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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肖湘心里很明白,这样恬静安然的对手反倒是最难对付的。
如果是俞霏凡那种特别深沉,哪怕看起来优雅大方,可却轻易就能看出她内心那份仇恨的女人,也许反倒好应付些。
像现在走在北冥夜身边的这个女人,眼中没有任何怨念,也没有任何妒忌的神色,整个人很淡,淡到似乎完全不在意身边所有的人事物,包括走在他身边的北冥夜。
这样一个女人,毫无弱点,无从下手,肖湘只是看了两眼,心里就已经开始替名可焦急了起来。
有*才会有弱点,要是无欲无求,你拿什么去对付她?
“想什么呢?”脑袋瓜忽然一痛,竟是名可抬手将她敲了一记。
肖湘抱着脑袋瞅了她一眼,满心怨念。
真是,人家在替她担忧呢,她倒好,完全无所谓的态度,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呸!她才不是什么太监。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肖湘忍不住问道。
“旧相识,听说认识了许多年。”名可眼底没有多少波澜,只是在肖湘依然困惑的视线里,淡淡补了一句:“俞霏凡的姐姐,但现在,她叫严冰冰。”
不再理会被惊得睁大一双眼眸的肖湘,名可扯了扯龙楚寒的衣袖,柔声道:“哥,你脸色不怎么好,不如先回酒店休息,我们今晚都会在这里。”
龙楚寒又浅咳了声,想了想,才点头道:“好。”
“我送你出去。”
其实名可是故意的,龙楚寒心里也明白,不过,故意走到这里,却不知道是为了北冥夜还是为了俞霏烟。
四个人碰到一起,四种目光各异,但,最终一切还是回归了平静。
没有谁开口打一声招呼,名可也在自己一声无声的浅叹之后,和龙楚寒一起走出宴会大堂。
“我愿意为你和她会有些什么话想说。”看着头顶上方的月亮,名可幽声说。
当初严冰冰在她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她不觉得全是假的,或许像她那般,半真半假,所以,她真的看不出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可那夜两个人一起喝酒,严冰冰多喝了几杯之后一个人低喃的话,难道真的都是虚假的吗?
她对龙楚寒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点感情?如果真的没有,那段时间的思念和苦闷,为什么能表现得那么真实而淋漓尽致?
“你和她怎么认识的?不是说你们……里头的人各做各的事,一般情况下不会发生交集么?”最后,名可还是忍不住问道。
“和她……有点不一样。”龙楚寒住了步,回头看了眼宴会大门,那里依然灯光闪耀,他收回目光,看着名可道:“她在一次执行任务是失了手……”
“又是被你救了?”名可眼底闪烁着什么,忽然笑了笑:“哥,我忽然发现你愿意真的是个了不起的人,不仅能救四大……那个男人,还可以救严冰冰,你……深藏不露吧?”
“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龙楚寒垂眸看她,眼波没有任何异动。
“一个个都这么高深莫测,和你们在一起,真的很让人费神。”
“你本来就不应该和我在一起。”他道,仿佛是认真的:“等再过段时间,他们不再怀疑我的时候,你以后尽量躲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这个时候,反倒是等“他们”不再怀疑之后?
想了想,名可大抵算是想明白了,只是,这只是他的计划,不是她的。
她也看着龙楚寒,认真道:“不喜欢被我缠着可以,除非,你离开他们。”
龙楚寒瞥了她一眼,薄唇微动,最后还是沉默了。
他沉默,名可也不再多说,现在这种关键时候,为了让飞鹰的人不起疑,大家只能按兵不动。
虽然北冥夜会怀疑龙楚寒,甚至也许已经确定他的身份,但既然他没有任何行动,那么,名可暂时也不必去担心。
可飞鹰不一样,这个时候,谁动了,谁便是心虚,一旦龙楚寒被怀疑,她也绝对逃不过,毕竟,她和楚寒哥这几天在一起的事情,有心人不难查出来。
所以龙楚寒暂时还和她保持在一起,完全不避嫌,不是不怕拖累她,恰恰相反,他用自己的“坦荡”在保护她。
“我先回去,你夜里最好不要喝酒,司徒耀那个人有点花,别和他走太近。今晚慕家二少爷在这里,如果没什么事,可以尽量和他待在一起。”龙楚寒揉了揉她的发,提醒过后才转身离开。
目送他走远,名可才回身往宴会大堂走去。
慕家二少爷在这里……看来,楚寒哥对慕子衿是绝对的放心,是因为人家长得无害吗?
快到大堂门口的时候,名可却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身后那片被黑夜笼罩住的花丛,她淡淡道:“知道这世上最可恶的男人是哪一种吗?”
没有人回应,花丛那边安安静静的,她这话就像是在对着空气说的一样。
名可还是笑了笑,尽管在笑着,没有灯光照耀到的眉宇间还是蒙上了点点晦暗和苦涩:“最让女人讨厌的男人,不是无情抛弃女人的负心郎,也不是被大众唾骂的花花公子,而是,那种表面看起来正儿八经情深款款,但却一直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混蛋。”
花从背后响起一声似有若无的浅叹,但那人还是躲在那里,依然不敢现身。
名可瞅了那座花坛一眼,笑得有几分冷:“盯了一个晚上,还嫌不够么?”
他还是不敢出来,名可却失去所有的耐性了:“不敢面对,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曾经对不起我?这样也好,老死不相往来,省得大家想起那些事情的时候,心里不好受。”
她转身就要离开,往门口走去,身后那座花坛后,一直站在暗处的男人终于下定决心走出来,从阴影处慢慢走到她跟前。
不远处的灯光投在他身上,那张脸依然有几分朝气,但这次再见,却明显看得出他的不自在。
浅叹一声,男人无奈开口,不是为了给自己辩解,反倒是替北冥夜解释道:“先生绝对不是那种人,可可小姐,他的为人你该是最清楚的,不管是锅里碗里,他眼中的人永远只有你一个。”
眼中的人永远只有她一个……
名可真想笑,不过,这时候有点笑不出口。
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她平静问道:“很久不见,最近好吗?他身边没人了?怎么弄得需要出动到你来保护我?”
东离自知嘴笨,不懂怎么说好听的话,但他知道先生的心是好的,至少对可可小姐是百分之百的好。
如果先生不在意,他绝对不会为那个人费一定一点心思。
不过,他确实曾经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曾经和先生一起联手骗过她,以可可小姐聪慧,前因后果她一定能想个清楚明白,所以,现在看着她,他真的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
至于她提出的疑问,想了想,东离道:“连城队长正在赶回来,但还没有到,等他回来之后……”
“等他回来之后,你的任务就能完成,而我又会被丢给他,成他的包袱,是吗?”
早就已经习惯了,所以,名可一点都不生气,北冥夜让人看着她,那是保护还是监视?
她不想去想,不过,如果来的人是连城,也许比起东离会让她好受些,至少不至于让她这么尴尬。
“进去吃点东西吧,又不是在拍古装片,躲在那里真打算喂蚊子吗?”现在初夏时候蚊子还不算很多,但深夜里,尤其是这种花花草草密集的地方,还是有不少的。
她举步往门口走去,东离无奈,也只能抓了抓脑袋,跟上她的脚步。
“我听连城说他曾经逼得你跳崖,伤现在都好了吗?”从那么高的山上跳下去,说他没有受伤,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他看起来至少没留下多少后遗症,只是那张原本灿烂的脸孔多了一两个很难抹去的疤痕,但对于他来说这点疤痕大概也造不成任何影响。
“基本上都好了,只是左腿没以前那么灵活。”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还愿意关心自己,东离是有问必答,因为自己曾经瞒骗过她,所以现在完全不敢再对她说半句谎言了。
至少他自己的事情,他还可以做主,不需要去瞒她,但她的关心还是让他无比感激。
听他这么说,名可的心还是忍不住软了几分,都说她心硬不起来,这话一点都不假,明明不应该去关注,但始终是没办法当作看不见。
“有空让人多熬点汤喝喝,骨头汤应该也不错,别留下后遗症才好。”进门的时候,她这么说道。
看着走进去的那道身影,东离眼底闪烁着什么,好一会他才轻吐了一口气,跟上了她的脚步。
这次他不敢靠得太近,只敢远远躲在角落里,关注着她周围的动静,以防万一有什么不妥。
没想到名可进去的时候,居然碰到了北冥夜被两个记者逮到,正在询问着什么。
在这种场合有记者最正常不过,但,敢这么明目张胆跑到北冥夜跟前问问题,倒是真的很少见。
“北冥先生,听说名可小姐不仅和南宫烈先生有暧昧,就连眼前马上要开拍的电影《江山如画》男主角司徒耀,也和她似乎有那么点不寻常的关系,不知道北冥先生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这些记者还真是无孔不入,明明手上没拿着麦克风,但录音的仪器却是无处不在。
北冥夜没说话,另外一个记者又问道:“北冥先生,你今晚带来的舞伴长得真漂亮,一点都不输给名可小姐,这位……这位小姐是不是你的新欢?你打算要和她正式开始了吗?”
严冰冰在不远处的食品区里正在吃东西,闻言也只是回头淡淡看他们一眼,倒是在意识到什么之后,目光越过北冥夜,看向他身后不远处正在慢步走来的名可。
只是一眼,她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悠闲地别过头,继续吃她的甜品去了。
名可还能在她头上看到点点受伤的痕迹,今天早上才受的伤,现在就可以出门,是她伤得不算重,还是说这位俞霏烟的体格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太多?
到底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人,体格确实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样。
想到这点,她还是会忍不住有几分后悔了起来,如果当初在岛上心甘情愿接受训练,而不是被连城队长逼着去,也许她还能学回来一点真本领。
连城……他很快就会回来了,是吗?
北冥夜虽然没有回头,但看到两个记者看往他身后时的暧昧气息,以及那副看好戏的模样,他就知道是什么人来到身边了。
以为她会向自己走来,却不想那女人竟径直在他身边不远处走过,大步往前头走去,看样子是想去找肖湘,但不想半路却被司徒耀给劫了去。
她居然真的一声不哼就这样从他身边走过,他对她来说就像是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一样!
北冥大总裁脸上还没有多少表情,心里却已经怒得想杀人!当然是要杀那个半路将他女人劫了去的司徒耀!
该死的小白脸!
两个记者沿着他的目光朝名可望去,看到她和司徒耀在一起,其中一人立即喜上眉梢,趁机问道:“北冥先生,看样子名可小姐司徒耀先生的关系确实不错,北冥先生对这事有什么看法吗?”
北冥夜终于收回目光,瞅了两人一眼,那一眼真的很淡,但却让两个人同时头皮一阵发麻,心底升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凉意。
东离本是跟着名可进来的,见先生被两个女记者堵在那里,虽然,从他脸上看不到多少不悦的神色,但东离还是大步走了过去。
轻易将两个记者推了出去,他动作有点粗鲁,虽然脸上都是笑意,但力道很大,差点将两人推倒在地上。
两个记者顿时愤怒了,其中一人盯着他骂道:“你是什么人?做什么动手动脚?再碰我,信不信我叫非礼?”
“那你叫吧,反正你不叫,今天晚上也一定会有人去非礼你,不如趁现在早点叫两下,省得今晚没机会叫出口。”东离瞅着两人,皮笑肉不笑地道。
那笑,简直恐怖得如同来自地狱一般!
北冥夜的人,每一个是省油的灯!
两人被东离的话吓了一跳,虽然,一个个心里都不服气,可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几句话却让她们再也不敢嚣张起来。
终究还是不敢乱来,两个人只好骂骂咧咧的赶紧躲开了去,再不敢向北冥夜靠近半分。
有传闻说这个北冥先生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手段说不出的凶残冷酷,惹毛他并不是什么好事,她们入行并不久,逮到这个机会,便想好好表现一番罢了。
既然人家不乐意,她们也不敢再在老虎头上逮虱子。
“先生。”东离来到北冥夜跟前,看了眼远处与司徒耀站在一起的名可,轻声说道:“被可可小姐发现了,对不起,先生,是我的错。”
“既然来了,那就自己找点乐子去,今晚子衿在这里,不用你费心。”北冥夜淡淡看他一眼,转身向俞霏烟走去。
俞霏烟正在吃东西,见他过来,也顺手叉起一块蛋糕凑到他唇边。
北冥夜只是看了一眼,便别过头看向远处,俞霏烟也不勉强,他不吃,她自己慢慢品尝。
“龙楚寒看起来不太妥,他和你是不是同一种情况?”北冥夜倚在一旁的桌角上,轻声问道。
俞霏烟微微怔了怔,拿着叉子的手指紧了几分,想看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竟失去了勇气。
“你打算怎么样对他?”她问道,声音很淡,刚才眼底的笑意这时候早已不见了影踪。
“你希望我怎么对他?”北冥夜不答反问道。
“如果我说了,你会为我改变决定吗?”俞霏烟又笑了,只是这次的笑意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苦涩,连她都不知道这几分苦涩到底为的是谁。
她深吸一口气,又拿叉子把点心叉了起来,一边细细品尝,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如果说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改变你的主意,也许我能猜到是什么人。”
北冥夜还是不说话,从路过的侍应手里拿了一杯酒,看着远处慢慢滑入舞池的那两道身影,眸色说不出的暗沉,还有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冰冷。
俞霏烟也和他一般转过身,靠在餐桌上,盯着舞池中那对璧人。
忽然她笑了笑,瞅着两人说道:“看起来还挺般配的,不过,这个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要不要我帮你去教训教训他?”
北冥夜还是不说话,俞霏烟却笑道:“免费的。”
把东西放下,再拿起侍应送上的纸巾,擦了擦唇角和手,她忽然伸手去牵北冥夜的大掌。
北冥夜下意识躲过,垂眸看她时,眼底有一份与生俱来的森寒气息。
俞霏烟耸了耸肩,笑得无奈:“不要总是这样绷着一张脸,让人一看就知道你北冥大总裁在吃醋,这么丢脸的事情,你就不能适当掩藏一下吗?”
北冥夜冷哼,俞霏烟又道:“走吧,北冥大总裁,再不过去,你女人的便宜都快被人占光了。”
北冥夜眼中映着那只落在名可腰上的大掌,五指一紧,只恨不得过去将他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下来,看他那只咸猪手还敢不敢去碰他的女人。
他人就在这里,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这么放肆,这个男人,他是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搂着的女人到底是属于谁的?
在随着俞霏烟一起滑入舞池的时候,北冥夜脸上那晦暗的气息顿时便散了去,所以,当名可回头看他的时候,便只看到他唇角蓄着的那点点笑意,以及已经被调整好的表情。
没有任何不悦,也不觉得他心里有在意些什么,笑,如沐春风那般,一双眼眸黑亮黑亮的,说不出的好看,眼底还映着点点笑意,这样的北冥夜足够让所有女人为之沉醉。
但,这样的北冥夜却又让她看得有几分不屑。
唇角不自觉挽起了一点冷笑,她回头收回目光,不再理会那两个人。
“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司徒耀在说话的时候,又往前倾了倾身。
那只本来落在她腰侧的大掌慢慢往她后腰探去,倒也没有做出什么龌龊下流的动作,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又在无形中被拉近了。
如果不是杨副导刚才过来提醒,让他们进舞池去跳几只舞,名可绝对不会和这个男人走在一起。
但他们今晚毕竟是主角,表现亲近些也是剧组那边的意思,有些事情她确实没办法抗拒,便只能随他。
不过,现在司徒耀的亲近却似乎没那么让她反感了,既然别人也可以搂成这样,她为什么非要为什么人守身如玉?守不守是她的事情,和那些人有什么关系?
所以,在司徒耀明显故意与她拉近距离的时候,她没有抗拒,反倒轻轻贴了过去,如同沉醉在他的臂弯中一般,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不知看得多少双眼眸顿时怒火狂飙。
俞霏烟暗地里扯了扯北冥夜的衣角,凑了过去轻声道:“刚才表现得不是很好吗?怎么一转眼又开始把脸绷起来了?女人呢就是这样,你越生气,她越高兴,越清楚自己在你心里的重要。一旦她今晚赢了,那以后就一定会爬到你头顶上呼风唤雨的,使唤你一辈子。你要想让她乖乖呆在你身边,那就从今天开始,让她知道你的生命中不是完完全全只有她一个人。”
北冥夜动了下唇,沉眸看她,眼神有几分复杂。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一时半会他想不出来,让名可吃醋或者让她生气意义何在。
不过,俞霏烟说的话又似乎有道理,过去她什么都听自己的,那时候的她乖巧又温柔,不知道让人多喜欢。
虽然,现在他还是那么喜欢,可是,她在自己面前总是那么倔,总是那么不听话,又时常会让他生气,是不是只要这么做了,以后她还会变乖?
俞霏烟抬起眉角,偷偷瞅了他一眼,见他在思索,她并不给他任何思考的余地,又继续道:“你让她吃醋了,她才知道你在她心里地位有多重要,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意识到,原来她真的那么喜欢你。”
俞霏烟的话刚说完,立即很明显地感受到北冥夜落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一下子就收紧了好几分。
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她唇角在笑,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反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其实她有点害怕。
这个晚宴上,她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飞鹰的人在,如果她不能让北冥夜在外头表现得对自己有几分在意,她怕那些人会失去所有的耐性,对她不再有信心。
如果忽然急召她回去,到时候她回还是不回?
回了,也许自己永远都没办法脱离那个组织,可若是不回,他们就一定会怀疑她是不是已经叛变了。
知道她这些小手段会让名可和北冥夜的误会加深,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她怕死,她还不想死。
北冥大总裁也许智商很高,但情商上真的连个毛头小伙子都不如,爱上这样的人,注定了要吃不少苦头。
她只能为名可默念一句节哀,除此以外,她没办法为她做什么。
明显看到那两个人瞬间搂紧,抱得那么紧,简直比热恋的情侣都要亲近,名可眼底映着那对身影,笑意却慢慢爬上眉梢。
在司徒耀再次故意和她亲近的时候,她放下了所有心防,不躲不闪,竟抬头迎合着他,让他把脸埋在自己的颈窝里,继续与他在舞池中舞动着妙曼的身子。
现在的两人就如两只彩蝶一般,累了便互相依偎,将彼此拥入到自己的怀抱里。
那个男人竟把他该死的脸埋在他女人的颈窝中,甚至在他眼底闪过一抹邪魅的光亮之后,那两片唇居然还要向他女人靠去!
“太过分了是不是?连我都看不过眼了。”俞霏烟从北冥夜怀里退开,倒不是真的看不过眼,而是很清楚再这么下去,这个男人真的要爆发了。
说了要帮他的嘛,所以在他爆发之前赶紧帮他一把,好过等他爆发之后,让场面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去帮你教训他。”丢下这话,她立即扯了他一把,与他在一个旋转之后,迅速靠近名可和司徒耀。
音乐声恰好在此时变了调,大家微微退开了些,俞霏烟一个舞步,旋身转了过去,竟在瞬间扯上了司徒耀的大掌,转眼间已经和他纠缠在一起。
至于名可,刚才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俞霏烟推出去了。
脚下微微有点滑,身形还没站稳,身后的人便已出手扶了她一把,将她安全托了起来。
“谢谢。”她转过头,不想一抬头便对上了那双幽深的眼眸。
他眼底还燃着愤怒的火焰,此时正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脖子,盯着那个差点被司徒耀亲到的地方,那双眼眸所燃起的火焰,足已将她整个人烧毁。
他……又在生起了。
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怀抱里,名可说不出这一刻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不过,一想到他这双手臂刚才还抱过其他女人,她便脸色一沉,下意识想要从他怀里逃出去。
北冥夜明显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抗拒,此时他脸色也极度不好看,甚至,黑沉得可怕。
和司徒耀就能抱,和他就不可以!刚才他甚至看着司徒耀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那是他可以碰的地方吗?如果不是被俞霏烟闯过去将他们两人分开,那该死的男人是不是已经吻上她的脖子了?
那条雪白细腻的脖子,除了他,谁敢碰?谁有资格碰!
北冥大总裁这一刻真的很气,明明很多事情都是他一手导致的,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但,他就是气。
他的女人,谁敢肖想!
“你抱得我好疼。”怀中那个多次想要躲开,可却始终逃不掉的女孩忽然皱紧眉心,低呼了声。
北冥夜蓦地回神,见她小脸纠结在一起,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大掌落在她腰侧,便给她揉了起来。
可他不揉还好,这一揉,正好揉在名可受伤的地方,这下,她更是疼得连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北冥先生,你要是不会跳舞,不如我们出去吧。”名可皱眉咬着唇,强忍痛楚,哑声道。
“是,我不会,因为我没想过用这种手段来泡女人!”一听她的话,北冥夜顿时更加气愤。
一个大男人跳什么舞?以为谁都像刚才那个小白脸一样,到处和女人跳舞意图不轨吗?他没那份心思,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别拿他和那些没用的混蛋相提并论!
名可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将他得罪了,但他那只大掌用力总是不知轻重,她真的被他揉得很疼。
下意识躲过他的掌,想要减轻自己的痛楚,不想北冥夜以为她厌恶自己,不想和他抱在一起,再一想她刚才和司徒耀抱在一起的那份亲密劲儿,一腔怒火便顿时狂烧了起来。
“我的怀抱有让你这么反感么?”长臂一紧,立即将人紧紧搂在怀中,搂得那么紧,让名可彻底连呼吸都要进行不下去。
她头一沉,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被他铁臂搂住的地方剧痛难忍,哪怕她用力咬着唇,眼角处一滴泪珠还是忍不住滑了下来。
痛,疼痛将她折磨得快要昏过去了!
“你……”看到她的眼泪,他虽然心疼,但,更多的心酸,和愤怒。
他的拥抱,已经让她忍无可忍到这地步了吗?不过是抱她而已,她居然……气得落泪。
他真的不想发脾气,也不想和她关系弄得太僵,虽然明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段时间不宜和她走得太近,可是,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有真的冷静不下来。
现在……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远处,俞霏烟分明藏着点点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太眼望去,不出意料,果然看到司徒耀咬着牙,弓着身,一脸惨白。
脸色难看成这样,也不知道身上是哪里受伤了,但看起来,似乎……某个脆弱的地方。
看到这一幕,北冥大总裁眼底总算寻回了点点愉悦的光芒,只是没注意到,怀中被他抱紧的女孩已经快要撑不住,眼看就要倒下去了。
剧痛在她全身不断蔓延,让她几乎连周围的人都看不清楚,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个小小的碰撞而已,怎么会痛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