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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下人慌慌张张地边跑边喊。
内堂出来一个妇人,身穿淡绿绸衫,约莫三十六七岁左右年纪,容色清秀。
“慌什么慌,刀扰到夫人,有你受的。”妇人冷喝道。
下人喘了喘口气道,“周麽麽,三小姐被大小姐打了。”
“什么?大小姐怎么会打三小姐呢?谁人不知道咱家大小姐是才女,美丽端庄贤惠。”周麽麽百般奉承。
“不是咱家大小姐,是嫡大小姐。”下人慌乱中脱口而出。
“什么大小姐,嫡大小姐的?”内堂在待女的搀扶下走出一个美妇怒气道。
眉弯弯,凤目含怒,肤白细致,约莫三十来岁年纪,是个极美貌的女人。
她平生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妾,老爷对她的极尽宠爱,她为杨家生儿育女,虽没有被抬为妻,自从她当家以来,大家都称她为夫人,老爷也没说半句。
下人见是徐氏,知自己说错了话,赶忙下跪道,“是那个丑女在前厅把三小姐打了。”
徐氏听他这么说,自是不信的,杨初夏那贱蹄子从小就怯弱,倒是她生的那几个孩子,常常不是对她拳打脚踢的,就是把她关在笼子里玩乐。
更何况她对那贱蹄子下的毒没人知道,前段时间边陲不是饿死很多人呢?那贱蹄子早就死了,怎么会回来。
摆摆手,“一惊一乍做什么,退下吧。”
下人见夫人不信,很是着急,“夫人,真的,那个丑女回来了,快快去救三小姐。”
周麽麽见下人不像是撒谎,便道,“夫人,咱们还是去看看吧。”
徐氏倒不想去,只是罢了,去看看也无防。
朝周麽麽便点了点头。
带着一脸疑惑的神情,一群人便来到前厅。
刚进前厅,正碰见自家二女儿被杨初夏踩在地上。
怒气道,“恶女,竟敢如此对你妹妹。”
杨初夏脚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冷声道,“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可没有什么弟弟妹妹,庶妹小时候也是这样子跟我玩闹的。”
说完,伸手拉起地上的杨初美,手用力捏她手臂。
杨初美忍着巨痛,狠狠地瞪着杨初夏,心里谋划着。
见到有徐氏来了,挣扎地从杨初夏手上逃脱,飞扑到徐氏怀抱,嚎啕大哭,伸出被杨初夏折了的手指。
“母亲,那贱人折我的手,她要毁我脸,快杀她。”在徐氏怀里委屈地哭道。
徐氏轻抱着自小疼爱到大的女儿,满脸是心疼,眼里满是恨,恨不得一把抓住贱蹄子,把他搓烂。
她女儿何时受过这等侮辱。
“来人,把三小姐扶下去,找大夫过来给她看看。”徐氏怒气道。
杨初美受了这般欺辱,自是不愿意离去,她要杀了这个贱了。
徐氏轻轻拍了拍她身上的泥土,轻声地说,“乖,去吧,交给母亲。”
杨初美不情愿地被下人带了下去。
杨初美刚离开,徐氏便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杨初夏,“不在边陲好好地呆着,回来做什么?”
杨初夏冷森森笑道,“许久没见徐姨娘了,心里惦念着紧,特地回来看看徐姨娘。
顿了一下,
“我没有死,徐姨娘是不是很失望?”凑到徐氏的耳边轻声道。
徐氏脸色微变,难道贱蹄子知道了下毒。
颤声道,“恶女,一派胡言。”
杨初夏意味深长地笑道,“徐姨娘敢做不敢认。”
面前这个狠毒的女人,她半点情份都不想留,对一个三岁小孩下毒,这么恶毒的手段她竟然能做得出来。
若非对边陲的灾民面黄肌瘦哀怜,她早就上京城来讨债了。
这次若情非得已,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快来京城。
徐氏片刻微怔,贱蹄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悍了?看来这一年,她似乎错过了什么?
双眼直盯着杨初夏的那半边黑斑,毒没有解,倒不用跟她现在冲突,慢慢等着她死就好。
“回来了就要好好学学规矩,周麽麽,带小姐去听云轩,闭门思过。”
周麽麽早已目瞪口呆,哪里听得进徐氏在叫她。
愣愣地站在那里不动。
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丑女人真的是杨家嫡长女。
那个丑陋无比,怯弱,任由人欺负的嫡大小姐,她们这些下人以前没少欺负她。
想想她心里忍不住哆嗦,她有种感觉嫡大小姐回来是要报仇雪恨的。
她身边的下人也跟周麽麽的反应差不多,总觉得大小姐跟以前比,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
若不是同一个人的话,脸上黑色的胎斑,还有后脖有个红痣,他们这些下人是待候人的,主子身上有的,他们自是记得清楚的。
个个都心怀鬼胎地定定站在那里,任由徐氏和嫡大小姐争得脸红耳视,他们都不知道。
他们被杨初夏的所作所为震撼到了。
“慢着,我还未给祖母请安,先去给祖母请安,不劳徐姨娘费心。”
尔后,杨初夏特意走到徐氏的面前,看着徐氏,戏谑道,“至于闭门思过,徐姨娘只是妾,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这个嫡长女。”
在西炎国,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才是正妻,夫妻和离也要到官府备案才有效,若再娶妻,叫续弦,绝不能把妾抬为妻。
妾在西炎国的地位只是有人待候的下人罢了,总的来说就是下人。
她母亲虽然过世了,还是杨家正妻,未和离,入了祖坟。
她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女。
杨家是武将,近几年战事频繁,杨家将战死沙场不在少数,伤者更多,因能上战场的人很少,都已编到云将军或者在摄政王去了。
杨家目前只是光棍将军,原本门牌上是将军府,后改为杨府。
杨初夏的父亲因外祖父是当今皇上的太傅,便留了将军名号,事实上只是三品官员罢了。
杨家将原在祖父那一代可谓风光无限。
后到他父亲这一代,兵法没学到。
倒学会了不少泡女人本事,宠妾灭妻。
徐氏咬牙切齿地看着杨初夏,她最恨别人说她是妾。
咽了咽口水,把仇恨咽下肚去,脸憋得像烧红的铁块,洁白的牙齿执拗地咬着薄薄的下嘴唇。
她要让这贱蹄子马上地消失,心里开始谋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