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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沈寒宁从骨子里散发的来自女人的浑然天成的娇媚迷人，今时今日的张怡然，真是被岁月摧残的美貌不再，就连面色也不再有半点生气。尽管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却也遮不住她满脸的深斑点以及眼角的鱼尾纹，那深陷的眼窝，黯然无神，鬓角生了白发，整个人，一去不复返，憔悴的厉害。
那时她就觉得，女人这一生真是要有个像顾全一样的男人呵护着，那么，不管身心，都不会老去。
若是没有，那么，就要更加的爱自己，对自己好。哪怕多自私都好。不然，就会落的张怡然这个下场。
她的手肘抵在桌上，手背抵着下巴，眼睛里泛着酸意，眨了眨，忍不住别开头，从镶着蔓藤花边的落地窗望出去，声音轻轻的缓缓的：“什么时候的事。”
张怡然低下头，很疲惫的说：“三个月前。”
她说完，见望着窗外的李楚楚沉默了很久都没说话，她就又开口，哽咽的厉害。“楚楚，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我……我真的很想你……”
话音未落楚楚“嗤”的一声冷冷笑了出来，手指放在嘴里咬着，咬出血了也不理会，就那么噙着冷笑。一言不发。
“医生说情况很糟糕，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我……我不希望到时就连死了也没个人知道。”
那时楚楚才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张怡然浑浑噩噩的鬼混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没能定下来？一直一个人过？不，准确来说，是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以至于到现在老了美貌不再了，只剩下了自己一个？
楚楚努力的抬眼往上看着，终于转头回来看她，却是不带一丝情意的冷嘲：“你还想死了我会给你立一座碑然后逢年过节去拜拜你是吗？呵，张怡然你也把我想的太善良了。你要跟我说良知，我的良知早在你当年丢下我时没了！你现在落的这个下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你活该！”
张怡然听着她的话，面如死色，本就脸色苍白，这下更是死一般的半透明。
半晌，她黯然垂下眸，低着头，小声的咬字：“我知道……”
楚楚真的要坚持不住了，她怕稍不慎眼泪就要哗啦啦的下来了，很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抓起包包站起来，“账我结了，你慢慢吃吧！”
说着转身就走。
“楚楚，你不能真的狠心放下我不管，我是你妈啊……”张怡然喊住她，眼神惶恐不安，无助的像个没人要的孩子。
楚楚回头看过来，心中一颤，张怡然……你也有这样的一天……你现在知道当初被你抛弃的我有多惶恐多害怕多无助了吗！
她居高临下的冷冷俯视着张怡然，“别再说你是我的谁，你当初不是说了，我只不过是个拖油瓶，碍手碍脚的还妨碍你风流快活，呵呵看来我这个拖油瓶走了你最终也好不到哪里去嘛！至于你说的我狠心……”说到这里，她的眼睛狠狠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