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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同好会的初次介入
赤羽优希帮他们订下的酒店位于清水寺北方的八坂神社附近。
“据点,成功更换!”
在挂着银色狐狸图案的酒店门口,光背对着喷泉比出剪刀手。
爱理纱按下手机的快门键,帮她拍下了照片。
“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种事……逃脱封印的大妖怪,遇害的正方势力,接下来会怎么样啊?”
白鸟真衣脸色相当不好看地拉着行李箱,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内容。
剩下两人在前台办理入住后,大家在李武的房间里暂时集合。
打开的电视机里播放着新闻的内容,说的是今日晨间在平居町沿鸭川一带发现一具无名遗尸,更多线索有赖进一步调查,请市民们注意安全云云。
“我问了优希姐,这好像已经不是第一起由逃脱的酒吞童子犯下的案件了,只是刚巧被普通人发现了尸体。”
星川葵坐在单人床边,膝盖上放着她带过来的平板电脑。
上面显示出的是京都的地图,南北贯穿的鸭川仿佛将这座古老的城市分割成繁华雍容和古朴寂静并存的两面,而此刻这条城市的母亲河边上却涂抹着数个触目惊心的红点,令人联想起春季两岸樱花盛开时连成的绯云。
“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就发生了数起命案……”
她放大了地图,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感觉好像烈度过于低了。”
“星川同学,你不是把高和低说反了啊?”
白鸟一脸被震撼的表情,“还是说只有我不知道其实我们生活在一个杀人如吃饭喝水的黑暗系世界里?”
“她指得应该是相对于酒吞童子的习性来说,这个状况并不寻常。”
李武接过话,“毕竟故事里是曾震惊京都的大妖怪,其出身也有作为丹波大江山强盗的传说,这种家伙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大开杀戒,而是像个连环杀人犯一样流窜着隐秘犯案有点奇怪吧?”
“神社联合预想的也是酒吞童子本性傲慢暴戾,不会容忍自己躲藏的现状多久,所以在一边调集新的力量一边休整备战。”
魔法少女把平板扔到一边:“为了安全,大家明天先回千代市吧,我想暂时留下来。”
“现在分开行动反而更容易有危险吧?别忘了爱理纱姑且也算是一个可靠的战力。”
“为,为什么要强调姑且?”
爱理纱嘟囔着握紧拳头,“我会保护大家的!”
星川葵思考了一下:“……确实,以现在它的行动模式来看,直接遭遇的可能性并不大。”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对不起,明明是我邀请大家来的却发生了这种事,现在还因为我的任性要滞留在京都。”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什么呀。”
白鸟真衣率先笑了出来,“虽然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怎么能怪到星川同学身上。更何况别忘了我来旅行的目的。”
她一扫之前的担忧,突然兴奋了起来。
“这可是以京都为背景发生的妖怪复生物语,作为取材的经历来说没有哪个小说家能比得上吧?接下来说不定就连突入的将棋星人侵略地球的大事件都会发生!”
“不,那个不可能有的。”
李武吐槽道。
“而且……虽然没有办法战斗,但我想把大家活跃的故事记载下来,哪怕回去之后忘记了这次的经历,也能作为宝贵的纪念。”
她说着说着头低了下来,耳垂染上樱红色。
李武看向星川葵:“那只大妖怪也算是破坏了我们的旅行,我赞成把它宰了。”
“李君,明明不是为了这个理由,你这就是所谓的傲娇属性吗?”
星川葵叹了口气,环视了一圈房间,展颜笑道:“我忽然想起来,这好像严格意义上是第一次我们社团全员参与到某个超自然事件中。”
“这很重要吗?”
爱理纱不明所以。
“唔,爱理纱的父母可能没和你讲过,在里侧的世界存在着很多大大小小的松散结社,像我们这样有一个社团名分,共同被卷入酒吞童子复生这种等级事件的团体,已经比它们中的不少要更有底气称自己是同一个组织的人了。”
她举起右手,“我提议,异世界生存筹备同好会,现在起正式介入京都发生的异常事态!”
爱理纱和李武也跟着举起了手。
白鸟真衣毕竟是能和光混到一起的人,此刻在气氛的推动下心潮澎湃地当场加入:“我作为会长也同意介入——不过接下来要怎么做啊?”
热烈的氛围瞬间冷场了。
会长大人就像在画饼阶段讲起实操的员工,不知所措地看着大家:“我以为你们应该有办法立刻找到那个妖怪的……”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只是概率实在不大。”
李武说的自然是自实现预言这个技能,只是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运气也未必靠得住,“话说回来,光呢?”
他忽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刚刚那个中二度爆表的宣告环节那个青梅竹马她竟然缺席了!
“我已经看到了真相。”
从星川葵背后传来了光的声音。
只见她盘腿坐在床上,在被丢开的平板上划了一条线。
“代号为【WINE】的敌人是沿着河道进行杀戮的。”
“先不管那个奇怪的代号,实际上也有一起没发生在鸭川边。”
李武凑过去,和星川葵挤在了一起,“就那个西侧的红点。”
光用手指将脱离河道的红点和其左右两侧发生的另外两起杀戮案件连接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三角型。
“小武,相信我的感觉。”
她注视着李武,“我觉得它是中途被拽回了河边,不得不继续沿鸭川活动。”
中途被拽回河边这个说法,从地图的轨迹上来说确实很贴切。
就好像酒吞童子试图脱离河流的束缚但最后失败了,只能杀人泄愤一样。
“即使真的是这样,它有什么沿河杀人的理由吗?”
像是为了回答他这个问题一样,酒店房间的门响起了咚的一声。
离得最近的爱理纱打开了门,却只看到空无一人的景象,只有若有若无的哀叫声在走廊回荡。
一丝阴冷爬上了她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