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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失去知觉了,所以,你知道麻醉剂怎么用了吧?”
云挽月把麻醉剂又递给了石头,目光落在云楚然戴着面纱的脸上。
大白天搁这演蒙面超人呢?
云挽月一把扯掉了云楚然的面纱。
云楚然顿时瞳孔放大,满脸惊恐,可是身子瘫软如泥,让她根本没办法遮掩脸上的伤。
彼时,云挽月也愣住了。
打心底里说,云楚然从前虽然走浮夸风,但容貌的确是一等一的。
可是,现今脸上都是坑坑洼洼的伤疤,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看上去十分渗人。
是谁把她烧成这样啊?
云挽月心里发毛,但这并不代表她有多同情云楚然。
从三年前的楚王府灭门案,到对原主下毒手,再到现在的屡次挑衅。
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这种人早该受些教训了,再作下去,命都没了。
云挽月凉凉看了她一眼,带着石头离开了。
东街的百姓没有寻到云挽月,再折返回来的时候,反而看到躺在街角云楚然。
“哪来的脏东西?”
“这是云府二小姐吧?”
众人对着她的腰牌指指点点,“听说二小姐美如天仙,怎么成这幅鬼样子了?”
“怪不得花灯会没见她出场,还以为是被云侯的事情牵连不敢露面,原来是脸毁了?”
“啧啧啧,一辈子都毁咯!”
……
众人窸窸窣窣地议论着,每一句话都像插在她心里的一把刀,偏偏她此刻不得动弹。
刘氏在东街一无所获,出来时,正看到众人对着她的宝贝女儿指指点点。
刘氏顿时觉得脸都丢尽了,垂着头挤进人群,带云楚然回了云府。
过来半个时辰,云楚然身上才有了知觉。
“云挽月这个贱种,浪蹄子!”云楚然银牙咬碎,流着眼泪怒骂。
她这副鬼样子,让人看到,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就算治好了,也会被外人指指点点吧?
她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
云楚然一把掀了桌子,茶具、花瓶碎了一地。
“你骂她有什么用?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刘氏也觉得丢尽了脸面,愤愤然啐了一口。
这些年,她给云楚然和太子制造了多少机会,谁知道这死丫头连个男人都拿不下?
若是早早拿下太子,还用受这种闲气?
“那还不是怪你出身不好?”云楚然此刻胸口快要爆炸了,也顾不得礼仪,指着刘氏的鼻子,“你要不让我去东街那种鬼地方,能出事?”
“我出身不好?”
这是刘氏的痛点,府中上下从无人敢提及。
这会儿竟被自己的女儿给捅出来,刘氏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娘有本事拴住男人的心,能把姚若兰拉下马,你呢?除了对我大吼大叫,还会什么?”
大厅里,骂骂咧咧的声音很快引来了府中上下的目光。
云宗辉本就腹背受敌,听到母女俩吵嚷,拎着皮鞭就冲了进来,“吵什么吵?府上还不够乱?”
“老、老爷?”刘氏眼珠子转了转。
平时这个时候,云宗辉应该在户部当差才是,怎么今儿个早早回府了。
刘氏若是知道云宗辉在,她是决计不敢如此的。
她太了解云宗辉了,就爱别人捧着他,依附着他。
这也是刘氏在云府多年屹立不倒的秘诀。
刘氏眸光一软,上前帮云宗辉顺气,抽抽搭搭道:“老爷,您别气坏了身子,都是妾身不好。”
云宗辉的语气柔和了些,瞟了眼云楚然,“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让你没事别出门吗?”
“爹,你救救然儿。”云楚然噗通一声跪在云宗辉脚下,“云挽月说要杀了我?”
“不成体统!”云宗辉一甩衣袖,“我怎么养出这么个不懂孝道的畜生!”
云宗辉这话,多少带着点个人情绪。
黄龙玉的事已经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了,皇上也下旨停了他的职,眼见云府已经岌岌可危。
云挽月竟然还不肯出面帮自家人。
太子去接她还不行,还要云侯府的仪仗,这孽女是想打他的脸吗?
云宗辉磨不开面子,此事就一直僵持着。
他以为云挽月迟早会知错,自己乖乖回云府来,没想到她竟然又把云楚然打了?
云挽月还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吗?
“那孽女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为父也敢违逆!”
“云挽月就是仗着有鬼面将军照应,才敢如此嚣张的。”云楚然见云宗辉动怒,继续煽风点火,“云挽月还说她就算杀了女儿,鬼面将军也会替她摆平。”
“齐风?”云宗辉听到这,面色一僵,微眯起了双眼。
如此看来,云挽月真的和鬼面将军走到很近啊。
这可不是好事。
这齐风颇受明德帝喜爱,听说明德帝还常常召他一同用膳。
大夏朝,除了几位得宠的皇子,无人能有此恩遇。
云挽月若真是铁了心跟齐风,他就束手无策了呀。
云宗辉忽而感觉到火烧眉毛,“张管家,去沈府把云挽月接回来,现在就去!”
———
沈府
云挽月早就料到云宗辉会来接她,已经收拾好行李,跟沈清辞行了。
她故意把自己和鬼面将军走的很近的消息透漏给云楚然,为的就是让云宗辉着急。
云宗辉一急,自然就落于下风了。
云挽月回府也好掌握主动权。
云挽月走之前最是放心不下沈清。
沈清虽然看着比一般老太太健壮些,但说到底是战场上下来的,身上旧伤不少。
云挽月临走前,准备了一盒子的常用药。
“这是消食丸、安眠丸、痛风丸还有治脚伤的……”云挽月将药瓶一一摆在桌上,又叮嘱道:“外祖母的脚伤能好的,但是你要听我的,按时吃药,不可以偷懒哦!”
沈清眉目慈祥,揉了揉云挽月的头发,“我的月儿长大了。”
“突然想回云府,可是我府上有人欺负你了?”沈清独自守着这院子数年,难得有云挽月作伴,府上才有了点生气,她私心里是舍不得的。
沈清默了默,又道:“是不是你还记恨着老身对你太严厉了?”
“怎么会?”云挽月蹲下身子,窝进了沈清的怀里,“外祖母最好了,外祖母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云挽月自小孤苦无依,除了沈清,再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
且她心里清楚,沈清的严厉,是为了她好。
沈清看着怀里的猫儿,心里像淌了蜜一般。
这丫头从小不能体会她的良苦用心,现在真真儿是长大了。
沈清又嘱咐道:“回了云府后,别忘了勤加练武,一刻都不能松懈。”
说着,从八宝柜中,拿出了个锦盒。
“这东西,你务必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