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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更狡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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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出现的那个‘鬼手’,究竟是谁?”一大清早的,在看到关于“鬼手”发出来的那一则东西之后,祁锐宁整个人都觉得不对劲了,他总以为,留到现在还会帮助叶扬若的就只剩下自己还有那个一直出现的“舵手”,不想,又造出了一个新的身份出来。

    “我不清楚,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吧?”

    “我不知道……”祁锐宁看着像是已经陷入了一种半魔怔的状态里了,事实上,就连自己面前看见的这一个年轻人他也是从来没有信任过得,可是,在确实得知了这个人就是一直用来迷惑别人并且一直声称自己就是想要帮叶扬若的之后,他勉强选择了相信,可是,就是这样卖你对面看着,总觉得,这个人,就是一个天生的背叛者的角色。

    那个人的手就一直放在了桌子上,双手手指交叉,这是他惯用的在祁锐宁面前表现出来的状态。看着就像是要跟祁锐宁谈判的模样,但是,他却一脸的漠然,完全没有谈话应该有的尊重和信任,倒是祁锐宁看着一副焦虑的模样,时不时地来回走更加彰显了他的不安。

    他们两个就在一个破旧大楼的天台上边,那是整个城市最高的一栋大楼,只是,那样一栋建筑也是建立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了,加上最开始建立的时候根本没有完全考虑过架构的问题,所以,就一直被弃置了,但是,现在,不知道是什么人多搬了一套看起来没有那么衰败的桌椅在上边,尽管天台善变不乏有许多的废弃砂石和残旧到生锈且支离破碎的铁栏架子,但确实为这两个人提供了一个可以谈话的地方,他们两个人自打打过照面之后就一直用那个地方谈话。

    “打从知道了的存在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扬若会把所有翻盘的希望放在你的身上,你不觉得,你的出现,太顺利了吗,现在,终于有人出现了质疑的声音,不但是对你,还是对你们想要筹谋的事情?”

    “事实上,叶扬若不单是有我在帮她……”

    “呵……”祁锐宁一阵冷笑,边笑边摇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所以,你是在期待什么,原以为就只有我一个人还会想要帮她,原本还把我当成最大的对手,然后,听说了又有其他人之后,是想要撤退了吗?”

    听到对方这样听起来就像是指责的质问,祁锐宁顿时就没有了因为嫉妒才会有的酸涩情绪:“不,我没有,只是,没有想过她的心思这么缜密……”

    可是,他心里依旧是有些愤愤不平的,但是,这样的情绪是半点是不能够用最真实的形式显露出来的,在那个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人精的人面前就只能够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像一个只会嫉妒生闷气的懦弱的人。

    “行了吧,我们都应该知道,她根本就不会完全信任我们,你也是从一开始就想到了还会有其他的人,现在,不过就是我帮你验证了而已。”

    在不能够探访叶扬若的所有交谈的内容以及关于叶扬若的所有的事情,多事眼前那个年轻人告诉自己的,祁锐宁如果是真心想要帮助叶扬若的话,应该需要完全相信那个人,只是,那个人的心思,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渊一样,总叫人不能够完全看明白那个人究竟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他似乎是跟祁锐宁一样想要帮助叶扬若的,可是却一次又一次很暗示地在怀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祁锐宁唯一的一次质疑自己也是因为他无意间说的一句叶扬若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催眠没有用这样的话,现在还说出这样完全否定的话出来。而且,那个人看起来丝毫不像是他说的那样就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够再普通的人,祁锐宁一般看人都是很精准的,对方虽然看起来是有意藏起自己所有的锋芒的,可是,从他整个人的气度(是的,并非是气质)就能够隐约觉得整个人应该也是一个有过很好的成长背景的,毕竟,有些东西真不是可以被轻易掩盖掉的。

    “从第一次去探望扬若的时候,听她的口气,我知道一定会有什么人会来联系我,果然,没过多久你就来找我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一开始,可是了告诉我不会有其他人的。”祁锐宁一脸的怀疑直指眼前那一个想来都只是一个表情的人,他和清除自己提出这样的怀疑也就是意味着他并不打算完全信任眼前这个人了,而且这样的一张不完全信任的状态他不打算隐瞒。

    但是,对方看着却是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撼动一般:“的确,在见到你以前,我也以为,会接触到叶扬若的案子的,最多不过是多了一个你而已,毕竟,以前跟他有过联系的人都是有多远就躲到多远的地方去,根本就不会再有什么人还会想要真心地帮她。但是,也是在昨天,我才知道,参与了叶扬若的案件的,还有一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参与在这整一个案件里的,他在叶扬若入狱之前就受到了叶扬若的托付,但是,我也是直到昨天才确定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的。是他,自己亲口向我承认的,他打从一开始就已经参与到叶扬若的案件里边去了,而且,眼下的这一单像是完全仿照你们两年前的所有的细节来作案的案件,就是他犯下的!他亲口向我承认,他想要改变叶扬若这件事情的进度,这个人,已经疯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分明,我知道的,是,是两年前,在叶扬若的另外一间出租屋里边给我催眠的人就是你,为什么,最先开始接触叶扬若的案子的人又会是那一个人,你们,究竟还要干什么!”

    祁锐宁慌了,他把他的慌乱完全都给表现了出来,是因为他觉得在这样一种像是坦白了的对话的强压之下,他应该有这样的表现吧,但是,他也确实是因为完全反应不过来究竟为什么那个人会能够完全掌握到叶扬若的全部,以及,为什么还要多杀一个人去做一个根本米有任何存在的必要的补充。他们三个人,究竟是由多么可怕,才会筹谋出这样伤害人命的事情。如果说,两年前砸出租屋是因为自己的不收控制才会出现的意外,那么,现在,这些人分明,就是谋杀,可还打着拯救的旗号,这是疯了吗!

    “你怎么会知道催眠你的那个人是我?”对方脸色一变,原本还是一张波澜不惊的脸,现下却尽是阴沉,总叫人哪怕是多看那么几眼都会被吓得不知所措。

    “不是说只要把叶扬若弄出来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多弄出一件命案出来,你们究竟是要干什么?”祁锐宁质问眼前那个像是有意将眼部的肌肉完全紧绷就为了吓唬自己的年轻人,就为了跳过他的问题。

    “我在问你,你怎么会知道是我催眠你的!”

    那人像是被激怒了一般,依旧是重复着原来的问题,眼看着,祁锐宁不给他一个准确有说服力的答案的话是不会轻易敷衍过去的。

    “那我倒是问你,你又是这么知道我被催眠过的?你刚才分明说了,怀疑我并没有被完全催眠?”

    这两个人,就像是在沿着一个呈环形的圈相互警惕防备并企图扑咬的猛兽一样,似乎只要稍微有一点动静发生在二人当中就能够引起一场激战一般。

    “难道不能够这样说吗?这就是一个怀疑。”

    “那请问,你怀疑的依据是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被催眠了,又是从哪里得到那样一个怀疑的结论出来!”

    两个人看着都像是稍微一句不对的话就能够把这样看着就觉得脆弱的合作的关系一下子给瓦解了一样。他们两个都要给自己隐瞒的那一个答案用那个叫对方不能够坦白答案的问题用来当做自己的掩饰,只是,当对方都刚好卡在那样一个点之后,所有的那些看着像是天然形成的壁垒就会被幻化成最尖锐的箭刺向自己,让自己变成欲盖弥彰的鬼。

    两个看着修养已经是够了的人,此刻看着跟快要骂街了的状态也没有什么两样。

    “所以,你根本就是没有被催眠的……”那个人看着衣服意味深长的模样,就像是,看透了祁锐宁的某个秘密一般想着用来作为一个最好的威胁。他已经将那种没有意义的防备变成了猝不及防的攻击。

    “然后呢?”

    “你说,叶扬若知道了之后会怎么想,毕竟,她可是因为你的不知情内疚了那么久,还为了那一点愧疚感做了两年的牢。”

    “她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

    这是一记恰到好处的击打,只是,就算是看到了那个人脸上从像是抓住了自己一点痛处变得稍显得意的模样变得有些暗淡,尽管那只是很细微的变化,但是,祁锐宁完全没有一点占了上风的样子,他反倒是变得有点低迷。

    “可是,其他的人不知道,那些想要把事情挖到最深处的人不知道。”

    “是威胁吗?可是,为什么会出现那样一种情况,不要说是我一个人的错,那个时候,你对我的催眠,究竟有多大的用处,我们都清楚……”

    “你什么意思?”

    “不单是我骗了叶扬若,你也一样!你假装催眠了我,实际上就是想要我通过听你们说的那些好看清叶扬若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然后放弃她。而我,也就是配合了你,演了那么一出戏。你当然可以说那就只是你的一个失误而已,可我,从事情结束之后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无效,当然,我不相信两年前的我真的有那么大的定力可以逃过你的催眠,如果你真的像扬若以为的那样值得信任,那么,你的催眠术也应该是不容置疑的,所以,我用这两年的时间认真研究了你当时对我的催眠究竟能够起到多大的用处,终于,还是发现了,这就是你耍的把戏!”

    “呵……可笑,我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可是,在我问起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被催眠的时候,你明明可以用扬若告诉你的当做是借口的,可是,你没有……”

    “不,是我们两个都没有。”那个竟还笑了一下,翘起了二郎腿,一只手放在桌上,一手搭在椅背上,看着就一副不担心不害怕的模样,“既然本来就是在我们两个人之间算公开了的事情了,就没有必要再去质问对方什么了!”

    “你真的以为没有必要了吗?”祁锐宁就像是含了冤屈两个字在咽喉里一样,可是,他却没法说出来理由。

    “怎么,有必要吗?我不觉得。要知道,当时我的确是存有私心的,可是,最后真正动手的那个人,是你才对!所以,你也不需要表现出自己多冤屈的模样,在没有相互戳穿之前,还可以看作是你是为了叶扬若甘愿牺牲,但现在,说破了,不过也是你应该承担的惩罚。”那人边说话还边将放在桌上的手撑着桌上做出那些在祁锐宁看起来每一个都像是对自己表示蔑视的手势。

    祁锐宁闭上了眼睛,像是把没有显露出来的眼泪给含下了一样,然后,冷笑了一下:“的确,没必要……”

    “你问我的,为什么现在还会有一个‘鬼手’,为什么在想要帮叶扬若脱罪的时候还要再多加一条命案出来。我给不了你答案。我只能够说,在叶扬若的案子里边,真正插手的人,并不是你我两个,而现在,那个躲在背后真正负责操纵的人已经出手了,我也告诉过你,我只是‘舵手’,只是负责给出一个方向出来,断然不会掺和到其他的操作当中,现在的那个‘鬼手’,很明显是要跟‘舵手’用一种对立面的形式出现来混淆视听的。至于,为什么要多弄出一宗命案出来,想来,也是因为现在公众的视角已经由原来的想要弄清事情的本原变得有些猎奇,就是,已经是将两年前你们的案子当做了一个侦探游戏一样去投入兴趣了,所以,就连原本那些根本就没有关系的案件都能够摸索出许多的联系,所以,索性就直接制造出一总真正的几乎完全相同的案子,把那些疑点都给统一,伪造出关联案件,连环案件杀人这样的噱头。这也是我大概能够想到的,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能,就是想要故弄玄虚,或是,把某个人当做是,唯一的凶手……”

    最后这句话,听着真是叫人惊骇,祁锐宁早已是再无力争辩什么了。自打他接触到了这个人之后,几乎每一次的争辩自己都会落败,他还从未尝试过这样一个败落感,只是,又听说还有另外某些人真正操纵案子,而眼前这个本就透着阴险的人竟还不能够算是“首脑”,真是,再没有更让人崩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