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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天刚蒙蒙亮,血凤凰最低端一级杀手“者”字三号悄悄换上了保洁师傅的服饰,开始打扫病房,他确认陈子痞的病房号后,若无其事地打开病房门,看到病床上,昨天那副面孔正在安稳的睡觉。
他心下一定,轻声说道:“打扫卫生”,随即低着头开始拖地。见床上之人并无反应,他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昨天自己经验不足,背后杀人竟然捅错了地方,正面心脏在捅右边,后面心脏捅左边,如此低级错误,整整一夜让他羞愧恼怒。
好在,自己心思机警,夜里是人防备最为严密的时候,而清晨,恰恰是人最为放松的时候。
他靠近床边,伸手从怀中掏出匕首,最终看了一下陈子痞的脸,确认无误,右侧心脏位置,抬手,迅速果敢一刀下去。
“铛!”手腕一震,匕首好似扎到了铁块上,他意识到了什么,匕首转而向陈子痞脖子划去。
然而,为时已晚。
忽然他感觉手臂被一股大力禁锢住,随即扭向反面,嘎吱一声手臂竟是被直接扭断。
啊!他痛呼一声,未等及他反应,另一只胳膊竟也是被扭断。
莫老以强悍手腕制服来刺杀手,陈子痞自然已是惊醒。
他心有余悸间,严风和莫非言也是赶了进来。
“说,谁派你来的?”
莫老以手捏住杀手肩膀,稍一用力,杀手痛得浑身发抖,却忍住没有再次大叫。
“要杀便杀!”杀手最终蹦出这几个字。
“说出来我不杀你。”莫老语气忽然柔和起来。
杀手没有丝毫动摇。
“但是你不说,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杀手最终坦白道:“我不知道,我们线上接单,根本不知是谁下单。”
莫老最终没能下杀手,杀人不合法度,于他更是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他将人交给了龙城执法部。
但是他们也大概从杀手处得知了基本信息,那就是这一单并不是什么大单,只有5万元,所以才由他们“者”字杀手接单。
而血凤凰组织,“天”字号杀手5人,“眷”字号杀手10人,“者”字号杀手30人。
全部由组织社长单线联系派单,他们根本不了解是谁下单。
而社长身份,只有组织内“天”字号杀手5人才能知晓。
得知自己的暗杀费用只有5万元,陈子痞一时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落。
但是想想后面可能遇到的风险,后背却感觉是更痛了。
聂寒收起了往日的玩味与不谑,今夜,陪同他一同前往血凤凰据点之人,即便在他心中,也是让人敬畏的可怕存在。
那人一言不发,着灰色斗篷,遮住面容,跟随聂寒与无银一同来到“无夜酒吧”。
一楼二楼是酒吧本身的营业场所,三楼则是血凤凰一个分部据点。
而四楼,据称是社长办公室所在之处。
但是进去四楼之人寥寥,“天”字号杀手5人才能进入,需经过两道身份识别。
而无银正堪堪是“天”字杀手5号,勉强具备见社长资格。
而这个资格,她也只用过2次,一次是晋升“天”字号杀手队伍时,另外一次就是上次姬千夜事件后,她返回龙城之后,立刻被社长召见,细细问了事件经过。
即便是无银,要去四楼见社长,她的内心也是紧张的。
聂寒与灰衣人自然是无法进入四楼,她自己进入四楼。
能与社长问出下单之人信息微乎其微,最重要的便是确认社长身在此处,然后留下追踪器,然后待社长离开此处时进行截杀。
截杀……如此天真的想法她自然是没有产生过,只是灰衣人的话却有这个可能。
几人到了三楼,迎面而来的酒吧大堂样式的宽阔空间,不过坐着寥寥数人,见有人到来,均是投来冷冷的目光。
不过三楼,均是戴面具之人,聂寒三人也是早早戴上了面具。
干杀手这一行业,暴露面容是比什么都可怕的事情。
一名工作人员迎来,无银亮出身份卡,工作人员即带她去指纹识别身份、检查身体,而乘坐专用电梯居然也是指纹识别。
聂寒和灰衣人看着这一切,与无银所说一致,从这里看似乎并不是无懈可击,挟持工作人员硬闯也就进去了,但是问题是四楼出了电梯还有一道门禁。
那道门禁需要内外共同指纹识别方能打开,少了一环也无法进入。
无银经过了4楼的门禁,工作人员旋即返回三楼,门禁内的另一名工作人员引领他进入了社长的办公室。
”无银,见我所为何事?我记得并不曾召唤于你?“
棕色长桌后,靠着椅背的社长发问,真容就藏在一副血红色凤凰图案的面具下。
”无银此次前来有一事相求,希望社长能够透露一二。”
“说。”
“我想请社长告知下单暗杀陈子痞之人身份,若社长能够告知,无银愿意一生追随社长,万死不辞!”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社长语气明显不善。
无银内心早已知道是该答案,心下无奈叹了口气。
她缓缓拿下面具,神情略带可怜与妩媚道:“社长,无银也是没了办法,身份已经暴露,性命受人要挟,得不到消息怕也是活不下去了,社长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说完,无银向长桌靠近,以手轻轻划过长桌边缘。
尽管实际上已经知道她的身份,社长看到她这般状态,自知含义不言而喻。
但他心中仍是犹疑不定,他问道:“什么人,竟敢威胁血凤凰’天‘字号杀手,你告诉我,我将他除了即可,又何必让我做违背原则之事。”
无银面露难色,道:“此人甚是难缠,社长您怕是一时半会除不了他,我反而逃不出他毒手。”
她语气幽怨,一身红衣渐渐绕过长桌,向社长靠近。
社长没有阻止,反而轻笑道:“你这么一说,我还更感兴趣了,我倒是想会会他。”
无银继续向社长靠近,以手轻抚社长胸口,然后自前向后轻轻划过,挑逗之意愈甚。
“社长,您真想知道?”
“那是自然!”
无银收回了挑逗的手,重新在桌边轻划,道:“那人就是聂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