炸弹一般的存在,让她消失难道不是最好的方式?
抛开其他事情不说,得罪可可小姐也是死罪一条。
“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你女人没教过你没必要的话,用不着赶尽杀绝么?”北冥夜哼了哼。
东离心头滋味更加怪异了,只轻声道:“先生,我没谈过恋爱,身边没女人。”
“……”
“不过先生你放心,可可小姐的意思我一定听,先生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
“滚!”某男顿时黑透了一张脸。
东离本来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见他已经一副要踹自己的冲动,他想了想,终于在北冥夜发怒之前彻底想明白,自己到底都错在哪里……
房门被一脚踹上之前,他大声急道:“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女人不是我……我的意思是……”
房门碰的一声被关上,他摸了下鼻子,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嘀咕道:“我的意思是,能让你听话的女人,也是我的女主人……”
再次摸摸凉飕飕的鼻子,这才灰溜溜地走了。
没必要的话,用不着赶尽杀绝……这话,还真不像是先生说的,想想都知道是谁的意思。
不过,不让她想起来,又不能杀了灭口,那……不知道再拿她脑袋撞几下会不会更有效果?把脑袋瓜撞坏,大概就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嗯,似乎是个不错的办法……
正在琢磨着用什么方式再去撞撞某个坏女人的脑袋,兜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一看是北冥夜的来电,哪怕人不在自己面前,东离的背脊也瞬间挺直了:“先生,我刚才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那家伙好了没有?”北冥夜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依然是低沉悦耳到性感的存在:“让他自觉好了之后,自己给我打个电话。”
“是,先生,我立即问问他好了没。”
“没好也让他给我电话!”
嘟嘟的声音响起,那头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回头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东离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人是没那么凶残了,也愿意听可可小姐的,做事温和一点,但,那暴躁的脾气可是一点都没变。
直接说让那家伙给他电话不就行了?干嘛还要多此一举让他问问人家,还显得他多有耐性似的。
事实上,除了对着可可小姐的时候耐性十足,对着其他人时,还是老样子。
不过,那家伙……到底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