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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绒夫妻俩被乔爸赶走,心头自然不痛快了,回到酒店,傅绒甚至给相熟的律师打了电话,打算给乔爸发律师信。
其实也不是真想跟他打官司,就是吓唬吓唬那乡下老头,说不定回头就把人给放了,而且傅天琅……
傅绒在窗台上点了一支烟,假如傅天琅真的失忆,那就更好对付了。
“先别急着把事情闹大,让我想想办法。”遥望着远处的霓虹街景,朱芳由后方搂住他的腰。
“你能有什么办法。”傅绒不动声色,反手掐灭烟蒂。
朱芳不作声,她的想法与傅绒相近,通常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成问题。
于是第二天,朱芳把乔妈约了出来。
乔妈起初还犹豫,但听她好言好语的劝说,便答应出来与她聊聊。
朱芳是个懂得看人的女人,打从与乔妈第一次见面,在谈话中已经把这个乡下村妇的性格,脾气掌握了七七八八,乔老头那下不得手,从他老婆身上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两人约在中午见面,朱芳没马上道明来意,而是热情的邀请她去了一家美容美发沙龙。
乔妈长这么大,哪来过这种地方,看了眼自己那身灰扑扑的大衣棉裤,在装修豪华精美的门口踌躇一阵,小声对朱芳说道:
“你带我来这做啥?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还得买菜做饭呢。”
朱芳在心里暗嗤一声,面上却扬着一脸的笑:“做什么饭呀,走,跟我进去做一套SPA,保证一套下来让你脱胎换骨。”
乔妈深吸一口气,实在拗不过便跟着进去。
等到两人做完水力按摩浴后,她跟着朱芳来到一间按摩包房,有个中年妇女端着精油进来,其中一名似乎与朱芳相熟,两人聊了两句。
乔妈典型的小市民心里,不用她花钱,还能捞点新鲜劲她就高兴了,皱着的眉头也很快舒展开,与朱芳一起趴在床上享受小姐的按摩。
精油倒在香薰台上,她用力嗅了嗅,问:“真香啊,这是啥?”
朱芳舒服的吁了口气:“这是香薰精油,做完能让你的皮肤像剥开的鸡蛋一样滑。”
乔妈觉得神奇,而随着按摩小姐熟练的手法和均匀的力道,一轮下来,舒服得她几乎睡了过去。
在此期间,朱芳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闲聊,表现出的热情,看上去还真有点想与她交朋友的意思。
乔妈一个乡下村妇,论心机,哪能和朱芳比,于是也顺着她的嘴,不知不觉的说了许多关于傅天琅的事。
冬天这天色沉得特别快,整场按摩做完后,外头的天空已经擦黑。
朱芳精神焕发的又带这她去了四环的一家名牌商场。
朱芳戴着墨镜,在服务员的陪同下,颐指气使的选了几款新品包包,大多是限量版,价格不菲。
乔妈见她连价格牌都不看,买起一两万一个的名牌包就跟她去菜市场挑蒜头一样,难免咋舌。
这种地方她来都没来过,别说买东西,所以也就傻傻的跟在她身后,从远看,不知情的还会以为她是朱芳家的佣人。
“玉如姐,你别光看着,也来挑几款,这个包怎样?”朱芳笑,几个小时过去已经成功的开始与乔妈姐妹相称。
“我再瞧瞧,合适再买。”乔妈陪着笑脸,压根没打算掏钱,她可瞧不上这种动辄上万的包包,还不如她在地摊买的三十块一个的布包实在。
“就这个吧,我瞧着挺好。”朱芳随便挑了个,递给她。
乔妈一看价格牌,脸就黑了,小声嘀咕:
“这……这不行,太贵了,就这么个普通包包要三万?还不如俺现在用的布包,三十块用了好几年,没穿没烂,我背着挺好。”
朱芳撇撇嘴,心想也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跟她逛一天称姐道妹的真是累,要不是为了那笔遗产,她才懒得搭理这个村妇。
朱芳慢慢平复了心情,转而又露出一张笑脸:“没的事,咱两这不是投缘吗?姐姐你挑,我送你。”
乔妈张了张嘴:“不行不行,这怎么好意思,你刚请我做了那什么‘丝帕’,哪还能让你破费呀?”
朱芳拍拍她的手背:“你别跟我客气,不就一个包包吗,就当妹妹给姐姐的见面礼。”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乔妈也就顺着她的意思进店里挑选,反正只要不用她花钱,什么都行。
后来朱芳又一副贵妇的派头,让人把架子上的包包通通取下来让乔妈挑,选了约莫十分钟,门口外走进了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子,上身红色尼子裙,下身是皮裤和一双十厘米的细高跟,穿着打扮非常简单,没有任何华丽多余的装饰,可正正是因为这种流畅的款式,更好的衬托了她肤白貌美的气质。
店里的服务员看到她进来,靠门的那人已经上前招呼。
“小姐,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
“我随便看看。”她微微一笑,气质温婉,清澈的双眼几乎比钻石更为闪亮。
而那轻柔动听的声线却令正背对着大门,专心挑选提包的朱芳浑身一震。
她不敢置信的回头,隔着一面镜子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眼睛登时睁大了一圈!
苏婉?!
她不是死了吗?!
不,她不仅没死,如今还打扮时髦,高高兴兴的在商场买包。
“咋了?”乔妈推了推她,而后顺着她的视线往回望。
那个突然多出的美女是谁?两人是旧识?
“这包还有新的吗?”苏婉笑得温柔,出口的语气也是温温和和的就像风吟。
服务员光是听她说话便觉得如沐春风,态度也比对刚才的贵妇好了很多。
“很抱歉小姐,这个包是我们的纪念版,只有一个。”
苏婉眉头微微拧起,不过是犹豫了一小会儿,身旁便横过来一只手,抢走她抓在手上的包包。
“这包我要了,给我包起来。”朱芳趾高气扬的走到柜台前,看着服务员一脸为难的样,掏出一张金卡,“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怎么谁都能进来,买不起就别装模作样。”
她冷冷的回眸,瞥到苏婉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心中的火气更盛,假如不是在大庭广众下,她非得跟那小贱人撕起来不可。
她一咬牙,掏出手机要给黑道的何老大打个电话,问清楚情况,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那几个大老粗骗她的佣金?这贱蹄子不还活蹦乱跳的在她面前蹦跶吗?
苏婉淡淡扫她一眼,那云淡风轻的态度似乎正嘲笑着她。
“傅夫人,那是我先看上的包。”
“你买得起吗?”朱芳眯着眼笑道,“喔,不,你晚上要是能多陪几个男人,说不定连这家店都能买下。”
苏婉不再搭理她,随便挑了一个包,在柜台结账的时候完全将她当做了透明。
被人如此无视,朱芳大为火光,却苦于周围人多不好毁了自己的形象,只等到苏婉离开,这才气势汹汹的尾随而上。
乔妈看着朱芳狰狞的面容,心头纳闷的,这会儿见她出了店门,也没心思挑选了,赶紧提着她落下的包包往前赶。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电梯口,“叮”的一声,朱芳随着她进去。
电梯门刚阖上,朱芳骂开:“贱货,谁给你的胆子敢跟过来,你是不是又想勾引我老公?婊子!我看你就是没被教训够!”
说完,朱芳豁的回过身,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如果换做平时,苏婉必定会哭哭啼啼的左闪右躲,可如今却像是换了个人,一抬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朱芳愣了下,随后就是腕间传来的疼痛,这种钻心的疼,就好像她的骨头快要被折断了。
“啊!贱货,放手,我命令你放手!”
苏婉凉凉的看着她,电梯里的光线映上她过于苍白的脸,原本美丽的五官上竟隐隐的透出一种寒意。
只是一瞬间的对视,苏婉松开了手。
朱芳狼狈的后退两步,还是站在后方的乔妈扶了她一把。
她咬咬牙,看着电梯一层层的往下,不甘心的又冲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你这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女人,亏得我傅家养你这么大,就养成一个狐狸精的样,没娘教的死丫头,今天我就替你那死鬼老爸好好教训你!”
苏婉任她握着,面无表情的启唇:“放手。”
对方明显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态度让朱芳气得浑身发抖,两手卡着她的脖子大骂:“想抢我老公,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他就是看你年轻,玩玩你而已,就像玩一个妓女,玩腻就会扔了!”
朱芳面容狰狞,两手渐渐紧握,一副要当场掐死她的模样,可这会儿,不管她如何用力,对方也像毫无知觉的模样,而且苏婉的脖子极冷,冷得根本感受不到脉搏的跳动……
朱芳正是气头上,自然察觉不到这点,眼瞅着苏婉一抬手轻轻把她拨开,明明看起来很轻的一个动作,就像扇了扇风,拍了一个苍蝇的力度,但朱芳却是身子一歪,重重的砸在电梯的门上。
“哐”的一声,还在往下降的电梯突然不动了。
“啊……傅夫人,你没事吧。”乔妈看着电梯内的光景,吓坏了,这电梯不会就这么坏了吧,她心里着急,外头的天色已经黑透,现在回去做饭估计是来不及了。
朱芳在她的搀扶下起来,狠狠的看着一旁的女人,她何时在苏婉身上吃过亏?从来只有她打她,骂她的份,这贱丫头真是胆儿肥了,居然敢还手。
她嘴里全是骂声,站起来又要朝她扑去,而这时,刚听下的电梯又恢复了运作,“叮”的一声抵达三楼。
苏婉唇边泛出一抹冷笑,抬腿走了出去。
朱芳瞪圆了眼,哪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可她前脚还没踏出电梯,原本开得好好的电梯门突然阖上,瞬间夹住了朱芳的头。
朱芳愣了下,在意识尚存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苏婉回过头,冲着她露出的一抹寒到骨子里的笑意。
下一秒,电梯夹着她的头,急速坠落,最后险险的停在负一楼。
鲜血从她身上喷溅而出,在乔妈的尖叫声中,朱芳的整个身子一直悬在半空直到抵达楼层,这时候的贵妇已经没了气息,因为就在那么一瞬的光景里,她颈部的动脉被扯断,当场死亡。
又是“叮”的一声,电梯门重新开启,朱芳的身体重重的落地,而乔妈坐在血泊当中,吓傻了。
——
晚上风大,乔莞刚从车上下来,便给大风刮得一个趔趄,险些要摔。
傅天琅扶了她一把,可刚站稳,她几个大步就跑进了医院。
到病房的时候乔爸也在,坐在床沿看乔妈哆哆嗦嗦的样儿,是骂也不是,不是骂也不是,只能忍着脾气说:
“你没事做啥和她出去?饭也不做,不要这个家了是不?”
乔妈不作声,只一个劲的在那哭。
乔爸越唠叨越生气,忍不住骂道:“和人去商场,做美容?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那地方是咱去得起的吗?他们有钱人啥心眼我能不知道?就你这个傻婆娘,差点被人卖了!”
乔爸正气头上,乔莞也不敢吭气,但零零碎碎的听完,也能听出个大概,好像是商场的电梯出了故障,傅天琅的二婶被夹断了头。
后来警察循例过来问话,又听乔妈支支吾吾的说。
“有个女的,长得白,个子很高……”
警察走后,乔妈又在医院里住了两天,乔爸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这几日倒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至于朱芳的死,乔家人并没有过多关注,毕竟他们与傅家也不熟。
直到隔天晚上,乔莞给乔妈送完饭后,与傅天琅散步回家。
乔妈住的医院离家里不远,走路也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谁知天公不作美,到了半路,风雨哗的下来,由远及近的雷响在耳边回荡,没多久,整条路便湿了个彻底。
乔莞拉着傅天琅一口气跑到一个便利店外躲雨,而后嗅着香喷喷的烤肉味,又溜进去买了两根火腿。
傅天琅平日不喜欢吃零食,但偶尔会陪她吃点。
而在乔莞买零食的当口,他也在便利店内买了一条毛巾,拉过她便开始替她擦拭已经半湿的头发。
乔莞侧着脑袋让他服务,时不时的笑两声,看着他擦完她的头发,转而又擦自己的,解开他大衣扣子就往他怀里钻。
他个头高大,衣服也比她大几个尺码,如今装她一个刚好。
“冷了?”他捏捏她被冻得发白的小脸蛋,拢起大衣,将她拥得更紧。
专属于男人的体温把她裹得很暖和,乔莞靠着他舒服的吁了口气,两人安静的站在便利店门口,只等着雨停。
却在这时,远处缓缓走来一道身影,乔莞原本埋在傅天琅怀里,充其量也只能听到越来越近的“叩叩”声,正想着是哪个路过的女人时,一股淡淡的泥腥味飘过鼻间。
她诧异的从他怀里抬头,只一眼,双眸便瞪大了一圈。
苏婉脸上是淡淡的笑容,施施然的过来,可她的妆容虽精致,却依然掩盖不掉面上的苍白。
“天琅少爷。”
她刚走进,那股泥腥味更重。
乔莞大惊失色,连忙拦在傅天琅面前,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对方。
“你是苏婉?”
乔莞上下的打量她,心里吃惊,因为此时的苏婉,她身上已经没有了灵魂。
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还能称之为人吗?
乔莞拉出锁链,本能的将傅天琅挡在身后,反倒是苏婉幽幽的冲她一笑,道:“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
乔莞眯起眼,已经能肯定她死了,但现在变成了什么东西,她还不能肯定。
在她的认知中,人有三魂七魄,人死之后,三魂离体投胎转世,七魄留于体内自行消散,如果出现七魄没有彻底消散,尸体又受到惊扰,那么极易发生尸变,进而成为一具能走动的活尸。
可低级活尸没有意识,依靠吸血与人的精气为生。
很显然,苏婉有意识,她会跟他们说话,还有自己的思想,照理说她不是僵尸。
那么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乔莞咬咬牙,有些想不明白,不过不管她是什么,她都没打算让开。
“能让我和天琅少爷单独说会儿话么?”苏婉放软了音调哀求。
“有什么话不能在我面前说?”乔莞皱了皱眉,果断拒绝。
见她态度坚决,苏婉眯起眼,一股杀气毫无遮掩的冲着乔莞而去。
即便乔莞对付的恶鬼无数,却从未试过被人以如此强大的怨气冲击,如果不是她及时撑开结界,对方的阴气很可能已经入了她的身体。
“苏婉。”
傅天琅目光一变,速度极快的把乔莞挡在身后,萦绕在周身的冷意也在瞬间变得锐利无比。
那是半点也不逊色于她的杀气。
苏婉咬咬牙,心里有些受伤:“少爷放心,我不会动她,因为我永远不会与您为敌。”
雨在不知不觉中停下,女人踩着高跟鞋转身,最后看了他们一眼便隐入夜色当中。
乔莞望着她消失的背影,眉头轻轻拧起。
“琅哥。”
“嗯。”
“我不喜欢她。”她抿了抿唇,她虽然能看出苏婉非活人,但傅天琅不能,哪怕她对他没有恶意,她仍旧不放心,“你以后,与她保持距离。”
傅天琅慢慢低头,目光落在她黑白分明的瞳子,沉静良久后他不动声色的点头:“好。”
——
半夜又开始下雨了,乔莞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哐哐”的玻璃声吵醒。
她哆哆嗦嗦的爬起来关窗,刚到窗台边便给一阵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她吸吸鼻子,伸着脑袋往外看,总觉得今晚特别冷,诡异的是一种阴冷。
难道周围有阴魂?
她最近修为更上了一层楼,对灵体的感知力可谓是相当敏锐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知道。
乔莞抓了抓头发,“哐”的一声阖上窗户,算了算了,她已经发誓不乱管闲事,有什么都不管她的事。
拉过被子,她翻了个身继续睡,殊不知她感知到的阴气,其主人正是她最忌惮的苏婉。
在傅天琅他们回家之后,苏婉其实并没有走远,她也无处可去,只能游荡在乔家楼下,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上去看一眼她的少爷。
雨还在下,丝丝冷意席卷上她的身体,苏婉却不觉得冷,她现在已经没有知觉,用旁人的话来说,她如今的形态也许更接近僵尸,却又不是纯粹的僵尸。
“苏婉。”
这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熟悉的语调与气息令她惊喜回眸。
“天琅少爷!”
傅天琅倚墙而立,黑夜般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剑眉突然一拧:“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婉吃惊的抬眸:“少爷,你怎么知道……”
她嘴巴张着,本以为他看不出她的本体,其实她也没打算告诉他自己的遭遇,毕竟她已经变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妖怪,她并不想吓到他。
“是朱芳,她找人把我……”她悲从中来,掩面啜泣,可尽管有声,却无泪。
“所以你杀了她。”男人眼底平静。
“她罪有应得。”苏婉抬头,阴气森森的冷笑,“少爷,您放心,既然上天给了我这次机会,就是要让我回来帮您,无论如何,我也会让您回到傅家,拿回属于您的东西。”
知道是她把傅绒找来,傅天琅顿时面色一冷,语气严厉的道:“我不需要,往后你若是再擅自替我做主,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苏婉一听,出口的声音开始发抖:“是为了她吗?就为了那个小女孩,您甘愿永远埋没在这里?”
傅天琅的声音陡地森冷:“我的事,与你无关。”
苏婉脸色微微一变,咬着唇道:“与我无关……却与她有关?可惜……她命不多时,就算有心,也没命享您的情!”
话音刚落,苏婉的脖子已经被一只长满粗茧的手掐住,他轻而易举的将她提到半空,眼中萦绕的是浓到化不开的煞气。
“你说什么?”
如果是普通人掐她,哪怕是对她开枪,苏婉也无知无觉,但傅天琅身上有阴煞,正源源不断的灼烧着她的本体。
她听着“嗞嗞”的声响,没有叫痛,反倒凄凉一笑。
“少爷,您看这是什么?”她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玉葫芦,“这是我爸爸留给我唯一的遗物,我一直想,也许就是这枚葫芦身上的灵气让我重新醒来,但可笑的是我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不人不鬼,却要以吸食人的精气与鲜血为生。”
苏婉垂眸,深情的凝望他:“少爷,我的眼睛与您的不同,我能看到人的精气,而那个女孩身上的精气,已经不多了。”
她忍着疼,轻轻覆上他的手背,闭上眼:“不过那个女孩很奇怪,她的体内有两股气,一种是活人的精气,一种是死人的鬼气,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东西,但很显然,她的精气日渐减少,这就是死亡的征兆,她的身体也许撑不过年底。”
傅天琅双手微颤,一甩手将她摔在地上。
“我不信。”
苏婉狼狈的撑起身,抬眸,却迎上他格外吓人的眼神。
“天琅少爷,我何时骗过您?她快要死了,而我却不同,我已经不再是您的包袱,我可以替您做很多事,甚至能永远的陪在您身边。”
“闭嘴。”他脸色阴沉的转身,“她不会死。”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等到了时候,一切自然会有答案。”
苏婉笑了笑,可话未说完,一道寒芒划破空气中的雨滴,冰冷而凌厉的朝她的眼睛刺去。
她甚至没回过神,眉心处已经深深的插入了一把军刀。
双手绝望的垂下,她望着他毫无眷恋的背影,明明尸体没有眼泪,眼角却溢了一丝水光。
——
乔莞半夜睡得挺好的,还梦到了傅天琅,她摸摸鼻子翻过身,听到关门声后睁开眼,可还来不及揉一揉眼屎,正在床边杵着的大活人便结结实实的把她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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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十一你们都败了啥?既没男人又没钱的豆花,只能老老实实的码字了,爱,叹气……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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