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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幼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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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锐宁说得太清楚了,清楚到,就像是在特意要把他们交流过的某一段内容给予一些回忆的辅助似的为方循作解释。

    事情应该回归到他们两个的那一段说是把杀人的罪名归咎到催眠还是某个人的对话当中。

    这两个人在叶扬若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就一直有保持联系。没错,是祁锐宁先找到方循的。那个时候,方循刚好当上了实习侦探,他告诉祁锐宁,自己那样就是想要借助“陋室侦探社”这样的一个便利的工具为叶扬若找出更多的线索。其实,这样的说法根本就不很合理的,因为,他们两个当时心里都很清楚,两年多前就是某个躲在小屋子里的人在实施催眠操控犯罪的。

    但是,那个时候的祁锐宁并没有那么老实,没有直接说明那个在两个人看来都无比清晰的就是祁锐宁一个人在清醒的状态下杀人这样的事情,他佯装自己只是因为在叶扬若认识的人当中就只认识方循这么一个所以才会找到他。尽管那是一个假到根本就没有必要掩饰的借口,可是,两个人都选择不揭穿对方并且很心平气和地一直处在沟通联系以及合作的状态。

    而这两个人这样的交集的可是,还是叶扬若跟祁锐宁两个人在国外求学的时候,祁锐宁发现,但凡自己想要跟叶扬若在一起总会看到方循这么一个顶着一张娃娃脸的的人,干脆直接去找方循。方循坦白自己早已认识了叶扬若,是叶扬若的像知己一样的挚友,尽管心有不甘,可两个人也算是认识了。但是,他们都想着隐瞒叶扬若他们两个人并没有见过这一回事,所以,索性在叶扬若出事之后两个人就算是重新相聚了,直到,在祁锐宁去监狱看过叶扬若之后,方循也有了一个更加光明正大的借口和祁锐宁联系。

    至于是否有那样一个跟祁锐宁联系并且需要执行某一个计划的人存在大概也就只有方循和叶扬若才清楚了,只是,方循这个人几乎没有一句真话。

    所以在那一天,祁锐宁终于忍不住了说方循没有认真催眠两个人也才算是摊牌了。

    可是,又有谁知道,祁锐宁根本就不是单纯因为嫉妒才杀人的。在他进门见叶扬若之前,有个人告诉他,叶扬若想要杀人,祁锐宁应该帮叶扬若杀人。如果祁锐宁不能够当叶扬若的刽子手的话那么叶扬若一定会亲自作案,到时就算祁锐宁想要逃开避过叶扬若给自己下的局,也一定会在后边被设计。那个人跟祁锐宁说,叶扬若早在几年前接触到那个姓周的教授之后就一直恍恍惚惚地想要实行犯罪来完成“完美犯罪”这样恐怖的计划,而且,叶扬若根本就是把祁锐宁当做一个杀人的工具,祁锐宁从来就没有被叶扬若认可过。

    尽管祁锐宁根本没想要相信,但是,在进到叶扬若的屋子看到方循那个自己最厌恶自诩叶扬若知己的人之后就知道了拦在小区大门口的那个人并非是在说谎,可是,那个时候就算是想要逃开也已经是来不及的了,所以,干脆就照着对方的指示做。但是,他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并没有受到所谓的催眠,他是清醒的。所以,一切就跟那个拦在自己前边的人说的那样,叶扬若根本就是想要利用自己杀人、根本就是没有把自己当做一回事,而躲在叶扬若家里企图催眠自己的方循也成了导火索。索性,祁锐宁就当着叶扬若的面用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极其残忍的方法把人给杀害了……是嫉妒也好,自保并侥幸叶扬若可以被感化也好,他杀人了……只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有天,自己能够那样凶狠……

    更没有人能够想到,在两年后,方循,这个曾经催眠过祁锐宁的人,在祁锐宁所谓揭穿式的剖白当中知道了这个祁锐宁一直想要隐瞒的事情……

    可是,在不久之前,在祁锐宁从方循那里多次确认之后都只知道方循是“舵手”而所谓的“鬼手”根本就还没有头绪的时候,又重新看到了那个当初在门口“告诫”过自己的人,那个人说,自己才是“舵手”……

    “所以,你是‘舵手’吗?还是说,你是其他什么人?”

    在看着方循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持续了大概有几秒钟的时间之后,祁锐宁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如果我不是‘舵手’,我是谁?”

    “‘鬼手’,是吗?”祁锐宁说得谨慎,他就像是在凝视着某个随时都会被哪怕是一根羽毛压到倾塌的平衡木一样,他明白自己的每一个推测都会起到什么样的影响,而此刻,他宁可自己面对的这个不怎么老实的人就是“舵手”……

    “你不愿意相信我,我也不愿意跟你合作已经不是一件值得隐瞒的事情了,你现在,就算是说得再多,本来就已经是说定了的事情也根本就改变不了。”

    “你什么意思?”

    “你真的觉得我在这里两年多的时间就是这样浪费掉的吗?”

    “你游走在我和杨希澜当中,还有周一凡,也不算什么都没有做。”

    “我接触杨希澜可是你的主意,你说了,有些事情想要借用某个人的手,那双最好的手就是杨希澜,是你说的,利用你这种飘忽不定的性格给她造成的嫉妒总会带来不小的惊喜,而且,他们家总能够把某件事情放在头条,所以,你还造出了什么信纸这样的瞎话,这可是你自己促成的,现在,反倒说是我在游走了,你可真是有趣!况且,从一开始就是我跟你在联系的,不,是你找到我的,所以,你现在反倒说某些想要确定我的身份的话,你不觉得可笑吗?这样问,有意义吗?你还真是爱开玩笑!”

    方循一点也不像是在调侃的意思,现在的方循,看着总叫人觉得有些可怕,他盯着一张无邪的脸,却有一种叫人能够轻易联想到邪恶这类词的气场纵横在任何他想要掌控的局面当中,他的那一套,早已从原来的温柔刀变成了利剑了。而且好像在换了一个更加强大的气场之后,一切,就更是游刃有余了。或许,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具体说到这样的变化,应该是在叶扬若被禁止探访的前一个星期,现在,看着这样一个已经像是黑化了的人,祁锐宁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分明很想跟这个人弄个明白,可就是总会被这个人“说服”到无力反驳的地步。

    “在我看来,你不过就是因为叶扬若快要出来了又陷入了那种犹豫不决的状态里边并且想着找一个人把责任重新推过去,但是,我可是问了的,你说你不悔,所以,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