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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说起陈年旧恨那是咬牙切齿的:“但萧阎氏的态度总是我心中的一根刺,她就好像是个算计一切的成功者一样,我总感觉她的那种悲伤不是真的。后来宣布瑚儿死了,她也以为瑚儿是真的死了,什么也不追究不计较,也不追问一个好好的女儿,怎么就能忽然没了。我一直怀疑她是知道什么的,可后来她有了妍儿,看她对妍儿那个在乎的样子,又不似一个心狠手辣的母亲,我便继续压着心中的刺,越发的不远离搭理家中事物了,就想着离她远一点。”
秦柔桑听的头皮发麻,她算是听明白了,不由得咂舌道:“奶奶您的意思是您当年的怀疑,难不成还是真的?”
老太太捂着脸挺过来这一阵阵的眩晕感,哽咽道:“可不就是真的!我今天忽然得知这一切,当真是心中痛恨不已。当年我就该狠狠心弄死她啊,怎么就能一念之差放过了她。可我没想到她的心竟然是狠成了这样了,纵然是半点不爱瑚儿,但她怎么能在事隔多年再提及她的长女的时候,说话的态度竟然是那般的云淡风轻,仿若谈论的是别人家的孩子?她还长没长心?”
秦柔桑忍着心惊追问:“奶奶,她究竟是说什么了?”
“我都难以启齿她那些话!”老太太愤恨道。
秦柔桑看向萧陌,但萧陌却只是红着眼睛表情阴霾,并不想说话的样子。秦柔桑急得只好找来了那个送下这样的暗卫:“你说,你回来都和祖母说什么了?你听到了什么都给我如实说来。”
暗卫都是同一训练的,那是断胳膊断脚都能不眨眼的狠角色,但此刻这暗卫不仅脸色难看,就连表情都差不多和萧陌一样的阴冷,他将听的那些让他心都发寒的话给秦柔桑学了一遍:“萧阎氏对小姐说当年她发现大小姐不对劲,后来又发现了萧二爷总是往大小姐那身边凑,每一次萧二爷一靠近大小姐,大小姐就好象惊弓之鸟一般。”
“后来萧阎氏发现了萧二爷做的那些勾当,她说她自己也是惊慌害怕无计可施,又因为老太太老爷子偏疼萧二爷,她自觉就是自己说话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还说老太太老爷子本来就不喜欢她,她要是真的帮大小姐说话,只怕连她都要被厌弃赶出去,那到时候就真的没有人能帮户大小姐了。”
“出于种种考虑,萧阎氏也不让大小姐将这事情说出去,还嘱咐大小姐不说出去是为了她的名声好。她说后来萧二爷出处找她麻烦,她是没办法了才被逼着出去躲了一段时间,哪里知道才回来大小姐就没了。”
“萧阎氏告诉小姐说,大小姐就是被萧树给逼死的,更是被二老给逼死的,因为二老不可能不知道萧树的所作所为,但二老偏偏不闻不问,这个家里是萧树作威作福的家,没人能管的了,一个孙女死了就死了,二老不带伤心的。只要他们的宝贝儿子没事就好。”
“萧阎氏还说她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不敢声张不敢和人告状诉苦,为了她剩下的孩子要忍气吞声,所以只能让她长女白白冤死了。她和老太太老爷子这么多年来关系紧张不和睦,也是因为这事情。大家心里都有疙瘩,她过不去心中那个坎儿,心里有怨恨,老太太他们却说生怕她说不该说的话,到时候害了萧家和萧树。”
在暗卫的转述中,萧阎氏的口吻和话语,简直就是将自己说成了一个凄苦无依忍气吞声的存在,还是个爱孩子但却没有办法的软弱样子。而老太太和老爷子在萧阎氏嘴中,那就成了为虎作伥残害孙女的恶棍。
可能其中唯一出入不太大的就是萧树真的是个禽兽这个事实了。
但真相偏偏不是萧阎氏说的这样,尤其是老爷子和老太太这方面。老太太在听一遍依然怒不可遏的骂道:“她简直是胡乱放屁!当年我和你们爷爷几乎被她架空,她嫌弃我们不放手家中权利,忙着夺权,执掌中馈,我人老了,想着早晚也是要下一辈来当家的,也就放手了。最主要的也是不愿意她闹腾的家宅不宁。”
“从那之后我和你爷爷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家里面更是大事小青都到不了我们耳中。我们自己也是不爱听,但若真有什么大事情,她也是瞒不住我们的。可偏偏这件事我们就是不知道。若不是有心人瞒着,这么大的事情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我们就不可能不知道,一旦知道那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她倒好,事隔多年还来个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当真是我萧家养了一条恶犬了,不仅是个白眼狼,还半点恩情都不顾。”
秦柔桑终于知道始末,也是气得不行,二老的人品和性格那都是极高极好的,萧阎氏口中的二老,只要是个有点脑子的人,只要是知道二老的人,那都绝不会相信萧阎氏的话,秦柔桑最生气的就是这一点,萧紫妍是个傻逼吗?竟然连这种鬼话都相信?她脑残片吃多了还是让她娘给忽悠的找不到北了?
“我就不应该将萧紫妍送去萧阎氏那。本来以为是能让下这样亲眼看看萧阎氏过的怎么样的,哪知道竟然还惹出来这么多是非来。”秦柔桑怒道。
老太太反驳道:“怎么不应该送去?我看你送的就很好很对。要不是你将萧紫妍那个白眼狼送过去,我们哪里能知道这个秘密,又哪里能找到萧阎氏当年故意害死瑚儿的证据?可怜我的瑚儿,她那时候正当年,是我萧家最美丽的女孩子,知书达理性格温润,豆蔻年华正式女孩子最好的时候,结果竟然让她亲娘和亲叔叔那个禽兽给坑害的这般下场。”
这话秦柔桑没法接,但看萧陌已经气得面色铁青了,秦柔桑连忙道:“既然已经知道这一切了,那祖母想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