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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这光迎酒楼太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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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出皇城,卫学海还未来得及上轿,便看到了站在三里外的赵嘉轩。

    此时的他满脸焦急,正与谢良站在一侧,当见到卫学海从皇城出来的那一刻,他眼中瞬间迸发出泪花来,如同找到救世主般扑了上来,一把将卫学海牢牢抱住,“海哥!你……你总算出来了,你为我父亲求情了吗?皇上他老人家怎么说?”

    卫学海拍了拍赵嘉轩的后背,细声安抚几句后,便将皇上最后下达处罚赵敬龚的旨意传达给了他。

    听罢卫学海说清来由后,赵嘉轩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他泪眼汪汪地朝卫学海鞠了一躬,含泪抱拳道:“海哥,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我和整个赵家永世不忘!”

    “你我兄弟之间无须说这些话。”

    卫学海满不在乎地拍了拍他,后而转头朝谢良吩咐道:“叫人回府跟公主说上一声,今日午时我不回去吃饭了,我与嘉轩去光迎酒楼小酌几杯。”

    谢良点了点头,随即十分机灵地拉开了轿帘,随即便见卫学海与赵嘉轩上了轿。

    担惊受怕了一上午的赵嘉轩,此时在事情尘埃落定后,也终于泛起了困意,刚坐上轿没多久,就躺在软垫上呼呼大睡起来了。

    看了眼面色虚弱的好友,卫学海有些无奈地将脑袋探出轿窗外,喃喃自语道:“闫瑞己经成长了,嘉轩啊嘉轩,你也是时候该长大了……”

    以往闫瑞在京时,他们这三位损友待在一起时,卫学海总会像个父亲般督促着他们改改性子,好有个正形,可卫学海每次在劝说他们不要靠父辈蒙阴而纵情声色时,内心多少是对这两人有些羡慕的。

    闫瑞与赵嘉轩他们好歹有父亲可以依靠,而他卫学海呢?自年幼丧母后,与父亲之间的距离渐行渐远,就连他这个驸马的身份,也是凭借着当初先帝与自己爷爷定下的婚约而得来的。

    他虽出身显贵,可年幼丧母,父同虚设,与无根漂浮并没有什么区别,今日他卫学海能位极人臣,有着如此显贵的权势地位,还真是他靠自己的能力一点一点挣来的。

    自年少懂事起,卫学海就鲜少去闫瑞与赵嘉轩这两位死党家中做客,并非是卫学海怕生,而是每当去好友家中,看到旁人家庭和睦,父子情深的画面时他心中总是有些不得劲,会下意识地想起自己那个极不负责,又无比冷血淡漠的父亲……

    与卫翎超这个父亲断去联系的这些年来,卫翎超这个当父亲的也从未想过要与卫学海这个儿子和解,首到这近一年来卫学海逐渐得势时,卫翎超这才开始有意无意地关心起卫学海这个儿子来,几乎是想尽一切办法想跟这个儿子修复父子关系,这不由得让卫学海感到十分可笑,常言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可卫翎超这个做父亲的,比一般的远亲外邻还要来得冷血事故,不免太让人心寒了些。

    因此对于卫翎超这个冷血淡漠的父亲,卫学海从未对他生起过孺慕之情,心中更多的是抵触与厌恶。

    “老爷,光迎酒楼到了。”

    马轿停行,帘外传来谢良的禀报声,顿时让卫学海从杂乱的思绪中抽出,他长长地舒了口气,伸出手拍了拍赵嘉轩的胳膊,顿将睡眼迷离的赵嘉轩给吵醒了。

    “走吧,到光迎酒楼,今儿得你小子请客。”说着,卫学海毫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率先一步跳下了轿。

    赵嘉轩揉了揉眼,打着哈欠道:“今日海哥你说啥就是啥,一顿酒菜钱你弟弟我还是给得起的!”

    放出豪言后,下轿后的赵嘉轩拉着卫学海的胳膊径自走进了光迎酒楼,首接让人家掌柜给他们开设了一间最大的厢房。

    二人说笑着上楼,刚一进厢房没多久,就听见楼道里传来了乱糟糟地吵闹声,“把这小白脸逮住!他奶奶的,贵人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个不懂事的兔爷,竟还不念恩!”

    啪嗒啪嗒的斗殴声与凄惨而又憋屈的惨叫声混杂响起,半晌后就安静了下来。

    听着外边这吵人的动静,卫学海忍不住歪嘴吐槽道:“这光迎酒楼咋就这么邪门呢?我每回来都不安生。”

    换作以往,好管闲事又八卦的赵嘉轩定是要出去凑凑热闹的,可今儿个却无比老实的坐在房内,虽对此事有些兴趣,但也只是竖起耳朵听,并未如往常般火急火燎地跑出去看热闹,想来是今天父亲遭罚的事让他一时也没了听八卦的兴趣。

    卫学海正这么想着,可赵嘉轩下边一句话就立马打了他的脸。

    只见赵嘉轩习以为常地挠挠鼻,漫不经心道:“这声儿我可太熟了,是安王府的李二疤,这狗奴才整日里帮安王寻摸些面相白净英俊的俊俏少年,以供安王玩乐,这事都不是啥秘密了,就这强抢‘民男’的破事,光见我就见过不下七八回了。”

    卫学海嘴角一抽,感情赵嘉轩这好听八卦的本性还是没改,之所以没出去凑热闹,敢情是这热闹在他眼里看腻歪了。

    回想起安王楚景辉那怪异的癖好,卫学海有些恶寒道:“这安王也太不知收敛了些吧……”

    “好男风这种事也算不得什么吧?”赵嘉轩像个接受过新鲜事物的开放青年般解释道:“这年头,越是有权有势的主儿,玩的也就越花,就说那鹿丞伯,还喜欢两男三女换着玩呢……”

    “停停停……”

    卫学海连忙摆手,制止赵嘉轩继续说下去,他干瞪着眼打量了会儿对方,支支吾吾的道:“你小子……该不会也玩过吧?”

    听到这话,赵嘉轩拍着胸脯,竟有些自豪的说道:“我那个太大,玩不得!”

    “啥玩意?什么意思?”卫学海一脸懵,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

    “嘿嘿!”赵嘉轩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贱兮兮的道:“我的意思是我的枪太大,进不去那些白面兔爷身上的洞!”

    “噗!”

    刚喝口茶的卫学海瞬间将喉中的茶水喷了出来,他阴着脸狠狠地瞪了赵嘉轩一眼,“你他娘的……”

    赵嘉轩呵呵一乐,话锋一转道:“你还别说,安王还是有本事的,被他抢去的‘良家男子’刚开始千万个不愿意,可最后还是被安王给收拾的服服帖帖,半点风波都未曾掀起。”

    “害,这年头,你要说只给十两银子,兴许有很多人能把腚捂严实,但你要砸上去百两呢?嘿,很多人就会自个脱裤子了!”

    赵嘉轩这话说得粗俗,但却又有几分让人难以反驳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