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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眠怏怏的走开,想找个不烫的泉水洗洗手。
走了一路突然发现有些地方摊放着一推一推的石头。一个念头迅速闪过。
木眠马上跑回到左瑾知身边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个泉喷那么高,其他的都不喷?”
“为什么?”左瑾知聚精会神的手持线控,目不转睛的盯着泉眼,等着下一次喷发前按下线控。
“我觉得!是因为当地人把那些小的泉眼都堵住了,压力都集中到这里来,才能喷一个大的!”
“只有你这个小恶魔才有这么邪恶的想法!”左瑾知笑笑,显然以为木眠在说胡话。
“不信算了!”木眠俏皮的抢了个镜头,又走开了。
晚饭后木眠看着天空等极光,什么也没出现,木眠有些失落。
夜里,木眠窝在沙发,失望的沉默着,左瑾知转过身来趴在木眠耳朵上轻声说:“我保证,极光明天一定会出现的!”
“为什么?”木眠好奇地看着左瑾知。
“因为极光女神说今天看见一个小女孩撅着嘴说一连两天都没看见她,明天……。”
“明天一定就会有极光?!”木眠赞叹。
左瑾知摸摸木眠的小脑袋,让她赶紧去睡觉。
其实很久之前,左瑾知就展开了对冰岛极光的研究,每天都在观测冰岛气象,并手动画出冰岛过去三年中极光强度的曲线图。
反复研究冰岛的气象云图,满月和新月对极光的影响…….(此处省去500字科学分析),等黑子活动性一开始,加上冰岛南部云层有转移趋势以后,左瑾知马上就让助理买了和木眠6天以后的机票。
“为什么是6天?”那天助理实在是不明所以。
“因为能量积累到最高通常要5天,加上高能粒子飞到地球上空100公里要1天。”左瑾知轻描谈写。
早上起来,木眠心情大好。起来后,又吃到了左瑾知亲手做的早餐。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木眠有强烈的预感今晚极光肯定会露面了!
左瑾知设定的目的地是距Skaftafell往东一个小时车程左右的一个冰湖TheGlacierLagoon,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入海口。计划着白天和木眠在这里看冰湖拍日落,太阳下山后折回木屋check-in,晚餐以后再摸黑开车去冰湖等极光。
来到了冰湖。
木眠赞叹湖面纯净幽深。
冰湖的奇特之处在于常年都有巨大的浮冰在湖里,而且呈现出蓝色的冰。因为受全球变暖的影响,冰岛冰川的消融速度正在加快,南海岸的冰川一点点融化,而冰川中间的冰湖就是坚冰融化而成的。
此时大块大块的冰山和浮冰被阳光一照,更加晶莹剔透。007电影里《Dieanotherday》的场景就在眼前。
木眠随手捡起一个纯净的冰块拿在手中,冰块晶莹剔透,掺着水泡,沉思许久。
自己的人生要是能像这块冰块一样就好了,干干净净的。
海滩在公路的另外一边,因为火山爆发,整个海滩都布满了黑色的火山灰,这就是冰岛著名的黑沙滩了,传说中的钻石沙滩。
沙滩上有一些浮冰,因为蹭上了黑色火山灰变得不那么晶莹剔透了。
这让完美主义的左瑾知总有一种想去清洗浮冰的冲动。
木眠在到处玩耍,左瑾知在冰湖旁边徘徊,寻找晚上拍极光的最佳角度。
“Hi!那个女孩子,你怎么穿了个白色的裤子来这里?还这么干净!”一个美国妇女大声向木眠喊来。“你看我的衣服,昨天穿上今天已经成灰色的了!”说着抖了抖她身上那件灰白抓绒上衣。
是啊,只要一有风吹过,细微的黑色火山灰便夹杂在空气里,漫天铺地。
“我早上刚穿上呢!”木眠笑嘻嘻的回答,
美国人太不拘小节了,
“Susan,我是纽约来的,你是东京人?”
“不是的,华夏。”
“跑这么远到冰岛来?”她吃了一惊。
“来看极光的!再过几天我们就走了!”
“5年了,5年我来了冰岛4次,来看极光,一次都没有如愿!”Susan顿时打开了话匣子,话语中带着一些怨气。“我去年退休了,参加了个摄影团,这次专门来拍极光。明晚就要回去了!”她越说越失望。
“今天天气不错,看样子有戏呢!晚上我们会来这里等!”木眠很乐观的搭着腔,但心里却越来越没底。
“最后一晚,希望能有好运气!”Susan叹了口气,掏出了块大塑料布往地上一铺,脚架一搁,似乎有种安营扎寨,就要在这里死磕的意思。
“其实即使我们没看见极光,我也不失望,至少看见了这么美的冰湖,这是最浪漫的礼物了。”木眠走回左瑾知身边说轻轻的说,再温柔的摸摸他冻的通红的手指。
木眠望着面前蓝蓝的冰湖,努力的说出些理智的话来,好让自己在彻底失望之时不任性的发脾气。
冰湖边冻了一下午,太阳一落就开车回旅店check-in。
温暖的晚饭后左瑾知决定跟木眠再折腾去冰湖。
8点半,左瑾知带着木眠全副武装,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在身上,摸着黑向冰湖开去。
“这是最后一搏,明天就离开冰湖去玩别的,再也没有机会拍到冰湖里极光的倒影哦。”
木眠把双眼睁得大大的,像个雷达绕着圈看。
车开了40分钟,突然发现天边出现了一条绿色的光带,真真实实的绿色,悠悠的飘荡在天边!
“快看啊!极光!真的是极光!!”木眠拍着车窗大叫起来,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这是前奏,高潮要在两个小时以后呢!”左瑾知也很开心,加足了马力往前开去。木眠斜着眼看看他,觉得字里行间有些暧昧,只是两个穿着像北极熊一样的人在极寒的荒野中激情很难发生什么罗曼蒂克的事。
十点钟时,二人停了车,打着手电抗了两个脚架向冰湖的岸边跑去。
木眠跑到冰湖边上不禁吓了一跳,密密麻麻的三脚架在冰湖边的山坡上架了一排,全是专业的的摄影师!都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人来。
所有人都关了手电,黑暗中一片寂静只有噼里啪啦的快门声和天空中飘荡的几道绿绿的光。
木眠呆呆的望着天空,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多年来,梦回萦绕的景象就这样真实的出现在眼前,神迹一般。
而左瑾知没时间感慨,开始很麻利的装配器材,脚架,像机,镜头,滤镜,线控……。
可这往往是左瑾知觉的最幸福的时刻,一起把看到过最美好的景象记录下来,等到老去的时侯再一起看着当初走过的美景,重温当年的温情。
而对于木眠来说最珍惜的往往还不是这些美好的照片,最珍贵的是她和他是照片里的人,是他们的爱情每一张照片背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