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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这次谈判就结束了？”
敲定完两个谈判的主要项目后，瑟楠靠着椅背，语气不耐地说道。
程芸刚才的横插一脚让刻意想刁难陆军协会的瑟楠有些不满，但很快，她的心情就又调整了过来。
在瑟楠看来，程芸在这里夸下海口，吹嘘自己能拿下威尔隆尼亚，完全就是在自讨苦吃。
就算有皇家舰队协助，想要从海路攻击威尔隆尼亚都不可能。更别说区区一个刚收复没两年的法尔隆了。她现在很想看到程芸在之后的战斗力束手无策，后悔不已，然后转过头来求自己的样子。
那时候，她没有了瑟拉尔这个筹码，自己也就可以尽情羞辱她。
届时该让她干什么呢？牵马坠镫？端茶倒水？还是趴在地上，舔自己的脚趾？
哼，只要被她抓住了漏洞，这上面的哪种羞辱都少不了。
“是的，陛下。不过之后，我们还有一些细节要确定。”
程芸被瑟楠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但完全没猜到这位女王陛下心里的邪恶想法。
就着就事论事的态度，她整理了一下双方刚刚签订的书面协议，并将它们交给了丹森·提里安——他则宣布了这场谈判的顺利结束。
认真来说，他们这次的谈判只能说是次“意向谈判”，具体落实到操作上，还需要确定一系列的繁杂细节。
譬如说，瑟楠要用怎样的名义将威尔隆尼亚交给陆军协会？是以拥有者的身份直接将其当做私人财产进行赐予，还是以国家为主体进行“割让”？独立后的威尔隆尼亚与王国之间的关系如何？边界划分几许、人口怎样流通，贸易怎样管理……诸如此类种种，都需要一大沓书面文件才能厘清。
这些事情，程芸并不专业，所以也没有继续插手，而是把他们交给了瑟楠手下的官员与丹森·提里安去谈。只等他们谈出具体细节，自己再出面确认一下就行。
和陆军协会的事情比起来，爱国委员会的安置问题只涉及到他们和法尔隆，所以相对来说也要简单不少。
乘着这个机会，她倒是正好能和安格雷斯与玛莉·梅恩谈谈，把将爱国委员会的人转移去法尔隆的事情谈妥。
“塔玫菈……！”
结束持续不到一小时的短暂谈判后，四组谈判代表按照瑟楠——丹森·提里安、程芸——安格雷斯与玛莉的对应情况各自散去。
几人离开大圣堂后不久，一直在外面焦急等着结果的卡琳便飞步跑了过来，从程芸这里问清了谈判的具体情况。
“呼……”
听到谈判完美成功，对谈判各方都很担心的卡琳松了口气。然后，穿着长裙，而非甲胄的侍女忽然上前一步，用力抱住了程芸。
“唔……？！”
卡琳突然的动作让程芸稍微有些尴尬。
这种拥抱在女孩子间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因为程芸现在算是双性恋，突然和卡琳这么接触，总让她有股特别的感觉。
而卡琳明明知道这点，还做出这种动作，更是让她有些不知如何自处。
牢牢抱了她好一会儿，她才松开双臂，露出了一副久违的轻松笑容。
“谢谢你，塔玫菈。”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对吗？”
“嗯！”卡琳用了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程芸身旁的玛莉和安格雷斯，“安格雷斯将军，梅恩队长，我们之前算是敌人，不过现在……”
“现在，我们还是冰释前嫌吧。”
玛莉猜到了卡琳要说什么。因为之前的事情，她看待一些事情也通透了许多。
摘下自己的手套，这名骑兵将领主动向卡琳递出了手：
“卡琳·朱尔斯，虽然我们的理想不会改变，目的也绝不动摇。但至少眼下，我们不会再有战斗了。”
“我希望以后也不要再有战斗。”
卡琳笑了笑，和她握了握手，然后看向了程芸。
“塔玫菈，你之后要去哪？”
“我准备和他们两个谈谈爱国委员会的事情。我答应了要收容他们，不过有一些细则要确定。”
“我想和你一起。”
“诶？”程芸愣了一下，“卡琳你要去旁听吗？要是你去，我们就干脆找个地方顺便把午饭吃了算了。”
“不是。”卡琳摇摇头，说道，“不是旁听，我是想和你一起去法尔隆。”
程芸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为什么？你不留在陆军协会了？”
“你之后不是要帮助提里安将军攻击威尔隆尼亚吗？我跟你在一起，也算是在为陆军协会帮忙。”
“这倒也是……不过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
“因为……”
卡琳低下头，用脚尖不好意思地扫了扫地面。
“我可以说，我喜欢上你了吗？”
“……”
程芸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自从两人一起去过赤鸢堡之后，卡琳对她的态度就有些微妙。
她本以为那是卡琳对自己纵容手下欺负过她有所记恨，但又和她成为朋友了的别扭感，却没想到，这种微妙不是爱憎上的，而是情感上的。
程芸记得清清楚楚，卡琳曾经透露过她喜欢男性的，可现在却直接对自己说这种话。
难道……她被自己掰弯了？
想到这里的少女有些疑惑地撩了撩自己的头发，长长的，柔柔的，依然还是正常女性的模样，如果不是刻意，根本看不出性向有问题。
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那种气场，也许是卡琳也和她一样，天生就两边都喜欢吧？
“卡琳，别开这种玩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我没开玩笑，塔玫菈。”卡琳固执地重复着，丝毫没有顾忌还有人在旁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担心莫莫卡会因为这个生气，对吧？别担心，我有办法说服她。我有她想要的东西，只要我能和她谈谈，她一定会同意的。两个人偶尔会寂寞，三个人正好，不是吗？”
[默认规则]
1.“‘三个人正好’是什么啊？！这种奇怪的观念是谁灌输给你的？！抱歉，卡琳，我现在已经有莫莫卡了，不能再接受你了。”
2.卡琳能让莫莫卡同意吗？如果莫莫卡能够欣然接受，大家在一起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