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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以后李一童倒是安生下来，没有再进一步撩拨。
下午五点多的帝都正是堵车的时候。
不过好在汪美琳定的地方是在东二环附近的一家潭家菜，直线距离不是很远。
饶是这样也是到了17:50才到了地方。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10分钟。
陈涵就是难以把握堵车的时间才故意早到。
没想到一下车，却见旁边刚好停下一辆迈巴赫、一辆奥迪。
迈巴赫上一位身着米白色职业西服的中年女士走下车来。
两人正好碰到。
那位中年女士看见陈涵却是主动上前。
“您就是陈先生吧，果然是气度非凡，之前只是通过电话，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这位是。”
陈涵仍旧是平常的穿着打扮，所谓的厅局风。
其实就是短袖白衬衫、黑西裤，休闲皮鞋。
差别不过是陈涵现在能穿在身上的都是阿玛尼、LV、都彭男士非基础款罢了。
起码一眼看上去和机关普通上班的中年男人穿着打扮是看不出差别的。
而且陈涵减肥还未彻底成功，肉还是有一些的。
所以说这些顶级律师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什么叫舌灿莲花？人家是体现在日常一言一行中的。
明明看上去身材微胖，不算特别帅气，最多是有点成熟、稳重罢了。
可从人家嘴里出来就成了——“气度非凡”。
“您就是汪女士吧？久仰久仰。”
陈涵在这方面就差了很远，从来都是一句“久仰”走天下。
有时候换成“卧槽”也是可以的。
要不人家能当国内第一律所的大主任呢。
陈涵就只能勉强当个满番茄都是的位面主任了。
汪美琳主动和陈涵寒暄起来。
“这位女士是？不好意思，因为太美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汪美琳当然知道这是谁。
作为专业律所中的专业律所，金木事务所对客户的了解是全方位的。
当陈涵支付1100万代理费的时候，金木就成立了一个7人小组专门用来做好服务陈涵的后方工作。
这操作陈涵也熟悉，就是工作专班呗，什么时候达成目标，什么时候专班完成使命。
对于陈涵情报的搜集当然也是这个专班的一项重要工作。
甚至连陈涵都没发现自己不小心被人抬上热搜的时候。
金木的陈涵专班就已经把相关的围脖以及相关评论数据进行了梳理汇总并实时更新了。
甚至其中还有一位专业的舆情公关专家，负责研判网民的情绪走向。
“汪主任，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李一童。”陈涵介绍道。
“主任，李小姐是着名的影视明星，拍过很多爆火的剧，前段时间大火的还出了一首大火的歌曲呢。”
旁边一位身着oL职业裙装，带了一副金丝眼镜的年轻女律师恰到好处地“点破”了李一童的身份。
还顺势拿出自己的笔记本，一副想要往前递又矜持的样子，用略显矜持的语气小心问道：
“李小姐，一会儿您方便给我签个名吗？”
果然李一童见似乎是自己的粉丝，一向自诩高情商的她露出一个明星常用的亲和笑容。
“您客气了，现在就方便，您怎么称呼？”
“我叫莫菲，您叫我小莫、菲菲都可以。”
于是，在宽敞却相对肃静的潭家酒楼大堂里，粉丝爱豆相爱相惜的名场面再次上演。
陈涵算是看出来了。
精英律师果然个个都是人精。
刚刚无论是汪美琳还是那位叫莫菲的女律师。
都在用略带一丝丝非理性的行为表现出对两人的恭维，显得自然而克制。
让人觉得真诚自然，浑若天成。
其实处处体现着理性的细节。
让陈涵这个体制内人精堆里出来的人都不得不佩服。
红圈所不愧是红圈所，有点东西。
还没开宴，气氛就已经十分热闹轻松了。
李一童不是第一次来吃潭家菜了。
却是第一次和一群律政精英吃，果然人人都素质很高的样子，连开玩笑都开得那么有逼格。
陈涵想的却是，让红圈所的律师干气氛组的活计。
实在是降维打击。
总而言之，明明是商务宴请，金木的团队配合的默契程度。
都让陈涵有种家宴的感觉，他和李一童就是家主那种的。
当然从事实上来说，他是金主，本质上差别不大的。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流觞曲水了足足四十多分钟。
8个人（汪美琳和5位下属陪他们2人）已经干掉三斤飞茅台一瓶拉图了。
汪美琳却还一句正题没有谈过呢。
李一童一开始就当汪美琳是个比较厉害的律师呢。
因为这着实是她的知识盲区。
等酒过三巡，李一童已经彻底明白陈涵口中的大人物是什么意思了。
夏国第一律所，合作伙伴里，李一童熟悉的领域里有华易、呈天、天谕甚至杨老板的佳行，不熟悉领域的就更多了，不乏她听说过的比如华威、阿狸、藤训等等。
总而言之，人家和她所在的传颂娱乐从来都不熟。
在金木眼中，传颂娱乐着实是个小卡拉米。
陈涵听了半天是明白了汪美琳的用意。
看似闲聊，实际上是在秀肌肉。
小李在娱乐圈遇到的这点鸡毛蒜皮，在他们律所看来，不叫个事。
大名鼎鼎的帝都金木律师事务所，可不是吃素的。
陈涵不再听汪美琳打哑谜了。
迅速把话题切换到庭审前的准备的事情方面。
汪美琳也立刻正色下来。
“陈先生，虽然从专业角度我们不应该这么托大，但事实上，关于您和前妻从财产纠纷的角度来看，您在法律层面败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陈涵马上捕捉到她话里隐含的意思。
“那就是在非法律层面你们有顾虑喽？”
和聪明人打交道确实省心，但也让汪美琳微微有些压力，她逐渐感受到面前这个其貌不扬、年龄不大的小公务员，比她见过的世界500强的cEo都不见得好打交道到哪里去。
“陈先生，我也就直说了，您是体制内的人，近来几天网络上的舆论对您不利啊，在此类案件里，且不说法院判决是会收到舆情的影响，何况档记方面。”
陈涵登时就明白了。
夏国是砝智政府、砝智社会没错。
但体制内，还必须考虑到一个因素。
那就是记在砝前，记严于砝。
陈涵今晚之所以带李一童来，也是考虑到了这个方面原因。
无论是陈涵个人的事，还是李一童和公司纠纷的事。
目前已经彻底纠缠不清了。
他虽然有必胜的信心。
但那是指他放弃过去的一切。
放弃现在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生活。
身为位面之子，背靠逆天系统。
以天人之姿、碾压之势面对一切牛鬼蛇神。
那岂不是彻底把这本官场娱乐都市系统小说，往传统玄幻上拐了。
那可不行，那样只能提前完本了，英俊潇洒的读者大大会同意吗？
陈涵看向汪美琳。
“您有什么建议呢？”
汪美琳目光焯焯地看向陈涵、又看向李一童。
“那要看您二位的选择了。”
李一童正和莫菲碰着小酒，莫名其妙被que了，表情有点呆呆的。
意思是【看我干嘛】。
陈涵很想说【看你美的】，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您但讲无妨。”
“陈先生、李女士，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未来你们的对手无非就是从二位的关系上面做做文章。看现在的情形，最优解无非是二位彻底走上前台了。”
【走上前台？】
陈涵有些懵逼。
李一童更是压根听不懂哑谜。
“我这里有二策。
一是您和李小姐官宣关系。”
“啊？”李一童羞涩地惊呼一声，双颊通红。
“什么啊，人家还没答应呢。”
陈涵无语，心中却在呐喊。
【我去，李妖童，谁答应谁啊？
你什么意思？
什么表情？
我怎么你了？
敢不敢说清楚啊喂！】
陈涵强压下心中对妖精的吐槽，问道：
“二呢？”
李一童这次没发声，心中暗道，【哎呀陈涵，你还二什么啊二，羞死个人了】。
明明一身娱乐圈女王的大美女打扮，头却快低到桌子下面去了。
汪美琳微微一笑，道：
“我个人其实更倾向第二种办法。喏。”
她给莫菲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本红色的小册子，递到陈涵和李一童面前。
二人定睛一看，只见书皮正中是醒目的“大夏公国”四字。
再下面竖着排了三个大字——
婚 姻 法。
陈涵：……
李一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