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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紫衿看着李相夷,半晌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李相夷淡淡问道:“肖护法,既然你也说不出让我原谅你的理由,那不如你告诉我,四顾门门规第二条,是如何写的?右护法,本就兼司行使门规之权,专门处置违反门规的门人,你应该记得每一条门规才对啊。”
肖紫衿就算平素里再口若悬河、八面玲珑,此时都已颜色尽失,嗫嚅道:
“四顾门门规,门规第二条,有背叛……四顾门,谋害……谋害门内……兄弟者,不论门主、院主、管事、门人……一视同仁,害……命者,杀……”
“害命者,可当众杀之;伤损者,送百川院论罪处置;未有伤损者,赶出四顾门。凡背叛者,记录在册,于四顾门门外张榜三月,警示全江湖。”
李相夷帮他说完。
他并没有从方多病处取回少师剑,只是高举四顾门主令,朗声道:
“四顾门门主李相夷,今日请出四顾门门主令,行门主之权利!四顾门所有门人听令:
“四顾门副门主单孤刀、右护法肖紫衿,原百川院院主云彼丘背叛四顾门,谋害门内兄弟,致使四顾门陷入内乱;
“四虎银枪之首教头何璋,颠倒黑白造谣中伤诋毁门内兄弟,有损四顾门清誉。
此四人,全部依门规逐出四顾门,送百川院论罪处置,张榜警示。后续调查,与此事相关者,做同样处置!”
笛飞声看到李相夷没拿少师剑,就已知道了他的选择。
这些叛徒,他最终,还是没有当众杀了,而是交给百川院,不过这样也好,能将四顾门中心怀叵测之人都查一遍,全部清理掉。
他默默看着眼前的红衣青年,三年多的时间,他变了许多。
又或者,他本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门人,一向护短,嘴硬心软。只有面对真正的恶人,才会毫不留情。
所以,他的门人们敢与他说说笑笑,正道门派甚至还对他出言不逊。
可是魔教中人个个都会恭恭敬敬,称他一声“李门主”。
还好,笛飞声早有准备。无论李相夷怎么选、下不下杀手都无所谓。
这些人,即便能活着走出四顾门,也会成为金鸳盟的敌人,因为他们谣言中伤金鸳盟盟主。
圣女角丽谯自愿请命,全权负责此事,已经摩拳擦掌等很久了,他们就自求多福吧。
这一边,李相夷继续说道:
“四院院主韩行舟、林白青、纪汉佛、石水任自今日起副门主,总领分管四院,兼任四院院主之职,直至选出新的院主。”
“是,门主。”
四位院主俯身领命,李相夷一一将他们扶起。
然后,他将刘如京拉到身边,把手放在他肩上。
“左护法刘如京,忠肝义胆,为人正直,领四顾门右护法之职。”
刘如京双目含泪,一礼道:“刘如京领命,多谢门主信任!”
李相夷伸手扶他,笑道:“刘护法,公正公平,可不要心软,手下留情哦”。
“门主放心。”刘如京笑着点头。
“云此心,云女侠,任左护法,兼任百川院院主,云护法,今后你就是我们四顾门新的军师了。”李相夷笑望着云此心。
“云此心领命,多谢门主信任。”云此心也笑着,向他行礼领命。
李相夷向方多病伸出手:“小宝,你过来。”
他搂着方多病的肩。
“天机山庄少主方多病,于两日前正式拜入我云隐山门下,为我李相夷唯一亲传弟子,今后便是我四顾门的人,任少门主之职,佩少门主令。”
“弟子谨遵师命,谢师父!四顾门方多病领命,谢门主!”
方多病深深行了一礼,泪水再次湿了眼眶。
最后,李相夷走到了乔婉娩面前,看着她,眼中带着些许温柔。
“乔婉娩,乔女侠,任四顾门副门主,为五位副门主之首,代行门主权力,从今往后,见乔门主如见我,谁敢不敬,依门规论处。乔门主,请接四顾门主令。”
乔婉娩抬眼望向李相夷,百感交集,随即,她向他一礼,双手接过四顾门主令。
“四顾门乔婉娩领命,多谢门主信任。”
李相夷也向她回了一礼:“乔门主,四顾门,就交给你了。门主李相夷,在此多谢你。”
李相夷处理完四顾门门内之事,这才取回少师剑握在手中,转身面对前来吊唁的众人,朗声说道:
“至于武林盟主之位,事涉武林安定,自然是能者居之,有不服我李相夷者,自可找我挑战,问问我手中少师剑,是否答应!”
他顿了顿,向场中扫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反对。
“四顾门李相夷今日重回江湖,如今此间事了,各位可自行离去。若暂不离去者,也可留在四顾门用顿便饭再走。李相夷在此多谢各位。”
“诸位且慢!”
眼看众人便要散去,单孤刀仍不死心,再次开口说道。
“就算四顾门已经事了,可是李相夷,你身为四顾门门主,勾结金鸳盟之事,还没交代清楚呢!”
李相夷转身,面对单孤刀,奇道:“单孤刀,你还不去百川院领罪?这又是说的哪里话?”
单孤刀指着笛飞声道:“这位阿飞自称来自南海派,可据我所知,南海派根本就查无此人。”
“不错,我南海派无人叫阿飞,更没有什么弃徒,此事,倒确实要请李门主解释一二,否则岂不是影响我南海派的声誉?”
人群之中,有南海派的人出声说道。
李相夷一笑:“有些隐世侠客,本就不愿透露姓名门派,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阿飞他不是南海派的,就一定是魔教中人吗?”
单孤刀也笑道:“李相夷,你又何必狡辩,当日从万圣道救了你,笛飞声都要亲自护送,如今四顾门门主身死,这么大的事,金鸳盟作为盟友,都不来一趟吗?他若不是笛飞声,那笛飞声为何不来?”
气氛一时又紧张起来。
李相夷刚要反驳,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说本尊不来?可惜本尊来晚了,好戏只看了一半!”
话音未落。
只见一人衣袂飘飘,从天而降,落在场中。
不是笛飞声,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