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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穗猜想:那一定就是太后了。
凌霄带着她走进密室,重新关好暗门后,拉着穗穗行礼道:“微臣见过太后娘娘,臣不负娘娘使命,平安接回叶灵郡主及其家人。”
穗穗恭敬的行跪拜礼:“民妇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礼是凌霄提前交代给穗穗的。
“好好好!”太后激动的看着穗穗,哽咽道:“灵儿,快起来,让娘,好好看看你!”
听到“灵儿”两字,穗穗心口不由一沉,颔首缓缓起身。
太后端详着穗穗,不禁双眸含泪,发自肺腑的感慨道:“好啊,我的骨血终于回到身边了,灵儿!”
她伸手去拉穗穗的手,放在掌心,却蹙眉讶异道:“怎么这样凉,可是冷着了?”
穗穗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谨慎道:“多谢太后娘娘关心,只是天冷了些,民妇无事的。”
太后见她这般拘谨,道:“灵儿,别一口一个民妇了,你是本宫的亲生女儿,与我一样尊贵。”
穗穗正在想用什么话回复她合适,只听太后又说道:“灵儿,抬起头来,让娘好好看看。”
穗穗不卑不亢的抬头,相比太后的激动,她除了谨慎外,倒没有太多其他的情绪波动。
太后细细看着穗穗的面容。
穗穗注意到,太后的眼神,仿佛是穿透了自己,看到了另一个人。
“灵儿,你和你父亲,真像啊!”太后的语气里,尽是感伤与怀念。
穗穗恭谨的回了句:“大概是女儿像爹吧。”
说完,她下意识的看向凌霄,怡儿就和她爹挺像的。
太后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凌霄,道:“凌霄,你一路护送灵儿回来辛苦了。”
凌霄作揖恭敬道:“此乃微臣分内之事,太后娘娘无须挂心。”
太后看着凌霄和穗穗两人交汇的眼神,意会的微微一笑:“凌霄,本宫和灵儿说会话,你先在外等候吧。”
“是,微臣告退。”凌霄转身时,给穗穗递了个让其安心的眼神。
穗穗朝他微微点头。
太后对身侧的姑子道:“嬷嬷,你和将军一道,去外面等我。”
“是!”谷子沉稳的应了声,跟着凌霄走出密室。
屋里就只剩下穗穗和太后了。
穗穗对太后的陌生感未消,心里满是谨慎。
太后慈爱的看着她,“灵儿,过去坐坐,喝口茶缓缓,这是刚泡的。”
穗穗看向密室里布置的座椅,颔首道:“多谢太后娘娘。”
太后见穗穗和自己并不亲近,也未灰心,说道:“灵儿,你在吕家村的事,母后都知道,这些年让你一直待在乡村田野,着实委屈你了。”
说到这个,穗穗才稍稍动容,轻声道:“太后娘娘言重,我,有疼爱我的爹娘,三个可爱的孩子,还有凌霄这样疼我的男人,而且,我可以做自己热衷并喜爱的事业,不委屈的。”
太后还是一脸心疼,“这些事,我都知道,你年仅十几岁,就生下了三个孩子,我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简直,寸断肝肠!”
穗穗看向她真切的神情,不动声色的沉了口气:“太后娘……”
“灵儿!”太后打断她,“你是我的亲生骨肉啊,一口一句太后,叫得生分,咱们娘儿俩在私下时,你就叫我母后吧,啊!”
穗穗很是犹豫,迟迟叫不出口。
太后看着和自己生分的女儿,悲从中来,“灵儿,你是不是怨我当年没留下你,才让你沦落在外这许久,年纪轻轻,又受了那般大的委屈和痛楚。”
“不,您误会了。”穗穗沉声说道:“来前,爹娘告诉过我一些有关身世的事,他们说,您当时处境艰难,而且在生产后,不顾自身安危,费尽心力也要保全我,周密的安排这一切,我,不怨您。”
穗穗能说出口的,只有这些,毕竟真正的常乐已走,那些大义凛然的话,自己不能代替她说。
太后闻言,见女儿并不抗拒自己,也算有几分安抚了。
她感慨道:“灵儿,按说此时京都正值危机四伏,我该等些时日再将你接回来的,可是孩子啊,母后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穗穗闻言,并不意外,这个问题,在她来京都前,已经想过无数遍了,直到那天晚上自己被困在噩梦中后,她才隐约猜到些影子。
“娘娘此时让我回来,是为了给当年叶氏全族之冤,翻案吧?”
穗穗从容的问出这句话。
太后有些讶异的望着她,“灵儿怎么知道,是凌霄,还是常英、翠芳与你说的?”
穗穗摇头,“酆将军身为您的臣子,很有分寸,这些事他未曾透露给我半句,爹娘虽与我说了一些他们所知道的事,但也从未妄言过,这是民妇自己猜到的。”
太后听到穗穗还是自称“民妇”两字,知道她与自己还隔着心,无奈的微笑道:“灵儿是如何猜到的?”
穗穗没有隐瞒,“此事说来却是稀奇,只是信与不信,全在娘娘念想之间。”
太后点头,“是什么事,灵儿且说与母后听听看。”
穗穗接着说:“民妇自十五岁有孕那年,偶尔会梦一些奇怪的预知梦,所谓预知梦,就比如是我今晚睡着后,梦到了未来不久将发生的事。”
“这样的梦,我迄今为止,梦到过三五次,每次都很真实。”
“临来京都的第三天晚上,民妇梦到一座荒凉的高台。”穗穗把那个梦缓缓道来。
太后听完后,简直不可思议,但她完全相信穗穗所言。
穗穗道:“那个梦之后,民妇发了一场烧,待烧退后,民妇就想明白了,太后生产时,为了保住民妇,豁出了自己的性命。”
“而现在,您明知京都凶险,却还要命凌霄召我进京,若说您迫切的想见民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而我一介民妇的身份,此时进京,于您也并无助益,唯有在‘叶氏一族’上,或有文章可做。”
“因此,民妇断言,您定是为此事而召我。”
阐述完这件事,足见穗穗聪慧,但她并未自满,神情间有的只是平和,没有骄傲,也没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