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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宗辉脑中灵光一闪,回眸,却见是云灵薇在安慰云楚然。
云灵薇这话倒是提醒他了,他请不动云挽月,但是太子可以啊。
以云挽月对太子的痴迷程度,太子随便哄一哄,云挽月一定会重新站到云府和太子一边。
且黄龙玉的事情也危及太子,太子应当不会袖手旁观。
云宗辉犹如醍醐灌顶,对着管家道:“去杏林楼把新进的玉如意拿来,本侯要去看望太子。”
“爹!”云灵薇突然叫住了云宗辉,恭敬地福了福身,“那玉如意是送给外祖母做寿礼的。”
云府早些年没落,家中有没有长辈,因此对沈清这个帮扶过云府的人格外敬重,年年都会送寿礼。
当然,一切礼仪都是为了堵住外人的嘴。
云宗辉对沈家,是打心底里抗拒。
仿佛沈家存在一日,就无时无刻在告诉他,他是靠什么发迹的。
云宗辉负在身后的拳头紧了紧,“给沈老夫人的寿礼后面再安排吧。”
这一对玉昆仑玉如意可是难得的上品,云宗辉此刻正急着讨好凌逸辰,其他人自然得靠边站。
“这样外祖母会生气吧?”云灵薇声如蚊蝇,紧张地攥着手中的帕子,“太子殿下,可能也会不高兴……”
云宗辉心中凛然。
云灵薇的话不无道理,这个风口浪尖上送太子东西的确不太合适。
说不定又被人揪住小辫子了。
云宗辉长舒一口气,还好云灵薇及时阻止,他才没犯傻。
他愣愣看了云灵薇一眼。
这丫头从小与他生疏,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可今日说的话却句句在点子上。
又想到刘氏生辰宴上,这丫头替他解围,云宗辉的目光柔和了些,“薇儿,你跟为父去杏林楼,看看送什么礼物合适?”
云宗辉带着云灵薇,两人一前一后往杏林楼走。
他心里琢磨了许久,没个定数。
若是送礼,难免落人口实。
若是不送礼……
他太了解凌辰逸的为人了,贪财贪色,拿钱办事的主儿。
他就这么两手空空去拜访凌辰逸,凌辰逸未必会拉下面子,去找云挽月说和。
云宗辉揉了揉鬓角:说到底,还是云挽月那孽女,连自家人都不帮,没用的东西!
“薇儿觉得爹送什么都不合适。”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怯懦的声音。
云宗辉脚步一顿,意味深长看着云灵薇。
云灵薇局促不安地行了个礼,“女儿今日看到张管家送了账本进府,爹是不是该去向太子汇报这个季度的账目了?”
云宗辉一拍脑袋,灵光一闪。
是呀,他现在送什么礼啊?直接把账本送去凌辰逸府上,上万银两的流水,还不足以刺激凌辰逸?
与其讨好太子,不如让太子知道他云宗辉和手下矿产的重要性!
太子就算不给他面子,也得极力把矿产握在自己人手上。
刚好,太子还在户部挂着闲职,他去找太子汇报账目流水,也是正大光明的理由,没人能找出错处。
云宗辉喜不自胜,“灵薇,你同我一起去汇总一下账目吧。”
云宗辉带着云灵薇进了书房。
凌逸辰是个嫌麻烦的主儿,太子幕僚无论汇报什么,都会做个汇总,让凌辰逸一目了然。
往常上报太子的折子,云宗辉都有意让云楚然代笔的。
此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云灵薇,将笔递给了云灵薇,“你姐姐烧伤了,这次就由你代劳吧。”
云宗辉负手静静看着,发现这云灵薇的字迹隽字,不输云楚然。
写出来的折子还隐隐带着股松香味。
云宗辉眸光一亮,“你在哪学的字?”
“在青云观时,学过些。”云灵薇把折子递给了云宗辉,又道:“这墨也是从青云观带回来的,用松香制成,还望父亲笑纳。”
“不错,这就是所谓墨香吧?”云宗辉赞赏地看了云凌微一眼,拿着折子去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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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凌霁风驾马回府。
刚一下马,就见裴漠在碧霄阁,愣愣盯着赤炎。
赤炎正高贵地仰着头,步伐轻快,马尾一甩一甩的,甚是优雅。
这赤炎好好一匹立功战功的汗血宝马,走起路来怎么跟个小公主似的?
裴漠不解地挠了挠头,“赤炎大兄弟,怎么了?”
凌霁风不置可否,耸了耸肩。
大约是赤炎还在回味小猪猪这个名字?
“九尾白狐找到了么?”
“王爷恕罪,并未找到踪迹。”刀影躬身拜道。
“继续找吧。”凌霁风挥了挥手,踱步进了书房。
裴漠一头雾水:这冰块在搞什么?
九尾白狐毫无战斗力,也就是好看而已,凌霁风像是需要宠物的人吗?
裴漠只想到一种可能,“送媳妇儿?”
“只是完成沈老夫人的愿望而已。”凌霁风漫不经心道,而后话锋一转,“帮本王一个忙,去查查三年前负责修缮楚王府的人,从上到下都要一层层地查。”
凌霁风将磷粉的事详细告诉了裴漠。
“这事交给我。”裴漠拍了拍胸脯,眼中精光一闪,“你刚说,你和云挽月一起查的?你们和解了?”
凌霁风眉梢微扬。
裴漠对这事跟感兴趣,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详细说说,你这坨冰块是怎么被捂化的?”
“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凌霁风眸光一沉。
裴漠的八卦心自然没得到满足,失落地往后一仰,忽而看到了桌子上奇怪的纸盒。
“这什么玩意儿?”裴漠拿着那盒痔疮膏,来回打量。
这东西奇奇怪怪的,从未见过。
但是,能放在凌霁风桌子上的,裴漠只想到一个答案,“云挽月送你的?”
凌霁风“嗯”了一声,“说是关键时候,能让人身心舒畅。”
“什么灵丹妙药?”裴漠来了兴趣,挤出那药膏闻了闻,“还挺香的。”
“你闻闻。”裴漠挤了一坨,递到凌霁风眼前。
凌霁风嫌弃地往后一仰,轻嗤,“你就不怕有毒?”
“你都宝贝似的放在桌子上,我怕什么啊?”裴漠又嗅了嗅,忽而恍然大悟,“我知道这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