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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烟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对着云谦明显黑了一层的脸轻笑:“想必是管家来接我回去了,请他进来。”
管家身后领着许多下人,排了两列,云谦立刻拱手行礼:“王爷可好?”
管家倨傲道:“尚好。”
说着随众人屈膝而跪,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才又道:“娘娘,爷让老奴来接您。”
云若烟也是懵了。
但很快就回归了平淡神色,她目光波澜不惊的转在云谦方氏和云若梦身上,轻笑道:“众位见了本王妃许久,应该还未行礼吧?”
云若梦脸色当时难看异常。
直接冲出来责骂道,“云若烟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以为你想着嫁给清河王就能飞黄腾达?”
“为何不飞黄腾达?”
这一反问倒是让云若梦哑口无言。
她只是听说“杀神”清河王新婚第二天就离开了,第二日的拜见皇上都是她一人去的,众人都说这不过是个摆设,可这管家为何要对她毕恭毕敬?
管家跟了墨非离很长时间,自是这满朝文武都给他几分面子,莫说得他如此恭敬,平常云谦与他说话他都爱搭不理。
怎会甘心对一花瓶三跪九叩?
云谦若是看不出这管家是故意的那还真是个傻子了,他当即对着方氏行了个眼色,当即硬是按着云若梦跪了下去。
“臣等拜见九王妃娘娘。”
云谦不傻。
这是云若烟得到的唯一消息,不过可惜的是云谦的高智商和方氏的高情商并没有一点传给云若梦,这傻丫头还是傻的要命。
云若烟轻笑受了这礼,伸手道:“起吧,我得回府了,免的王爷挂念。”
说着她对管家行了个眼色。
管家立刻上前道:“是,王爷军务繁忙,自知第二日离开愧对娘娘,担心会有流言蜚语,故而一直让我跟随娘娘。”
云谦这下脸色终于是变成了惨白。
他刚才还罚云若烟长跪,现在却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拱手谦卑道:“臣不知爷的心意,更一时恍惚才出了此等的事,望娘娘不要怪罪。”
“哪儿能呢?”云若烟轻笑,伸手抚了抚身边母鸡的头,“我和它们吃的这顿饭吃的很开心,等下我就把它们带走,若是想念爹娘和妹妹了,就逗逗它们。”
方氏自己搬起石头咋了自己的脚,自然是什么也不敢说。
云若烟出了门,一路尽是跪地不起的吓人,她走到门口刚要上轿,绿莺突然跑过来跪在了她脚下。
哭哭啼啼着求她:“娘娘,求娘娘也把奴婢带走吧,奴婢真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也是,她刚才替自己挡了一巴掌,云若梦铁定的记恨上她了。
只是她曾经是方氏的爪牙,如今这又是不是在用苦肉计她也无法分辨,沉默半晌无奈摇头道:“我如今府上不短下人,所以你嘛,我容不下。”
绿莺当时面如死灰,她下意识的看了眼方氏,被方氏怒瞪回去,她又只能抓住了云若烟的裙摆:“求娘娘了,奴婢过去当牛做马都可以,就是万万不想待在这里了……”
她一个劲儿磕头。
头很快破了,青石板上染了一层血迹。
云若烟啧了声,偷偷打量着方氏,心下清楚自己如果不带绿莺回去也没什么,只是这绿莺这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嘛……
若是能临阵倒戈自相残杀,想来会是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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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侧头问:“管家,我能招一个丫头回去吗?”
管家做戏也做的充足:“只要娘娘欢喜,万事诸宜。”
云谦和方氏又感觉心肝一颤。
云若烟凯旋归来。
一路两侧都知晓云若烟今日归宁,拼尽了劲儿的也得挤进去想着把这笑话给看了,围观的人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人给盼到了。
一拄着拐棍拿着破碗乞讨的年轻女子吊着二郎腿坐在长街尽头。
她对于云若烟嗤之以鼻。
“云若烟?想来不是什么好鸟,现在一来众人都去看她去了,也没人再照顾我生意了,啧,又要饿肚子了。”
她待着无聊,干脆也就顺着往前挤。
“各位大爷大姐,大人小姐,麻烦给个钱花好吗?如果没钱能给我让个空吗,我也想端详端详亲爱的九王妃娘娘……”
哎,别说。
她这一会倒因为这个挣了不少的碎银。
正信心满满的数着银两准备回家去,忽的察觉到轿子曼帐被风吹起,现出云若烟的侧颜和慵懒神色。
啪嗒——
她听见自己咽了口口水的声音。
这女人……也太好看了吧?
好看的人一般都心底漂亮且温柔,要是跟着她去找她要钱,那自己还不是要发了?
于是……
云若烟下了轿子,小乞丐直接就假装自己伤了腿跪坐在府前哭诉:“娘娘大发慈悲,救救我吧……”
那是骗子经常会用的手段。
腿往后折,前面放一截特制东西做成的假腿,就会给人造成一种骨折的假象。
二十一世纪经常有人用这一招碰瓷。
云若烟脚步顿住,上前打量了几眼就看出了端倪,她是神医,骨骼变化该有的弧度自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故而当即挑了挑眉。
管家看了眼小乞丐:“娘娘可是心软?”
能不心软吗?
她医者仁心,看到一点伤患就心疼的不行。
只是这种碰瓷的……
她啧了声吩咐管家:“把她给我赶走,若是不走就打走。”
管理:……
这太不近人情了吧?
管家诧异的顿了片刻,还是迎着云若烟回去,然后吩咐门口的两个侍卫把刚才的话转述了一遍,最后压低声音道:“别真打。”
侍卫知道管家出了名的慈悲心肠。
当即领了命。
只是……
片刻后,侍卫又匆忙赶到前院找到了管家,复杂的道:“那个小乞丐……”
“小乞丐怎样?”
“跑、跑了……”
嗯?管家皱眉道,“跑了?你确定?”
那小乞丐不是伤到了腿吗?
侍卫把刚才那小乞丐的伪装说给了管家听,管家越往后听越是神情复杂。
最后侍卫道:“娘娘应该就是看出来了那小乞丐是假装的。”
管家想起自己的肺痨,好像喝过了她给自己写的药后,自己心里的确顺畅了不少,今日也没咳。
他复杂道:“此事不可向任何人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