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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人太多了,我们都是绕道回来的。这么冷的天气,在那排队真的是活受罪,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失望而归。”
“老汉儿,没看出来,你还挺关心民生的。”
“啥叫关心民生,是在为明天医院要增加很多的感冒患者担心,现在本就啥都缺,药品同样的很缺。算了,这些也不该是你一个孩子关心的事。
明天过年,我们可以休息一周,你妈也是一周。初二你妈回娘家,我们都一起去,得去给她送粮食了。”
李小玉看一眼李父,见他面色平静,没起一丝波澜,知道他已经彻底地放下了。
“老汉儿,你没事吧?”
李父笑着摸摸小女儿的头,对她道:“我能有什么?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再过几年,连你们都不用我操心,有些人和事都已经成为过去,永远都回不去了。”
新年,家里少了一个人,没什么不同,一家人也接受了李小燕出嫁的事。
全县城上空都有肉香味飘出,也增添了一丝过年的气氛,小孩子脸上都带着笑,有肉吃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
李小玉家借着全县城都在吃肉的机会,也在家里摆上了她空间有的各种肉食、水果。一家人还在后院来了个烤全羊,那香味飘得整条街都是,也把隔壁的任春一家吸引了过来。
住在街口第一家的颜家,颜老爷子颜学真,自幼家境丰厚,后因家道中落。从某大城市搬到这个小县城落户,对小县城的人来说,那也是家境丰厚的人。
家里住着的只有颜老爷子和一对中年夫妻,除此外没人见过其他的人,都猜测老爷子是个无儿无女的孤寡老头,其真实信息无人知晓。但爱吃和会吃,很多人都知道。
自幼锦衣玉食,这两年因物资缺乏,颜老爷子只能退而求其次,能吃上猪肉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平日里想吃点肉什么的,就只得拿好东西去换。
前几次换的猪肉都吃完了,现在闻到烤羊肉的味,嘴里那个口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颜家院子是李家院子的两倍,房间更精致、宽敞,基本保留了屋子的原形。颜老爷子面色红润,体形微胖,在院子里不停地来回走动,不时地嗅嗅空气中的香味,还吸溜一下口水。
福叔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都七十多的人了,还是这么爱吃,再吃下去家底都要被吃空了。唉!
“小福,你去我房间,给我拿那个绿翡玉佩出来。”
“老爷,再这样下去东西都要被你换完了,以后怎么办?”
“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天,家业留下又能给谁,不趁能吃的时候吃,什么时候吃?”
两老头循着香味,找到李家后门,颜老爷子示意福叔上前敲门。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的一众人,脸色略带紧张,互相望一眼。李卫国站起身道:“你们都别动,我去看看是谁?”
李卫国站在门后,轻声问道:“谁?”
“街口颜家!”
李卫国转身对一众人指指街口的位置,又用嘴形告诉他们是颜家人。一众人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任春解释道:“他说的是街口的颜家。”
哦,是这样啊,众人都明白了,真不愧是夫妻这都能明白,众人都用戏稽的眼神看任春。
李卫国打开门:“颜老爷子,福叔里面请!”
“打扰了,李小子!”
李小玉一家都没想到颜老爷子会来自家,对这位是早闻其名,却未见其人。
两家人都是不常与人打交道的,李家搬来后,因与周围邻居不熟,又加上大家都吃不饱饭。而自家却有吃有喝的,李爷爷就很少与人来往。
但对颜家却是早有耳闻,就因为颜老爷子好吃的名声,在这一带都是很有名的,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小玉知道这是机会来了,这位老爷子从不白吃人的东西,必定会拿好东西来换。这送上门来的生意,怎么能不做呢?
“颜爷爷,福叔快请坐!”
李小玉对两人表现出极大的热情,端凳子倒茶,还亲手表演了一把快刀片烤羊肉。
吃饱喝足,颜老头慢慢悠悠地吃着福叔削好的梨,眼里带着笑意。心道果然不是一般人家,连只有黑市出现的高价水果都有。
颜老爷子满足地拍拍肚子,从身上摸出一玉佩,塞李小玉手里。
“小丫头,给你玩的!你这个茶挺好喝的!”
李小玉看一眼手里的玉佩,青苹果般的翠色,其色调轻快明朗,翠色饱合度稍显不足,颜色在日光下微微带一点点黄味。
一顿烤羊肉换来一块苹果绿的玉佩,还真是划算。
“老爷子,您是行家啊!有空欢迎来找我爷爷喝茶!”
得到满意答复的颜老头起身与众人告辞,众人起身相送,被他阻止。
“打扰各位的雅性了,回见,回见!”挺着个肚子慢慢地向前院走去,见李家院子周边都是围起来的泥土,里面还能看到稀稀拉拉的野菜。
眼里带满了笑意,这李家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家庭,一个毫不起眼的院子里住着一家特殊的人,家里的吃喝非一般人能做到,以后有地方蹭吃的了。
大家都吃饱喝足,坐在院子里聊天。任春问李妈:“四舅娘,初二你们要回小玉儿的姥姥家吗?”
“对,计划是那天回去一趟看看老人,但初二小燕会回来,炎哥,你说咋办?”
李父想到要去岳家和老舅家送粮食,还想回斑竹林一趟,做这些事都得背着人,免不了行夜路。如果李妈一起的话,她肯定跟不上脚程。
“你在家等小燕初二回来,我带着老二和小玉儿回去,完了还得回斑竹林看看二哥一家。”
李妈犹豫地说:“可是我也想回去看看妈他们。”
“老大第一次回娘家,如果当妈的不再,说起不好听。这次回去我就把岳父和岳母接过来,让他们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李妈思前想后,最终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