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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月捂着脸,在这一边沙发上,用势同水火的眼神狠狠瞪着他。
洪兆南靠着沙发,明显上了火,脸色阴沉,皱着眉动了动两条长腿。
气氛死一般寂静,整幕落地窗外是江城繁华的夜景。
这男人跷着腿,放荡不羁的模样,没人不忌惮,何况一个女人。
他甩了甩头,坐起点身,眯眸点烟逆。
望着他歪靠着沙发闭上眼睛,仰头朝上方慵懒无度的吹出烟雾的样子,岳月攥紧了双手。
“跟了王骞,却忘了自己是谁,跟我横?你是想早点死吗?鼷”
洪兆南带着火气吹出烟雾,掀开眼皮,锐利逼人的双眼冷冷睇向她。
他又动了动搁在茶几上的两条腿,雪亮的皮鞋引得人寒颤。
她没忘记他以前也用这种坚硬鞋底的皮鞋,狠狠踹过她小腹,流产两次,打的不成人形。
但她今时今日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女人,她身材火辣,面容姣好,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她相信她动动手指,就能让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甚至拳脚相向。
于是她把玩鬓边俏丽的卷发:“洪兆南,如今我是王骞的女人,你敢打我,不怕他找你算账吗?”
洪兆南溢出哂笑,斜眼扫向她:“你信不信,只要我开口,今晚他能把你送我床上?”
岳月咬紧牙关,脸色煞白,一个字也吐不出。
洪兆南笑意盎然,掀了掀眼皮,手往沙发扶手搭着,点了点烟身:“你呀,再怎么折腾,也是在男人床上往返的动物,真别拿自己当回事。”
“是么。”岳月怒极反笑,表情阴森到了极点:“就算陪各种各样的男人睡觉,也强过没有腿的女人啊,你说是不是?”
秒针仿佛“叮”的一声,停止了走动。
洪兆南已经褪去了笑脸,一双阴沉到极点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看到他受到刺激快要暴怒的样子,岳月乐坏了,笑的差点儿捧腹。
“哎呦,太好笑了,你说没腿的女人能不能过姓生活呀?她们老公看到那种身体,还能有反应吗?”她食指把玩性的绕了绕耳边卷发:“兆南,你呢?你想跟没腿的女人睡吗?”
洪兆南侧头,把香烟直接按在了沙发扶手上,真皮沙发冒出焦糊的味道,直接烧出了个洞。
他动了动脖颈,放下两条长腿,站起身来。
岳月警惕性非常高,可能以前被他打怕了,看到这一幕,没再犹豫,捏着手袋直接起身,大步往门走。
洪兆南一步跨出,大手往前一伸,岳月挽的非常高贵优雅的发髻立刻乱的无章法,头发丝被他狠狠抓住,头皮兹兹的站起来,疼的她大叫!
“救命啊!救命啊!”
可能太疼了,岳月甩了手袋,反手就往自己头发上抓。
男人的手背上立时出现好几道血红的印子,这女人大叫:“洪兆南!你他妈心理變態!居然想搞自己弟媳妇!”
洪兆南气极反笑,阴沉沉到仿佛能滴出冰来的脸颊一片狰狞,甩手就把这女人摔在了沙发上。
岳月一面大叫,一面立刻想爬起来。
洪兆南发狠的阴笑,弯腰堵在沙发边,拎起来岳月的一条细胳臂和腿,把她直接翻了一面。
岳月以为他想对她做那种事,哭号着大叫,身上已经被人压下巨大的重量,她动弹不得,被压的像条死鱼,只能翘起头,发疯般求救。
里头靠墙有个立柜,柜门突然碰开了一道缝隙,隐约看见点衣服的颜色,但转瞬即逝。
一条男人的手臂将门电光火石的关上。
这边的洪兆南也不可能留意到。
岳月猜测错了,洪兆南没准备对她做那种事,他把膝盖压在岳月后腿弯那里,手握着她的脚踝,把她小腿扭着折。
顿时疼的她眼冒金星,鬼哭狼嚎。
“放开我!放开我洪兆南!”
洪兆南居高临下,发狠的样子能吓破女人的胆,看她头一个劲乱动,他直接上手,把她脸狠狠按在沙发里面,叫她一个字讲不出口,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既然你好奇没腿的女人怎么过姓生活的,那我们就来试一次。”
说完,洪兆南拽着岳月的头发,把她头高高的拽起来,她大哭大叫:“洪兆南,你他妈是畜生!居然想搞自己弟媳妇!你他妈连个残废都不放过!你是不是特想让顾小亮帮你爽啊!”
洪兆南脸色铁青,他愤怒到了极点,松开抵着她后腿弯的膝盖,腿站在地上,掐着岳月的脖子,直接把她拎了起来。
……
楼下牡丹厅正当笑谈晏晏。
圈子里有人问起怎么不见洪总,王骞下意识也朝厅内环顾一圈。
不禁心下泛起谑笑。
岳月今日打扮的这么放荡,刚才又与洪兆南耳鬓厮磨的说了好长时间的话,现在两人同时消失,但凡有点想象力的,都能想到故事的走向。
这楼上,就是客房。
一位侍应生路过,王骞拦住了他。
“你去楼上找一下洪总,就说王局等他好久,再不下来,王局就亲自上去抓人了。”
侍应生听的懂表面意思,但真实含义领悟不出来,领过王骞放在盘子里的小费,便躬身离开,去了楼上。
……
休息室已经恢复之前的宁静,只有沙发和人,比较狼藉。
岳月披头散发,左肩吊带垂到肩以下。
眼泪也掉过了,她靠着椅背休息一阵子,才打开手袋,将化妆品拿出来。
“洪兆南,我真不知道你为你弟弟做了这么多。明明是你先认识顾小亮的,洪兆熙却捷足先登,把你的女人追走,你干嘛要忍他?你对他还不够意思?就算是大哥,也不可能什么都让吧?”
说完,她也不知道眼泪为什么汹涌的掉,她忙吸住鼻头,赶忙拿纸巾擦拭。
洪兆南坐在对面沙发上抽烟,人一丝不苟,面色也恢复了沉静,只是领口仍旧拉乱在一边,显得有那么点煞气。
“你伪装的太好,我跟你结婚好几年,真没看出来你喜欢顾小亮,要不是王骞和我提起你以前给她送过一次花,我真的被你蒙骗了。”
岳月讲的轻松,好像事不关己,可是又忍不住心底的那点醋劲,拿出粉饼,蘸了粉,往自己额头扑。
走廊有清晰的脚步声,原以为只是路过,没成想却在休息室外停下。
“叩,叩。”
敲门声干脆简洁,岳月拿着粉扑和粉盒朝对面洪兆南看。
他神情很低迷,没精打采的靠着沙发,一边抽烟,一边想着心事。
手背上有她指甲挠出来的血痕,不过他丝毫没去理会。
望着他这个样子,岳月心很痛,明显他在为一个女人痛苦,连精神都没有。
敲门的人再次叩响休息室的门。
岳月起身,过去开门。
门开,站在廊上的侍应生,眼神短暂怔了怔。
面前的女人,披头散发的站在面前,吊带垂了一半,手里拿着粉饼,正在补妆。
“洪先生,王局让我上来找你。”
看见房里沙发上坐着抽烟的男人,侍应生很快调整过来,恭敬的说明来意,并且有意滤去了王局调侃的那部分。
岳月直接将门摔上,差点儿撞了外面那侍应生的鼻子。
“洪兆南,你真的那么喜欢顾小亮吗?”
半晌,沙发上靠着的男人掀了眼皮,薄凉的看着她:“别搞她。”
岳月大笑:“我哪敢搞她?她可是你洪兆南的心上人,我这个真正做你妻子的,你反而不在乎。”
洪兆南眯着岳月,突然溢出了闷笑:“你跟她怎么能比?她是公主,你是女表子。”
“是么。”岳月重新坐回沙发,一面打开粉饼,一面看了眼小镜子里的自己:“就算她是公主,也是曾经的公主,现在她是个残废。”
洪兆南睨着她,眼神薄凉。
岳月瞥了他一眼,哈哈大笑。
“目前我最舒坦的,可能就是误打误撞的,把她的腿废掉了,还有就是,想到她现在是你弟媳妇,我就特别开心。你洪兆南是谁啊,呼风唤雨,什么得不到,什么不敢搞?可你偏偏搞不到你想搞的女人,她是你弟媳妇!哈哈哈!”
洪兆南没有动怒,他刚发泄过,现在就像一头没有脾气的睡狮。
岳月讲的这些风凉话,在他听来,是根针,戳的他心疼。
岳月把整张脸重新补了点粉,看了看镜子,又觉得自己白的过了头,像个死人脸一样,于是又从手袋里拿出了口红,往唇上细心的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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