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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大人”言锐逸的声音有些冷:“至少在去赈灾的路上你的脑袋还好好的在你脖子上。”
言锐逸也有些烦躁,看着章太医的眼神很是不耐。
司涵晴,是他觉得很有可能归附二皇子这边的人,毕竟就算是司元帅战死了,可在军中司家的呼声依旧最高,下面的将士们纷纷祈祷着司涵晴这个大帅、将军的人能重掌军权,但是司涵晴的性子却是个软的,只要捏在自己手里完全是个傀儡,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热情的带个太医去给一个小小的丫鬟看病,可这章太医倒好,端着身份,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章太医身子哆嗦了一下,瞧见言锐逸冰冷的眼神害怕的慌忙低下头去,心里还是忍不住忐忑,可见言锐逸的话并没有完全让他镇静下来。
言锐逸没了劝慰的心思,迈着脚步独自离开,心里却依旧在琢磨着如何将司涵晴揽到自己这边来,回想起司涵晴那万般感激的眼神,言锐逸再次在心里骂着章太医废物。
一番思虑后,言锐逸觉得自己要想要把司涵晴揽到自己这边还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做到,毕竟之前太子那边已经得到了司涵晴的感激了。
司涵晴犟不过月兰,想要打晕月兰后再灌药丸,可月兰那对自己防备极高的眼神,司涵晴无奈的承认自己真的是没办法了。
夜深了,司涵晴看着月兰白着小脸儿睡熟后悄悄的起身,一番摸索,也不知道是不是月兰自个身子不好的缘由,司涵晴捣腾了一番后月兰竟然没醒?
司涵晴一颗心忐忑的直到在月兰身上找着药丸这才松口气站起身来。
想着自己跟小偷似得,再看自己手里被月兰贴身藏着的药丸,司涵晴笑着摇头,眼里升起疼惜,这丫头啊,就是太不关心自己了。
对她,却用生命来呵护。
“月兰啊,本公子可是为了你好啊。”司涵晴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把药丸轻轻塞到月兰的嘴里,当然了,她还是没忘记扶起月兰来。
过了好久,司涵晴累的瘫在床榻上,额头隐约可见水滴的淡光。
“呼呼,可累死我了……”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想着明天月兰就会好很多,带着满足的笑容进入梦想。
“啊……”
司涵晴被尖叫声吓醒,“怎么了?怎么了?”
迷迷瞪瞪的双眼盯着发出尖叫的人儿,急的上窜下跳的。
“少爷,药不见了,奴婢记着放在腰包里的啊。”月兰皱着秀眉,眼泪都快要掉出来,揉着手指,可怜兮兮的说道。
司涵晴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假装自己不知道的说道:“怎么会啊,你不是藏好了吗?该不是你忘记自己放哪儿了吧?”
“可是奴婢找了好久也没找到。”月兰还是很伤心的说道。
她一醒来就找了,没有。
“咳咳,既然没找到,这个……”司涵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
突然,月兰眨了眨眼,望着司涵晴说道:“不对啊,少爷,奴婢怎么感觉自己身子好很多了,还有,也不疼了。”
“这个,这个……”司涵晴汗如雨下,月兰咋就不能笨点儿啊,她完全能想到下一秒月兰该是什么表现了。
“少爷……”月兰突然很是幽怨的看着司涵晴,嘟囔道:“您把药给奴婢吃了,您可怎么办啊。”
司涵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干笑。
这丫头,到现在还在担心她这个做主子的,其实司涵晴也想了,自己大可以再去找刘公公要啊,反正昨天庄景铄说话了,应该没事的。
再则,司涵晴并没把痛经看的很严重,毕竟上辈子她不也痛习惯了嘛。
司涵晴并不知道庄景铄那个命令后还下了个命令,也注定了她的疼痛之路还很漫长,啊不,是还没开始。
月兰还埋怨着自己少爷,更恨自己没用,一时间也不跟司涵晴说话了,走出去准备给司涵晴准备洗簌用的东西。
在月兰消失在房间里不久,还赖在床榻上的司涵晴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觉得自己肚子有些隐隐作痛,慢慢的那种疼越来越重,再然后,司涵晴只觉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
“嘶,怎么这么要命啊。”捂着肚子,司涵晴咬牙吐词不清的自言自语着。
渐渐的,她只觉得视线也模糊了,额头上颗颗低下的汗水可以看出她现在的隐忍。
“呼,呼呼……”司涵晴疼的出气比吸气多了,什么叫钻心的疼,她现在可是真真儿的尝到了,“月兰怎么还不回来啊。”
司涵晴还在硬撑着,她现在深深的知道了刘公公的药是多么重要了,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月兰去找刘公公拿药,要不然她就真是要疼死了。
可是这月兰重要的时候咋就这么不给力啊。
强存着的一丝清醒也在最后一刻消失殆尽,司涵晴测底的晕了过去。
月兰端着脸盆进来,一瞧见司涵晴如自己昨天般的模样,顿时水花四溅,脸盆落在地上月兰也没去在乎。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月兰一时间慌了神,她是第一次在司涵晴葵水的时候伺候,虽然之前窦嬷嬷有嘱咐她,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月兰依旧乱了神,只知道摇着司涵晴,吓傻了。
“咳咳……月兰……”司涵晴被月兰摇醒,隐约的知道身边的人是谁,“要小心,去……去找刘公公……药……”
月兰听的清楚,也醒过神来了,怎么说也是权伯亲自安排的人,除却一开始的慌张,月兰静下来后开始想着自己该怎么做。
首先去找刘公公拿药是肯定的,但是少爷的身份一定要小心。
想着,月兰赶紧朝着外面跑去,从一个小太监的口中知道了刘公公在哪儿后,月兰又赶紧跑了起来。
总算是那个小太监没骗月兰,总算见着了刘公公了,月兰静了静后上前。
“刘公公,奴婢见过公公。”上前行礼,月兰知道宫中人比较注意礼节,故而她也没忘记。
“哦,是远江侯身边的丫鬟啊,怎么?身子好些了?”刘喜一看是司涵晴身边的丫鬟,一瞧便明白了这丫鬟的来意,只是月兰没开口,他也没开口。
“是,正是奴婢,刘公公,昨日多亏公公赐药,奴婢今儿觉得身子好了些。”月兰迟疑着,心里琢磨着自己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