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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二假装推脱了几次,最后还是初步同意了岸田真赖的“好主意”。
之所以是初步同意,是因为他表示可以先跟着计划好的方向走,但是一旦发现了不同的线索和证词,就要要竭尽全力的复原真相。
当然这只是漂亮话,不过他必须说,因为他注意到自己说完这个条件之后,旁边新名香保里的眉头明显舒展开了。
下面就是计划的设计。
这个计划的核心就是要给新房夏峰一个能够让他满意的“答案”,所以选择的答案方向十分重要。
目前只有三个方向可以选择。
第一个,不管出现多少新的证据,证人的证词有多少纰漏,井上美纪都是自杀的。
目前的情况其实就是这样。
尽管岸田真赖的证言和权滕武敏的证言还有一些新的证据将判断井上美纪自杀的一些证据被推翻或者弱化了,但是归根到底都没有动摇“自杀说”的根基。
岸田真赖只需要一个轻飘飘的“那只是一个可能性”就推翻了金田一二辛辛苦苦想的推理。
这个方案最为轻松,因为只要以两年前盖棺定论的警方通告为根基,只要不出现完全推翻根基的证据和推理,就可以完全无视其他推理,将“真相”导向“自杀说”。
新房夏峰目前肯定也没有掌握那种证据,所以他最后很可能驳斥不了这个论点。
但问题是这么做有极大的风险。
风险就在于,“自杀说”很明显不是现房夏峰想要的答案。
岸田真赖上午的时候之所以屡次驳斥“非自杀”的言论,坚持“自杀说”,甚至不惜煽风点火、火上浇油,就是为了试探新房夏峰的心态。
他嘴上虽然答应金田一二,如果最后“真相”是自杀他也能够承认,但是事实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他看起来根本就接受不了“自杀说”。
所以选择“自杀说”无疑是在赌新房夏峰的人品,风险很高。
第二个选择是“他杀说”,即在场的某一个人,或者不在场的某一个人是杀死井上美纪的凶手。
这个方案目前看来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诬陷不在场的某一个人是真凶,并且劝说岸田真赖相信这个答案。
这无疑是很难的。
且不说诬陷一个不在场的人多么令人难以接受,就编故事来说也是很难的。
就算金田一二和新名香保里都是有名的推理编剧,但也很难在短时间内编出一个命题作文来。
再说还要拿这个命题作文来劝说新房夏峰,那个人可不傻,凭空冒出一个不相干的人是凶手,不是天衣无缝的故事恐怕他很难相信。
所以“他杀说”执行起来困难巨大。
最后一个是“意外说”,也就是说井上美纪是在意外当中死去的。
这个其实也很有难度。
意外这种东西不是说发生就发生的,它有极强的连锁性质,十分不好编,但是一旦编出来就很有信服力。
因为意外这东西就是十分匪夷所思,毕竟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而且金田一二上午的推理结果就是一种“意外说”。
在各种因素的巧合下,井上美纪把传呼机信息发错了人,结果被当做遗书,就是一种意外。
当时新房夏峰十分赞同这个推理,并且因为岸田真赖反驳了这个推理而感到气愤。
这个方案应该就是最佳方案。
众人定下的计划是这样的。
不管出现了什么样的线索和证词,都尽量把它往“意外说”上靠。
这个任务实际上不轻松,所以就必须有一个聪明人来做这个事情,金田一二就被认为是那个聪明人。
谁让他既是名侦探,又刚刚制造了一个“意外说”的推理呢!
当然其他人也会帮忙,不过主力在他就是了。
除此之外,还得有一帮持反对意见的。
岸田真赖坦言,昨天他第一个醒来之后还观察了一下附近的环境,新房夏峰似乎认为没有人能够逃得出去,所以并没有安装摄像头和窃听器。
从这方面看来,他可能是个很自信的人,自认为状况都握在他的手中。
这样的人如果发现一切推理的太顺利,反而会感到怀疑,怀疑这些人在合起伙来演他,虽然他们是真的在合起伙来演他。
这个时候一群反对派就很有必要。
新房夏峰本来就倾向于“非自杀说”,这个时候“意外说”经过艰苦的辩论击败了“自杀说”肯定会更容易让他接受。
最后金田一二也重申了一遍,一旦他发现了通往真相的钥匙,他也有可能会中途跳车。
众人都点头表示同意,能够真的找出真相来的话,谁还管这些编出来的东西!
“那其他人呢?”金田一二问:“你跟仓桥、志田还有罗奥说过吗?”
岸田真赖摇了摇头:“不过不用担心。麻里奈很明显除了害怕之外没有什么主意,仓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是个【自杀派】,完全可以在不经意间帮助我们完成计划。至于罗奥切马······他的表现有一些奇怪,似乎和新房夏峰、井上美纪之间有某种特殊的联系,不能够完全信任。”
“那你就这么相信我们?”金田一二说:“你不怕我们是新房先生雇来的?”
“如果新房夏峰提前邀请过你,那么这个案件的调查方式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吧!”岸田真赖自信的笑着说:“而且你恐怕也不会同意他把新名小姐也绑来的吧。”
“至于其他人,那都是案件的涉案人,里面说不定就潜藏着凶手。我想除了你,他不会放心我们任何一个人”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金田一二说。
“什么问题?”
“你费尽心机想了这么一个计划,目的是把【真相】搞成【意外】······”金田一二认真地看着岸田真赖,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那你······会不会就是凶手呢?”
闻听此言,小出佑介很明显的抖了一下,并下意识的向外侧了侧身子,看起来就像是随时准备好要逃跑似的。
深田良子要好一点儿,但是那一脸的忌惮之色也不是装出来的。
反倒是当事人岸田真赖并没有因为金田一二的质问而变得慌乱。
“我是这些人之中唯一一个当天不在现场的人,同时我还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你觉得呢?”
金田一二盯着岸田真赖看了半晌,随后伸出了手。
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就此计议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