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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我自己想要见见我母亲的。”温心悦道,只不过就算她曾经因为爆炸,生死一线间,但是母亲却依旧只是在乎妹妹会被判什么罪,而对她的身体情况,丝毫不关心。
“你不是好好的活着吗?还有那么多专家医生和护士围着你,可是你妹妹却是要面临法院的审判,可能会是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啊!”母亲一脸含泪地说着,仿佛妹妹遭遇到了多大的不公。
甚至母亲的一些话里话外,都隐隐的含着妹妹会如此偏激,做下了这种事情,全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如果你愿意提携你妹妹,提携咱们这个家,你妹妹又怎么可能因为嫉妒,而做下这种错事呢?”
“你过得那么好,可是你妹妹现在的情况,你也瞧见了,你妹妹会嫉妒,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母亲的这些话,让温心悦只觉得彻底的心死。
又或者,其实她早该想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会想要见母亲,也不过是想让自己最后心死而已。
“我帮不了什么,既然珍珏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么她自然就该去承担后果!”
只不过当她这样对母亲说的时候,换来的却是母亲的破口大骂。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当初要不是你的话,韩辰又怎么会死,你自己有承担这个后果吗?”
也正是因为贺翠兰提到了韩辰这个名字,所以还没等温心悦开口,纪泽行直接让人把贺翠兰给拖出去了。
“泽行,我想和心悦单独聊聊,你先离开会儿好吗?”此刻,温心悦对着纪泽行道。
“好。”纪泽行温柔地应道,“不过别聊太久,你现在的身体不宜太过累着。”
“知道了。”温心悦笑笑应着。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叶夕晚只想感叹一下,好友总算也是苦尽甘来了,和纪泽行之间的误会矛盾终于解决了。
等到纪泽行离开了病房,温心悦对上好友惊叹的目光,“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只是感慨,很多时候,人只有当面临着生离死别的时候,才能真正看清自己的感情,以及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叶夕晚道,“你和纪泽行,总算不像以前那样明明彼此爱着,却非要离婚了。”
温心悦也是自嘲地笑了笑,“是啊,看来这场爆炸,倒也不全然是坏事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可别忘了,你昏迷了多久,差点就成植物人了!”叶夕晚说着,视线落在温心悦受伤的手上,“你这手,以后也会有不少后遗症。”
“别说我了,你呢,爆炸的时候,傅景凉和楚言川不是都要救你么?你呢,看清了自己的感情吗?”温心悦问道。
叶夕晚抿了抿唇,似有些犹豫,不过还是主动说道,“我现在和傅景凉交往了。”
“什么?”温心悦一阵诧异,“交往?你和傅景凉?这么说你喜欢的人是他了?”
喜欢吗?其实对叶夕晚来说,她自己也说不清对傅景凉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我和他交往……呃,是因为我答应给他一次机会,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分手了。”
只是在说这话的时候,她又想到了傅景凉昨晚神色认真的说着,他们绝对不会分手的话,甚至让她想都别想分手的事儿。
可是如果真的到了要分手的时候,又岂是现在的几句话就可以决定的呢!
“你怎么才交往,就想着分手啊!”温心悦失笑道,“没准将来,你和他感情好着呢,我看傅景凉对你,是真的很在乎!在别人面前,冷若冰霜又高傲,在你面前,倒是乖乖听话,简直就像是温驯的大型犬。”
“唔……他是还挺听话的。”对于这一点,叶夕晚也不能去轻易否认。
“那楚言川呢?他知道你和傅景凉交往的事情吗?”温心悦有些担心地问道。
毕竟她作为旁观者,可是看得分明,楚言川对好友的在乎,也是非同一般。
“他不知道,不过我和他算是……闹翻了吧,现在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叶夕晚轻垂眼帘,有些艰涩地道。
只是一句简单的陈述句,但是说出口的时候,却还是会觉得苦涩。
毕竟,那也是她曾经……放到过心上的人。
她曾以为,纵然她将来,和楚言川走不到一起,成不了恋人,但是至少他们会一直是朋友!
可是却没想到,他们之间,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朋友的关系。
“你和他怎么了,怎么会闹翻呢?”温心悦问道。
“总之,是因为信任问题吧,还有就是……他想要的感情,我现在给不了。”叶夕晚含糊地道。
好在温心悦也没有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安慰着叶夕晚。
两人又聊了几句,叶夕晚问道,“你妹妹的事情,你是真的不打算插手吗?”
“对要至我于死地的人,难道我真的还要帮她这个忙吗?”温心悦苦笑了一下道,“我不会插手的,到时候该怎么判,就这么判。我母亲和继父到时候就算想要来骚扰我,只怕泽行也不会让他们有这个机会。”
叶夕晚点头,“那就好,这一次爆炸,现场那么多的人都被波及到了,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你妹妹。”
那些人,可都是莞城和鹿城两边的名流,这背后的那些权势交错,温心悦不参与其中,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虽然犯事儿的温珍珏,温心悦是温珍珏犯事的“因”,但是有纪泽行保护心悦,叶夕晚还算是放心。
又聊了几句,叶夕晚起身打算要离开。
温心悦突然道,“夕晚,感情的事情,谁都说不准,但是我觉得,你既然愿意和傅景凉交往,那么不妨放下戒备,这样才可以真正的去谈一场恋爱。”
“戒备?”叶夕晚一愣。
“是啊,感觉你好像一直都对傅景凉带着某种戒备似的,就像是不允许他靠近你,也不允许你自己去靠近他似的。”温心悦道。
叶夕晚闻言,若有所思的离开了病房。
片刻之后,纪泽行走进了病房,“累了吗?”
“还好。”温心悦道,“我还没那么虚弱,再说医生不是也说我恢复得不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