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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手”和“鬼手”，他们两个，在进行又一场看起来像是有无形的硝烟在弥漫的对话。
“我知道了，那个人，制造了最近的这一起杀人案的那个人……”
“你知道了？呵，我还以为，上次你跟我吵得那么激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没想到，还多等了两天，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嘛。”这人的口吻当中，尽是不屑，他把跟这样一个呗叶扬若认可可以当担“舵手”的合作伙伴一点也不认可，甚至，很轻蔑的样子。
“对，我能够知道的，就只是你在主导那一个案件，只是，我一点也不相信你那样做就只是为了放迷雾弹，说吧，你真正的打算，究竟是什么？”
“是因为有人问到你了，还是说，就只是你自己想要知道？”
“迄今为止，就只有你、叶扬若、还有伯母知道我就是那个‘舵手’，不过，她们，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这个半路跑进来说要帮忙的人，会是有那样的野心，你，就是那个‘鬼手’。”
“然后呢？”
“初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亲眼目睹到叶扬若整个堕落的过程，可是，在真的接触到你这个人之后，我才发现，你，本来就是一个恶魔，你这个人本来就身在抵御，会把人给拖拽下地狱又会有什么好奇怪的。”
“呵，那你现在这样说，我不就不明白了，你是不怕我也把你拉下地狱吗？”那个人，看着，就像是一个瘾君子嗑药嗨过了头之后才会有的癫狂的模样，多看一眼都会叫人联想到所有关于鬼魅这样的邪魔通用的形容的词汇，对着这样一张从那样单纯无害的脸变得尽是阴暗深沉的样子，真叫人心寒。
“你是要杀了我吗，用你现在已经算是熟悉的伎俩，叫别人把我给杀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
没有这么说，可是，有这样的想法冒出来，他脸上那细微的变化足以叫人看出来这个人的心已经是阴沉到了这样一种程度。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样的词能够最准确地形容这样一个人的面部那细微的变化，那是，一眼，足以叫人对那样一种油然而生的恐惧铭记很久。
“你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叶扬若会知道你这个利用她作案。”
“利用？怎么说？”
“从叶扬若告诉我她怀疑祁锐宁根本就没有被催眠到，她看到血腥的那一幕可能就是祁锐宁自己在清晰的意识下作案的之后，我就在想，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叫叶扬若也选择去相信的话，那么，他一定在某些方面做到了能够叫叶扬若足够地信服，而能够叫她信任的人，在某些方面的能力自然不会差到那里去，可是，既然她能够让你去催眠，想必，你是对你催眠的能力足够地信任，可是，在那样一种情况下却还有怀疑祁锐宁根本就没有被催眠这样的假设，那你，一定就是故意糊弄她的！叶扬若不愿意相信你会骗她，可我不同，你骗不了我！”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说我故意没有催眠就为了让祁锐宁可以保持清醒并看清叶扬若的真面目离她而去？好像很有说服力的样子。”
“你喜欢叶扬若，我看得出来，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冒险？你明知道这样做会破坏掉她本来的计划，为什么，还要故意让祁锐宁保持清醒？我一点也不觉得你是不想要祁锐宁杀人的，但你那样做，不就是在加大这样的风险吗？为什么？”
“是的，我就是要祁锐宁杀人！但我一点也不觉得没有催眠他，让他全部全部是一个风险，相反，这才是最完美的犯罪，不是吗？你们一直在说……”
“不，是你们！”这个”舵手“像是疯了一样，他极力要撇清跟他们这样病态的想法之间的关联，事实上，他一点也不认同，也不畏惧承认这样的不认同。
“对，对，是我们……”那个“鬼手”摆了摆手，在他看来，这人的表现实在是稍显幼稚，“那就是我们以为的最完美的犯罪，叫杀人的人在我们的操纵下犯罪，还认可自己的犯罪行为。让祁锐宁对自己的杀人行为供认不讳单是靠催眠，对我来说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我也会嫌弃这样的手段实在是不光彩，所以，当然是要让他在清醒的情况下犯罪，在自己清楚的意识里认可自己犯罪的行为。”
“可是，你都是当着叶扬若的面对他催眠的，你怎么就能够确定，他不会因为愤怒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
“在对一个人操纵之前，自然是弄清楚那个人所有的特质的，我既然想要用祁锐宁，当然就知道他在自己自己被利用之后会刺激杀任，而且，是用更加凶残的手段杀人的，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况且，那个时候整个屋子就我、叶扬若和他，三个人，哪怕是最后他想要反咬一口我们两个人互相作证也比他一个人做无谓的挣扎要来得有利，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他会中途离开，然后反咬一口这样的事情出现。”
“你当时催眠下达的指令是什么？”
“杀了那个女人，用自己最能够接受的方式……”
“自己最能够接受的方式？呵！”在“舵手”看来，眼前的这个人就跟是疯了一样，完全失去了一个正常的人该有的仁慈，还能够说出那样像是跟自己毫无关系的话出来，什么叫做用自己在能够接受的方式杀人，大概，在他有生以来学得的东西中能够吸收到的最大程度的理解，也想象不出来为什么会有人能够把杀人说得这样云淡云清的，可能，在参与的时候就已经能够预料到自己已经是落入了一个死局当中去了，只是，从未想过，在局内的人，会是这样无情，他看着，显示有些疲倦的模样，但还是想要确定一点，“叶扬若知道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