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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一瞬。
宣柔的笑容更是僵在了脸上。
……他在说什么?
众宾客也是哗然——
宣柔的受宠是历历在目的!尽管宣柔的眼界见识都差了点,但在今日这样的场合上,王明远此言就是重重地打了周家主的脸啊!
殷莺看着宣柔漂亮脸上露出的狰狞神色,看向王明远的眼中多了几分兴味。
……这人也是有趣。
周紫峮眼中也多了几分暖色。
就算王明远被关了禁闭,可譬如周家主母这种事情还是瞒不了他的耳目。现在这样说,只不过是在给他出气罢了。
周紫峮和殷莺看戏,可周文耀却已经怒火中烧!
宣柔是他的人,王明远不仅是在说宣柔上不得台面,也是在说他周文耀不行!
“王明远,你今日所作所为,你父母兄长可知?”
王明远只不过是普通家族成员,他周文耀却是族长。若是他与王明远掰扯,不免自堕逼格。
王明远的父母兄长自然不会知道。就算逝去的周氏主母是王谢两家的血脉,可毕竟斯人已逝,与周家撕破脸皮,不是个明智选择。
可王明远会直说吗?
不可能。
他笑着说:“家父家母自然是知晓的。只是我不知道又是那里说错了话,惹得周兄如此气恼……”
“这倒是没有必要的,若是我哪里说错了,周兄指正便是。”
他说地毕恭毕敬,但这却无异于给周文耀吃了一个软钉子。
他如何指正?
不管是说宣柔的身份,还是说她如今的位置,在家族实力相当的王家面前,都无法掩盖最终事实——
比起大家闺秀来说,宣柔实在拿不出手。
这倒不是物化女性,属实是,让一个出身烟花之地的女子做一个大家族的主母主持中馈,很容易闹出笑话来。
“这是我的夫人,宣柔。”憋了半天,周文耀只能干巴巴说出这句话。
他看着宣柔泪汪汪的眸子,心中微痛——
看啊!为什么总是有人在阻挠他们在一起呢?
明明现在已经在提倡自由恋爱了啊!
可他周文耀忘了,他既然是周家族长,享受了家族带来的荣耀和便利,就应该承担责任。
“居然是新嫂子么?!”
王明远不知道是真是假地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来。
他扒住一个宾客问:“我被关糊涂了不成,敢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那个宾客不知所措,但王明远的手实在掐地太紧,不巧的是,他今日系的领带有点儿紧。
“今日……今日是,五十六年九月十五日。”这个倒霉蛋脸都涨红了。
“五十六年,九月十五日。”
王明远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然后面露惊怒:
“怎么可能?必然是你记错了,我谢姐姐是九月五号仙逝,周家主与谢姐姐夫妻和睦、相敬如宾,怎么会她头七未过,就迎娶新人?”
他一副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脸上的神色情真意切。
宣柔被周文耀挡在身后,本来只要安静如鸡就没她的事,可她听到已故的谢夫人,却难掩内心得色地道:
“姐姐仙逝我固然伤心,可腹中孩子却等不得了。王少爷莫气,文耀本也不肯的。”
这是仗肚欺人了。
可她这句话就说地很奇怪,看着她的腰身,应该还未显怀,何谈等不及一说?况且……
若她真的要明媒正娶的一纸婚文,周紫烁又是哪里来的?
“好了,你先回去吧。”周文耀坐不住了,小声对宣柔道。
宣柔自知说地不是时候,又不敢违逆周文耀的意思,只好委屈巴巴地准备退下。
周文耀本来还打算回去教训宣柔,可他看着宣柔全心全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又实在于心不忍……
罢了,她也是太喜欢自己了。
周文耀就吃这一套。
他心甘情愿地收拾烂摊子:“明远,今日你也是来贺寿的,便找个地方坐下吧。马上便开席了,还有歌舞可看。”
王明远微笑了一下,吹了吹手上的枪口。
现代与古代,文明与野蛮在这一瞬间集合在一人身上,他玩世不恭的眉眼也添了一丝属于上位者的冷冽。
就在周文耀以为这位打算闹事的时候,王明远把枪放回去,在场中溜达了一圈,然后问:“我的位置在哪?”
“你与我同桌就是。”
周文耀怕这魔王祸害别人去。
王明远点头,大刀阔斧地就坐了下来。
这下周文耀也不想什么李家了,能平安开宴就已经松了一口气,也再也无心烦周紫峮。
殷莺跟着周紫峮一路回到他们的小角落。
“你不去吃饭么?”殷莺拽住他。
周紫峮抿唇摇头:“我不喜欢。”
那里坐着的人一大部分他都不认识,不过看周文耀眉飞色舞的样子,显然也是世家大族豪门权贵。
殷莺往那边瞥了一眼,“你不去也好。”
这下周紫峮有点好奇了:“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只不过刚刚不小心听到了一点儿不应该听到的。”
乘此时机,殷莺也想问问周紫峮是否知道她的疑惑。
“看到那里坐着的两个人了吗?”殷莺指指坐在主桌旁边的二人。
“看到了。”周紫峮应声。
殷莺简单地把刚刚听到的归纳总结一番,告诉了周紫峮。她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故作隐瞒,周紫峮是何等聪明人?三言两语间就明白了大概。
他神色冷淡下来:“这种事情他也敢做。”
联合外敌谋算权势,也不怕惹火上身……就算成功了,他是想带着周家一起被写在耻辱柱上,辱骂百年么?
殷莺问:“这是怎么说?”
她带了几分好奇。
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周文耀联合敌国,虽然说起来不耻,但殷莺所在的世界中,这一套叫合纵连横,是拼脑子的本事。
又是如何钉在耻辱柱上呢?
周紫峮眼中流露出几分讥笑:“你可知现在的形式如何?”
殷莺自然不知。这几天她虽然看了很多书,但那些书中都很少提及世界形式。
“极其严峻。”
周紫峮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