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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儿心下一动,心中竟有些对盐商的愧疚,这盐商自是极好的,可惜,她心中早已有了言飞凰。
“公子,绵儿实在是不值得公子这样。”绵儿朱唇微启,长睫微垂,遮住了眼中那一抹歉意。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既是我将你带回来,自是有责任将你的身体养好,何况…”盐商声音顿顿,遮住了眼底那一份喜欢,继续道:“何况,我是真心想要把你留在府中的。”
绵儿心下一沉,她竟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几分罪恶感,她猛的抬头,却瞧到了窗外那正站着的萧奈何。
萧奈何见她动摇,在窗口做了一个口势:“别被骗了!”
绵儿这才清醒,她猛的回过神来,瞧着那盐商做出一副犹豫模样,故意试探道:“公子,绵儿实在不值得公子这样,绵儿身体不适,留在府中这么些时日,怕是给公子造成麻烦,绵儿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盐商见绵儿这般,以为这几日来自己的柔情真的打动了绵儿。
见绵儿这般为自己着想,心中对绵儿更是喜欢,嘴上却做出一副强势模样,说道:“绵儿,我既带你回来,自是做好了准备,你尽管放心在我这府上待着,萧神医已为你开好了药方,等我将药材找齐,一定能治好你。”
绵儿轻轻点头,一副小女儿家的模样,面上露出些羞涩,柔声道:“多谢公子,绵儿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盐商心中大喜,恨不得此刻就将绵儿拥入怀中,又怕自己动作太过亲密,会惹得绵儿不喜,他只敢握了握绵儿的手,说道:“不必做牛做马,只管留在府中陪我便好。”
绵儿想要缩回双手,却又害怕动作太大,惹得盐商不适,她故意手肘一动,放在床头的那碗药咚的一声撒在了地上,药碗也在地上滚了几滚,一片药渍沾在了床榻上。
“公…公子…对不起。”绵儿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面色微红,结结巴巴的说道。
盐商此刻已经被绵儿迷的五迷六道,他只觉得绵儿实在太过懂事,心中涌上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没事,没事。让下人再去给你熬一碗。”盐商赶忙将地上的药碗捡起,袖中却跌落了一条白色的绢子。
那绢子上不知沾了什么,只瞧见白色的绢子上竟有些红斑,好似血迹一般。
“公子,你的绢子掉了。”绵儿伸出头来,想要去看个究竟。
那盐商匆匆将绢子捡起,塞回了衣袖当中,又快步回了绵儿的跟前,说道:“无事,无事。”
绵儿做出一副柔弱模样,她轻轻的拽了拽盐商的袖子,柔声道:“我瞧那绢子上好似有什么红色的东西,是什么独特的刺绣么?”
“只是一块白绢,上面沾了些脏东西罢了,你若是喜欢,明日我让人多送些来。”盐商眼神躲闪,虚虚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绵儿手疾眼快,佯装摔倒在了盐商的身上,确实从他袖子中将那块手绢拽出。那雪白的手绢上,竟有些斑斑血迹。
盐商只顾着将绵儿扶住,却忽略了绵儿收下的动作。
“公子!你可是受伤了?”绵儿心中一惊,故意套那盐商的话。
那手绢上传来血腥之气,不像是年久之物,应是不久之前方才染上,想起地牢里的余归晚,绵儿一阵心悸。
盐商以为绵儿真是心疼自己,赶忙将手绢拿回,收在了自己的衣袖当中,说道:“你身子弱,不能见血气。你不必担心,这不是我的血,是旁人的血罢了。”
“旁人的血?”绵儿快速问道。
那盐商怕绵儿受凉,一时只顾着擦拭被褥上药渍,便随口答道:“嗯,是地牢里的人的血。”
绵儿胸口一顿,地牢?余归晚此刻正在地牢当中,依这盐商的性子,这血八成是余归晚的血!
“公子…”绵儿面露犹豫,一副不知该不该说的模样。
盐商最怕她这幅样子,他再次将绵儿的双手握住,满目深情道:“绵儿,有什么事你只管告诉我,我能做的,一定为你做到。”
绵儿咬紧了下唇,这盐商此刻对她百依百顺,看来不是对她一时兴起。事到如今,她定要将这个机会抓紧。
“这可是那日同我一起来的那男子的血。”绵儿试探道。
盐商手中动作一顿,双眸中闪过一丝冷硬,直直的将绵儿盯着,说道:“绵儿,你今日对我的温柔,是否都是为了救出那个男人?”
绵儿身形一顿,倘若被发现,恐怕余归晚只有死路一条。
“公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绵儿一片痴心,竟被公子说成这般!”绵儿故作生气,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了被褥中,身体不停的颤动,好似在哭一般。
盐商瞬间慌了,赶忙安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绵儿好不容易对他的态度有所变化,怎么能因为这事而破坏?”
绵儿将脑袋从被褥中抬了起来,抽抽噎噎道:“绵儿自幼也读过一些书,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公子救了绵儿,绵儿心中愿意报答公子,可地牢中那位,也确确实实对绵儿有恩啊!”
房间内瞬间静谧下来,盐商瞧着眼前那泪眼婆娑的女人,心中是无限的怜爱,对绵儿方才说的话,他也确实有些动摇。
“公子,绵儿不愿做这样恩将仇报的人,如今我在这府中享福,我的恩人却在地牢中受罪,往后我若留下陪伴公子,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公子难道愿意看着绵儿日日后悔,最后交瘁而死吗?”绵儿往那盐商身上蹭了蹭,再接再厉道。
此刻的绵儿已哭倒在盐商的怀中,软玉在怀,盐商此刻已被迷了心智,哪怕是让他将性命给了绵儿,他此刻也是愿意的。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与那男人断了关系,我这就派萧神医去给那男人医治,待他痊愈,就放他出府。”盐商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拍了拍绵儿的肩膀,柔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