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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工精致的红木太师椅上坐着一位花甲老人,许辰语朝他微微欠身,却不料老人先一步开口“你来找我,是为了27年的RZ吧。”许辰语“学生实在想知道这么大的事是为什么非要隐瞒,所以特地来找老师。”
被许辰语称之为老师的是前任队长,张和谦。同样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人,所以许辰语对他是绝对的信任和尊重。
“这次的案子是真的难到学生了,所以才会来叨扰老师……”许辰语在张和谦面前是难得的乖巧,说的话都要在心里掂量几分才敢开口。张和谦细细品了口茶,睁开了有些混浊却依然精明的双眼,道“从穆然告诉我你要单独行动后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别说出去就是。”在张和谦的示意下坐下后,许辰语也开门见山了“老师,病毒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张和谦“二十年前,国家实验室研制出一种特效疫苗,经过动物实验后据说效果很好,所以实验室在经过批准后就打算把疫苗送到西城的一所监狱里,拿一个死刑犯来实验。本来是要由我互送姨妈,但是那时候我还在国外追一批非法枪支,我就另外派人过去。谁知道几天后,西城,就出事儿了……”张和谦说到这里停下了摇扇子的手,如今已经过去二十年,但是那些被感染的人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张和谦接着说道“南城这边接到了西城的求救电话,报警人说得很含糊,我们听到的只有一句‘人变成怪物了’之后几声惨叫,听到的只有是类似于野兽的低吼。”许辰语低声复述了那句让人难以捉摸的话“什么叫‘人变成怪物了’?那RZ的威力真有那么大?”
张和谦“那段时间西城不断发生人伤人的事件,一开始还可以控制,他们发现一旦被咬就会感染,导致民众陷入恐慌,纷纷离开西城。但是那时候的总统心狠呐,不愿意冒险,就让那些为感染者躲起来,不要被咬。人们就算不想也不行,只能疯狂的抢夺食物。那场面是真的壮观,为了活下去,所有人在一夜之间全部归于野蛮,为了一包饼干,不惜拿自己四岁的儿子去当诱饵,最后孩子被RZ活活吃掉,这是一个母亲为了一包饼干而做出的事。可不可耻?”许辰语沉吟不语,张和谦“从六月,一直到八月,西城人口直线下降,直到去送补给的警员遇难后,总统才让我们前去救援。可救出来的只有两百多人,西城虽然经济落后,但也有一千多万人,到最后只活了两百人,后来为了彻底根除危险,政府决定彻底封锁西城并设为禁区。”张和谦“我至今都不敢去细细回忆当时的场景,直升机到达了西城上方,不管是大街还是楼房上面都是血,车子相撞交叠在一起,整个城市死气沉沉,简单来说我宁愿去十次无人区,也不愿去一次西城……”许辰语简直不敢相信这件事竟然真的发生过,她再一次问道“老师,那为什么在动物身上实验却很成功呢?”张和谦“一开始是很成功,但是研制人员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他们忽略了疫苗的生命周期,导致RZ在低温环境下发生病变,才酿成惨剧。这件事如果流传出去,那夏国的声誉会受到影响,老百姓也会引起恐慌,所以那时候就决定把事情沉的最底下,那18个参加研制的也被判处死刑。”张和谦“我知道,你现在还有很多疑问,现在我只能告诉你我最后一个知道的了。”许辰语挺了挺背,“学生愿闻其详。”张和谦“这件事尘封几年后,新的总统即位,也就是现在的宫俊总统,他下令把关于RZ的文件资料交与黑龙帮保管,作为他们散伙前的最后一单。”许辰语被再一次震惊,昨晚跟她交手的就是黑龙帮,“意思是,我昨晚去掉包文件是你们早就串通好的?”张和谦欣慰的笑了笑“我的学生果然聪明,如果说我直接告诉你的话那旁人就会觉得我们隐瞒事实是不怀好意,所以我们索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是通过你的发现才知道了一切。这样不仅可以把黑锅甩到那个心狠手辣的前任总统身上,还可以让黑龙帮金盆洗手,一箭双雕,岂不美哉。哈哈哈哈……”许辰语这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尴尬的赔笑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张和谦又道“这件事你已经清楚了,现在我要跟你说句题外话……后面还会有一件事会让你有点吃不消,但是,那是你不管躲多久,都一定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