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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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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叫叶磊,身高一米八左右,是全家最高的,我们全家都是双眼皮,但只有二哥是一单一双。二哥眉毛很粗,这是我们全家人共有的特点。二哥有着黄白的肤色,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轮廓,青春期的二哥脸上长了少许的痘痘,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但是痘痘留下的痕迹还在,所以脸上有少许地方有轻微的凹陷,除此之外还有上学时被女同学抓伤的一条很小很细的疤痕,不过这些并不影响二哥的颜值,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大家都说二哥长的很好看,比哥哥好看多了,但二哥从来不会打扮自己,很多时间连胡子都懒得刮,经常穿的很随意,白色T恤直筒深蓝色牛仔裤是他的标配,衣服少得可怜,一穿就是几年。

    二哥五岁就上学前班了,但由于年龄不够,所以又读了一年学前班,二哥成绩一向不太好,小学时,还有个老师说二哥智商低,而妈妈也一直觉得二哥是我们家最笨的一个,妈妈说可能是因为以前怀二哥的时候和爸爸打架,不小心被打到的原因,我一直以为妈妈说二哥笨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后来从别人口中听到妈妈说的一些话,再加上后来妈妈说二哥小时候去看病时,医生也说过,我才相信,同时也很震惊。因为二哥看上去智商并没有哪里有问题,而且玩游戏贼厉害,还会修很多电器,都是靠自己自学的。

    二哥初一读完后就没去上学了,二哥偷了妈妈的一千块钱,和二叔家的儿子还有大姑家的儿子发消息说要出去打工,但走之后他们先在本市呆了几天,期间基本用的全是二哥的钱,二叔家的儿子叶翔只出了一百多,而大姑家的儿子一分钱都没出过,后来妈妈二叔大姑找到他们后,知道了这些事,妈妈和爸爸把二哥打了一顿,逼迫式带上二哥去二叔和大姑家,然后让他们分摊用掉的钱,没想到大姑家的儿子还说,是二哥蠢自己愿意用掉的,不愿意出。最终在妈妈的吵闹之下,大家都还是分摊了。从此这件事经常被妈妈拿出来说事。

    后来二哥的班主任还来家里家访,说如果实在不想写作业的话,不写也可以,好歹把初中上完,妈妈也屡次劝说,但二哥都拒绝了,二哥想职业学校学电脑,爸爸和妈妈说帮二哥问问看去哪里好,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拖下去,从此再无下落。

    二哥就这样一直待在家里,什么也没做,一直待在家里玩电脑,一待就是七八年,期间出去上过几次班,不过基本上都只是一个月左右就回家了,有一次去了K市半年,是哥哥给二哥找的班,用机器雕刻东西的,和哥哥的朋友一起上,半年后二哥回来过年就没去了,因为实在是太累了。

    二哥在家待着每天不是玩手机就是玩电脑,还有林芷做饭,什么都不用管,当然愿意待在家,妈妈和爸爸也没有因为二哥这样觉得生气,反而后来每次二哥打算出去上班时,或者打算和朋友一起去打工时,妈妈和爸爸都会觉得二哥不应该去上班,怕累着二哥,或者怕二哥被骗,爸爸和妈妈肯定一直都觉得二哥还小,只是个孩子,尽管二哥后来都二十多岁了,还这么觉得,久而久之就这样待下去了。

    二哥就这样一直待在家里,很少出门,有时候我们出去玩,想叫上二哥,二哥都不愿意去,二哥除了网络上一起打游戏的朋友外,现实没什么朋友,也可能是经常待在家里的原因,二哥不怎么会说话,情商并不高,但二哥很爱笑(当然不是傻笑),看上去很阳光,没什么烦恼,可是我们总担心二哥如果就一直待下去迟早会得抑郁症的。二哥很能吃苦,每次家里要干什么体力活,都会叫二哥,二哥也会立即照办,从来没有任何怨言,二哥是全家人以及所有亲朋好友公认的老实人,对谁都好,忠诚,任劳任怨,也是大家认为的我们四个中最孝顺最乖的一个。

    当二哥满十八岁后爸爸和妈妈就经常托人给二哥介绍对象,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胖的瘦的高的矮的……二哥虽然很烦他们这样的行为,也反抗过,不过最终抵不过爸爸妈妈的命令,每次都去看看,但也只是看看。

    去年甚至遇到了个十四岁的女生,是大舅(妈妈的亲弟弟)介绍的,妈妈和爸爸带二哥去看那个女生,长的很矮,脸通红,不是很会说话,看上去很稚嫩的样子,妈妈就感觉不太对劲,于是就问那个女生有没有身份证,那个女生说身份证不小心弄丢了,妈妈问她年龄多大,她竟然说不知道。大舅赶紧圆场说:“嘿嘿,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就是十八岁吗?正好比小磊小四岁。”妈妈显然是不可能相信的,最后在妈妈的百般追问下,大舅才告诉妈妈,那个女生只有十四岁,大舅为了得到妈妈和那个女生家人的介绍费,所以故意这样撮合。后来妈妈们知道后,训斥了大舅一番就回来了。

    叶善华,妈妈的朋友,也是妈妈的长辈,和妈妈关系很好,六十多岁了,每次我们哪里扭到了都去找她帮我看看,传说她还会算命,而且算的很准,在我看来,她就是个神婆,我们都叫她大爹,她知道妈妈和爸爸老是给二哥介绍对象后,就跟妈妈说:“你不用老是给小磊找朋友,小磊的面相很好,是你们全家最好的一个,到了一定的时候,他自己会有的,而且人家以后还会过的很幸福,不用你瞎操心。”妈妈听到后也消停过一段时间,但一段时间后,又继续了。

    比起妈妈,爸爸更喜欢给二哥找对象,爸爸也不信大爹说的那些迷信,爸爸一直想给二哥找的要求还挺高,要长的不差的,个子高的,对父母孝顺,脾气好的,学历大专以上的。我们都说爸爸是痴心妄想,二哥除了长的还可以和个子高以外(在我们这个地方,男生平均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对人很好以外没什么优点了,根本就不可能找到爸爸说的那样的人,但爸爸就是不相信。

    最近这两年爸爸也试图想要二哥上班了,一开始说让二哥去学开铲车,然后像爸爸一样去铲车(我家有自己的铲车),这样一个月也能有一万五的工资,但二哥刚去两天就不去了,说自己学不会,在我们看来他不是学不会,只是懒罢了。

    之后,妈妈给跟二哥问到了一个保安的工作,不过二哥先整体站在那,太无聊太累,也没去,爸爸和妈妈倒也没什么怨言,因为对于二哥而已,只需要吃饱喝足玩玩电脑就够了,也不需要用什么钱,不像整天大手大脚花钱的哥哥让爸爸妈妈很是头疼,所以爸爸妈妈也没在让二哥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