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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繁花眨眼问,“这个地方没名字?”
段萧道,“没有。”
宋繁花歪着头想了想,有樱花树,有竹林,有凉轩,她笑着说,“就叫三颜轩。”
段萧一愣,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宋繁花唔道,“三种颜色啊,花、竹……”轩。
轩字还没说出来,只说了前面两个字,她忽地一顿,继尔大笑起来。
笑罢,她捣着身前男人的额头,十分有趣地说,“哦,你真是别出心裁啊,那花是不是代表我?那竹是不是代表你?然后这清凉的房轩,”她低下头来,对着段萧的耳朵,低笑地说,“将军大人,你是想在这里夜夜笙歌吗?”
段萧哈哈一笑,抱紧了她,无比开怀地说,“软软,我建这个小轩的时候真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夏天的时候那个东院有点儿热,我怕你不舒服,就在这里建了个凉轩,酷暑的时候,你可以过来这边睡觉,不过,经你这么一分析,倒真是很贴切啊。”
他伸手揉揉她的脸,眉眼都是欢笑的,“小才女。”
宋繁花撇嘴,“给我戴了高帽也掩饰不掉你龌龊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关心我的幌子又想干欺负我的事儿!”
段萧沉沉地笑道,“你就这么了解我?”
宋繁花哼道,“当然。”
段萧轻柔地问,“那你喜欢这里吗?”
宋繁花说,“喜欢。”
段萧嗯一声,“我也喜欢,你起的名字我也喜欢,再加一个字,就叫三颜花轩吧。”
宋繁花道,“嗯,不错。”
段萧笑着亲了一下她的脸,松开她,拉着她的手,走了。
快走出竹林的时候,他说,“往后中午热的话就来这里午休,那张床的底部是用隔热石铺的,不会热,床很大,你也可以带宋昭昭和宋明艳一起来这里避暑,两扇窗对开,前后都是竹林,很凉爽,还有一面是湖,湖底铺了鹅卵石,水位不高,但是湖很大,是方便你练习游泳用的,你不让我教你,那就让宋昭昭或是宋明艳教你。”
宋繁花猛地停住了脚步。
段萧侧头看她。
宋繁花不知道此刻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活了两世,从没有觉得幸福这般的近,近在眼前,近在鼻端,近在他的一言一字里,近在他的细声细语里,近在他的呵护备至里。
宋繁花伸手抱住段萧,用脸蹭着他的胸膛。
段萧莫名的心就跟着软了,宋繁花以为段萧是她的救赎,可她不知道,她也是段萧的救赎,两个心怀仇恨的人,慢慢的,在被对方的爱填满。
段萧静静地抱着宋繁花,抱了很大一会儿,原本是很温馨很和谐的,却不成想,宋繁花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周遭这么静,这声音一出,份外明显。
段萧一愣。
宋繁花觉得丢脸极了。
偏偏段萧一发现这声音是从宋繁花的身上发出来的,他立马推开她,上下把她看一眼,说,“你肚子叫了,是饿了?”
宋繁花红着脸瞪他一眼,扭头就走了。
段萧摸摸鼻子,心想,他哪里说错了?不是肚子在叫吗?肚子叫了不是饿的意思吗?
眼见宋繁花走了出去,他连忙跟上,等出了竹林,段萧立马喊来夜辰,让他去通知厨房赶紧做饭,做好了就摆到饭堂去。
夜辰见段萧那般着急,连忙领命跑了。
段萧进屋去找宋繁花,宋繁花坐在堂屋的一把椅子里喝茶,段萧走进去,对着她的脸端详了半晌,没见她有生气的迹象,就安心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坐下之后,他将今日在刑牢四周发现的各种痕迹,以及薛凌之检查吕如宁的伤口分析得来的推论说给了宋繁花听,宋繁花听罢,喝茶的动作一顿,拧眉问,“铁臂?”
段萧道,“嗯。”
他从袖兜里掏出那块残留下来的发射片,伸长胳膊递给她。
宋繁花搁下茶杯,接过那薄薄的金属片拿在眼下打量。
段萧问,“认识吗?”
宋繁花摇头,“没见过。”
段萧蹙眉,脑海里将几个片断组合了起来,很是担忧地说,“我总觉得这是一个陷阱。”
宋繁花抬脸问他,“什么陷阱?”
段萧手指在椅把上轻轻点了点,一字一句地说,“我问过严司,昨晚刑牢有没有闯入可疑之人,严司说没有,可早上在金銮殿,云苏却说贼人闯了进去。”
宋繁花道,“也许他们在骗你呢?”
段萧道,“是,可能是严司在骗我,也可能是云苏在骗我,但不管是谁,我在刑牢外围发现了可疑的足迹,又在吕如宁住的那个牢房里发现了刀片划过墙壁和金属柱的痕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宋繁花眯眼,“你是说,杀人做案太明显?”
段萧沉吟道,“是,好像是刻意留下的证据,引导我找到真凶。”
宋繁花冷笑,“既是云苏让你接的这个案子,那必然就是他在背后搞鬼。”
段萧道,“我知道。”蹙着眉头想了想,又说,“正因为知道一定是他在搞鬼,而又猜不透他的用意,所以,我有点担忧,或许,这个案子的最终地,不是凶手,而是别人。”
宋繁花看他一眼,拿着金属片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伸手握住他的手,开解地说,“猜不透就暂时不要猜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段萧握紧她的手,从她的另一只手里将那金属片接过来,又看了一遍,这才塞进袖兜。
正要开口跟宋繁花说点什么,夜辰过来传话说午膳摆好了,段萧便牵着宋繁花去了饭堂,坐下后没让她等宋昭昭和宋明艳,就让她先吃。
宋繁花也不跟宋昭昭和宋明艳客气,她确实饿了,就先动筷子。
等宋昭昭和宋明艳来到饭堂,看到宋繁花已经吃的一嘴油,宋明艳对宋昭昭笑着说,“这当最小的就是好,事事都有优先权。”
宋昭昭看一眼宋繁花,又看一眼坐在旁边等着她们的段萧,扯了一下宋明艳的手,把她拉到位置上坐好。
段萧抬头看她们一眼。
没一会儿,沈骄阳也来了,众人就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吃饭的时候,宋繁花就着刚刚宋明艳打趣她的话打趣她,宋昭昭也跟着接话,三个姑娘一边儿吃一边儿彼此调侃,让这一向冷清的饭堂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沈骄阳看看面前的三个女子,又看一眼段萧。
段萧说,“不用管她们。”
沈骄阳心想,我想管也管不着啊,他就是觉得人多果然是热闹些。
吃罢饭,段萧带着沈骄阳出门办案,宋繁花带着宋昭昭、宋明艳去看望冬青。
自那天酒楼事件后,宋繁花就被关到了刑牢,后又被云苏掳走,也不知道冬青受没受到惊吓,三个姑娘,带着环珠和七非,去了状元府。
原本计划里是去吕府看望吕如宁的,可叶知秋这边的棋败了,那就没必要去了,宋繁花自认不是心胸宽阔的人,吕如宁已经向她摆明了恶意,那她就不会再奉上善意。
状元府里头,温千叶如今没事就不出门,整日里在家陪着冬青,宋繁花、宋昭昭、宋明艳来的时候温千叶正在书房里教冬青写字读书。
文澜时常都会被温千叶带在身边,但有冬青在的时候,他就很识相地不做电灯炮。
此刻,他是不在的。
冬青作为宋明慧身边的贴身丫环,会算帐,也会认字,但学问不高,所认识的字也没有温千叶多,温千叶不上朝的时候就爱教她学习,冬青也乐意学。
此刻,温千叶坐在书桌后面的四方角的大椅里,冬青坐在他的腿上,他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指着书本让她读,冬青只读了两行,书房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冬青顿住声音,往门口望去。
温千叶扬声问,“谁?”
隔着书房的门,管家说,“大人,将军的未婚妻带着两位小姐来了。”
温千叶一怔,扭头看了一眼冬青。
冬青高兴地说,“是六小姐来了!”
温千叶看她那般高兴,知道这个时候让她读书她也读不下去了,便拿过她的书,拍了拍她的腰,对她笑道,“去吧。”
冬青一脸喜色地站起来,喊了绿佩就走,只是,还没走出书房,那道书房的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温千叶没问是谁了,直接道,“进来。”
宋繁花推开门进去,宋昭昭、宋明艳跟上,后面还跟着环珠和七非,一共五个人,一起涌进了书房。
冬青半道刹住脚,看到为首走进来的人,笑着喊一声,“六小姐。”又看到宋昭昭,也喊了,等看到宋明艳,冬青怔了好久,这才大惊喜色地道,“四小姐?”
宋明艳看她一眼,笑着说,“好久不见了啊冬青。”
冬青在衡州被掳走的时候宋明艳还没离开宋府,冬青并不知道宋明艳是从江湖上来的,她以为她是从衡州来的,就问,“二小姐还好吗?”
宋明艳挑挑眉,“哦,我也不知道。”
冬青咦一声,“四小姐不是从衡州来的?”
宋明艳笑道,“不是。”
冬青疑惑不解。
宋明艳说,“我是从别处来的。”又看一眼她的肚子,问,“怀孕了?”
冬青脸上的疑惑不解立马就变成了幸福的笑,她温柔地摸了摸肚子,笑着嗯一声。
温千叶看着她的侧脸,看着她摸肚子的动作,脸上也是温柔的。
宋明艳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又看了一眼温千叶,说了句,“恭喜。”
温千叶笑着回应了句,“谢谢。”
一番寒暄之后,温千叶让冬青带宋繁花她们去花亭玩,宋繁花摇摇头,冲他道,“我来找你。”
温千叶一愣,看她一眼,喊来管家泡茶,等管家离开,他问,“找我有事?”
宋繁花道,“嗯。”她找了一把椅子坐,坐稳之后,双腿交叠着,有模有样地说,“段萧跟我说若是你能知道那个占书上的血是谁的,你就能找到破吕子纶的方法,是不是?”
温千叶低沉肯定地说,“是。”
宋繁花道,“那占书上的血是我四堂姐的。”
温千叶忽地抬头,看向宋明艳。
宋明艳砸巴了一下嘴,越过冬青的肩头,随意地找了一把椅子,也坐下去,坐稳之后,她说,“确实是我的,当时我是一不小心蹭上去的。”
温千叶站起身,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来,他说,“这血是四小姐的就好办了。”
宋繁花挑眉问,“要怎么做?”
温千叶负手走过来,走到宋明艳跟前,他没有碰她,但就在他手伸出来的那一瞬间,眼前有什么东乍然一现,好像有金光,也好像有一条金脉从那手上飞出,再接着就是黑色占书,红色的血,眼眼忽然开出一道门。
宋繁花眨眨眼,正要看清楚,却不想,温千叶又收了手。
宋繁花不解地问,“这就好了?”
温千叶抿住嘴角,说,“没有。”
他转过身,去到冬青身边,拉住她,往外走,过门槛的时候,他扭头对宋繁花说一句,“白天没法施术,晚上。”
宋繁花说,“那就等到晚上。”
温千叶嗯一声,带着冬青走了。
宋繁花坐在那里没动,等状元府的管家泡了茶来,宋繁花平心静气地喝了一杯。
说实在的,宋繁花虽然听过温氏一族,也知道温氏一族有与吕氏一族匹敌的天机谶言能力,却从没有亲眼见过,而今天,大概要大开眼界了,刚刚温千叶的动作应该只是在探门寻路,探到了门,寻到了路,所以,他才这般平静。
宋明艳、宋昭昭都知道今天来状元府的目地,在温千叶走后,她们也留了下来。
三个姑娘在书房呆了一会儿就去找冬青,不过这个时候冬青睡下了,三个姑娘只好自己玩乐,玩到晚上,在状元府用了饭,温千叶就又施展出了他身为温氏一族惊人的能力。
与上一次的占书不同,这一次温千叶用的是以血寻脉,所谓脉,便是吕子纶的巫根天脉,破了吕子纶的巫根天脉,他就与正常人无异了,再也产生不了威胁。
原本没有占书异血,只是寻常的血,破的只是结界,可如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温千叶自然不会放过,以全部的温氏功力去施展这个术法。
而吕府内,吕子纶也在等待这个机会。
吕止言不在身边,吕如宁受伤,吕子纶能用的人,只有云苏。
云苏是天皇龙脉,又持尚方宝剑,有他在旁边协助,要制服温千叶很容易,毕竟,早年温氏的仙旗千秋卷,就是以天皇之血以及众臣之血和吕氏一族的血合力给摧毁的。
云苏看着吕子纶,蹙眉问,“你说的那个佛门弟子呢?”
吕子纶道,“没来。”
云苏挑眉,“知道此人是谁吗?”
吕子纶摇摇头,“他不上门,我们便无法寻到他。”
云苏道,“你上次遭受的伤害,一定得佛力才能恢复?”
吕子纶脸色很是难看地说,“伤害可以靠我的修为来恢复,但是,”他微微一顿,揪紧眉心说,“异血入了我的圣心,若不除掉这抹异血,我很容易被……”
刚说到这里,他忽然心口一疼,脸色倏地变白,大喊,“云苏!”
云苏立马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吕子纶苍白着脸,额头虚汗直冒,艰难地说,“用尚方宝剑。”
云苏眼一眯。
吕子纶道,“快点!”
云苏道,“你会死的。”
吕子纶道,“圣心之湖不灭,我就不会死,若圣心之湖灭了,我很可能会被废掉,尚方宝剑伤的只是我的肉身,可敌人伤的是我的天脉。”
云苏听了这话,再不迟疑,运出尚方宝剑,刺入吕子纶的心口。
天子剑出,雷霆轰动,随着天煞龙气进入心脏,吕子纶强撑着身体,御气运出风云谱,风云一动,忽见大雪纷至,雪中踏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宗门开启者,吕婴雪。
吕子纶以天煞龙气和巫族之力请出吕氏天祖,吕婴雪进入他的体内,顷刻间,九林风动,那些明的暗的,凡是吕氏一族的人皆感受到了灵力被渗透的骇然。
吕止言正准备睡觉,忽觉一阵精疲力尽,他猛地扶住门柱,心想,怎么突然有一种空虚感?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可韩老太太知道,她拄着拐杖,也是一阵精疲力尽,却是看着窗外的天色,对身边婢女说,“随我进京。”
雪域深处,一直昏迷不醒的少女在吕婴雪出现的刹那间,睁开了眼。
风樱大喜,“醒了醒了!”
刘宝米和刘大刀也都是一脸激动和高兴。
而温千叶,在感受到一股强悍的巫族之力在向他反攻的时候,他没有慌,虽然嘴角已经逸出了鲜血,可他很平稳,宋繁花在一边看的心惊胆颤,宋明艳和宋昭昭也是一脸担忧。
宋繁花道,“还能支撑吗?”
温千叶额头的汗一点一点地沁出来,他说,“我知道他会这一招,所以,也老早有了防范。”他扭头看着宋繁花,“九环镖。”
宋繁花一愣。
温千叶道,“用九环镖协助我。”
宋繁花虽然不解,还是一臂振出九环镖,九道嬉笑的声音在温千叶身边打转,而九环镖一出,云苏和段萧同时感受到了。
云苏眯了眯眼,咬牙怒骂,“该死的女人。”
段萧今天带沈骄阳出去办案,一整天都在外面,晚上也没回来,不是他不想回,而是回不了,此刻,感受到宋繁花放出了九环镖,他对沈骄阳说,“你先守在这里。”
沈骄阳眨眨眼,看一眼对面推脂送粉的香楼,红着脸说,“将军,我……”
段萧道,“守着就行,等我回来。”
说罢,面色凝重地走了。
沈骄阳知道这会儿不能走,因为今天他们排查到了一个可疑人,而那个可疑人进了红香楼,段萧不愿意进那个楼,沈骄阳也不愿意进,所以就等在了这里。
沈骄阳在段萧离开后,眼神片刻不离那个红楼,然后就看到了贺舒。
贺舒?
沈骄阳诧异地揉了揉眼,再去看,真的是贺舒,眼见贺舒是要进红楼去的,沈骄阳立马抬步冲过去,抓住贺舒的手臂,喊一声,“贺……”兄。
兄字还没喊出来,眼前白光一闪,周围瞬间响起惊恐的尖叫声。
贺舒脸色大变,猛地扯回自己的手,转身就要跑。
沈骄阳肩膀中了一刀,眸中是震惊的不能再震惊的神色,他死死地抓着贺舒,难以置信地说,“是你,是你,是你!”
贺舒冷笑地哼一声,扬手就要制服他。
结果,手刚抬起来,就被另一只手按住,身后响起夜辰不冷不热的声音,“就等着你呢!”
贺舒不是夜辰的对手,自然是人脏并货地抓住了。
段萧寻着九环镖的气息一路来到状元府,进到状元府,一时没看到人,他想着今天宋繁花带了宋明艳上门,那温千叶必然要施法,他定了定神,往后院去了。
过了后院,在一道门前,他看到了七非。
七非守在门口,看到他来,微微一愣,还是喊了一声,“少爷。”
段萧蹙着眉头问,“宋繁花呢?”
七非往门内指了指,“在里面。”
段萧嗯一声,抬腿迈进,进去后就看到了温千叶、宋繁花、宋昭昭还有宋明艳。
里面的气氛不太好,虽然有宋繁花的九环镖助阵,却依旧抵抗不了吕氏天祖吕婴雪强大的巫族之力,眼见温千叶有点抗不住了,段萧立马伸手往他肩头一拍,强大的内力源源不断地往温千叶的身上输入,同时,单手画符纹,祭出烈日银枪,烈日银枪的煞气一出,冲击的宋繁花、宋昭昭、宋明艳都不敢再近前。
宋繁花收回九环镖,远远地站在一边观望。
宋昭昭和宋明艳拍拍心口,也躲到远远的。
段萧看着温千叶的脸色,拧眉问,“还行不行?”
温千叶虚弱地笑道,“有你来,自然是行的。”
段萧瞪他,“我看你都快死了,还笑?”
温千叶冷哼,“死不了,他把吕婴雪召了出来,若是不能成功,那他吕氏传承千百年的风云谱就会因此而焚毁,就算今天破不了他的圣心之湖,他也会折损掉仙旗,自此,他吕氏一族就无仙旗庇护,想杀掉他,就轻而易举多了。”
段萧眯眼,表示没听明白,“他吕氏仙旗也是宗门开启者的英魂凝聚的?”
温千叶道,“是,与我温氏一样。”
段萧道,“那就绝不能让他成功。”
温千叶说,“是。”
段萧慢慢地说,“我在翠雪山庄学了多年的术法,有一招叫窥镜术,当年我就是因为学这个术法才发现我爹娘遭劫的,那么,今天,就以这术法来窥他心门。”
说着,他扬手把烈日银枪一抛,煞气惊雷动天,携着天地惊变之力往下俯冲,而在煞气往下俯冲的时候,段萧御出窥镜术,天门、术门一起开启,在煞气贯穿的瞬间,大喝一声,左手收回,右手往温千叶肩头一击,掌心推送,顷刻间温千叶只感眼前乍然一变,视线陡然间清明百倍。
雪山茫域,巫族吕氏的宗门始祖吕婴雪端坐其中。
温千叶冷笑着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