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中文网 > 服软 > 207 曾经

207 曾经

一六中文网 www.16zw.com,最快更新服软 !

    他语调很轻松,甚至还冲姜昵笑了笑。

    姜昵却再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哥,我以后都不让你给我买包了,我把那些包都卖了都给你……”

    “不至于,昵昵,别难过,相信你哥。”

    赵平津又拍了拍她后背,拉她起来:“回去吧,不早了。”

    姜昵一步三回头的出门,这公寓也就百来平,还没她的衣帽间大,设施也有点旧了,赵平津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

    姜昵心如刀绞,但却又无可奈何,她平生第一次有点后悔,自己学的都是风花雪月,就没好好念念书,学点正儿八经实用的知识,要不然现在也能帮上点忙。

    所有人都走了,房间瞬时变的空荡而又安静。

    赵平津关了灯走到窗边,将窗帘完全拉开。

    熹微的光芒透过玻璃落在他身上。

    站在黑暗里,人反而觉得安静平和。

    他也并没有想太多东西,只是站着抽了会儿烟,就去洗澡睡觉。

    第二天的时候,接到了祖母的电话,老人家没多问一句,但每一个字每一句无不透着关切和担忧。

    赵平津想到祖母一把年纪还要为自己担心,心里更是有些难受。

    但与赵致庸之间,却是死结,绝无可能退让的。

    如今,就算是踩着刀尖向前走,他也得咬牙走下去。

    “平津啊,卫家那边,卫太太也隐晦找我打听了。”

    “嗯,实话实说就成,趁着两家从未当面提过婚事,也正好让人家及早抽身了断。”

    老太太却叹了一声;“平津,祖母都说了,但是,卫家那边……”

    “卫臻小姐私下让人给我带了话,说她不会改变心意,不管你之前什么身份,现在什么身份,她都会安心等着你。”

    赵平津倒是有些微愕,那卫臻年纪小,又被家人娇宠,想来是想的太简单了,以为他和赵致庸只是普通的父子矛盾。

    年轻女孩儿,才会这样傻乎乎的以为有情饮水饱。

    赵平津笑了一声:“她愿意是她的事,我如今不想谈论婚娶感情的琐事,祖母,您能体谅我的心情的,帮我拒了吧。”

    老太太却道:“人家女孩儿也没说什么,现在也愿意一心一意等着你,依我看,也不用将话说的太死太绝,将来指不定什么样儿呢。”

    赵平津却没有半点动容:“祖母,我对卫臻虽不讨厌,但也称不上喜欢,她不在意我的处境身份,仍愿意嫁我,我很感激,但也仅此而已。”

    赵老太太明白赵平津话里的意思,他不会因为感动就滋生出情愫,他对于卫臻,也仅只有这点动容罢了。

    卫臻愿意等,那是她的事,而他,是不会再给卫臻任何回应的。

    这个孙子,一贯的冷情冷肺,对于女人更是如此,真不知道将来谁能收了他,又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他低头服软,把他给捏在掌心里。

    “唉。”老人家不免长叹:“你这孩子,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天仙?”

    为了他的婚事,老太太当真是愁的不行,这都二十八的人了,还没个知疼知热的人在身边。

    “我就是心疼你,也没个人管着你疼你照顾你。”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说着,赵平津指间夹着烟,神思却有点恍惚飘远。

    也是有的,那个人曾经真是很疼他很爱他,他在她那里,怎样都可以,随心所欲,任意妄为。

    赵平津很淡的笑了笑,安抚老人家:“您也别急,这缘分没到呢,早晚都会有。”

    老太太兀自念叨了好一会儿,忽然又问了一句:“平津啊,你和你父亲,这一次怎么就闹的这样僵了?”

    赵平津咽下心头苦楚,笑着安慰:“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性子叛逆,从小和他就不对付,别担心,没事儿的啊。”

    赵致庸如今也不敢让老太太知道那孩子的事儿,怕把自己亲妈活活气死,惹上大不孝的罪名,因此瞒的死紧。

    在这一点上,父子俩还是默契的达成了共识。

    赵平津只希望母亲和祖母能长命百岁的活下去,不要再经历任何的苦楚和风波了。

    安抚好老人家,赵平津方才挂了电话。

    他起身洗澡换衣服出门。

    如今开的车子是沈渡的,赵平津打算过几天买一辆便宜点的车先开着。

    去的是一家游戏软件开发公司。

    是赵平津前些年和大学一个舍友合伙开的,他只负责投钱,同学出人出技术,前些年没赚钱,他也没说什么,该怎么出钱就怎么出,这几年渐渐有了起色,公司已经开始盈利。

    车子开到半路,却接到了那个同学的电话,赵平津并不怎么意外。

    赵致庸要堵死他所有的路,自然会招数不断。

    这样一个小公司,他要弄死,简直易如反掌。

    只是可惜了同学几年的心血和汗水。

    赵平津电话里再三致歉,同学没说什么,只是有点唏嘘:“本来有个新软件,试运营阶段测评时,好评非常多,预约人数两天就破了五十万,挺可惜的,这个要是上了,咱们公司肯定要大进一步……”

    赵平津将车子停在路边,他沉默了许久,连句安慰的说,都无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