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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惜有些想不清楚莫嫔的用意,就这件事情来讲,过错更大的明显是她,怎么想也不可能怪罪苑婕妤更多,看着眼前僵持的二人,她实在分外纠结,这到底算是怎么个情况?
“苑婕妤不如好好想想,与其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不如去贵妃的绫绮殿好好说道说道,如何?”
莫嫔态度十分嚣张,苑婕妤眸中逐渐腾起怒火,盯着莫嫔,不掩厌恶。
“婕妤还是快些请吧,在这里耽误下去,对谁都不好,您说是不是?”
明明是自己安排的剧本,怎么这会儿自己倒像是跑龙套的?
凌惜试图争取一点存在感,张了张嘴,想要开口,那边莫嫔也终于想起她:“凌宝林也请一道吧,或许可以做个证人。”
有没有搞错,怎么还是她作证人?还有没有天理,难道不是自己犯的事情最大?能不能给她一点身为犯错者的尊重以及重视?
总之凌惜就是很气,非常气,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见到舒贵妃,旁的都是次要。
至于着莫嫔与苑婕妤有什么恩怨,以后有机会弄清楚,凌惜开口催促:“你们商量好没有?要有快走,再晚点舒贵妃可就睡了!”
大概没想到会有人这么急着送死,莫嫔略表惊讶,笑出声:“既然凌宝林这般着急,咱们可就快些去,婕妤以为如何?”
苑婕妤瞧眼凌惜,又看看莫嫔,自嘲一笑:“倒是我闯进你们的局,如此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要去便去,贵妃如何惩罚本宫也受了!”
说着,苑婕妤深吸口气,带着自己的人往绫绮殿去,莫嫔看向凌惜,冷声冷气道:“凌宝林也请吧……”
所幸两人关系已经到这种地步,凌惜也懒得同她虚伪客气,盯着她妆容精致的脸,忽笑道:“莫嫔娘娘,有句话嫔妾不知当讲不当讲。”
莫嫔冷声相对:“不当讲就别讲。”
凌惜笑:“可嫔妾想讲,莫嫔在后宫一定没什么朋友吧?每到深夜,面对漫漫长夜,可会觉得满腔心事,无人可诉呢?”
“休要拿你自己来揣测我,别废话,快走!”
没了苑婕妤,只剩下比自己位份还要低的凌惜,莫嫔也不再掩饰自己,对着凌惜满是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这样的莫嫔倒是让凌惜觉得新鲜,反正等下要去见舒贵妃,她也不怕莫嫔现在会为难自己,反而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
“不如这样,若是莫嫔娘娘愿意回答嫔妾一个问题,等下绫绮殿,您要嫔妾做什么,嫔妾就做什么,如何?”
话说到最后,凌惜特意模仿莫嫔的语气,不想对方神情却是淡淡的,不太想搭理她的样子。
“我凭什么相信你?别妄图拖延时间,快走!”
没想到莫嫔警惕性这么高,凌惜见套话无果,只能跟着往绫绮殿慢慢去。
绫绮殿宫女内监素质良好,尽管正值深夜,又有这样多的人来,也面不改色的妥帖迎进去,入正殿后,按位份安排好坐序,便退下去请舒贵妃。
约莫一盏茶后,舒贵妃的大宫女清疏迎着人走进,三人一瞧,不由愣住,来人竟然不是舒贵妃,而是小皇帝。
这下所有人的算盘都落空,凌惜忍不住蹙眉,如果是小皇帝,这件事情怕是有些难办。
“臣妾见过陛下。”
还是苑婕妤先回过神,对小皇帝行过礼,凌惜与莫嫔忙跟着行礼。
“陛下怎会在此?”
待小皇帝让起后,行去主位坐下,苑婕妤才敢开口去问。
今晚小皇帝并没有翻牌子,后宫众人皆以为他不会来后宫,在紫宸殿处理完事物后直接睡下,不想竟然来了绫绮殿。
小皇帝笑了笑:“也没什么,处理完政务后忽然有些想贵妃,特意过来瞧瞧。”
三人脸色都变的有些不好看,尤其是莫嫔,凌惜毫不怀疑的想,如果上面坐着的是舒贵妃,定然会是莫嫔抢先开口,将她们两人的罪行添油加醋的说出来。
小皇帝心情似乎不错,面上始终带着笑,见三人都不开口,便问:“话说你们三个,漏夜前来,所为何事?”
小皇帝这话倒是将三人问住,毕竟三人各有心思,所想的都是如何对舒贵妃讲的话,冷不丁换了个人,肚子里原本打好的草稿都要换个样式,确实比较考验人的应变能力。
“是这样的陛下,嫔妾于凤尾林内发现苑婕妤与凌宝林行鬼祟之事,嫔妾位低,只能将她们请来由贵妃娘娘惩戒……”
果然是莫嫔抢先开口,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她的过错最小,由她最先开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凤尾林?”
小皇帝细心咀嚼过这句话,精准抓住一个无关紧要的重点。
莫嫔不妨小皇帝一下子就抓住自己的处,幸好她心中早有准备,倒也不慌不乱,缓缓开口解释起来:“是这样的,有人送信于嫔妾宫中,约嫔妾今夜于凤尾林内想见,告知嫔妾今夜有人要坏宫中规矩,嫔妾不敢轻视,时辰到了便带着人往凤尾林去,行至约定地点,便见苑婕妤与凌宝林在那里,当时凌宝林还戴着斗篷,瞧不出容貌来,嫔妾又见那里有未燃尽的香灰,便明白过来,她们是在祭拜着谁,宫中私祭是大罪过,嫔妾不敢处理,便劝说她们随嫔妾前来,请求贵妃娘娘从轻发落,不想陛下竟然也在这里……”
“你说的那封信是如何送到你手上的?可有带在身上?”
小皇帝盯着莫嫔盘问,凌惜与苑婕妤倒成了观众,不过莫嫔竟然也是有人送信告知的?
如果她没有说话,那么究竟是谁同时给她与苑婕妤送信,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突然出现在嫔妾妆台上的,嫔妾也好生奇怪,原先也怕是不轨之人蓄意挑唆,可嫔妾身为后宫中人,不能白食俸禄,也想替贵妃娘娘分忧一二……”
莫嫔边说着边从袖中取出信来,递给身前的费阳,由费阳呈给小皇帝。
还真有这东西,凌惜一路盯着那信,直到它被小皇帝修长的手指接过,再往上是他年轻俊朗的容颜,连忙收回视线,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自己不能被色相所迷惑,眼前这个人只是自己用来升级的工具人,万万不可产生半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