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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这么多年,妈妈会养着他,几乎是她自懂事以来,季承侑就一直是妈妈养着,那时候,季承侑还是个小孩子,妈妈很尽心的对他,几乎和亲生儿子没什么区别,可是按照妈妈的性格,她怎么可能容忍季承侑的身世?
这让她一直想不明白,妈妈绝对不是能够忍气吞声的人,除非,承侑的事情,有什么秘密才能让妈妈对季承侑那么好。
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妈妈对承侑,几乎是掏心掏肺。
只是后来,慢慢的变了。
是因为什么?
季昀天闻言,有些冷嗤的语气道,“他是你爸的儿子,你妈不养难道让季家再多一个夫人?”
这样一句话,让季承茜很不明白,“什么意思?难道爸爸做了对不起妈妈的事情?”
她记得,自她懂事以来,从未见过父亲有过这种出轨的事情,技嘉比别人好的,就是,没有这样那样的花边新闻。
爸爸从来不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甚至,没有任何对婚姻不忠的事情发生,就算父母感情并不好,但是,起码没有第三者。
可是,季承侑竟然是父亲和别的女人生的。
承侑比她小,那就是说,他是父亲婚外情的产物?
父亲背叛母亲的证据。
谁知,季昀天却否认了。
“不,你父亲,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母亲!”
是的,从为有过。
即使,季承侑和叶语澜的存在,都不能说,季擎天背叛了蓝韵。
那段往事,早已不知,谁对谁错,可是,起码,季擎天从未给对不起蓝韵。
季承茜闻言,却反问道,“承侑比我小,那就是父亲和母亲结婚今后,父亲和别的女人生的儿子,那不是背叛是什么?”
季承侑比她还要小四岁这样的差距不是背叛是什么,除非季承侑比她大,不然,铁定的出轨。
她最疼爱的弟弟,竟然是父母感情分裂的产物。
季昀天淡淡一笑,轻声道,“背叛?你父亲这一生,从未对不起过你母亲,如果说对不起,他最对不起的人,是承侑的母亲!”
季擎天这一生,罪魁的女人,轮到谁都不会轮到蓝韵,唯独一个,便是叶璇。
其实,如果一开始,季擎天的心意够坚决,叶璇或许不会放他离开。
在叶璇高傲的心理,一个可以为了家族放弃她的男人,是不值得托付的,所以,她明明可以和季擎天在一起一辈子,会得到所有的祝福,可是,她因为这份爱情的不完整,所以,放弃了。
是她的无情,还是他的迟疑,其实,早就有了答案。
如果一开始,季擎天的信念够坚决,他可以选择叶璇,或许,哪怕那场爱情,一开始就是骗来的,叶璇也不会那么绝情。
她那么骄傲,那么独特的人,又怎么会要一个可以为了家族放弃她的男人?
她有着高傲的资本,出身叶家,才情样貌皆是最完美的,她要的爱情,自然也是最完美的。
季承茜闻言有些吃惊,“这怎么可能?”
她从来没听父母提及过啊。
季昀天淡淡的说,“你的父亲,和你母亲自小就指腹为婚,这样婚约,都是父母强制的,看ie是,。你父亲极为反感,年轻的时候,就很少会过,可你母亲却对他很固执,自小认定,承侑的母亲,是你父亲在欧洲认识的女人,你父亲跟她相识相恋,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你母亲以及你外祖家的逼婚,让他没有办法,所以,回国与你母亲结婚,原本可以解除婚约的,可是,一次意外,你母亲怀了你,所以,你父亲,便妥协了!”
虽然诸多隐瞒,确实事实。
当年,季擎天碍于蓝家的诸多逼婚,在家爱上,两家自小订下婚约的事情本就不是秘密,季擎天在欧洲和影后屡上绯闻头条,甚至,闹的轰轰烈烈,所以,对于这场两大豪门家族的指腹为婚,外界极为关注。
季擎天的反叛,也让季家当时的掌权人,她的父亲,极为恼怒,甚至勒令季擎天即刻回国,可是,季擎天拒绝了。
然而,初生牛犊,季擎天终究斗不过老爷子,回国了。
回国不到半年。
一场盛世婚礼在A市上演,而那个女人,却在欧洲,观摩这一场婚礼,无动于衷。
或许,不是她无心,而是,她不轻易交心。
后来的事情,一次次的上演,终究走向落幕。
叶璇岁狠,却是个坦荡的女人,她不屑于女人的勾心斗角,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毫不掩饰。
而蓝韵,却不一样,她是个极富心计的女人,因为自小就自知以后的命运,知道会嫁给季擎天做妻子,成为那个时候,还是鼎盛至极的季家女主人,所以,自小就懂得运用手段和心机。
就拿一个季擎天念书时,一个学妹大胆示爱,结果,不到三天,便横尸街头,说是意外,其实,真相,他们都知道。
蓝韵为了保住她的位置,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么多年,一桩桩,一件件,都已经数不清了,为了保住她的位置,她连季擎天都害成这样,害死那么多人,也毁了那么多人。
季承茜闻言,虽然异常震惊,但是,还是道,“您的意思是说,我妈妈才是第三者?可是,妈妈和爸爸自小就有婚姻······”
季昀天无奈的解释道,“茜茜,婚约只是长辈自作主张的一个约定,但不需要后代为此付出代价,可是,你妈妈不懂,所以,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怨不得任何人,也怨不得承侑的母亲!”
“可是,按理来说,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一个破坏别人婚约的女人,同样也是第三者。
季昀天浅浅一笑,幽幽道,“他如果想要做一个第三者,那现在你不会有这样的出身,和你父亲在一起的女人,也轮不到你妈妈!”
如果,叶璇想要做第三者,那么,当年,哪怕蓝韵手段再厉害,心再狠,都斗不过叶璇。
她是一个极为厉害的女人,她不屑用手段心机,却不代表,她不懂。
季承茜闻言,微微眯眼,“那她那么厉害,怎么会输给我妈妈,承侑,怎么会养在我妈妈身边?”
她从来都不知道,父母之间,原来曾经,也存在第三者。
本以为,他们感情不合,父亲也不至于会出轨。
这么多年,父亲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妈妈的事情,可没想到,季承侑,就是父亲背叛婚姻的证据和产物。
妈妈却一直养在身边。
她却时至今时才得以知道真相,要不只是那天好奇顾梦瑶会和母亲谈什么,所以,去听了一下,肯定一辈子都不知道,不知道承侑和自己的关系。
季昀天闻言,挑挑眉,轻微的讽刺着道,“这个问题,你大可以去问你妈妈,问她当年做了什么,估计她也不会告诉你,如此不光彩的过去,肯定是能远离就远离,不过你记住,不管承侑的母亲是谁,他都是你弟弟,你不要因为这些事情就对他抱有别的想法和意见,也最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一旦,季承茜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那么,必然随着时间的变化,会越来越在意,然后,就会对季承侑存在意见,等将来,难保不会因此做出什么事来。
毕竟,不管是谁,都不可能真的不在意,自己的父亲和别的女人生过兄弟姐妹。
别忘了,季承侑现在继承整个家族。
而且,季承茜这个人性格本就如此。
季承茜闻言,想了想,缓缓点头,“我知道了!”
季昀天颔首,“那就好,我先去忙了,你在这里好好住着,等A市风波平了,我再送你回去,在此期间,你就好好休养!”
说完,站起来,转身走出去。
站在门口,不知道对门口的保镖说了什么,然后才离开。
这一交代,也决定了,季承茜在这里住的几个月,估计都出不了这个大门。
美其名曰,静养!
一上车,季昀天脸都变了,有些阴沉,打了个电话给蓝韵。
蓝韵本来就还在因为这件事情各种抱怨不满,夜里难眠,一接到电话,还没说话,又被季昀天质问了一番。
电话一通,季昀天就很愤怒的质问,“蓝韵。你为何要把承侑的身世和季承茜说出来?”
那边的人,闻言有些纳闷,“你说什么呀?”带着丝丝的倦意,想必是睡梦中被吵醒,那边现在是午夜,蓝韵难得睡了个觉,就被电话吵醒了。
季昀天尤显怒意,“你跟我说清楚,为何你那么不小心,让茜茜知道了承侑的身世?你这不是想要自掘坟墓么?”
蓝韵马上清醒了,“你说什么?茜茜知道?”
怎么可能,这件事情,季承茜怎么会知道。
季昀天冷冷的说,嗯,她刚刚问我了,你到底怎么办事的?为何她会知道这件事情?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严重的话,会导致他们姐弟反目!”
季承茜那个性子,绝对不会真的当作没发生,当作不知道,只是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
蓝韵即刻反问,“她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和她说过啊,这件事,我怎么可能会和她说?”
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她一直都没想过告诉季承茜这件事情,因为,毕竟不是简单的事,她还不希望季承茜和季承侑反目呢!
季昀天淡淡的说,“你和顾梦瑶聊天的内容被她听到了,她已经知道承侑不是你生的,你最好有时间和她聊聊,别让她哪天发神经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不然,你就等着季承侑找你索命!”
说完,她也不想和蓝韵继续废话,挂了电话。
电话挂了之后,她都有些不舒服。
季家的一摊子事情,真的是让人心烦。
真的是······
可是,烦躁还没间断,她就更烦躁了。
“夫人,克洛斯死了!”
她大惊。
克洛斯因为派人刺杀欧雅兰,被以族规处理,其所在四脉。被他的弟弟接手,而自己在怀特家族好不容易弄到的人脉,就此掐断。
在这样的家族,作为族老,敢派杀手刺杀掌权的人,除非是你能一手遮天,不然,难逃一死。
克洛斯是被索丽杀死的。
怀特家族里面,谁都知道,索丽是当年蒂兰的心腹,迪兰死后,她就一直效忠欧雅兰,所里杀人,欧雅兰必然是下令的人,虽然也知道,克洛斯这是自己找的,但是,各大族老的心里,终究不是滋味。
可是,却毫无办法。
克洛斯死了,索丽也开始调查克洛斯和南美的关系,南美利用克洛斯要她的命,还有顾梦瑶的,那么,这件事情就不简单。
总觉得,南美的人,有些玄乎。
一上岸,欧雅兰就被墨琛带去了医院,拿了点药,一起回家,却没想到,顾梦瑶打来电话,说,梅婧瑜想见她。
她顿了许久,答应见面。
季家的事情一直都不曾停歇,股市下跌,这两天,因为季承茜的丑闻,季氏集团的声誉一落千丈,季承侑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甚至,连续好几个会议连着,差点累到,要不是她能力不错,处理得好,估计,现在季氏集团都乱了。尽管如此,还是因此造成严重的声誉印象。
一个家族企业,依赖的,往往和这个家族的声誉紧密相联,再加上,这些年来,季承茜和墨琛的婚事,一时都引发各界人士的关注,所以,这次,季承茜怀孕,父亲另有其人,不仅是季家名誉受损,墨家也遭到了一些冲击。
只是,这些年,墨家对于墨琛和季承茜的婚事,一向很少回应,这次也一样,不管季承茜的事情闹得多严重,墨家都对此毫无回应。
甚至,没有提出取消婚约。
就在这一天下午,记者在医院,竟然拍到墨琛和欧雅兰携手的照片。
两人穿着很随意,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拥着女人一起出医院,然后上车离开。
而当时,欧雅兰身穿白色的沙滩长裙,没有往常看到的那样光鲜亮丽,而是一种居家的样子,好像是病了,所以,和墨琛一起来医院。
关键是,当时,墨琛手提着她的包包和药,呵护备至,有说有笑的离开。
在季承茜的这些丑闻爆出后,再次爆出这些绯闻,简直是最大的冲击。
墨琛无视未婚妻丑闻,恋上欧雅兰,并且好事将近的绯闻相继爆出。
如果,这件事情成真,墨家和欧家联姻,简直就是两大经济体的联合。
欧雅兰和梅婧瑜的见面,是在她们要去欧洲的前一天。
在世纪大楼的顶楼。
上次枪击案之后,世纪大楼很长一段时间都已很少有人,这段时间才好。
墨琛亲自送欧雅兰来,也顺便一起上来。
到的时候,顾梦瑶和梅婧瑜已经到了。
墨琛一上来,就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了,等她。
而欧雅兰走向靠窗位置上,梅婧瑜和顾梦瑶坐着的地方。
她们已经点了两杯咖啡,正在静静的等她。
看到她来,梅婧瑜有些激动,顾梦瑶则是说了句让她们单独聊着,就端着自己的咖啡走了。
梅婧瑜一直看着她,欧雅兰莞尔一笑,很自然地叫了一声,“阿姨!”
以前,她都这样叫她。
梅婧瑜有些激动,连着点了几次头,看着欧雅兰,很开心的应了几声,“好好好!”
欧雅兰微笑着,随后,服务员上来,问她要喝什么,她点了一杯蓝山,然后指着正在不远处拿着手机正在不知道干什么的墨琛,对服务员道。“帮那位先生也送一杯过去。”
服务员认出了欧雅兰,有些惊讶,再看看墨琛,连忙点头,“好的!”
末了,还赞美道,“您真漂亮!”
比照片上漂亮多了,也感觉没有那些人说的那么可怕。
和影后的母亲见面,不知道是想谈什么。
顾梦瑶他们自然不陌生,毕竟,Z国难得出了个这么厉害的影后,在欧洲的娱乐圈可谓是影响深远,还有那么多阴人泪下的作品。
很少人认不出她的。
欧雅兰闻言,淡淡一笑。
只剩下两个人,梅婧瑜看着欧雅兰轻声道,“澜澜······我······”
见了面,却不知掉该说什么,毕竟,她们以前也不是经常聊天的人,就是关系很好,他是长辈,叶语澜是晚辈,所以,挺尊敬她的,却很少有什么交流。
欧雅兰轻笑道,“阿姨,不必拘束,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梅婧瑜颔首,轻声道,“听说你这几年在北美,过得好么?”
她的很多事情,梅婧瑜其实以前并不知道,只是,这两天,一直都在打听,因为很震惊,所以,总想知道得多一些,但是,才发现,原来,外界对于她的事情,大多数都是不重要的,而重要的那些事情,无人知道。
欧雅兰莞尔,“现在挺好!”
只是现在挺好,可是,这个答案,就显得有些抽象了。
七年的时间,她没说以前,而是,现在。
那之前就是不好了。
梅婧瑜也知道,既然她这样回答,就是不愿说以往的事情,换了话题,“瑶瑶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澜澜,既然活着,为何这么多年,都不回来?是遇到什么问题了么?”
明明,只要回来,一切不会有问题,可为何,七年的时间,杳无音讯,甚至,还你换了身份,换了名字,也换了长相,如果不是顾梦瑶再三说,她真的是叶语澜,梅婧瑜想,她是不会想到这一点的。
不仅长相变了,就连性格,都和之前大相庭径,这样的她,梅婧瑜是真的不敢认。
欧雅兰闻言,有些苦涩,轻声道,“不瞒您说,如果可以,我这一辈,其实都不想回来的!”
如果可以,她多宁愿远离这里,一辈子都不要接触过往的人和事,在北美,潇洒恣意的活着,没有人会再伤害她,没有人会让她伤心难过。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
复仇,是她此生最不可缺失的使命。
她的母亲,她的两个孩子,她的爱情,还有,她所有的尊严,都被人肆意践踏,任意伤害,她的曦儿,成为那场恩怨最大的受害者。
她是一个女儿,也是个一个母亲,没资格逃避,没资格否认。
所以,她是一定要回来的。
曾经,她起誓,必然把她曾经承受过的一切,加倍奉还,又如何去逃避呢?
哪怕这辈子,直到生命终结那天,她都不会忘记,七年来,刻入骨髓的恨意。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此生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地方,可是,她生来,就没了选择的资格和机会。
梅婧瑜闻言,有些惊讶,“你这是什么意思?澜澜,你······”
这个地方,对于她而言,难道不是最好的归属么?
哪怕自小生活在瑞典,可是,A市才是她最该眷恋的地方。
欧雅兰看着梅婧瑜,轻声道,“这里,有我曾经最美好的记忆,可是,也是我噩梦的开始,你可能不知道,在我的生命中,这个地方,最为特别!”
“我曾经很喜欢这里,后来,我想逃离,逃得远远的,从今以后,不再回来,我在m国的时候,每当想起这个城市,伴随而来的,全都是那些不堪的回忆!”
梅婧瑜闻言,有些错愕,可是,却无言以对。
她的话,其实,梅婧瑜都明白,在瑞典那些年,她就算不开心,可是,却也是没有那么多风风雨雨,回到这里,伴随着自由的,是伤痛。
特别是和墨琛相遇之后,一切的契机,才刚刚开始。
“你这次回来,是回来·····”
复仇的么?
七年的蜕变,会来找曾经伤害你的人复仇么?
欧雅兰点头,没有掩饰,“是,我是回来报仇的,我失去那么多,若是不拿回来,我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
她曾经一无所有的离开,又怎么可能任由属于他的东西,被人一味的霸占。
不管是墨琛,还是季家。
梅婧瑜抿唇,脸上有些挣扎,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她却问了,“阿姨,您是不是,知道很多事情?”
虽然是问话,却带着肯定的语气。
梅婧瑜抬眸,狐疑,轻声问道,“你是指······”
“季承侑!”
梅婧瑜脸色微变。
欧雅兰看着梅婧瑜,淡淡的说,“我想了一下,您的心里面,很疼爱瑶瑶,可是这么多年,却你很反常,没有反对瑶瑶和季承侑的事情,那么,定然是有您的原因,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母亲,不在意自己女儿的幸福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别无选择!”
因为只有不去干涉,才不会伤害任何人,所以,才会默认这样的事情。
不然,哪怕是对自己的女儿有一点恻隐之心,都不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去当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受尽谩骂和鄙夷。
梅婧瑜闻言,略显诧异,本来柔和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不解,轻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低低一笑,苦笑道,“是,季承侑和我的关系,我知道了,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我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可以称为血缘至亲的人存在,更甚至,墨琛跟我说的时候,我是不敢相信的,不敢相信,我想要杀死的人,是我哥哥!”
如果没有那样的真相,就算顾梦瑶爱着季承侑,她都不会手软,她的曦儿的健康,和那个女儿的一条命,她就算让整个季家来陪葬都尤觉不足,怎么可能会心软。
她早就忘记了,心软的感觉了。
也不想再去宽恕谁。
哪怕,她会对顾梦瑶内疚一生,她也认了。
所有的罪责,她都愿意一力承担,可她的女儿,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委屈。
梅婧瑜轻声道,“澜澜,当年的事情,我们之所以瞒着你,都是为了你好,也为了不要再闹出不必要的事情,并非刻意瞒着你,这件事情,阿姨很抱歉,当年,我本该可以告诉你真相的!”
是啊,就算叶珍不愿,就算说出来不合适,她也该说出来才对,可是,因为不想在闹出那么多事,所以,她选择了帮叶珍隐瞒着、。
一瞒,就出事了。
欧雅兰抿唇,缓缓道,“我理解您,可是,却不能苟同,阿姨,我今天不是要来怪您,只是想说一句,若当年,我知道这样的真相,可能,我不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或许,我跟他,也不会有这样的矛盾,我感谢您,我知道,您的心里,也是想为我好,可是,这样的好,以后不需要了!”
这样的好,间接害了她,如果当年她知道这样的真相,千难万险,她都要让季承侑知道,可是,不但没有这样,还让他们之间结下了这样难以化解的恩怨。
她不怪任何人瞒着她,却不敢苟同。
当年,他们都说为她好,一开始,瞒着叶璇的事情,后来,瞒着季擎天的事情,在之后呢。
用自己的眼光来定位别人的需求,不是为别人好,而是在无心的害她。
就像当年的她们,自以为是的好心,于她而言,确是无心的伤害。
“那你打算怎么做?澜澜,季承侑,他是你哥哥,你妈妈当年,用命换来你和他的平安,你们可不要······”
不要骨肉相残啊。
闻言,呢喃轻语,苦苦一笑,“哥哥?阿姨,我不需要哥哥!我的生命中,早已不需要哥哥了,既然一开始,就注定了对立,或许这就是命,就算他是我哥哥,我也绝对不会让步,如果,他敢去帮助蓝韵和季承茜那对母女,我绝对,不会手软,没有什么人,可以凌驾在,我当年所承受的伤痛上面,您可能,不会明白!”
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她不去计较当年的伤痛。
若是让步了,那么,谁来偿还,她女儿的一条命!
谁来偿还,她在m国七年所承受的那些伤痛。
梅婧瑜闻言,心下骇然,她的意思,就是不会放过季承侑了,那怎么行?
“可是,你要明白,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这件事情,他全不知道,澜澜,你恨他也好,怎么样都好,都不要和他相残,你妈妈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局面······”
这是,服务员端来咖啡,梅婧瑜就止了话。
欧雅兰端起,轻抿一口,弯唇一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淡淡的说,“她可能,也不愿意看到,我为了本不该是我的错,去妥协那些可笑的事情,放过那些该死的人,阿姨,您说是么?”
梅婧瑜一噎。
确实,这些事情上,并不该是她来让步,而是季承侑。
可是,季承侑还不知道。
若是说出来,恐怕,他会痛苦。
可是,如果不说出来,兰兰也不愿意让步,事就大了。
欧雅兰看着梅婧瑜紧蹙的眉头,也知道说的话太沉重,淡淡一笑,轻声道,“好了,重逢,本不该说这些沉重的话题,阿姨也不必为这些事情太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处理,只是,也请您别管,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梅婧瑜笑笑,“那好,不过说真的,你还活着,阿姨很开心,如果你妈妈知道,也一定会······”
欧雅兰闻言,脸色一变,“她不是我妈妈!”
刚刚松懈下来的话题气氛,一下子就紧绷了。
欧雅兰听到梅婧瑜的话,自然也知道她说的是叶珍,但是,叶珍,是她心底的刺。
一个扎了那么多年的刺。
梅婧瑜有些错愕。
欧雅兰话一出,也察觉了自己的话有些突然,语气降了些,撇过头,轻声道,“我没有这样的妈妈,她也没有这个资格当我的妈妈!”
叶珍,在她的心里,所造成的伤害,比任何人都要严重,哪怕,她恨季家,恨所有人,可是,都不及叶珍。
对叶珍,她早已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原谅?做不到,杀了她?不可能。
她的养母,她曾经想要靠近的唯一的亲人,却在加以接纳之后,肆意的伤害她,害死了她的孩子,利用她,甚至,以她的命为诱饵,来发泄对季擎天的恨,一次次的利用和伤害,同样是害死她的孩子,可是,别人,她可以无情的弄死,唯独叶珍,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年,是因为,失望到极致,才选择摊牌。
哪怕她曾经伤害再深,自己都能原谅,唯独,孩子的死,难以忘记。
“那你去见她做什么?澜澜,既然你恨她,为何想要见她?承侑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欧雅兰不说话。
梅婧瑜轻声道,“养育之恩大于天,不是一句恨就能化解的,你固然恨她,却不得不承认,其实你,也还是在意她的!”
如果是那些真的冷酷无情的人,或许会真的恨得要死,可是,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孩,哪怕恨一个人,也不会没有理智。
天性使然,有些人,哪怕经历风雨,受再大的痛和苦,都不会泯灭最初的本心,她也好,季承侑也好。
季承侑心是善良的,只是,被亲情所蒙蔽,做了错事。
她是善良的,哪怕七年之后,人变了,心狠了,却不会伤及无辜。
欧雅兰抿唇,“您想太多了!”
她怎么可能会会在意?
码就可以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也没有纠结。
“对了,我听瑶瑶说,你在北美的家人挺多的,他们对你很好?”
谈及家人,她倒是心情愉悦了不少,浅浅一笑,道,“当然,他们很疼我,等将来有机会,他们来A市,一定让您见一见!”
“好啊,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
“看着!”
离开世纪大楼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梅婧瑜和顾梦瑶事先离开了,墨琛倒是和欧雅兰继续逗留在这里,吃点心。
这里的糕点做的很好,味道不错。
只是,墨琛不让她多吃,因为她感冒刚刚好,她很鄙视,你妹的吃个蛋糕又不会有什么影响。
吃完东西下楼,一坐进车子里,墨琛才问,“你们说了什么?”
刚刚在上面,一直没问。
欧雅兰挑挑眉,闷声道,“关你什么事?”刚刚不给她吃东西,现在问什么问!
墨琛见她一脸耸拉着,就知道,刚刚自己控制她的胃口,让她有小情绪了,遂低低一笑,把人扣在怀里,轻声问道,“气什么?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点点无奈,丝丝纵容。
欧雅兰翻翻白眼,“你才是孩子!”
她是孩子的妈了!
墨琛无奈道,“不就是不给你吃多点糕点么?那么生气干嘛?你看,都丑了!”
说完,还捏了捏欧雅兰的脸。
欧雅兰直接不说话了。
妈蛋,你才丑!
墨琛见她如此,着实无奈,轻声道,“好了,别气了,回家随你处置!”
“不回去!”
“那你想干嘛?”难道真生气了?
“逛街!”
“乖,街上人多!”
“人多热闹!”
“人多太吵!”
“那就是说你不愿陪我去?”得,杀手锏!
“我们这就去!”
开玩笑,还在考察期呢,不陪老婆?
找死的么?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欧雅兰便和顾梦瑶一起坐私人飞机去了瑞典,顾梦瑶已经打了电话去欧洲,告诉叶珍,这件事情,叶珍很激动。
临行之前,季承侑打来电话,想要见她,墨琛转达了他的话。
她静默了许久,才回答道,“我现在不想见他,等我从欧洲回来,我自然会和他好好见一面!”
顺便,好好谈谈!
临行,墨琛很不舍,但是,也知道这些事情他一起去会影响她没所以,没有和她一起。
不过,她却给了两样东西。
两瓶药水。
沈从媛和墨皓颖的解药。
其实两人被注射的东西是一样的。
飞了十几个小时,终于抵达瑞典。
顾梦瑶先去叶家。
而她,却没有立刻去。
并没有做好准备,立刻去见她,毕竟,和叶珍的关系,终究不一样。
她疯了,是因为自己,可是,却是她自作自受。
有些东西,早已理不清了,即使没有曾经的那种期待和在意,起码也叫了二十年的妈妈。
在她记忆深处,那是她从小到大都在面对的妈妈,哪怕恐惧过,也恨过,可是,更多的,是期待。
终究,不一样。
直到第二天,顾梦瑶说,叶珍的情绪好了一些,她才坐上了来接她的车子,往叶家大宅去。
还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豪华大气,庄严华丽,一座欧式城堡,还是那样充满岁月的痕迹。
古老的建筑,在她的记忆中,尤为清晰。
幼时,她最深刻的记忆,就是站在城堡下,看着围栏外面的世界,可那个时候,叶珍管的严,门口的保镖从不会让她出去半步。
她始终不明白,为何叶珍不让她出去,明明,就算让她出去,也没有任何事情。
她总是独裁*,来制定别人的人生,哪怕拒绝反抗,她都不会让你如愿。
想象不出,这样的她,怎么会发疯。
为了自己?她不信!
她怎么可能会为自己伤心难过,呵呵。
车子缓缓驶进庄严的铁门,没有曾经的守卫,反而显得清静,因为叶珍静养,所以,顾梦瑶把一些保镖都送走了,只有照顾叶珍的佣人和医生,还有一直在叶家的叶沅,照顾叶珍,尽心尽力,一直陪着。
还没下车,就看到了城堡门口,一直在翘首以盼的女人。
叶珍,还有叶沅。
两人在一群佣人前面,看着车子,叶珍想要走过来,却被顾梦瑶和叶沅拦着,不让她来。
叶珍看起来,老了很多,这几年的浑浑噩噩,让她看起来沧桑了很多,以前她看起来高贵美丽,现在,她看起来却显得苍老。
穿着一身蓝色的旗袍,披着一件网状针织长衫,有一种民国妇女的感觉。
欧雅兰平淡的看着门口的人,有些酸涩。
拳头紧握,拽着衣角,却没有下车。
移不开脚,仿佛,想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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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苒特别烦躁,早上起来到现在码了一天才一万,哎,就不一万五了,明天再约,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