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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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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总是过去的很快,卖东西与学习一直陪伴我到了高三的下半学期,但我时好时坏的成绩实在是令我堪忧,所以我就不打算继续卖东西了,没有了进货的必要,我索性就懒得回家了,我告诉爸爸妈妈:“我以后放假可能都不回家了,因为我想留在学校学习,不过留在学校一天需要交二十块钱的生活费”爸爸说:“可以,正好回家你太贪玩了。”妈妈说:“随便你,为什么还要交20?”我说:“因为留在学校是可以在学校吃饭的,然后它一天就收20块钱,一个假期三天也就是60。”妈妈没在说话,想来她也是不打算给我的。

    今天本来是妈妈生日,我凌晨给妈妈发了个红包过去,但语音中传过来并不是妈妈平时喜悦的感谢声,而是妈妈的哭泣声,我可以想象得到妈妈一边抽泣一边流眼泪的给我发这语音的样子:小玉,这钱你自己留着用吧。我问妈妈:怎么了?妈妈继续抽泣的发着语音:我现在管不了你爸了,你爸他天天去舞厅跳舞(老年人跳舞专有舞厅),晚上回来还跟人家开视频聊天,我那天看到他还转了五百块钱给人家。他平时钱都没有一分给你们的,现在居然有钱就发给别的女的,我管不了他了。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爸爸和妈妈经常因为跳舞这件事情吵架,爸爸爱跳舞,妈妈喜欢在网上和别人聊天暧昧,但是我不能不管妈妈,我回道:他喜欢跳舞你又不是不知道,但也只是跳舞而已,转钱也有可能是误会,也许他只是借钱给别人,他本来就喜欢借钱给别人。那边传过来的依然是妈妈的哭泣声:呜呜呜……我现在管不了他了,也没有人管我,我去si好了,我什么都不管了,si了算了。我继续说:你不能这样想啊,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情,你还有我们呀,你要是死了,那那个小三不是正高兴了吗?而且我爸也没什么钱,那些女的只要要不到钱了,肯定自己就会走了。你还有我们几个啊,你不要做什么傻事。妈妈还在哭泣:他要找随他找去,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去si了正好那个天杀的就开心了。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皱了皱眉想了半天也只发出一个:你不要这样想,你要是si了我们怎么办,那你以后不要管他了,自己过好自己的算了,不高兴的话就出去买买东西,散散步,我要先上课了。说完我就匆匆离开了,倒不是真的急着去上课,只是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晚上回到寝室后,我向爸爸发了消息:爸,要不你哄哄我妈嘛,其实我妈也知道自己平时对你太凶了,但是你不应该这么对她,你哄哄她就事情就过去了,你也知道她那个脾气就是那样,万一真做了什么傻事也不好。爸爸一晚上都没有回我,也许是想通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回了我一句:嗯。

    晚上大嫂告诉我爸爸在家里哄妈妈,爸爸说以后不跟那个女的联系了,但是妈妈还是没理爸爸。几天过去了,妈妈说来学校给我送我最喜欢吃的桃子,我高兴极了。晚上我问大嫂爸爸和妈妈是不是合好了,大嫂说昨天刚好,爸爸说以后不跟那个女的联系,也不去跳舞了,妈妈说自己也不在网上乱聊了,然后爸爸又好像给妈妈发了点钱,就好了。这件事终于也就告一段落了。

    又是一次放假,这一次放假我依然没回家,而当疲惫的我上了半个月的课之后,有一件更疲惫的事情发生了。不是妈妈和爸爸发生了什么,是比妈妈和爸爸发了什么更让我疲惫的事情。中午放假后,我继续在教室写作业,因为我想写完作业就可以玩了。虽然高考即将降临,但我依然控制不住自己想玩的心,我甚至觉得自己没有高三上半学期努力,但是我依然没采取什么措施。

    晚上,大嫂给我发来消息:昨天晚上,小煊(我哥)回来了,我无意中看到他手机的购买记录,他买了个婴儿车,肯定是给何芹买的,我后来问他了,他也承认了,他说何芹怀孕几个月了,我让他打掉,他说不打,然后我就说那我就走了。我觉得大嫂这个时候肯定特别难受,我害怕大嫂真的走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但又心疼继续留在我家受苦的大嫂,我想知道下文,于是我说:那你打算怎么办。大嫂继续说道:他不让我走,我和他吵了好长时间,最终我们达成协议,现在这套房子的名字还没有过,一开始说过成我的,然后他不答应,后来就说过成晨汐(侄女)的名字。然后他在给我五万块钱,给我一辆车,并且他每天晚上都回家,不过我要跟他领结婚证。我觉得很奇怪,没想到哥哥给这么多条件竟然只要大嫂跟她领结婚证,我一直以为哥哥既不想跟林芷结婚,也不想跟何芹结婚。我对林芷说:那你怎么样,要不就这样算了吧。我真没想到小煊会做的这么过分,晨汐还小,你又不能离开她,你以后还是就只好好为你们两个打算好了,自己多存点钱,不要让他知道,把自己照顾好就可以了,你觉得呢?过了一会儿,林芷又发来信息:嗯我也这样想的,我现在对小煊是彻底失望了,我只要管好晨汐就算了。我一直以来对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这样。我继续说:嗯,你以后该吃吃该喝喝该买买,不要在为他想了,只要顾好你跟晨汐就可以了,而且你还有为晨汐的以后做打算,现在那边多了个孩子,所以你要多存点钱,但是不要让其他人发现,更不要看到小煊没钱了心软就给他了。林芷继续说:嗯,我知道了,晨汐叫我,我先过去了。

    哥哥和林芷在一起九年了,哥哥是在初中辍学后第二年去A市打工的时候遇到林芷的,回来之前妈妈收到了哥哥发的消息,哥哥说自己没钱了,喉咙干的不行都没钱买水喝,哥哥说自己想回家,但是没有车费,哥哥还告诉妈妈自己谈了个女朋友。妈妈是最心疼哥哥的人,看到哥哥发的消息觉得又好笑又心疼,于是妈妈赶紧给哥汇了钱,哥哥回来的时候带上了怀孕两个月左右的林芷一起回来了,林芷比哥哥大三岁,虽说“女大三,抱金砖”,但是妈妈还是有点介意林芷比哥哥大的。林芷长的很好看,与其说好看不如说是可爱,林芷有着白皙的脸蛋,淡淡的柳叶眉,眼睛不大却把她的内心世界展露无遗,小鼻子小嘴巴也显得极为标志,齐齐的刘海更增添了几分娇美,整体看是一副娃娃脸的样子。林芷并不高,身高只有一五五左右,但是很瘦,玲珑的外形,优雅的姿态,略带一丝羞涩的谈吐,让人看了不由得生出几分怜,看上去还是个学生的模样,同时也是个萝莉的模样。林芷是Y市的,比我们所在的这个H市繁华,而林芷也一直不敢告诉家里人,第一是怕爸妈嫌弃这里(很多外地的对这个省都没太好的印象),第二是因为自己偷偷的来到这里,还没结婚就已经怀孕了,所以不敢讲。和林芷来的还有一个女生,叫朱莉,是A市的人,朱莉长的很高很瘦,比林芷瘦多了,鹅蛋脸,不高不矮正正好的鼻梁,肤色偏白但没有林芷白,脸上有极少的雀斑,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且那雀斑的位置像是故意化的妆似的,朱莉没有留刘海,整体看下来朱莉就是一个御姐的样子。她是和哥哥一起出去打工的好朋友的女朋友,依然也是怀了孕的。妈妈拿哥哥没办法,虽然没有亏待林芷,但也不会服侍林芷,哥哥也经常只有晚上回家。林芷比较害羞,话不多,经常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般只有吃饭才会出来,就算知道朱莉住在哪里,也不好意思去找朱莉玩,只有朱莉偶尔来找林芷玩,她们大多时间都只是打电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