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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名可努力让自己冷静,唇角扯开一点笑意。
“没什么,只是看你似乎很紧张。”岳清雅笑了笑,便收回目光,低头玩自己的手机,不再说话了。
紧张……她看到了什么?
名可也没再说什么,这种时候,说得多错得越多,不管岳清雅有没有怀疑些什么,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与她无关。
不在意,这事就当她不存在。
……
……因为时差问题,回到东方国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
龙楚寒预先安排好的车子就等在接待楼门外,上车的时候,两个女孩子多多少少有点精神不济,看样子是坐飞机坐得累到了。
龙楚寒向司机点了下头,司机便将车子缓缓驶出机场,直接往龙家开去。
坐车又是坐了一个多小时,等车子在龙家大厅门外停下来时,岳清雅和名可早就在后座东倒西歪地睡了过去。
司机下来给岳清雅打开车门,岳清雅缓缓睁开眼,揉了揉有点惺忪的眼眸,侧头望去,看到龙楚寒正将睡过去的名可抱起来。
岳清雅眼底闪过些什么,忽然笑道:“楚寒表哥真的很疼可可,真让人羡慕。”
龙楚寒却瞅了她一眼,示意她声音小点,生怕她把名可吵醒。
他将人抱出来之后,以极轻极轻的声音对司机道:“给孙小姐把东西搬回去。”
孙小姐……司机本来有点疑惑,不知道名可的身份,这一听就了解得差不多了。
事实上上回名可回来时就是以龙家孙小姐的身份,只是这身份还没有公开,但,龙家里大多数人都知道,只是不敢将事情拿出来说。
尤其现在龙家白兰掌权,龙珊珊还能时不时回来,以孙小姐的身份待在这里,龙家所有佣人其实心里都清楚,这个孙小姐的身份应该是假的,只是没有人敢说破。
他们下头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祸从口出,今天一句无心的话,谁知道会不会就在明天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说得虽然有几分严重,但豪门里头的关系,有时候真不是那么简单的。
龙楚寒抱着名可直接进了大厅,往楼上走去,这个时候基本上大部分人都已经睡过去了,只有管家知道今夜大少爷会回来,所以,一直等待着。
见大少爷抱着名可回来,管家虽然对名可还不算很熟悉,但,她上回回来,自己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见她睡得那么香,他没敢做出太大的动静,怕将她吵醒,只是看着龙楚寒小声道:“大少爷没有提前通知说可可小姐回来,这房间还没准备好,我现在就派人去……”
“太晚了,明天再折腾,今晚让她先睡我房里。”龙楚寒丢下这话,也不管老管家那一脸怔愣的表情,抱着名可便直接上了二楼。
早前听到汽车的声音,被惊醒过来的龙鼎天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龙楚寒抱着人消失在楼梯口的情形。
想要追过去,老管家却忙阻止道:“先生,孙小姐已经睡着了,大少爷说让她今夜睡在他房间里,明天我会叫人给孙小姐收拾出房间。”
“什么孙小姐?老夫人承认了吗?”龙鼎天瞅了他一眼,脸色一沉。
老管家忙低垂头颅,不敢再说什么。
龙鼎天又往楼梯口望了眼,楼梯口处早已经没了两人的身影,他只是冷冷哼了哼。
回头却见岳清雅和司机拿着行李进门,眼底的冰冷瞬间柔和,他扯开唇角,一脸笑意地向岳清雅迎了过去:“回来也不事先打声招呼,还是那混小子上机前叫人安排车子过去,管家才知道的。清雅这几天累着了吧?那小子在东陵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楚寒表哥对我很好,一直都有照顾好我,表舅舅不用担心,一切都很好。”岳清雅立即展开笑颜,冲他柔声笑道。
“不早了,赶紧上去睡吧,明天睡晚一点再起来,睡眠不足对身体不好。”龙鼎天似乎特别喜欢岳清雅,亲自将她送上楼,送进了房,他才转身往门外走去。
岳清雅把行李往角落里一放,本来该要去洗澡睡觉了,可盯着那只行李箱,她却一点举动都没有,只是愣愣盯着,那双眼眸有几分幽深,谁也看不透此时此刻她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盯着行李发了多久的呆,她忽然走到床边,把鞋子蹬掉,直接倒了下去,扯过被子,蒙头就睡了。
很累,身体累,心也累,但事实上说不出哪里累,反正就是累。
至于为什么会累成这样,她不知道,只知道这一刻她不仅累,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失望。
但她还是搞不清楚,这失望到底来自何方?
她为什么要失望?难道真的是……那女孩光芒太盛,太多人将她呵护在掌心了么?
她是在妒忌吗?
不,她不可能会妒忌,也不需要妒忌。
她从来都这么优秀,永远都走在所有人的前头,不需要妒忌,真的没有妒忌,只是今晚……有那么点不开心而已。
……
……龙楚寒将名可直接抱回到房间里,进门的时候,房间还是黑漆漆的。
因为抱着人,也没空去开灯,他将名可抱到床边,轻轻放了下去,俯下身想要帮她把被子盖上。
名可却在自己被放下的时候,忽然被惊醒了过来。
脑袋瓜还晕乎乎的,当睁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向自己压来,当看清那张脸之后,她心一抖,吓得顿时尖叫了起来:“不要杀我,救命,救命!不要……”
声音忽然被堵上了,她抬手用力将自己手背咬住,咬得太过于用力,一瞬间便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因为她已经想起来现在是谁在她身边,如果不用力咬上,也许,更多不该说的话都会脱口而出。
这个时候,她居然当着龙楚寒的面表现出她的惊恐和不安,她怎么可以这样?
不怀疑就不会害怕,她不能怕他,绝对不可以!也不应该!
可是,她的惊恐却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
名可今天所受的惊吓实在是太大,直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熬多久。
当闻到血腥的味儿的时候,她不知道,如果还有下一次,单单咬个手是不是还能阻止自己发自内心的恐慌破口而出。
“怎么回事?”龙楚寒只是在瞬间愣过之后,便放下手里的被子,扶着她坐了起来,回身随手把房间的灯打亮。
灯光亮起,房间的一切才看得清楚,名可也才知道原来他刚才只是想拉被子给自己盖上。
可她迷迷糊糊中看到有人压来,又看清了是龙楚寒的脸,根本什么都不想的,尖叫便脱口而出了。
她以为他要杀她,她以为他知道自己接近他的目的。
现在的心跳还像擂鼓一样,完完全全安静不下来,她放开被自己咬住的手背,在龙楚寒发现她的伤口,一双眼眸瞬间沉下的时候,她忽然扑了过去,用力抱上他的脖子,哑声道:“大叔,我好怕。”
“到底怕什么?”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自己身边尖叫着醒过来,这丫头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还有,她的手……“可可,先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手。”
“我怕,他为什么总要面对那么多危险?我跟着他,那些人早晚连我都会下手,他们会杀我的,我真的很怕。”她不敢放手,放了手,他就能轻易看穿她的心虚:“大叔,我是不是很自私?其实……我真的很怕和他在一起,那些人已经不止一次对我下手,我会不会也要死掉?我不要像他那样时时刻刻都受伤,我真的很怕,他们会不会也会杀我?我会不会逃不掉?我会死掉吗?”
“胡思乱想些什么?”龙楚寒松了一口气,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有那么点紧张,也许是因为不希望她怕自己,现在听她这么说,他才释然。
把她拉开,看清她手背上被咬伤的地方,他脸色一沉,顿时便责备了起来:“你瞧瞧你自己,做噩梦而已,居然连自己都咬。手放在这里,别乱动,还在流血呢。”
把她的手放在腿上,他在她身边蹲了下去,从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了一只药箱,将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药和棉签,动作麻利地给她处理起伤口。
名可抽空看了眼药箱,心头莫名便酸楚了起来:“你经常受伤吗?这药箱很明显经常使用。”
龙楚寒下意识回头看了药箱一眼,才又看着她笑道:“偶尔不小心摔一下,自己太过于紧张,便每一次都要上药,事实上都是小伤,上不上药也没有关系。”
名可还是看着那只药箱,见他又已经低头认真给自己收拾伤口,她目不转睛盯着他那两排如扇子一样修长浓密的睫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酸些什么,反正,心真的挺酸的。
看着那只药箱体积不小,里头有一卷纱布很明显已经用了不少,还有那些药,每一瓶都已经用了大半。
药是有保质期的,大多数的药都是开封了之后用不完就会扔掉,可他却已经用了那么多,小伤口又怎么可能用得了那么多?
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从表面看你完全联想不到他和打打杀杀的生活有什么联系,可是,看样子他却是经常受伤,分明和北冥夜一样。
将药箱放在最下个的抽屉,是不是他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经常受伤的事?
龙楚寒……他真的让她越来越看不透,也让她在看他时,心情越来越复杂。
尤其,他对她真的很好……
“大叔。”她忽然轻轻唤了声。
“怎么?”龙楚寒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便又低头给她专心清理伤口。
“大叔,你找个喜欢的女孩结婚生孩子吧。”她忽然道,还想说什么,却因为手臂上一点刺痛,痛得连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龙楚寒忙道:“别怕,就是消毒,一会就好了,不疼不疼。”
把她的手执起来,他一边给她呵气,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减轻她的痛苦,一边柔声安慰道。
至于,她说的结婚生孩子这话,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等她不再痛得小手绷紧,他才浅笑道:“那就等你嫁出去再说,大叔不是说过了吗?你不嫁,我就不娶了。想让大叔结婚,自己先把自己推销出去,大叔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你尽管看好自己就行。”
名可没再说什么,紧皱着眉,看着被他拿在掌中的小手。
结婚……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也许是想着等他结婚之后,有了老婆和孩子,心里深处那股戾气就会少很多,到时候他也许就能回过头,不再参与那些打打杀杀的活动了。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龙楚寒到底还有没有回头路可走?
第二天一早,名可和龙楚寒在楼上下来的时候,一楼偏厅里已经坐了好几口人。
岳清雅昨天晚上虽然睡得很晚,但,今天早上起来又是精神奕奕的,看到两个人下来,她忙站了起来,看着他们道:“还以为可可会睡久一点,没想到也这么早就起来了,饿了吧?赶紧过来吃早饭。”
说罢,立马回头让两个佣人给他们添碗筷去。
两副碗筷被放了过来,名可也只是紧跟在龙楚寒身后,目光率先落在龙敬身上。
龙敬看起来精神真的不好,两眼无神,头发也比她离开的时候斑白了许多。
她走了过去,轻轻唤了声:“爷爷。”
龙敬缓缓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有迷茫有不解,完完全全就是在看陌生人的模样。
他侧头看着白兰,白兰却只是不屑地哼了哼,不说话。
龙楚寒走了过去,将名可又往龙敬跟前推了推,看着龙敬道:“爷爷,可可回来了,你的亲孙女……”
“他的亲孙女是谁,现在还很难说。”龙敬身旁的白兰冷声道。
龙楚寒却依然维持着那一脸温和的笑意,垂眸对名可,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以示安抚,温言道道:“叫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