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嘴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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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不可?”

    李祺笑着说,原本刚才他看到朱棣竟然做农活时,同样感到很惊讶。

    但是此时他已经想明白了。

    现在才淡定的说:“你知道晋王殿下吗?”

    “知道!”

    李祺赶紧颔首。

    他也是一位镇守边关的九王,他守卫着山西,那里全是由他所管辖。

    他手里可是有三万多的军队,身经百战,号称皇帝信赖度最高的一位皇子,拥有强大的军力,俨然成为了大明此时的头号藩王。

    自己如何能不清楚呢?

    李祺淡然笑道,“此时晋王殿下也在这里的后院弄了一处作坊准备打铁。”

    “打铁?”

    孔希学又一次惊呆了。

    他都疑心他是否耳朵有问题?

    按照晋王如此尊贵的身份,如何会去打铁呢?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他不能确信。

    他不由得认为是跟自己说笑。

    但李祺此时的表情非常的严肃,并不是说笑……

    李祺淡然笑道,“今后你会慢慢适应的,即使是我们,日常也完全会要去干些挑水之类的活,在此,无所谓王爷和百姓,全是在一块办事罢了。”

    “啊……”

    孔希学这下子张着嘴,完全想不到要怎么接话说了。

    他认为此时或许是自己做了个梦。

    他掐了下自己身边小心跟随,却没开过口的孔鉴,对方立马发出了惊叫声,摸着自己的手臂说道:“父亲,你要做什么啊?”

    “我是想确认一下为父有没有做梦。”

    孔希学傻傻的说道。

    孔鉴的嘴边一阵抽抽,感到有些郁闷。

    为何你不去掐你自己呢?

    可是此时孔希学根本没管他的这些心思,立马有点不可思议的端详这个院子。

    如此多身份高贵的人竟然都在此干活。

    这个院子究竟是多神奇啊!

    全……全都不是假的吗?

    这下子,此普通的院子,对于他而言,变得非常高深莫测起来。

    “你用不着如此诧异,来,随我去找朱波好了。”李祺淡然笑了笑,于是接着朝前走。

    孔希学猛的吞了口口水,立马跟随过去。

    此时,他们走到书房的门外。

    徐增寿此时刚好坐到了外面,靠在柱子上睡觉。

    他这时听见有人到了后,十分迷糊的搓了下眼说道,“原来是你,你来做什么吗?”

    “是因为来了人要找少爷,劳烦你到里面通报一下。”李祺作揖说道。

    此时又遇上了什么人啊?

    孔希学立马变得小心起来,丝毫不敢怠慢。

    徐增寿只是瞥了眼他,微微颔首说道,“你们在这里等候。”

    说罢直接走进书房。

    “李公子,他究竟是什么人啊?”他弱弱的问道。

    李祺随口回道:“他是魏国公的大儿子,叫做徐增寿。此时成了朱波的徒弟,还兼职做书童。”

    孔希学完全是人都麻了。

    竟然是徐达?

    他正是跟皇帝出生入死的铁兄弟,杀过人很多人的大将?

    他家大儿子也在此做书童?

    这特么的……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他内心十分感慨,更是十分混乱。

    这样的人可是他往常想攀附也没机会的人。

    可是此时,他竟然在此做比人的书童!

    这群人真是闲得无事可干了?

    全都到这里来照顾朱波?

    这下子,他内心完全感到迷茫。

    此时的他忽然想到外边偶然遇见的教书先生。

    那人究竟是谁呢?

    自己是不是无小心,冒犯到什么有名望的人了?

    念及于此,他难受的吞下口口唾沫,谨慎的问道,“不知外边私塾中教书的那个小伙子,是否同样是那位王公贵子?”

    李祺听到后,只是嘲讽道,“他都能被称为公子了?只是知府之子罢了,只是由于沾了宋濂这个师父的光,因此在翰林院里面有成绩罢了。”

    方孝孺没有让他感到很喜欢。

    因为他曾经冒犯过朱波。

    此时他来跟随朱波学习,生怕让朱波感到不悦,因此对于之前找朱波麻烦的人,根本不可能有多喜欢?

    “所幸所幸,不过是知府的儿子……”

    孔希学感到有些安心的同时,立马回过神来,他狗日的都说了些什么?

    何为幸好不过是知府的儿子而已?

    他的父亲同样身为一位父母官,堪称是千里王一样的人物,在当地呼风唤雨。

    相当于山东当地知府一样,自己往常顶多只可以与对方同级交往罢了。

    并且,别人另外有很厉害的地位,他还是宋濂的徒弟!

    宋濂是怎样一个存在啊?

    他教出过许多皇子,是一位帝师!

    他的徒弟,同样相等于文曲星一样的存在。

    可是自己居然与这样的人一起论学……

    真是狗日的嘴欠……

    孔希学的内心实在乱极了,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与那样的人去论学,完全是自找没趣!

    但是,此时有点好笑的是地方……

    那样的人,在此时的地位竟然是最差的,甚至不配被称为公子……

    那样的人也不可以被称为公子,他们父子又能算个什么?

    他完全不清楚要如何想自己了。

    但是那样的人如何会来到此地,做个小小的教书先生呢?

    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