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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彻,我问你,你想让我怎么做,才肯放叶雪岩一条性命?”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悲壮,“你一定有办法留住他一条性命的是吗?别说什么白家阻挠、重伤难治的鬼话。我只想知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两人四目对视,一阵沉默。
“林瑶青。”他淡淡道:“我等你来求我,求我要你。”
尽管早已猜到了答案,但林瑶青还是气得全身发抖,愤怒不已。
“还有,我奉劝你,收起你的小心思,不该说的话不要对别人乱说。有些事,还是不说比较好。”张彻收回了手,站直了身体,语气里尽是威胁,“否则,我还有更厉害的手段等着你们。”
“如果你还想再试试。”他补充道。
林瑶青听罢,无奈地笑着,他还有更厉害的手段......什么还能比身败名裂命丧黄泉更惨?面前这个男人,心到底有多黑?
“想好了么?”张彻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浅笑,“时间可不等人。”
林瑶青坐在冰冷的地上沉默了好久好久,最后,她坚定地站了起来,轻轻把下巴靠在了张彻的肩头。
张彻欣喜于她的选择,张开双臂紧紧将她拥在怀里。谁知这时,林瑶青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吐出了清晰的五个字:“张彻,你做梦!”
原以为她会顺从,没想竟是玩弄于他。张彻闻之震怒,他一把推开了林瑶青,大喝道:“来人啊!”
月无影慌忙推门而入,询问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少夫人身上的伤还没好,现在立刻带少夫人去红梅园治伤!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少夫人踏出梅园一步!”
月无影福了一身道:“少爷三思,张家一直有新婚夫妻首月不分房的习俗啊。”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教!”张彻的眼睛变得猩红,“另外再多派些侍卫守住梅园,若是少夫人有任何差池,我宰了你们!”
“是。”月无影被大少爷的怒吼吓得两腿发软,这次少夫人是真的惹到少爷了。
林瑶青嘴角挂着嘲意,她视死如归般地跟着月无影走出卧房,当她出门的一霎间,张彻魔鬼般的声音再度响起:“林瑶青,我等你求我。”
她不信命。
她偏要再赌一把。
她赌他不敢杀他!
林瑶青闭上眼睛,狠狠地迈步离开。
*
梅园在竹园后方,因栽种着各色梅花而得名。两园之间有连廊将其贯通,整片区域皆是张彻的住所。说起这梅园,本就是张家为孙长媳新修的庭院,只是当时张彻执意让林瑶青住在自己从小长大的竹园,张族长疼爱孙子,也便遂了他的心意,于是偌大的梅园便空闲了下来,一直无人居住。
走进梅园大门,便是一条主路,依次坐落着红梅园、粉梅园、白梅园。林瑶青随月无影入红梅园的时候,满园的梅花已经凋谢,看不出曾经的清雅与凌霜傲骨。林瑶青望着园内的几间厢房问道:“我住在哪?”
“回少夫人,您住在红梅园的主卧。”
林瑶青扫视四周,这不就是给张彻的妻妾住的地方么?她又问:“梅园一共多少卧房?”
月无影答:“梅园有三个小院,每院各有一间主卧,东、西两个厢房,一共九间。”
林瑶青记得婚前她找张彻理论时,他便早已经嚷嚷着要多纳几房美妾,合着人家早就把住所都收拾妥当了。
她自嘲的笑了一声,难道他还想再纳八个么?也不怕身体吃不消么?林瑶青越想越气,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她转而对月无影道:“月管事,你喜欢哪间?”
月无影当即被问懵了。
“趁我现在还在位上,还能替你留着。”林瑶青笑笑,“等哪天我彻底把你家大少爷惹毛了,气得他休了我,我怕是就再没有机会替你争取了。”
月无影似是听明白了一二。其实林瑶青对于她的提携,她心底是感激的,只是她当下还不愿意戳破自己对少爷的爱慕。有的感情,留在内心深处便好。少爷喜欢的是少夫人,她希望自己能如戴筝所说,喜欢一个人,便是希望他过得好。
“少夫人,少爷对您是极好的,只是您看不见罢了。”月无影劝解道,“您和少爷之间有些误会,若您肯服服软,哄一哄少爷,到时候还不是什么事都听您的嘛。”
林瑶青可完全听不进去劝,她轻轻道:“张彻不是要关我禁闭么?月管事请回吧。”
少夫人已然下了令,她也不好多做劝解,只得福身告退,从外关上梅园的大门,锁上链条。
更深露重,梅园安静雅致。
主仆三人来得匆忙,翡翠和白瓷只带了少量的行李,本担心吃穿用度不够,可收拾了一番,却发现梅园里一应俱全。
林瑶青坐在桌前,望着这个陌生的地方痴痴地发呆。
“大小姐,您还好吗?”翡翠关心地问。
林瑶青踌躇道:“我没事,只是雪岩哥伤得那么重,我该怎么出去救他呢?”
“大小姐,梅园靠近整个张府的中心,是围墙中的围墙,您恐怕很难出去。尤其少爷又在气头上,大小姐还是安稳些的好。”
*
月无影回到少爷处复命,张彻正坐在桌边饮酒,一杯又一杯,砸的桌子砰砰作响。月无影看到,急忙拦住张彻拿下手中的酒杯,关切道:“少爷,您身上的伤还没康复,万不可饮酒伤身啊!”
张彻看见夺下的酒杯,并未对其责怪,反而说道:“月无影,之前忘了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通知我,我还不知道母亲会对小白眼狼做出什么事情。”
月无影回想起张彻说得应是大夫人处罚少夫人一事,她轻轻笑着,“奴婢从小跟着少爷,自然知道少爷的心意,愿为少爷排忧解难。”
“未来几天你给我看好了她,如果她再出了什么意外,我拿你是问。”
“是,少爷!”月无影依旧惦记着张彻背上的伤,她从袖中掏出一瓶药,置于桌上,“少爷,这是屈大夫刚刚送过来一种新药,说是沐浴时使用几次,外伤很快便会痊愈。”
“我知道了,你去把戴筝一起叫来,我有事吩咐。”
“是。”
月无影离开时,只见张彻依旧饮酒消愁,丝毫没有用药的意思,暗暗伤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