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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鸣带着冬盼兮偷偷到了三楼的一个小杂物间儿,指着两件破旧的衣服,道:“每天早上都会有几个龟公出去买菜,他们都穿着这身衣服,只要我们明早穿着这衣服假装去买菜,就能出去了。”
冬盼兮看着他欠揍的嘴脸,道:“你是不是又要耍我?”
陈玄鸣“啧”了一声,道:“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冬盼兮掐了他一下,气愤道:“你才是狗!你要是真心想带我出去,你直接打倒那些龟公就好了啊,那些人的武功根本不足为惧。”
陈玄鸣吃痛了一声,跳开摆摆食指道:“那多没意思啊,这样才刺激。”
冬盼兮叉腰道:“刺激你个大头鬼啊,万一明天被发现,来一堆身手不错的怎么办?”
陈玄鸣对冬盼兮飞个吻,挑眉道:“不会的,相信为夫,你夫君我可比他们这些阿猫阿狗厉害多了。”
冬盼兮打了他一下,气愤道:“正常点,行吧?你就这么有把握?”
陈玄鸣眯眼一笑,道:“嗯哼~”
冬盼兮一手叉着腰,一手转弄着头发,道:“你对这儿这么熟悉,不会经常来泡美女吧?”
陈玄鸣眯眼笑道:“诶嘿嘿,也没有啦!就那么,那么几次啦。怎么?你是吃醋啦?”
冬盼兮上唇微抬,鼻子微皱,道:“吃你的醋?真是恶心死啦!也是,你这副模样,就不像什么正经人。”
陈玄鸣学着冬盼兮叉腰,“切”一声道:“我怎么不正经啦?方才楼顶那儿才不叫不正经,要不要为夫现在不正经个给你看?”
陈玄鸣说着便往冬盼兮那边走,冬盼兮有些紧张,赶紧转了个身,道:“好了,你别再逗我了。”
陈玄鸣直接“咕咚”一声平躺在了地上,脑袋枕着两只手,翘着二郎腿,道:“睡觉。”
冬盼兮转过身,看他闭眼躺在地上,也知道今晚只能住在这,自己从小也不是锦衣玉华长大,地板当然能睡得。无奈道:“我去里面点啊,明早别忘叫我一声。”
陈玄鸣以为冬盼兮会说地板太硬睡不了,没想到她直接同意了,有点惊讶,道:“地板这么硬,你能睡?”
冬盼兮心下很想抽他,想到只有他能带自己出去,忍住了怒气,道:“不然呢?这里除了地板,衣服和一些筐筐罐罐的还有什么?”
陈玄鸣摇着腿,眯眼笑道:“你要嫌硬可以来夫君怀里睡。”
冬盼兮随手拿了个破衣服,团成了个球,扔了过去,正好砸盖在陈玄鸣脸上,冬盼兮道:“闭嘴!”
陈玄鸣再不吱声,不一会就传出阵阵鼾声。
冬盼兮回顾今日的种种遭遇,有些激动,又有些愤懑,有些开心,又有些难过,是自己从小到大从未经历过的,不禁回味无穷,翻了好一阵身才睡着。
次日清晨,陈玄鸣早已经换好衣服,走到冬盼兮身旁蹲下,摇着冬盼兮胳膊轻声喊道:“小东西,小东西。”
冬盼兮被陈玄鸣摇醒,费力睁开眼,有些懒声道:“这么早。”
陈玄鸣道:“再不起来,为夫也不介意帮你换衣服。”说着,便坏笑伸出手往冬盼兮胸前衣扣去。
冬盼兮一个激灵捂住了胸口,跳了起来,道:“别!你转过去,我马上就好。”
陈玄鸣虽然嘴上总是占人家便宜,手也不算老实,但他心里只是想瞧女子脸红羞涩,挑逗撩拨一下图个乐呵,却是从未有任何真正的非分之想,此时冬盼兮要换衣,自然是背冲她在门口听动静。
冬盼兮虽活泼开朗,可从未在男子面前换过衣服,即是对方背冲自己,也感觉脸红羞耻,认为陈玄鸣这种流氓一定会突然转过来,便快速的换了衣服,没想到陈玄鸣至始至终从未转头,依旧耳贴木门听屋外是否有动静,冬盼兮也稍感惊讶,道:“我换好啦。”
陈玄鸣这才转过头来,见她身着男装,脸上还有昨夜的胭脂,“噗”一声,笑道:“你瞧瞧你这脸……真是,貌美如花啊!”说完又笑。
冬盼兮叉腰,抬了下眉毛,眨了下眼睛,一手叉腰,一手用大拇指蹭了下鼻子,道:“那当然啦,老娘可是天生丽质,貌比……呃,貌比施施,闭月羞花……”
冬盼兮边走边念叨,说起这些成语来是磕磕巴巴,啥也不是。逗的陈玄鸣大笑不止,冬盼兮叨咕着走来走去,忽然在一个白色瓷瓶的反光面瞧到自己昨天用胭脂水粉瞎画的脸,昨晚又大哭一场,此时还眼睛没完全消肿,像个猪头一样,一瞬间硬是没认出这是自己。
又反应过来陈玄鸣是在说反话,擦了擦脸,喊道:“好啊,贼不正你又耍我!”
陈玄鸣感得阵阵微微震动,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得两人言语声,食指在嘴前,小声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冬盼兮躲在了几个大罐子后,听得开门“吱呀——”声,又传来“啪!啪!”击打声,随即两声“咚!咚!”倒地声,接着,磁性活力的声音道:“出来吧!为夫将他们干倒了!”
冬盼兮习惯了陈玄鸣不三不四的模样,笑道:“诶呦不错哦,我们快走吧!”
陈玄鸣顺手拿了地上两个人的银两,在手里颠了颠,道:“这就走,也太没意思了!”
冬盼兮挤笑道:“你还要怎么作?”
陈玄鸣手中晃着钱袋子,跑到冬盼兮身边,道:“你知道不知道天下一剑?”
冬盼兮蹙眉道:“天下一剑?这名字倒是厉害。”
陈玄鸣转动的钱袋子一下抓在了手里,“害”一声,悠悠道:“看来你是不知道啦,这天下一剑啊,可是名剑,传闻得天下一剑与绝迹刀者,可赢得江湖,统领天下。这天下一剑最近在江湖中频频冒出消息,听说近来最新的消息全在这梅芳楼里交易,小东西,你想不想瞧一瞧这天下一剑的样貌?”
冬盼兮自然极是好奇,道:“如何瞧?”
陈玄鸣道:“听说今日卯时会有人从楼后进来传递消息,到时你跟着我,待那人一进来,我便将他打倒逼问他天下一剑的下落。”
冬盼兮道:“既然能够传递这么重要的消息,那此人武功也不可小看了,你还是自己保重,我先走一步啊,告辞!”
陈玄鸣拦住她,坏笑道:“小东西,你这是在关心我啦?”
冬盼兮冲他翻了个白眼,冷冷道:“可真是爱自作多情,你要作自己作好吧,你总拉着我一个弱女子干什么。”
陈玄鸣笑嘻嘻道:“那肯定是因为为夫喜欢你呀!为夫给你两个选择,一现在被我一掌击死,二陪为夫拦人,你选吧。”
冬盼兮此时武功还未恢复,被面前这样一位身手极好的男人一掌击死根本不是难事,冬盼兮打了个激灵,讨好道:“别别别,你你,你打死我干嘛呀,我一个失了武功的小女子要是真被你打死,那你还怎么在江湖立足啊。我我我,我,陪你去,便是了……”
陈玄鸣满意的点点头,觉得此时这画的跟鬼一样的脸太引人注意,道:“好,你快好好擦擦脸。”
冬盼兮用衣袖使劲擦了擦脸,道:“好了好了,快走吧。”
陈玄鸣拿出自己袖中一块白色锦帕,伸手轻柔的在冬盼兮脸上温柔擦着,冬盼兮微微抬头看见陈玄鸣一张俊美的脸,心想:“这贼不正正经起来原来这么俊,可再俊也是这么欠揍。”
陈玄鸣轻轻帮冬盼兮擦着嘴唇,眼皮微抬恰好与冬盼兮对上目光,霎时只觉呼吸都静止一瞬,两个人有些害羞尴尬,错开了眼神,冬盼兮转去头,有点紧张,道:“我自己来就行。”
冬盼兮仔细照着白瓷瓶擦了擦,再转过头来,已然干净大多,陈玄鸣笑道:“画个胭脂也能给自己画丑,你当真不是个女的!”
冬盼兮给了他一脚,陈玄鸣轻松一躲,调皮道:“怎么啦?难道我说的不对呀?”
冬盼兮叉腰叫道:“乖儿子,我是你爹啊!”
陈玄鸣“切”一声,拉起冬盼兮的手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