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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换作别人说这样的话,谢惜桥恐怕只会觉得可笑。
然而这话从燕长歌嘴里说出来,他却觉得燕长歌是真的能有这个本事的,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辜负燕长歌。
就算是皇位不要,他也绝对不会放开燕长歌的手。
“干什么,”燕长歌感觉到他抓着自己的手突然变得十分用力,就仿佛怕他哪一天就跑掉了一样,不禁笑道,“真怕我日后拉你下来,现在就妄图把我的手攥折吗?”
谢惜桥温声道,“我是突然感觉,你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我甚至不知道你来自哪里,真实身份又是什么。这给了我一种,随时都有可能再也找不到你的虚无感。”
之前他知道燕长歌就是临阳王,他从来都没有这样不踏实的感觉。
但自从燕长歌自己默认,他不是过去的临阳王燕长歌之后,他就不可避免的多了一种,对对方看不透,又抓不住的不安。
他不是没有想过追问燕长歌真正的来历,但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了燕长歌不愿透露的情绪,再追问,就是自己不识好歹了。
可这样不了解,就好像不知道他哪里来,也不知道他哪一天又会悄无声息消失不见。
燕长歌知道了他的不安来自哪里,而且这种不安,几乎在以往的每一个察觉到他不是原主的美强惨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存在过。
一旦对方摸不清他的来历,又知道他不是原主,就总是会产生他有一种虚无缥缈的不踏实的感觉。
对此,燕长歌早就应对熟练,他认真地看着谢惜桥,“你放心,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甚至后面的生生世世,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灵妖:“……”
很好。
好好的一句情话,让你说成了反派发言,这不纯纯抢美强惨台词吗?
明明换句话说,就是生生世世我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然而这句听起来很装叉的话,却让谢惜桥心头猛地一热,对此格外受用,他纵身就离了自己的马背,落在了燕长歌的马背上,忍不住将他紧紧拥住了,“有你这句承诺,我甘愿生生世世做你的掌中蝼蚁,任你揉捏。”
…
朝廷终于反应过来,也知道了真实的军况,匆忙派兵南下支援各州府,然而,反军大势已成,朝廷将领又是带军急行,一路匆忙跋涉,士气已是萎靡不振。
即便赶到前线,也已经是没有了好的精力应对作战。
而不等朝廷援军到来,又七日,南方最后四州,也已经彻底被攻下,到此为止,整个南方已经彻底成了反军治下之州。
看似彻底成了南北对峙之势,但实际上谁都清楚,北方朝廷匆忙应对,士气低落,南方反军一路士气大涨,势头正猛。
一切,仿佛都已经能看到了不久的将来,会是什么局面。
唯一能分散一下叛军军心的事,也就只剩下那么一件可以煽动情绪。
那就是临阳王燕长歌,杀妻起军,不仁不义。
一部分人,认为那丑妃是朝廷有意羞辱,杀妻这是对朝廷起战的态度。
但另一部分人,则认为这是一种残忍不仁的做法,他起兵造反之际,连自己的王妃都可以杀,真要成为皇帝,又怎么可能善待下臣?
“本王没有杀死王妃,从来没有。”
燕长歌将十几位将领都聚集在了阵前,““王妃一直跟在本王身边,更是一直在你们身边。”
他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谢惜桥,“这一路之上,军中出了一个武功高强,骁勇善战,还很懂排兵布阵的铁面将军,你们曾不只一次向本王打听,他的来历。除了铁面将军,军队中还有一支训练奇特的神秘骑兵,所向披靡,几乎战无不胜,人数虽少,在一路上发挥的作用,却并不弱于大军的杀伤力。除了明面的骑兵,更仿佛还有一支隐在暗处的势力在替我们开路或者善后,甚至做着一些暗袭之类的奇战。这些问题,本王知道你们疑惑了一路。本王想,如今大势正好,也是时候来回答这个问题了。”
燕长歌顿了顿,大庭广众之下,紧紧抓住了谢惜桥的手,这个看起来寻常,却在这个时候怎么看怎么亲密的动作,让十几个将领都隐约感觉到了什么,燕长歌温和一笑,“不过这些问题,本王觉得,他自己来回答更合适。”
谢惜桥慢慢抬手,摘掉了脸上的铁面具,却先是露出了面具下一张极其恐怖的脸。
将领们齐齐一惊。
谢惜桥对这种反应,早就习以为常,他也并不生气,只是举了举手中摘下来的面具,“其实,这张面具,是我换过的。如果我戴的是这一张,你们也许早就猜到我是谁了。”
说罢,他将手里面具一扔,转而从身后拿出了另一张薄铁面具来,象征性地朝着脸上扣了扣,“这样,你们就认得了吧?”
将领们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具,很快便有人想了起来,在临阳王大婚时,他们见过临阳王王妃,王妃的面具,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只是,临阳王王妃,不是个哑巴吗?
而且重点是,这铁面将军,明显是个男的啊!
“二十年前,谢家蒙冤,被皇帝下令处置,唯有未及笄女子可发配岭南。”燕长歌看出他们的疑惑,主动解释道,“谢家夫人为保刚出生的谢家遗孤一条命,收买产婆,以男称女,才终于保住谢家遗孤一条命,这一假称,便是岭南二十年,直到半年前,狗皇帝又下旨,将他赐婚于本王。”
众位将领震惊不已,好久好久才陆续回过神儿来,“原来如此,原来,谢家遗孤竟是男儿身!”
“岭南二十载,为避免身份暴露,更为防止哪怕作为女儿身会遇到的更多的麻烦,我不得不装成一个丑陋无比的哑巴。”
谢惜桥见他们冷静下来,才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后续解释。
他装作又丑又哑,不只是因为要隐藏男儿身,而是因为,哪怕别人以为他是女儿身,作为一个被发配的贱籍,可以说,谁都可以欺辱。
如果不是“丑陋恐怖”,恐怕就不知道要遭什么样的毒手。
那将会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躲不掉,男儿身就也会顺道被发现。
“装成丑陋的哑巴?”
将领中总算有人率先反应了过来,谢惜桥不是个哑巴,他们已经看到了,可是这丑陋……开口的人犹豫不定地看着谢惜桥那张哪怕冷静下来了再看,还有些心惊肉跳的脸,这丑陋,恐怕不是装的吧?
谢惜桥再次抬手,手指先是摸了摸额头边缘,接着不知道是捏住了什么,慢慢往下揭了下来,循序渐进,铺垫已足,他这次终于将脸上最后一层遮掩也撕了下来,露出了他那张俊美夺目的脸,“之前并非有意欺瞒,只是时机不够成熟。只能如此。”
“啊……”
人皮面具下的真面目,让众位将领都忍不住惊叹。
这次却是惊叹于他的俊朗了。
“那,请恕末将斗胆一问,”有位将领忍不住朝他拱了拱手,“您既然是男儿身,那您与王爷,是……联手谋事罢了,还是?”
谢惜桥微微一笑,抬了抬紧握着燕长歌的手,“那自然是确有其事。此生此世,我们都是拜过堂的夫妻,再无第三人。”
“铁……王……”
一下子,对方突然有点儿不知道是该叫他铁面将军,还是王妃了。
好像怎么喊都不对劲。
燕长歌不禁笑了出来,“谢将军嘛!”
将领会意,瞬间有了着落,“谢将军如此说,我等便明白了。王爷和谢将军放心,我们一路之上,早就已经以二位为首,如今知道了谢将军原来是冤死的谢老将军的儿子,又跟王爷……不分彼此,我等自然更无异议,心中有底了。”
另一将领也附和道,“怪不得谢将军带我们一路进战,不但武力高强,就连排兵布阵也不在话下,我们军中都隐隐称谢将军是战神呢!原来,谢将军是谢老将军之后,怪不得有将家遗风!”
燕长歌挑了挑眉,“好了,这吹捧他的话可不兴说多了。”
这句类似玩笑的话一出口,整个气氛一下子都松弛了下来,那将领哈哈一笑,“末将可是说的实话,将士们可都说谢将军厉害的很呢!”
燕长歌点了点头,“底儿都透给你们了,剩下的,你们可该知道怎么做了吧?这几日快速安抚军心,南方已定,我们是时候跨过淮水了。接下来,恐怕会是最紧张的时候,也到了真正硬战的时候,可容不得半点儿马虎,更容不得军心动摇。”
“王爷放心,我等明白。我们会向军中解释清楚这件事。就凭将士们对谢将军的崇拜,这件事也绝不难。既能让谢将军名正言顺彻底立足大军首将位置,更解了大家认为您杀王妃起事的谣言,一举两得。”
“嗯,”燕长歌点了点头,“这也正是本王等待这个时机,坦露真相的原因。去吧。”
“是,王爷,谢将军,我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