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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夕晚一只手拿着手机,眼角的余光瞥着在公园里玩耍的小孩子们,“我想要把以前宁晚没有去做的事情,都去一一的做完,比如专心医学,比如守护宁越集团,又比如找司家报仇,还有……找出当年害死我母亲的车祸肇事者。”
想想,她在乎的事儿,还真挺多的。
“那你最在乎的人又是谁呢?”他问。
她一窒,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
“那么也许以后,你会知道,对吗?”他道。
“也许吧。”
等这一通视频电话结束,叶夕晚收起手机,朝着谷老的家中走去。
傅景凉看着屏幕变黑的手机,轻声地低喃着,“晚晚,总有一天,我会变成你最在乎的那个人。”
是的,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是!
如果她最在乎的人是别人的话,那么即使不择手段,他也会一一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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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病房中,纪泽行独自呆在病床边,看着依旧沉沉昏迷中温心悦。
今天,她没有醒过来,而他却差点疯了。
脑海中几乎变得一片空白,只疯狂的想要去摧毁一切。
“为什么你还不醒来呢?真的是你不愿意醒过来吗?”纪泽行喃喃地问道。
只是回应他的,依旧是满室的寂静。
“也许就像是叶夕晚说的那样,是我太自卑了,自卑的明明你已经爱上了我,我却不愿意相信,忐忑不安,害怕你对我的爱,是别有目的的利用,所以才会胡思乱想,会以为你只是为了给女儿找个依靠,才会愿意留在我身边。”
他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她垂放在身侧的一只手,那手上,缠满了纱布。
那是为了救他,而伤到的手。
医生说,她这只手,伤到了胳膊的筋脉,就算是伤好了,但是这只手臂,注定落下残疾。
手臂的活动范围会变得很窄,这只手也再拿不起重物,甚至阴雨潮湿的天气,都有可能会引起疼痛。
原本他还在想着,若是她醒过来,他该怎么对她说,怕看到她对他谴责怨恨的眼神。
可是现在,他却已经不在意她醒过来,会如何怨恨他了,又或者会后悔救他!
他只想要她醒过来。
“只要你可以醒过来,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要求,我都答应,我不会再怀疑你对我的爱了,我会比任何人都更加珍惜你!心悦,你听到我的话了吗?你醒过来好不好?求求你,醒过来!我和小茹凡都在等着你醒过来!”
沙哑的声音,到了最后,成了哽咽。
眼泪落在了那纯白色的被褥上,形成了一个个泪点。
第二天,叶夕晚和谷老来到了温心悦的病房,两人在查看了温心悦的身体状况后,最终叶夕晚对着纪泽行道,“针灸本来就是比较慢见效的,所以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知道是否奏效,到时候由我来施针,谷老会在旁边看着,方案是我和谷老一起定下来的,就算不能奏效,却也不会对心悦的身体有什么损伤。”
纪泽行虽然嫌时间太长了些,但是医院方面目前并没有更好的方案,而现在,利用针灸来进行刺激,成了暂时的唯一选择。
“好,我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纪泽行道。
“那一会儿就开始吧。”叶夕晚道。
在扎针的时候,医疗仪器可以检测心悦的生命动态,以防万一。
叶夕晚准备好了银针,病房中,除了纪泽行和谷老,还有几位负责温心悦的医生在。
其中有医生和谷老是认识的,见要扎针的是叶夕晚,当即楞道,“谷老,怎么不是你亲自动手,这位叶小姐即使学过针灸,但是也未免年轻了点,这针要是落得不准的话……”
“放心好了,小叶的落针,可比我这老头要稳得多,否则这活儿也轮不到她啊!”谷老对叶夕晚信心满满。
毕竟谷老可是不止一次见识过叶夕晚扎针,对于叶夕晚扎针的手法,那是佩服得很。
对方见谷老这样说,自然也就不再多言。
叶夕晚走到了温心悦的病床边,看着昏迷中的好友,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的银针直直的落在了温心悦的头部,眉心处,颈部……
干脆利落!
原本心有质疑的医生在看到了叶夕晚的扎针后,顿时不再有疑虑了。
这样的扎针,简直就像是一种艺术似的,如果没有二三十年的沉浸,很难做到这种程度。
只是叶夕晚看起来那么年轻,让他们不由得心中暗自称奇。
他们又哪里知道,曾经的宁晚,在3岁的时候,就开始拿着银针,对着穴位图开始练习了起来。
半个小时候,叶夕晚收了针,吁了一口气。
在这半个小时里,她需要不断调整针灸的位置,变换穴位,轮流刺激。可以说对身体以及精神都是一种不小的负荷。
普通的针灸师,还真干不来这活儿。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这个时间再继续。”叶夕晚道。
纪泽行道,“叶夕晚,多谢。”
“用不着谢我,我只是在救我的朋友,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而已。”她道,“倒是你,别轻易崩溃了,你不止是心悦的丈夫,也是茹凡的父亲!”
“我知道。”纪泽行道,“如果真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世上的话,那么我会交代好一切,给茹凡未来最好的保障。”
叶夕晚皱眉,纪泽行这话,听着简直就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
而接下来的几天,叶夕晚和谷老每天按时为温心悦扎针,只是温心悦的情况,看起来却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偶尔脑电图活跃一些外,并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纪泽行也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甚至很多时候,都一言不发。
这天,叶夕晚在给温心悦扎完针后,在休息室这里整理好东西正准备离开,就看到走廊处,一个50多岁的女人,正跪在纪泽行面前,不停的哀求着,“纪先生,求求你,就放过珍珏的性命,别让她真的判了死刑,她……她会那样做,一定是被逼的,一定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
“放过她?”纪泽行咬牙切齿的道,这些天,他的心思全都在心悦这里,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若非贺翠兰自己跑过来,他都忘了去理会被抓的温珍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