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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黑的凤眸,是一片无垠的空洞。
刹那间,叶夕晚只觉得仿佛见到了当年8岁时候的傅景凉。
当年,他也是用着这样空洞的凤眸直直地看着她,那一眼,让她震撼,就像是烙印一般,始终烙在她的脑海中。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的眼神,可以空洞到那种程度。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存在似的,就连他自己,都不存在。
叶夕晚几乎是下意识地加快着脚步,奔到了傅景凉的跟前,一把捧住了他的脸,“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来这里?”
他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一定是他见司老爷子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和司老爷子之间……
此刻,叶夕晚满脸的焦急,心中尽是对他的担心。
“你……来了啊……”他喃喃着道,仿佛根本就没听到她刚才的问话。
“是,我来了!”叶夕晚道,“为什么手机关机,电话都不打给我一个,还要言吉凯来转告我你来了海城这里!”
“海城不是一个好地方。”他声音沙哑地道。
“那为什么你要来这里?”她质问道。
他薄唇紧抿,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她看着他,又问道,“那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他依旧还是沉默。
“如果你不说的话,那么我就陪着你一起站在这里,站到你想说为止。”她道。
傅景凉别开头,就像是要刻意的避开她眼神的探究,“你回莞城去,我只是想在这里呆几天,过几天就会回去的。”
“你自己不也说了,海城不是一个好地方,那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呆几天?”她追问道。
他眼帘轻垂,“你一定要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我只是想要了解你。”叶夕晚回道,“傅景凉,是你说要让我爱上你的,如果连了解都不了解你,那么我该怎么爱上?”
他的身子僵直着,而她的声音还在继续着,“我们一起那么多年,但是我才发现,有很多你的事情,我都不清楚,我知道,这里是你母亲……自、焚的地方,也是你死里逃生的地方。”
他猛然一颤,错愕地看着他,“你知道了?”
她舒了一口气,他的眼神,总算不像之前那样空洞了,终于带上了一丝属于“人”的感觉。
“是啊,我知道了,现在网络发达,很多事情,网上搜一下,多少都能搜到点。”她道。
“是吗?”他不想让自己在她面前难堪,但是好像就连这一点都没办法做到了。
“你去见司老爷子的时候,他是对你说了什么吗?和你父母有关的?”叶夕晚猜测着道。
傅景凉的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
叶夕晚顿时明白,自己是猜对了。
“不能对我说吗?”她又道。
“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他道。
“我以为,既然我们是男女朋友,那么不管是愉快的还是不愉快的事情,都可以彼此来分享、承担。”叶夕晚道,“阿凉,我说过,交往我是认真的,我不是要逼你一定要对我说,可是如果有什么事情,是你感到痛苦的,那么我愿意和你一起分担。”
他定定的凝视着她,该说吗?该把那些不堪的事情,告诉她吗?
父母的悲剧,老爷子说的那些话,若是她知道的话,又会用怎么样的眼光来看待她呢?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谁都没有再说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飘起了雨花,没一会儿,雨便渐渐大了起来。
叶夕晚拉着傅景凉道,“不管怎么样,先找个地方避下雨吧。”
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他疾步朝着不远处的一家小旅馆奔了过去。
进了小旅馆之后,雨变成了倾盆大雨,看起来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的样子,叶夕晚干脆就先办理了登记入住。
“几个房间?”办理入住的酒店工作人员问道。
“一个双人间。”叶夕晚道,毕竟傅景凉现在的状态,她也不放心他单独一个房间。
拿到了房间的钥匙,叶夕晚和傅景凉进了房间。
小旅馆的房间,自然和那种五星级的酒店房间不一样,不过叶夕晚倒也没什么不适。
毕竟之前,她可是连更破旧的出租房都住过呢!
“你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她道,“对了,你过来,有带什么行李吗?”
“没有。”他道。
她于是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了一套他的睡衣递给了他,“挪,去换上,可以睡得舒服点。”
他疑惑地看着她。
“你今天临时起意来海城,我估计你应该是没带什么行李,所以整理行李的时候,顺带给你带了一些替换的衣物。”反正她公寓里,有不少他放着的替换衣服。
他接过衣物,走进了浴室,而叶夕晚则是把行李箱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然后走到了窗前,拉开了窗帘。
从这个窗户望出去,刚好就可以看到那被围墙围起来的火灾现场。
之前在围墙外,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如今在旅馆三楼的位置,倒是刚好看到围墙里的情形。
那是好几幢小洋楼的房子,其中有一幢,明显是被烧过后的残屋,应该就是傅景凉当初住过的房子了。
也是……他母亲的死亡之地。
到底司家那老头和他说了什么,会让他在曾经他母亲自、焚的地方,露出那样空洞的眼神?
叶夕晚猜测着,但是却猜不出什么。
毕竟她对他父母了解得太少了。
就在这时,她身后传来了一阵声响,她转头,却是傅景凉洗好了澡出来了。
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睡衣,他的头发有些湿漉漉的,发尖出还淌着一些水滴,俊美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苍白。
而傅景凉走过来的时候,显然也看到了窗外正对着那围墙围起来的火灾房子,脸色微微一变。
“别看了。”他说着,疾步上前,一把把窗帘拉了起来。
“好,不看。”叶夕晚道,“你头发都没擦干,我帮你擦擦头发。”
她拿了一块干爽的浴巾,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帮他擦着头发。
宽大的浴巾,几乎遮盖住了他的脑袋,就在这时,叶夕晚突然听到傅景凉的是声音从浴巾中传出,“我父亲可能是被我母亲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