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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时,蔚宛却抓住了他的手,抿了抿干涩的唇瓣,似是有话要说。
纤白的手指握着他的手掌,用着很轻很柔的力道,以前若是可以,她想要握紧他的手不放,可是最终的结果,一直都是她自己的自欺欺人。
“二哥,我们认识多久了?”蔚宛喃喃地问着,面对他稍显清淡的眸光,不避不让洽。
还没等到顾靳城的回话,她自问自答的说:“快五年了吧?”
今年蔚宛二十二岁,而那一年,她十七岁钤。
顾靳城敛起眉,思绪跟随着她的声音仿佛也回到了当时初见那年,有些感慨,时间竟然过得如此之快。
“五年的时间,不够让你看清一个人?二哥,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外面藏着一个女人,可我以为,你只是照顾她,或者只是出于以前的情分,不管多少次,我一直这样和自己说。后来我知道,她有病,那就更能理解。”蔚宛想着和俞素染见面的那两次,她微微笑着。
“你很生气这个照片?可这不是正好称了你的心意,直接借此机会和家里坦白不是更好?我见过她,可我觉得她很正常,你说这照片会不会是她自己找人拍的呢?”
蔚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可是为什么不会呢?为什么这照片偏偏会发来她的邮箱,为什么会偏偏让她这么难受。
“宛宛!”顾靳城拧着眉,并不赞同她的说法。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蔚宛坐直身子,将他的手放开,微微抬起头对上他深沉的眸光。
“你能怀疑我,难道我为自己辩解的权利都没有?也对,毕竟这是在乎与不在乎的区别。”蔚宛轻轻地笑了起来,只是她的眼底丝毫不见笑意,眸光微凉,黯淡无光。
顾靳城微抿着唇,仍旧是不动声色的模样。“我为先前的事情抱歉,这照片的事情我会查清楚,你早些休息。”
“随你。”
顾靳城的眸色深了几分,张嘴想再对她说些什么,可她脸上无动于衷地神情,让他选择了沉默。
蔚宛不觉得查不查清楚到底还有什么意思,他第一时间的怀疑,比什么都让她觉得难受。
快五年的相处,他依旧对她会存着这样的质疑。
果然是一旦影响到了他心尖人,就是不一样了。
顾靳城的眉头微蹙,清淡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脸上,说:“宛宛,我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
这样的蔚宛,他不习惯。
明明她不开心,却偏要这样强颜欢笑。让他不习惯,也会心疼。
顾靳城站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而后,蓦然间听到了她的声音静静地在身后响起,“二哥……”
他停下脚步。
“你后悔认识我吗?要是不认识我,现在就不用受这么多牵制,你们也许早就能在一起了。”蔚宛低声地说着,她问出这句话,可又矛盾的并不想听到他的回答。
后悔,或者不后悔,都好像没有什么意义。
男人修长坚毅的身影背对着她,看不清他一贯清隽淡漠的脸上是什么神情,他甚至没有转身,只是答非所问,轻声地说:“宛宛,我唯一愧疚的,就是你。”
一句愧疚,房间里的空气渐渐冷了下来。
房门被合上,周遭属于他的气息在慢慢散去,同时也将蔚宛的故作坚强的伪装卸下,有时候伤人的并非刀刃,有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言语。
蔚宛紧握着柔软的被子,最终慢慢地将自己环住,再没有了方才质问他时的勇气。
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一滴滴落在浅色的被子上,很快隐没消失不见。
手缓缓地落在自己小腹的位置,轻轻摩挲着,只是她的手不着痕迹的带着几分颤抖。
蔚宛甚至不敢想,不敢去猜测,都是因为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上次医生建议她做的检查,一直被这样那样的事情搁置了,或许也是蔚宛自己下意识里觉得不可能,一直忽视。
而这一次,顾靳城的态度,再一次让她不知所措。
如果她有了孩子,他的愧疚,是不是会更深?或是说,再一次的道德束缚?蔚宛咬着自己的唇,拼命地摇头,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是想要逼他,不是的……
只是现在她有些不知所措罢了。
亲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顾靳城对她好,以家人的名义,可是归根到底,他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就连蔚宛自己都开始想不明白,对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是真的爱?还是习惯了他对她的好?
可又怎么解释,会因为他偶尔的温柔暗自开心,会因为他偶尔的笑容,而偷偷看上好几眼。就算是借由家人的名义,也想要在他身边多待上一会儿,理所应当的享受他的好。
从一直以来,蔚宛就一直觉得自己是贪心的。
贪心地想要占据他的所有。
人不都是这样吗,得到了一些,就会想要得到更多。
她想要的,是他的感情,是真真实实男女之间的感情,即便知道,这几乎不可能。
顾靳城站在门外,驻足了很长时间。
暖黄的灯光将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勾勒着一层浅浅的暖色,五官清隽硬朗。令他驻足的,是从里面传来的压抑的哭声,让他的心揪了一下。
手放在门把上,却是迟迟没有推开门。
而终究,他还是转身离开。
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没想到会对着她,一次次的不忍心。
……
这期间,傅友岚在外面敲了敲门,蔚宛听到敲门声连忙擦掉自己眼角的泪水,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慢慢调整情绪。
“妈。”蔚宛掩下自己心中的苦涩,唇畔扬起一抹笑容,其实生活中除了爱情之外还有很多。
“上来看看你烧退了没有,反正你每年冬天都要有这么一次,这北方的冬天和你们南方毕竟差太多,怎么就是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体?”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蔚宛面对这份关心,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则是紧绞在一起,她心里很乱,像是找寻不到任何的出口,毫无头绪。
她的声音里面或多或少带了几分哽咽的沙哑。
傅友岚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不由得就想起了那照片的事情,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气恼自己儿子的行为。
“宛宛,有什么事儿别自己憋在心里,不然委屈的都是你自己,知道吗?”傅友岚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言语间流露出来的关切之意很明显。
蔚宛住在这个家里很多年,早就已经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会讨长辈的欢心,乖巧听话,傅友岚就一直想着,若是她能做自己的儿媳该多好,可现在看,怕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人非草木,相处久了之后总会生出不可割舍的感情。
“妈,我真的没有。”蔚宛不知道婆婆缘何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她很想找个人能够倾诉,可她知道,绝对不能在自己家人面前。
傅友岚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一想到那些照片的事情,心情就越是难以平复。
……
顾靳城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直到深夜,他才悄然进了蔚宛的房间。
这个时间蔚宛早就已经睡下了,床头柔和的小灯散发出来的光线将她的眼角眉梢染上了暖意,密长的眼睫微微垂着,在眼睑下方投下浅浅的暗影,她的半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静谧得让人不舍打扰。
顾靳城再一次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感知到手下的温度没什么不正常,这才放心了些许。
将她蒙着脸的被子往下拉了些,让她睡的稍微舒服些。
蔚宛睡觉有个无意识的动作,总喜欢手里抓着些什么,就像此刻她抓着被子的角落不放。顾靳城轻轻地松开她的手,而下一刻,被这素白的手无意识地握住。
她并没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低声呢喃:“二哥,我好疼……”秀气的眉眼微皱着,似乎被梦靥困住。---题外话---
哎呀,说好的下午更的~(凌晨无更,大家别等哈,么么哒晚安,明天上午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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