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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也说了,贫道是来辅佐大梁江山的,倘若真的太子有问题,此事一旦传出去,绝对会动摇大梁社稷,既如此,臣为何要污蔑太子?何况臣同太子素不相识,那更谈不上中伤了。”紫薇道长轻轻一笑,“臣是道士,只能凭这点凿龟数策之术推算出此事和太子有关,但具体是不是太子,还需陛下查证。”
紫薇道长这样一说,箫皇不再言语。
到底是上、位者,单凭外表叫人瞧不清他心里作何感想。
但从紫薇道长那里回去后,箫皇便派人搜查东宫。
巧的是,太子这两日被派去翰林院修补典籍,并不在东宫,方便了箫皇的行事,没多久,便在东宫翻出来一个巫蛊娃娃,上面写的正是箫皇的生辰八字。
宫人战战兢兢将这个巫蛊娃娃摆在箫皇面前的时候,箫皇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只是说道:“去把太子叫来。”
太子和善,平日里对宫人甚是不错,来的路上宫人便三言两语将事情始末告诉太子。
因此在箫皇问话的时候,太子如实回道:“父皇明鉴,此物绝非出自儿臣之手,儿臣不知何人要这般陷害儿臣,还望父皇明鉴,还儿臣清白,何况先前儿臣也不是没被人诬陷过,都是同样用的同样的手段。”
太子说的是上次御花园发现了巫蛊之术,被四皇子污蔑有篡位之心。
如今又是故技重施。
箫皇迟迟没有开口,也不知道信了太子的话不曾。
就在这时,又有宫人神色重重赶来,在箫皇耳边说了什么,箫皇眸光紧缩。
半响才咬牙切齿:“呈上来!”
紧接着就有宫人捧了用绸缎盖着的盘子,回话的宫人掀开绸缎一角,没人看的见里面装的是什么,只看到箫皇脸色骤变,身形狠狠一晃,面色涨红,额角青筋凸起,胸口剧烈起伏,差点背过气去。
吓得众人连忙惊呼,道:“陛下息怒!”
太子心头一跳,本能察觉到不妥吗,正待开口,就见箫皇厉声质问太子:“你给朕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谋害朕?有没有篡位?!”
太子抿了抿唇:“儿臣没有。”
“没有?好一个没有!”箫皇气的头晕眼花,他一把将盘子打落在地,里面的东西也掉了出来,“那就睁大你的狗眼好好地看清楚,既然没有这又如何解释?”
在看到散落地上崭新的龙袍时,太子的脸色也变了。
幕后之人当真是下了狠手,知道怎么才能戳中箫皇的死穴,若是巫蛊之术,尚且有所缓和,箫皇还能听太子辩解一二,可龙袍却堵住了太子所有后路。
“父皇明鉴……”
还不待太子说罢,箫皇就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难道你要说这龙袍不是你的,是它自己长腿跑到了你跟前去?还是想说有人陷害你?太子啊,这可是龙袍,谁会胆大妄为到弄这个东西来陷害你?何况这么个东西放在你的东宫,你会半点察觉都没有?你东宫的守卫都是做什么吃的?难不成养了一群废物出来!”
显然,箫皇已经认定了太子有谋反之心。
但太子还是解释道:“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儿臣是您一手亲自教导,儿臣的心性脾气您是知道的,您比任何人都清楚儿臣对权利没有任何兴趣,更不会肖想那个位置,也不敢这么做,儿臣真的没有,还望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太子的性子随了仁德皇后,最温柔善良不过,是位真正的兰君子,只是也倔强的很,他知道如今的父皇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的父皇,不论他怎么说父皇都有了疑心,他也不想再做无谓的辩解,只是言明他根本就对皇位不感兴趣,因此绝对不可能有谋逆之心,更遑论私藏龙袍了。
然而箫皇却觉得太子到现在还在抵死否认,不禁失望至极,心死如灰。
他颓然的瘫坐在御座上,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太子,你自己也说了,你是朕亲手教导长大成人,从小朕就告诉你,你是大梁的太子,是储君,日后大梁的一切都是你的,可你为何要如此着急?连这点时日都等不得了么?”
太子没想到箫皇会说出这番话来,要知道这句话已经定了太子的罪。
太子的不可置信,落在箫皇眼里便成了被戳中心事的错愕。
“太子,朕真的很失望,朕以为就算全天下的人会对朕有二心,唯独你不会,朕是那么相信你,结果你是这么报答朕的!”箫皇咬牙切齿,“你当朕为何这般生气?因为你从一开始就说你无心皇位,不喜权势,结果呢?你比任何人都心急,巴不得朕早点死了好一登大统!”
不错,最令箫皇无法接受的就是,口口声声无心皇权的太子,却私藏龙袍,谋逆之心昭然若揭,想起紫薇道长说这巫蛊上面的符咒可以令他死后魂飞魄散,这得有多大的血海深仇,才会使出如此恶毒的手段!
若非顾念先皇后,箫皇此时早就一剑杀了太子,可太子此举已然犯了箫皇心病,若是就此罢休,箫皇又耿耿于怀,日后就算太子活着,恐怕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足以可见幕后之人手段之阴毒。
太子何等聪慧,自然知道这是一场死局,他抿紧嘴唇,对箫皇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只是儿臣明白父皇的难处,儿臣愿以死谢罪,以证清白。”太子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遍,“父皇,儿臣并非畏罪自杀,而是以死自证清白!”
说罢便拔出殿中侍卫腰间的剑,横在脖颈处,箫皇脸色一变,眼见太子就要划下去,箫皇慌忙大喊一声:“全福!”
全公公一剑挑开太子手中的剑。
“太子!你当真要造反不成!”
箫皇怒斥一声。
与此同时,李全盛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她来做什么?”箫皇一听,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怎么,“不见。”
“可是……”
外面传来贤贵妃的声音:“陛下,求您见见臣妾,臣妾有话要说!陛下!求您见臣妾一面,臣妾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