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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到底是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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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山上,落梅亭内,霁月公子和阿尘相对而坐,居高临下看去,遍山梅花争艳,春意浓浓。

    霁月公子一直舍不得放下手中的酒壶,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仿佛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完全忽略了阿尘的存在。

    “你到底怎么了?你知不知道现在这里是禁地,为什么非要约我在这里见面?”阿尘沉默了许久,看着霁月公子这一反常态的样子,有些沉不住气了。霁月公子向来是把天大的事都看得很轻,今日忽然借酒浇愁,阿尘免不了有些担心他。

    “禁地才清净啊,不会有人来打扰。难道顾兄害怕吗?”满身的酒气,霁月公子还不忘开玩笑,这算是本性难移吧。

    自从皇上下旨要到梅花山主持梅花节,梅花山便被封山,以准备迎接圣驾。当然,封山是封不住霁月公子和阿尘的,阿尘忽然接到霁月公子的消息,说要约在落梅亭里见面。阿尘没办法,只好偷偷潜入山中,来落梅亭寻霁月公子。可是霁月公子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自己喝着闷酒。

    阿尘没有心思和霁月公子开玩笑,一把夺过霁月公子的酒壶,“快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霁月公子索性也不再喝酒,认真起来,“雇用清风楼杀柳诗画的可能是梅家的人。”

    “梅家?”阿尘怔了怔,“哪个梅家?”结合着霁月公子今天反常的表现,他几乎已经猜出来霁月公子说的到底是谁,但是,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必须再确认一次。

    霁月公子淡淡地答道,“还能有哪个梅家?大燕第一皇商,京城梅家。”他的语气十分冷静,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霁月公子口中的京城梅家乃是大燕首富,有“天下第一商”的美誉。梅家的生意遍布整个大燕国,涉及方方面面,不仅如此,梅家和皇家还有着密切的关系。在大燕太祖皇帝打天下之时,梅家已经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曾经给予太祖皇帝巨大的经济资助,为此,大燕国建立之初,太祖皇帝亲自加封梅家为大燕第一皇商,从那以后,梅家名声大震。不过,近些年来,梅家和朝廷的关系渐渐疏远,很少再参与朝廷中事。

    “你是说,你怀疑是你爹雇用了清风楼,想要柳诗画的命?为什么?你们梅家和柳家有什么过节吗?”阿尘听了霁月公子的话,皱了皱眉,若真是如此,也便不难理解霁月公子为何这般反常。

    霁月公子不高兴地反击了句,“顾兄,你别把我和梅家扯在一起,从三年前梅守义把我赶出家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不是梅家的人了,当年的梅家公子梅拂浅早就死了。”

    阿尘玩笑般地接了句,“你觉得梅拂浅死了,别人可不这么认为,这京城四大公子可不是百姓们说忘就能忘的,你的美名还是时时被人提起。”

    在大燕国的京城,民间流传着京城四大公子的说法。这四位公子其中三位出自于官宦世家,分别是平王世子安若展,白家公子白月腾和宁王顾染尘。最后一位便是天下首富梅守义之子梅拂浅了。这四个人之所以能够位列四大公子,个个都有为人们所称颂的地方。唯独梅拂浅有些与众不同,梅拂浅是丹青高手,一幅画价值千金,那副《醉卧秦淮》便是他的手笔,可是,比他的丹青更有名的是他的风流,醒持丹青笔,醉卧美人怀,不过,他似乎醉的时候要远远多于醒的时间,京城的花街柳巷,几乎没有人不认得梅拂浅,他称得上是天下第一风流了。

    可是在三年前,梅拂浅忽然在京城消失,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传闻说,是梅守义逼着梅拂浅闭关读书,学习经商之道。实际上,梅拂浅并非闭关,而是离开了梅家,这一切都源于他和梅守义之间的一场争吵。

    梅守义向来不满意梅拂浅无所事事,整天游手好闲,而梅拂浅呢,他也一向看不惯梅守义的经商手段,这一对父子可以说是天生冤家。矛盾渐渐积累起来,终于爆发,梅拂浅一气之下离开家,他虽为富家子弟,可一直向往江湖,也结交了不少江湖中的朋友。这一下子有了自由,他索性成立了明月楼,江湖上从此多了一位神秘而风流的霁月公子。

    梅拂浅自嘲般地冷笑了一声,“这话倒是不假,我这风流的名声从京城传到了江湖,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好了,先不说你和梅老爷的事情。你凭什么认为柳诗画的事情和梅家有关?”关于梅拂浅离家之事,阿尘劝过他许多次,都未奏效。阿尘也不指望着今日三言两语便能解开梅拂浅的心结,他倒是反而更关心清风楼和柳诗画的事情。

    梅拂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告诉了阿尘。

    前几日,阿尘让他去查兰娘的背景,他发现兰娘在烟雨秦淮的时候曾经有一名好友,也是当时颇有名气的舞姬媚舞。奇怪的是,媚舞后来忽然消失不见,然而,她消失的时间和柳诗画回到柳家的时间完全吻合。于是,梅拂浅多方打探找到了媚舞,媚舞对梅拂浅说当日兰娘之所以丢下柳诗画不管,是因为收到了一封信,当时媚舞觉得事有古怪,便将那封信一直藏到了现在。当梅拂浅看到那封信时大吃一惊,这封信是用磁青纸写成,瓷青纸极为昂贵,最初为抄写佛经之用,即便是抄写佛经,一般的人家也是用不起的。然而恰好,梅拂浅的母亲程氏有用瓷青纸抄写经文的习惯,梅拂浅看了那封信,自然而然地联想起了母亲,再仔细看看,信虽然没有落款,可那分明是程氏的字迹。

    “既然这信这么重要,媚舞怎么可能轻易给你看呢?”阿尘疑惑地插了句。

    梅拂浅得意地一笑,“这个还真是要感谢你。那日柳诗画丢掉镂空金凤步摇,你拿着图纸过来让我帮你打造一支一模一样的,我骗你说没有找到工匠,其实步摇早就已经打造好了,而且和原来的一般不二,我正是用那支步摇骗媚舞说是瘦柳诗画之托去问她些事情,想必她也听说了清风楼之事,这才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