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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杀的人吗?”
杨希澜冷冷地看着祁锐宁,似乎想要从对方同样冰冷的目光里摸索到一丁点其他的东西。
“你不是知道了吗。”
“我要从你这里知道,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全信。”
就在他们的别墅楼下边,都是抬着一架一架摄像机的人,黑乎乎的一小片,那些人像是越发大胆了一样,原本还就只是躲在一边还不敢窜到他们可以看见的地方的,现在,不但是在门那边守着,门那边站不下去了连同其它的地方也都有不少的人在那里站着。
“你看他们,也像你一样,想要从我这里知道那些事情,两年前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一点也不重要,甚至,聚敛他们是为什么会到这里守着的估计他们也没有那么清楚,就只是因为,其他人也来了,所以就想着不能够落在人后。”祁锐宁站在窗前就看着熙熙攘攘的记者,目光中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同情。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你明知道,我想要知道的跟他们不一样,你如果肯对我说实话,说不定我还能够帮到你。”
“呵,这样的话,你给我找来的律师已经跟我说过一遍了,现在再重复实在是有些多余了,是不是,所有有可能面对一些质控的人都会收到这样看起来很善意的提醒啊。我在想,扬若那个时候是不是也有一个倒霉的律师跟她说过这样的一番话……”
“你够了!”杨希澜把祁锐宁从窗户遍拉回来,很强硬地要祁锐宁直面自己,只是,就算是那样依旧没有办法分到那个男人哪怕是一点的余光。
“你觉不觉得,你现在就跟一个无赖一样!”杨希澜看着祁锐宁那样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像是在痛斥一般,“你已经为叶扬若那个人疯过一次了,你还想要再疯一次吗!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为她做到所有的事情吗!现在,所有的目光,都在你的身上,就算你想要做什么事情,你以为真的能够像你想象得那么容易吗?别真的倒是后帮了叶扬若反而把自己给弄进去了!”
“现在被媒体关注到,不也就是你一手安排的吗?”祁锐宁目光冷峻,只是杨希澜就像是那样冰冷的目光早已看透了一切一样。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杨希澜冷笑了一笑,抓着祁锐宁的那只手已经是有一些松懈下来了,被祁锐宁给顺势掰开。
“你怎么会不清楚?我也不糊涂,不要真的把人当成是什么玩具去耍着玩。那个纪燃不就时因为有了你的宣传才会说出那么多话的吗,还有,现在这件事情算是膨胀得越来越厉害了,背后,不也有你们家在推波助澜吗,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所有的消息会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都是我们在炒作的,你这样不仅是在拒绝信息的发展更是在侮辱我,我想要让这件事情发酵对我来说究竟有什么好处,你难道不知道吗,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影响的不仅是你们家,我们家的股票也受到了影响,而且,让所有的人都在议论我的丈夫就是一个杀人犯,这对我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况且,我还特地找来了那个叫做纪燃的助手,就为了给你澄清,不是吗,你也看到了……”
“你跟一个姓杨的人的通话,我都听到了,你说,要他暂时留住那个纪燃,你也知道,那就是一个小人,你是要借着他的嘴巴将这件事情给宣扬出去,一边哄抬一边压低才会把事情炒到最火,单是吹捧吹不红一个人,同样的,单是贬低也没法让一件陈年旧事完全提起所有人的兴致,你就是靠着这样的手段才让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我祁锐宁,我真是谢谢你!你想要把这件事情弄大,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我想,你是跟扬若见过面了,这也是她的意思,不过,至于你为什么会照着她的意思办,我一直想不明白,知道,刚才,我终于知道了,你想的,不过也就是按着她计划的那样,将舆论制造到一个高点之后,再把对我来说系那个对有利的东西在最后拿出来作为最后的证据给我最大程度的清白,因为,相比起一味地解释,或是在人们讨论的声音还没有那么热烈的时候就把那些所谓的解释都搬出来告诉别人实在是太肤浅了而且说服的力度根本就不够,你知道,只有在将一件事情极大程度地放大之后在所有的人都厌弃某个人的时候再将对他有利的东西摆出来,那个时候,剩下的就是在那样一场所有人都参与的骂战后的同情,甚至是对那个被误解了过久的人的同情,你想要把叶扬若那一套说是在无结果后的真相能够换到最大程度的原谅用在我的身上!可惜,你终归还是比不上叶扬若的,因为,现在的人把我骂得多惨,到时候对我的恨只会更深,现在的骂名根本比不上两年的牢狱之灾,你哪怕做得再多也都没有用。况且,不管你有什么杀手锏的证据,到最后都是没有用的,因为,那些说时证据的东西,都会因为过于片面,最后被一一否定。论算计,你比不上扬若,论挽回的决心,你比不过我,我也告诉你,不管你怎么做,我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所以,但凡你有哪怕一点想要我改变心意的决心,趁早停止。”
“你,都知道?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是真的为了你好。叶扬若,叶扬若,你就只知道叶扬若,你难道忘记了,是谁,害得你那个时候一直就只能够躲在黑暗里苟且地活着,你说过,你再也不会像那样活着了,现在,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可是在重蹈覆辙啊,你不要忘了,你这样说一句挽回说得轻巧,可你,可是要把你整个家给推到绝境里边去啊,你就没有想过一直以来对你寄予了厚望的父母,没有想过你的未来吗?你可以不考虑我,没关系,当时,一辈子就只能够躲在监牢里,就为了一个未来其他男人的叶扬若,恐怕你真的进去了她一眼也都不会去看你,真的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这本来就是我欠她的。”
“你不欠她!你应该知道,两年前,她……”
“你想要说什么?说,是她催眠了我?”
“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是你伪装成‘舵手’发邮件给我还跟我说了那么多的。”
“那你……”
“我也知道,楼下那些人抓着不放的那张照片就是‘舵手’发给你的。”
“是,是因为,我被他抓住了,我想着也许也是个转折,而且,叶扬若……”
“我知道‘舵手’是谁,也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这些事情原本就不是你能够掌握的……”
“什么?你知道‘舵手’是谁?是谁?难道说,是……”
“你一直说,我不欠叶扬若的,我也知道,扬若可能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你。”
“对,她,的确是告诉了我所有的事情……”杨希澜欲言又止,好像是想要说关于那个“舵手”的身份的事情,可是,又觉得狮子啊是不好明说,她看着祁锐宁的模样,似乎,叶扬若还并没有将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剩下的,大概也是要从祁锐宁那里才能够知道了,她用那两秒钟犹豫是否应该问祁锐宁关于那个“舵手”的事情再期待着祁锐宁能够稍微向她多一点坦白,好叫自己不至于一直系那个歌白痴一样在期待什么。
“你猜,我知道了什么?”
两个结了婚还不到一年的夫妻,却像是生疏到跟那些已经提不起来任何兴致跟对方聊起任何话题的名存实亡的夫妻一样,突然间祁锐宁这样的提问似乎是在给那样一段早已经干枯得跟严冬里就快被折断的枯枝一样的摸了一星半点的青绿一样。霎时,杨希澜似乎有一些紧张,像是在早已干涸的心里萌动出一点的新奇一样,被那样一个带了“你猜”作为前缀的小问题吸引了全部的兴趣。
“两年前的案子,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简单,我总以为扬若实在计划着什么所以才会把那样一单杀人案顺便给解决了。”
顺便给解决了?说得轻巧!那可是一条人命啊!难道说在这个共犯眼里,一条人命就那么轻贱吗,想来,那个死去的女人,她活着就已经是带着诸多的苦闷的了,不想,思路之后还有遭受这样一种轻贱的结局。
“算了,先不说两年前的案子了。你知道,叶扬若的教授吗?”
“你说的是哪一个?”
“就是一直都在关心着叶扬若的案子的那一个。”
“我知道……”杨希澜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僵硬,甚至是有一些惨白。
“对啊,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之前通话的那一个,应该是跟他有一点关系的才对……”祁锐宁看着杨希澜,他的语调总让人听着觉得就是普通的在开玩笑的样子,可是,他的神情却是冷峻到不容许有一丝的轻松。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也不用急着表态,我一点也不关心。我就是告诉你,我这些年,在调查叶扬若的时候,也顺便调查了那个一直关心叶扬若的教授,然后,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
“也不算是调查出来的,应该是拦截到一则消息。”
“什么意思,你是在吊我的胃口吗?”
“没有。上边说,那个教授啊,就是亲手杀了曾经质疑他学术造假的人。”
“荒谬!”
“看来,你是真的认识那个教授,关系也还挺不错的,我一说你就马上反应过来了。”祁锐宁的目光里透着狡黠,似乎杨希澜的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唉,再聪明的女人总也还是会有软肋的,祁锐宁大概就是杨希澜的软肋了吧,只是,他倒是一直都把杨希澜的和这个软肋运用得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不,我是说,你怎么说是没有任何依据的,而且,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位教授,怎么说也都是一个很有声望的人,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杨希澜的表情明显有了一些不对劲,不,大概就是因为紧张过了头,看着有些慌。
他们两个这种对话的方式像是给完全发生了扭转一样,原本,是杨希澜想着要从祁锐宁那里知道什么东西,并且想要压制住祁锐宁去做某些实情的架势,可是,现在这样看来,更像是祁锐宁占了上风,似乎不用说什么就可以把杨希澜给吓坏了,然后把所有祁锐宁想要知道的事情在某一个刺激下给尽数抖落出来。
“你听说了吗……”祁锐宁准备趁热打铁,“当时,那位老教授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被一个年轻人给扼住喉咙,像是给完全牵制住了一样,丝毫动弹不得。那个老教授向来就是有心脏病的,被那个年轻人这样一吓唬,直接吓出来了病,医院也抢救不过来……”
“不,这就是谣言,你听谁说的!那个老教授可能就是自己本来就有病,这种事情说都说不好,你这根本就是把莫须有的罪名全部给安放到别人身上去了!”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你不是说你也不认识那个教授的吗!”
“对啊,可是,你也不能够乱说话啊!”
“你没有说过你不认识那个教授,紧张倒是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呵,你还真是搞笑。”杨希澜故作轻松,“你听说的,那个教授就是被叶扬若的教授给杀害了的,这完全就是诽谤啊,你也不要跟着别人瞎起哄了没必要为了叶扬若的事情把那样一个德高望重的人也给得罪了。”
“是吗?”
“是从哪里拦截到的消息?你刚才说的,这是你拦截到的消息。”
“从你这里啊……”
“你说什么?”
“你可以跟周一凡信息交换,我也可以从周一凡那里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小消息,不过,那个扼住老教授喉咙的人不是那个教授,但是,你那天打的那个电话,电话的内容,我都听得清楚……”
……