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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液体倒进俞霏凡口里,被穆一大掌托着下巴,迫不得已,俞霏凡只能任由那些液体沿着自己的咽喉滑下去。
等确定她已经把东西喝下去了,穆一才放了她,把瓶子拧上,之后慎重地放回兜里。
这么小心翼翼的,一看就知道这东西是绝对的特别,不是特别珍贵,那就是特别可怕。
俞霏凡大口喘着气,东西下肚之后,脑袋瓜已经开始昏沉了起来,但意识却还是清醒的。
她疯狂地推着车门想要出去,车门却被死死锁上了。
回头看着前方那抹暗影,她怒道:“北冥连城,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自己喜欢名可,我不过是在成全你,是不是因为北冥夜出现打断了你的好事,所以,你怀恨在心,把折扣怨气发泄在我身上?你自己做错事,为什么要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明明是你想要她……”
“医生是怎么说的?”北冥连城声音依然那么淡漠,不生气不激动,也不为自己辩解半句:“心理医生建议我和她假做一回?我想这些建议,任何一个正常的医生都说不出口,只怕是背后有人在给他暗示些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事到如今,俞霏凡依然不愿意承认。
只是,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渐渐便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穿太多了,她开始不耐烦地扯了扯身上的外套,甚至把外套给扯了下来。
见她这样,穆一忙道:“我看差不多了。”
虽然听不太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但,队长和先生永远都是对的,那么现在,错的就只能是俞霏凡。
只是……万一有一天先生和队长吵起来,那……错的那个又会是谁?这题目,不太好做呢……
“好了就送她出去。”北冥连城道。
“你要做什么?你们想做什么?北冥连城,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医生,我不认识什么医生……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扯上我!北冥连城,让他放开,放开!快放开我……”
由始至终,北冥连城没有半点反应,穆一将她拖出去的动作也未曾停顿过。
看着高大的男人粗鲁地拉着俞霏凡下了车,直接把她拉到前头一角,再将她扔在地上,而俞霏凡爬起来之后,却开始胡乱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依然留在车里的北冥连城眯起了眼眸,冷眼看着路边另一辆车子的车门被打开。
看着几个男人从里头出来,迟迟疑疑地向俞霏凡走去,他才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下时间,随后,又抬手慢悠悠抽起了烟。
穆一已经回到车上,心里闷闷的,也弄了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糊涂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只怕派去的兄弟还找不到东离,这么久了,好几个小时,要是找不到……
该死!他现在真的很烦躁!
前头街角的俞霏凡却开始头重脚轻的,看着几个向自己走来的男人,当看清楚他们的模样,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身体越来越热,热得好像有一把火在狂烧那般,哪怕没有经历过,她也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
可是,北冥连城找来对付她的,居然是天底下最低贱最肮脏的人,除了其中一个看起来还有几分正常,其他的却都是乞丐,脏兮兮的乞丐!
“不,不可以……”可因为身体里有药力在散发着作用,那些抗拒的话出口之后,竟让人听起来像是在低吟那般,对男人来说那就更加勾魂了。
当她头上的帽子被摘下来,当那张靓丽的脸出现在那几个男人的面前,除了其中一个男的依然战战兢兢的,其他几个中年乞丐却一个个眼底透着惊艳的光芒,一瞬间全都向她扑了过去。
俞霏凡一边挣扎着,一边抬头,视线一不小心对上站在身旁的那个男人,一看他的脸,她更是陷入了绝望之中,有一种万劫不复的悲凉。
那个医生……那个医生居然也被北冥连城弄来了!他什么都知道了,这次……她是不是注定逃不过了?
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俞霏凡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凄厉的声音在街角不断响起:“不要害我,连城队长,不要这样……我还是干净的,我还是干净的,不要让他们毁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我是夜的女人,我是北冥夜的女人,不要碰我,只有他有资格碰我,只有他……”
可很快,她的求饶便变成了尖叫,那保存了二十多年,只为了留给北冥夜的最后一点纯真,在男人邪恶的笑声中彻底被毁去。
时间仿佛就停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如同崩塌下来了那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知觉的俞霏凡眼睁睁看着那个曾经给她开导过的医生,来到她身旁蹲了下去,用他那只肮脏的手,来触碰她早已不干净的身体……
她抖着唇,想说话,可喉咙却似被撕破了那般,竟说不出半个字来。
医生看了她一眼,便迅速别过脸,躲过她的目光,无奈道:“都怪……都怪你自己想害人,我早说过不应该这样,现在……现在连我都被连累了。”
好在那男人没有赶尽杀绝,答应过只要他做完这事,再承担一点责任,他就不再追究,也不去动他的家人。
只要家人安全,一切都值了!
车上,北冥连城再次把手机拿起来,一个半小时,这时间还算让他满意。
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心了,哪怕看着这个他讨厌的女人被折腾,替他和名可报回来那口怨气,他却连一点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今日企图害他们的人得到报应了,以后呢?以后,那些想要骗他们,甚至利用他们的人,他是不是又可以下得了手?
这个世界很奇怪,他总觉得,真的很奇怪。
至于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他不知道,也许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原来,最没心没肺的那个人是自己,一直都是他,在他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一切的暴风雨都不过是被隐藏的表面的平静之下。
也许,因为看起来太过于平静,这样的暴风雨,来的时候,才会愈加疯狂……
所以,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自以为……
收回沉闷的心思,再一次狠狠吸了一口香烟,他才伸出修长的指落在屏幕上,拔通了某个号码。
没过多久,冰冷的车厢里,只听到他冷漠的声音缓缓响起:“我要报警……”
警察来的时候,那几个乞丐已经跑掉,现场只有一个还在作案的男人,还有已经彻底昏死过去的女人。
看着医生和俞霏凡被带走,北冥连城吸完最后一口香烟,才启动车子,不疾不徐离开。
第二天一早,一则新闻便出现在整个东方国际甚至许多周边大城市的主要频道里:国际巨星嗑药嗨翻街头,因涉嫌私藏违禁品被捕。
和俞霏凡一起被捕的还有一个男子,据说当时正在街角和俞大巨星做着那码子事,能做到那份上,还真是少见了。
听说那男的还是个医生,具体和俞霏凡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在夜店里碰上,之后一发不可收拾,看电视的人暂时还不清楚。
因为只是早晨新闻,不是花边娱乐节目,所报道的具体细节并不多,但这个消息也足以让许多人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盯着电视屏幕,肖湘惊得差点连叉子都跌在桌上,直到短短两分钟的新闻摘要报过去之后,她才猛地回过神来,侧头看向坐在身旁,正优雅吃着早餐的男人:“那是……怎么回事?那个人真的是俞霏凡?我没有眼花看错?”
不,不仅仅怕自己眼花,也怕是耳朵坏掉听错了。
“你问我?”慕子川侧头看了她一眼,扬起了好看的唇角:“昨天晚上一整晚我都和你在一起,你觉得我会比你更清楚?”
肖湘眨了眨眼,想了想,才拿起叉子埋头苦吃了起来。
“吃这么快做什么?我们不赶时间。”慕子川道。
肖湘没理会他,以最快的速度把早餐吃完,拿纸巾一抹嘴,便拿着电话站了起来,向他摊开手:“把房卡给我。”
“这么早就想回去,等不及了吗?”慕子川一边从口袋里把房卡取出,一边笑道:“昨天晚上不是才把你喂饱了吗?怎么急成这样?好歹也等我吃完再说。”
肖湘红着脸,咬着唇,拿了房卡扭头便走了,才不想在这里与他说废话。
昨天晚上是什么事儿,根本不是他说的那种,他们房间虽然在一起,但却是最高级别的总统套房,两个房间分开的,住酒店和住在家里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愿意和他住在一起,每天晚上分明就是各睡各的,谁跟他什么喂饱不喂饱的?
匆匆忙忙进了电梯,等出来的时候,肖湘立马便拨了名可的号码,但谁知和昨天一样,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的。
她曾经试过给那个一直守在北冥夜身边的佚汤打过电话,佚汤只是告诉她两个人度蜜月去了,就连他也没办法和北冥夜联系上。
因为这次北冥大总裁去度蜜月,从头到尾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只怕除了他们两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更没有办法能联系上。
度蜜月就度蜜月,关机做什么?有必要为了过二人世界,真的要与世隔绝到这地步吗?
肖湘一路抱怨着,回到房间,把房卡插上,立即进了她的客房把笔记本打开,上网一搜,各种各样劲爆的消息,几乎已经把今日的网络给刷爆了。
国际巨星俞霏凡的不雅照,还有她和多名男子正在那啥的照片,虽然,很多照片拍出来都模模糊糊的,并不怎么清楚,但放大之后,却不难看得出里头的女主角真的是俞霏凡,包括后来她被警方带走时,还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还有传闻说在警方到来之前,已经有好几个男人和她疯狂过,但后来那些男人却都逃跑了,到现在警方正在缉捕那些人。
据说那些全都是沦落在街头的乞丐,因为没身份,平时也善于躲藏,对逃避警方的追捕早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一时半会警方还没有办法将那些人揪出来。
唯一一个和俞霏凡一起被带走的男人,总算被大家人肉出来了,居然是个小医院的医生,据昨晚透露出来的口供,那男人是个心理医生,俞霏凡是他的病人。
那心里医生说昨晚收到俞霏凡的电话,她告诉自己心里很不舒服,让他去见她,秉着行医者悬壶济世的胸怀,他也没有太多的犹豫,便去了俞霏凡所指定的地点。
但没想到去的时候,已经看到俞霏凡和几个男的在疯狂,他本来是想劝她的,可没想到她上来便开始勾引自己。
以俞霏凡的姿色,去勾引一个男人,那是最简单的事情,他哪怕是医生,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一时半会没有控制住也是情有可原。
反正这些就是那心理医生所录的口供,至于是真是假,事后还得依靠警方自己去调查。
至于俞霏凡,她不仅磕了药,警方还从她被那些男人撕得支离破碎的衣裳上,搜到了一些违禁品。
按照某些所谓的专家的预测,只要这件案件落实,俞霏凡不仅这辈子名声彻底被废了,演艺界的路肯定走不下去,甚至,至少还得要坐上半年的牢。
好在身上所带的违禁品不多,要不然惩罚还会更重。
肖湘又继续浏览了几个帖子,基本上都是那些网友在骂俞霏凡不要脸,甚至还把她某些特别暴露的照片给放出来,都是住在附近那些居民偷偷所拍的。
想来也奇怪,既然之前有好几个男人跟她那啥过,怎么就一直没有人知道要报警?
据她搜索得来的消息,那地方两旁都不怎么住人,已经是废弃的小区了,哪来这么多旁观者的照片?
这事,想想都让人不安,不用想都知道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不过,那些完全没有打马赛克、直接暴露人家身体的照片,通常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论坛管理员删掉,只不过那些照片估计都已经被有心人下载下来了。
还有人开始公开叫卖无码清晰照,连价格都标得齐全,下头求打包的回帖多不胜数……
反正这个话题一时间把整个东方国际各大论坛几乎都给攻占了,甚至还上了热搜第二名。
想来也是,以俞霏凡在国际影坛上的地位,再加上这事确实太过于疯狂,连照片都有,那么真实的一件事情,怎么可能不引起轰动?
至于第一名,自然就是北冥夜和名可的订婚宴会,北冥夜那句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还醒目地挂在热搜榜上,一直下不来。
第一第二,一个幸福得叫人妒忌,一个肮脏得令人唾弃,简直是鲜明的对比,实在是讽刺。
肖湘揉了揉眉角,哪怕清楚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人刻意安排的,但俞霏凡这次是真的彻底完蛋了,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居然遭到了这样的报复?
北冥夜和名可昨天一早就已经离开去了度蜜月,据佚汤说应该是上午的飞机,这件事情却发生在深夜,那么说,这事也许不是北冥夜安排的。
再说以前她也听名可提起过,北冥夜之所以这么顾着俞霏凡,只因为她姐姐以前对北冥夜有过恩惠。
虽然,名可没说得太清楚,但肖湘大概也可以猜得到一些。
既然现在并没有俞霏凡姐姐这个人,那么只能说那所谓的恩惠应该就是以命来留下的,所以,哪怕俞霏凡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也曾伤害过名可,北冥夜对俞霏凡的惩罚最终也还是留有一手。
可现在这个人下手却似乎一点余地都没有,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比要了她的命还要可怕,如果她是俞霏凡,只怕她已经承受不了这份压力。
不仅被几个男人玷污,自己的身体还清晰地暴露在广大网民的视线里,甚至得要坐牢,以后在牢里的日子也绝对不会好过……
到了这个地步,若换了是她,大概已经没有勇气可以活下去了。
这次下手的这个人比北冥夜还要狠,也许只因为他不像北冥夜那样,心里对她有一份愧疚,可这个人到底又是谁?
听到外头的动静,她忙站了起来,知道是慕子川回来,正要去给他开门,却不想慕子川已经用另一张门卡把房门给打开。
走到大厅的肖湘立即皱起了眉,瞪着他不悦道:“你不是说这房间只有一张房卡吗?为什么你……”
“我是说过原来只有一张,但没说过不可以再弄一张。”慕子川笑了笑,随手将大厅的门关上,举步向她走去。
肖湘翻起了白眼,骂了他一句无聊,便转身又回去房间,继续搜一些帖子来看。
“一个女人的果照而已,有必要看得这么津津有味吗?你自己不也是女人?”慕子川跟了过去,倚在门边,看着她笔记本屏幕上的画面:“要想看,还不如自己脱光,站在镜子前慢慢欣赏,虽然,你的身材比不上人家……”
“谁说我比不上她?”肖湘回头瞪了他一眼。
慕子川笑了笑,两手抱在胸前,审视着她身上的线条:“我看有些地方还差那么一点点,以后多吃点木瓜炖奶。”
“你怎么这么八卦,连这种东西都研究?”木瓜炖奶,亏他说得出口!这男人哪来的空余时间,来研究这女人才研究的玩意儿?
“还不是因为身边有个总嫌自己不够肉感的女人吗?”
肖湘懒得理他,继续翻阅着帖子。
慕子川却忽然走了进来,来到她身后,低头向她凑近:“真的这么喜欢看?只喜欢看照片上的吗?要不你把自己扒光了,摆好姿势,我来给你拍一辑。”
热热的气息洒落在她脸上,肖湘才发现他已经靠自己这么近了,心头一惊,她忙站了起来,退了两步,远离着他。
这男人只要一靠近,她的心脏就会扑通扑通跳个不行,早说过不能再沉沦,但有些东西却是自己控制不住的,向来,最难控制的就是人心。
“别离我那么近,我不想和你靠得太近。”她咬唇道。
“是怕被我蛊惑吗?”慕子川一点不介意她对自己的抗拒,依然向她走去。
在她想要离开之前,他忽然伸手扣上她的腕,轻轻一拉,大步一迈,已经把她困在了自己和书桌之间,两条结实的长臂往书桌上一撑,她就毫无退路了。
“你想做什么?”肖湘怒了,说好了不会再对她用强,她才会跟他来这里的,今天这男人到底又怎么了?
“你让我看了那些照片,看着那些男男女女搞在一起,大清早的,不知道男人的冲动通常会很可怕的吗?”慕子川浅浅笑了笑,低头在她脸上轻轻尝了一口。
“我没让你看那些。”肖湘几乎忍不住要向他翻起白眼了,是他自己跑进来看屏幕上那些照片的,他要是冲动就去找个女人解决去,找她做什么?
更何况他是看了俞霏凡的身体才起冲动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努力别过脸不让他亲到自己,但不管她怎么努力,他还是能轻而易举触碰到她的唇瓣,肖湘气得咬着唇,真想撕了他。
看了俞霏凡的身体,居然起了这么大的冲动,这男人……简直是混蛋!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那般,慕子川浅浅笑了笑,忽然往前靠去,顷刻间,便让自己和她的身体贴得紧紧的,那可怕的冲动也让肖湘吓了个彻底。
“冲动从来都只是因为你,笨蛋。”
肖湘睁大了眼眸,想推他,却又深知这个时候自己越是反抗,便越是能引起他的兽性。
她深吸一口气,只能装成若无其事地道:“我们什么时候才回东陵?快过年了。”
“你不是说要跟名可一起去看《天下》的首映吗?快到了,不看完再走?”又在她耳边轻啄了下,大清早这样紧紧挨在一起,似乎感觉也不差。
“首映在大年初二。”肖湘呶了呶唇,有点想抱怨:“你故意引诱我的,我还想回去陪我妈过年。”
“你妈妈有你爸陪着,你回去,她还嫌你妨碍她。”慕子川伸手,长指落在她唇上:“过年这种事,当然要女人和男人在一起过才有意思,你说呢?”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用力推了他一把,见推不动,便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怒道:“难道你也不是要回去陪你妈妈过年吗?”
“我刚才还没说清楚吗?”他笑得不以为然,指尖在她唇上轻轻点过:“她有她的男人陪着,用不着我操心,我操心我自己女人就好。”
“那你就操心你的女人去。”反正,肖湘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是慕子川的女人。
用力又推了一把,她的眉心皱得更紧,这男人身体怎么硬得如钢铁一样?推他不动,打他也不疼,反倒打疼了自己的手。
可是,被他这样压着,感受着他身体越来越强悍的力量,她却已经真的慌得想要尖叫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身体分明已经那样了,居然还可以这么从容地跟她说话?
更让她心慌的是,她……居然有点软软的,快要站不住的感觉。
“你别在这里捉弄我了,我知道你留下来是因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过,能不能请你别那么拼命做事?快过年了,你就不能让自己歇一歇,也让别人多歇一会吗?”
她吐了一口气,试图与他讲道理:“就算你自己不用过年,你的员工也要吧?哪有你这样的老板,连人家过年的假期都要剥削掉?过年就应该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哪有你这样明明可以回家,却让自己一直待在外头的?”
她没注意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慕子川的身体越绷越紧,就连脸色也越来越沉。
等肖湘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冷得如一座冰山那般,那份冲动在不知不觉之间下去了许多,他的身体不再是滚烫的,现在的他,整个人毫无一点温度。
她吓了一跳,抵在他胸膛上的手还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张了张嘴,想要问他怎么回事,慕子川却在一瞬间离开了她,转身朝门外走去。
看着他僵硬的背影,肖湘完全反应不过来,她刚才说错了什么?
过年要回家过,要一家人团团圆圆,难道她说错了吗?他干嘛要表现出这种冷冰冰的态度?他又不是没父没母的孤儿!
有爸爸,有妈妈,甚至有个弟弟,要说过不幸,至少他比慕子衿还好些,父母都健在,回家团圆怎么了?
她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的想法,分明还好好的,忽然又变成这样,她到底踩到他哪条踩不得的线了?
不想再理他,肖湘拿起手机,拨了名可的号码,可惜对方手机传来的依然是关机的提示音。
俞霏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真想听听名可有什么话跟她说,想看看她现在是什么心情,听不到,确实怪可惜的。
把手机丢下,又忍不住往房间外头看了眼。
大厅里已经没有慕子川的身影了,她下意识走到门边,往阳台上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又看到他倚在阳台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远方的天际。
那背影僵硬而又冰冷,仿佛心事重重那般,又似乎根本什么都没想,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每每这个时候,这男人就会给她一种萧条到可怕的感觉,甚至她觉得他很寂寞,寂寞中又透着一丝凄凉。
明明什么都有,有身份有地位,有个完整的家,他到底还缺什么?他到底为了什么事情在哀伤?过年都不愿意回家,留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这男人身上越来越多的谜团,让她看不清也猜不透,可却因为这样,目光停在他身上,便越来越深陷,越来越走不出这个怪圈了。
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究竟在哀伤些什么,在恨着什么,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抚平他心里的痛,才能让他心底最深沉的恨意给散去?她要不要主动为他做些什么?
闻着花香醒来,花香中还透着阳光暖暖的味道,不远处几只鸟儿吱吱咕咕,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宁静,熟悉,惬意,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样的日子,名可连做梦都不敢去想,可却不想有一天,她真的实现了这一切。
身旁有她熟悉的味道,所以,她安心得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换了个位置,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可是,身边这个男人似乎已经不满足只安安静静看着她,长指勾起她一缕发丝,在她鼻尖轻轻打着转。
好不容易再次睡过去的名可终于忍无可忍,在打了个喷嚏之后,缓缓睁开眼眸。
看清在她视线里无限放大的那张脸,她呶起薄唇,抱怨道:“……还想睡。”
“想睡吗?是不是昨天晚上把你折腾得太狠了,到现在还缓不过来?”男人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下,忽然一个弯身,又压上了她。
当两具身体完全贴合在一起,那熟悉到让人脸红心跳的触感,吓得被压下来的女孩顿时清醒过来。
睁眼一看,到处都是鲜花,蓝天白云,鸟语花香,分明美得叫人怦然心动。
可是这一刻,等清醒过来了,她却因为惊吓而差点尖叫了起来。
怎么可以这样!被北冥夜粗鲁的举动弄得滑倒在一旁的被子,被她迅速抓了过来,将两个人的身体严严实实盖住。
她红着脸,又急又慌:“赶紧回去,要是等会有人过来被看到了,那以后……以后还要怎么活?”
昨天晚上自己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抱到这里来了,还说什么看星星,却原来是为了哄她来这里做那种他觉得特别有意义的事情。
什么特别有意义,换个粗俗的说话就叫那什么野什么,好吧,野外作业,她可没他那么厚颜无耻,能随随便便说出这样的话来。
昨天晚上是大晚上嘛,又确定周围没人,迷迷糊糊的便在半推半崔的情况下被他给吃了,甚至这家伙似乎还吃上了瘾,一整夜也不知道要了多少次。
可现在,已经天亮,太阳都出来了,等会这里有人过来怎么办?她可不敢冒这个险。
用力推了他一把,她道:“快起来,把衣服穿上,要是被人看到,我以后……我以后真的不用做人了。”
“胆子这么小,以后跟在我身边,日子要怎么过?”北冥夜伸出长指,在她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也不想为难她,一侧身,让她顺利在自己身下逃离了出去。
他躺在那里,舒舒服服地欣赏着美人穿衣的美景,看到她身上沾上的花瓣儿,实在忍不住又凑了过去,以薄唇为她把身上的花瓣拨弄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